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察觉

　　汪家·会议室。

　　汪先生坐在首位，指尖轻轻敲击桌面，眼神冰冷地扫过在座众人。自从上次行动失败后，汪家内部经历了一场大清洗，如今能坐在这里的，都是经过筛选的“幸存者”。

　　“最新情报。”汪海站在投影屏前，“张启灵、吴邪、张海客和张安安仍在西北张家，黑瞎子和王胖子已返回北京。”

　　角落里，汪灿突然抬头：“他们为什么分开？”

　　汪海皱眉：“正在调查。”

　　汪灿嘴角微扬，低笑一声。

　　会议室瞬间安静。

　　“有意见？”汪海语气不善。

　　“障眼法。”汪灿语气平静，“张家人精通易容，西北那几个……恐怕是假的。”

　　汪先生的手指停住，片刻后冷冷道：“汪海，查清楚。我要确切行踪。”

　　汪海后背一僵，额头渗出冷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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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拐角，汪海拦住汪灿，“你他妈什么意思？故意让我难堪？”

　　“情报有漏洞，是你的问题。”汪灿语气平静，“我只是指出疑点。”

　　“少装正经。”汪海冷笑，“自从张安安跑了，你就跟疯狗似的见人就咬！怎么，看到她和张海客在一起，受不了了？”

　　汪灿的眼神瞬间阴冷。

　　汪海继续挑衅：“戳中痛处了？西北的照片你没看？张海客抱她、亲她——”

　　“砰！”

　　汪灿猛地掐住他的脖子，将他狠狠撞在墙上。

　　“闭嘴！”汪灿手指收紧，眼底翻涌着暴戾。汪海拼命挣扎，脸色发紫，手指抠挠着他的手腕。

　　就在他快要窒息时，远处传来脚步声。汪灿倏地松手，汪海滑坐在地，捂着喉咙剧烈咳嗽。

　　路过的汪家成员飞快扫了他们一眼，低头快步离开。

　　汪灿整理衣袖，居高临下地看着汪海：“查清楚，西北的人，到底是谁。”说完，转身离开，背影冷得像一把出鞘的刀。

　　********

　　回到房间，桌上散落着几张照片——张海客抱着张安安，亲吻她的脸颊；张安安靠在他胸前，笑眼弯弯。

　　汪灿盯着照片，手指渐渐收紧，将其中一张捏得变形。

　　他突然想起上次见她的情景。

　　囚室里，她戴着镣铐，脸色苍白，眼神冷漠如霜。

　　当他吻她时，她哭了，眼泪灼人。

　　而现在，她却在别人怀里，笑得明媚。

　　汪灿猛地扫落照片，胸口剧烈起伏，像头被激怒的困兽。

　　********

　　汪家·情报室。

　　汪海快速敲击键盘，屏幕上的监控画面不断切换。他眉头紧锁，重新调出黑瞎子和王胖子近一周的行踪记录。

　　“不对…”他喃喃自语，放大画面。

　　监控显示，两人前几天在北京彻底消失，毫无活动痕迹。直到昨天，才出现在北京机场的监控画面——明显是从外地回来的。

　　汪海查询航班记录，发现他们乘坐的是从吉林长春飞来的航班。

　　“长白山…”他眯起眼睛，调取长白山地区的卫星图像。发现几处异常的雪层塌陷。

　　汪海冷笑一声：“声东击西，玩得漂亮。”

　　他整理好资料，快速向汪先生办公室走去。

　　深夜，汪先生书房。

　　汪海站在桌前，将资料双手呈上：“先生，我们发现了一个重要情况。”

　　汪先生接过文件，平静地翻看着：“讲重点。”

　　“我们之前的追踪有误。”汪海直接承认，“黑瞎子和王胖子有几天不在北京，他们去了长白山，昨天才回来。”

　　汪先生手指轻点卫星图像：“张起灵呢？”

　　“暂时没有证据，但…”汪海稍作迟疑，“雪地痕迹显示，可能不止两人活动。”

　　汪先生沉默片刻，按下通讯器：“叫汪灿过来。”

　　五分钟后，汪灿出现在门口。汪先生将资料推过去：“看看这个。”

　　汪灿快速浏览后，眼神凌厉：“青铜门。”

　　“你带人去长白山。”汪先生站起身，走到窗前，“查清楚，那里发生了什么。”

　　汪灿欠身：“明白。”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汪海一眼。

　　汪海站在原地，手指颤抖，莫名发慌。先生的沉默，让他心底发毛，更觉危险。

　　********

　　香港，大屿山，张家老宅。

　　张安安独自站在露台边，夜风拂过她的发梢。身后传来脚步声，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腰，温热的气息贴近耳畔：“想我了吗？”

　　她侧头，蹭了蹭张海客的下巴：“会开完了？”

　　“嗯。”他收紧手臂，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下巴轻抵她发顶，“积压的事情太多，拖到现在。”

　　张安安轻笑：“代理族长日理万机啊。”

　　张海客咬了下她的耳垂：“嘲笑我？”

　　她正要躲开，门口突然传来夸张的“啧啧”声。张海盐倚在门边，一脸促狭：“大晚上的，注意点影响，行不行？”

　　“滚。”张海客头也不回。

　　张海盐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嘴里嘀咕：“恋爱的酸臭味……”

　　夜风拂过，张海客低头问：“还难受吗？”他指的是青铜门的影响。

　　张安安摇摇头：“好多了。”感觉到他收紧的手臂，她抬手，轻轻摸了摸他交握的双手。

　　远处，海浪轻拍礁石，月光笼罩着相拥的两人，静谧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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