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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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杀机四伏。汪家的黑衣人呈扇形包围过来，枪械上膛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汪灿从最前方的越野车上缓步走下，黑色风衣被夜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别着的一把短刀。
“张启灵，”他嘴角噙着冷笑，“把龟甲交出来。”
张启灵站在最前方，黑金古刀横在身前，眼神冷如寒冰。
汪灿扫视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张海客身上，笑意更深：“张海客，多亏了你，我才能成功抓到张安安。”
张海客瞳孔骤缩，脸色瞬间煞白：“你说什么？”
“你不在的时候，零号可是演得很像啊。”汪灿慢条斯理地说，“现在，真的张安安在我手里，而你们——”他抬了抬手，四周的黑衣人立刻上前一步，“今天带的都是精锐，你们没胜算。”
吴邪握紧了手里的匕首，低声对张启灵道：“他在拖延时间。”
张启灵没说话，但吴邪能感觉到他的肌肉绷紧了。
汪灿继续道：“张启灵，你身手再好，也护不住这么多人。张海客现在半个残废，王胖子身手一般，吴邪——”他嗤笑一声，“更不值一提。”
王胖子怒骂：“放你娘的屁！”
汪灿不以为意，反而看向张启灵，语气阴冷：“更何况……零号已经下了毒，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发作了吧？”
——毒？
吴邪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看向张启灵。张启灵的眼神依旧冷冽，但吴邪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呼吸微微滞了一瞬。
“你他妈的放什么狗屁！”王胖子破口大骂，“老子怎么没感觉？”
汪灿冷笑：“不是给你下的。”
他的目光缓缓移向吴邪。
吴邪一怔，随即感觉胸口一阵闷痛，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天真？！”王胖子一把扶住他。
吴邪咬牙，强撑着站稳，但眼前已经开始发黑。他猛地想起——晚饭！
零号在厨房帮忙时，接触过所有人的食物！
张启灵的手瞬间扣住吴邪的脉搏，指腹下的跳动已经变得紊乱。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刀锋一转，直指汪灿：“解药。”
汪灿摊手：“龟甲换解药，很公平。”
张启灵没再废话，刀锋一振，直接朝汪灿袭去！
“拦住他！”汪灿厉喝。
瞬间，枪声四起！
张启灵的身形如鬼魅般闪避，刀光所过之处，血花飞溅。王胖子拽着吴邪迅速躲到院墙后，张海客则咬牙抽出匕首，和逼近的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吴邪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他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强迫自己保持清醒：“胖子……龟甲……不能交……”
“别说话！”王胖子急得满头大汗，抬头对张启灵喊道：“小哥！！天真快坚持不住了！”
张启灵挥刀的动作猛地顿住，握着刀柄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冷白。他看着吴邪痛苦的样子，眼神中的冰冷终于出现一丝动摇。
“……龟甲给你。”张启灵的声音低沉压抑，“解药。”
汪灿露出胜利的笑容：“明智的选择。”
张启灵从怀中取出一块龟甲，扔了过去。汪灿接过，仔细检查后，满意地点头，然后从口袋里取出半颗药丸丢给王胖子。
“先给半颗，免得你们反悔。”
王胖子赶紧给吴邪服下。药效很快发作，吴邪的呼吸渐渐平稳，但脸色仍然苍白。
“另外两块。”汪灿催促道，“剩下半颗解药在我手里。”
张启灵沉默地取出第二块龟甲。就在他准备交出时——
“轰！”
一声巨响，吴山居的大门被整个撞开！一辆越野车咆哮着冲入院内，直接撞飞了两名黑衣人。
车门猛地打开，黑瞎子戴着墨镜的脸露了出来，嘴角挂着痞笑：“哟，这么热闹？”
汪灿脸色骤变，立刻后退两步，将剩下的半颗解药握在掌心：“张启灵！把剩下的龟甲给我，否则这半颗解药我现在就毁了！”
张启灵的眼神冰冷，刀锋直指汪灿：“交出来。”
黑瞎子从车上跳下，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慢悠悠地走向汪灿：“小汪啊，我劝你乖乖把解药交出来，要不然……”他咧嘴一笑，“今天咱们就鱼死网破。”
汪灿咬牙，目光在张启灵和黑瞎子之间游移。他知道，如果现在硬拼，自己绝对讨不到好处。
“……好。”汪灿阴沉着脸，将剩下的半颗解药扔了过去，“这事没完。”
黑瞎子接住解药，吹了声口哨：“谢啦。”
张启灵赶紧给吴邪服下另外半颗解药。吴邪的呼吸终于完全平稳，但身体仍然虚弱。
汪灿趁机带人迅速撤退，临走前阴冷地看了张启灵一眼：“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张族长。”
吴邪呛咳两声，视线逐渐清晰。他虚弱地抓住张启灵的手：“小哥……龟甲……”
“还有两块。”张启灵低声道。
黑瞎子走到张海客身边，递给他一瓶药粉：“止血。”
张海客接过，哑声道：“谢谢。”
王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妈的，差点交代在这……”
黑瞎子环顾四周，突然皱眉：“等等，张安安呢？”
吴邪强撑着坐起身，声音沙哑：“汪灿说……安安在他手里……”
张海客猛地攥紧拳头，脸色苍白。
黑瞎子拍了拍他的肩：“先别急，既然汪灿要用她当筹码，不会对她下死手。”看向张启灵：“接下来怎么办？”
张启灵沉默片刻，缓缓抬眸，眼底寒意凛冽：
“救人，杀汪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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