第94章 偷天换日

　　香港废弃仓库内，血腥味混着铁锈味在空气中弥漫。张海客单膝跪地，嘴角渗出血丝，左臂不自然地垂着——显然是脱臼了。张海盐已经倒在血泊中，生死不明。

　　汪灿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蝴蝶刀上的血迹，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蹲下身，与张海客平视，眼中闪烁着偏执的光芒。

　　“知道我为什么特意来香港吗？”汪灿的声音轻柔得可怕，“本来没打算杀你的……可你和安安走得太近了。”

　　张海客啐出一口血沫，冷笑道：“疯子……安安不会原谅你对她做的事。”

　　汪灿的眼神瞬间阴冷：“她会的……等她明白只有我能保护她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什么，露出病态的笑容，“对了，让她听听你的声音，怎么样？”

　　他粗暴地从张海客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张安安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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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西废弃化工厂内，张安安刚踏入仓库就被五个黑衣人包围。她摆出防御姿势，眼神锐利地扫视四周：“王胖子在哪？”

　　“别急嘛，”领头的黑衣人阴笑，“先放下武器。”

　　张安安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张海客。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犹豫片刻还是接通了电话。

　　“安安……”电话那头传来汪灿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你的海客哥在我手上呢。”

　　紧接着是一声闷响和张海客痛苦的闷哼。张安安的手指瞬间攥紧手机，指节发白。

　　“束手就擒，”汪灿的声音甜得像毒药，“否则我立刻杀了他。你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对吧？”

　　电话里确实传来微弱但清晰的心跳“砰砰”声。张安安的呼吸变得急促，脑海中闪过张海客温柔的眼神和他临行前那句“等我回来”。

　　“我数到三，”汪灿继续施压，“一……”

　　张安安的拳头慢慢松开。

　　“二……”

　　她的肩膀垮了下来。

　　“我投降。”张安安突然开口，声音异常平静，“但我要先看到王胖子安全。”

　　电话那头传来汪灿愉悦的笑声：“明智的选择。带她去见王胖子。”

　　两个黑衣人上前，粗暴地反剪住张安安的双手。她被推搡着穿过几道铁门，来到一个昏暗的房间。王胖子被绑在椅子上，看到张安安进来，眼睛瞪得老大，呜呜地挣扎起来。

　　“放了他。”张安安对押送她的人说，“我已经按你们说的做了。”

　　领头的人打了个手势，立刻有人上前解开了胖子的绳索。王胖子一把扯下嘴上的胶布：“丫头你傻啊！跑啊！”

　　张安安摇摇头：“张海客在他们手上。”

　　就在这时，房间的暗门忽然打开，一个戴着口罩的女人走了进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有着和张安安一模一样的发型、身材，甚至眼神。

　　“零号，该你上场了。”领头人对那女人说。

　　王胖子还没反应过来，后颈就挨了一记手刀，昏了过去。张安安刚想反抗，却被一针扎在脖子上，视野迅速模糊……

　　最后的意识中，她看到“零号”正在调整自己的表情，直到露出一个与她完全一样的微笑。

　　（pS：张安安身上的手机、追踪器都被搜走了，给“零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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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号”扶着昏迷的王胖子冲出化工厂大门时，正好遇到赶来的张启灵和吴邪。

　　“安安！”吴邪惊呼，“胖子怎么了？”

　　“零号”——现在她就是“张安安”了——气喘吁吁地说：“我……我打伤了他们……快走！”

　　张启灵锐利的目光扫过“她”的脸，但“零号”受过严格训练，连微表情都完美复制。他蹲下身检查王胖子的伤势：“没事，只是昏迷。”

　　“后面……还有追兵……”“张安安”虚弱地说，刻意模仿着张安安的呼吸节奏。

　　吴邪扶住“她”：“能走吗？我们先离开这里！”

　　三人带着昏迷的王胖子迅速撤离。自始至终，张启灵都没有发现身边这个“张安安”有任何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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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港废弃仓库内，汪灿正举枪对准张海客的眉心。

　　“永别了。”他轻声说，手指慢慢扣下扳机。

　　“砰！”

　　枪声响起，但倒下的不是张海客——汪灿的右手突然爆出一朵血花，手枪掉在地上。紧接着是一连串的枪声和脚步声。

　　“汪灿！放了我哥！”张海杏带着十几名张家精锐冲了进来，枪口齐齐指向汪灿。

　　汪灿捂着手腕，脸色阴晴不定。他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张海客，又看了看逐渐逼近的张海杏，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游戏才刚刚开始……”

　　说完，他猛地掷出一颗烟雾弹，趁着混乱从预先准备好的逃生通道溜走了。

　　张海杏扶起奄奄一息的张海客：“坚持住！”

　　“安安……”张海客虚弱地说，“安安那边有危险……”

　　“你先管好自己吧！”张海杏没好气地说，同时指挥手下抢救张海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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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小时后，香港医院的病房里，张海客缓缓醒来。张海杏正坐在床边削苹果。

　　“安安……”他第一句话还是那个名字。

　　“放心吧，”张海杏翻了个白眼，“刚通过电话，张启灵他们已经救出王胖子了，你家安安也没事。”

　　张海客长舒一口气，重新躺回床上。但是他完全不知道，此刻在杭州吴山居里，那个正在给王胖子敷毛巾的“张安安”，已经不再是真正的张安安了。

　　而真正的张安安，正被囚禁在汪家秘密基地的特制牢房里，手腕上戴着抑制力量的镣铐。

　　汪灿站在监控屏幕前，痴迷地看着画面中沉睡的女孩：“很快，就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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