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艰难的决定

　　“那些怪物不可能靠近这座门，不用管它了”

　　从空间通道之中出来后，希露菲尔德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传送门，不同于另一边，这边由于是普罗米修斯号临走前打通的通道，并不需要再配置那两根杆子

　　“原来超空间通道是网道类吗？”

　　而林肯则是第一次真切的看到所谓超空间究竟代表着什么，因此直到现在，林肯还在回味刚才所看到的一切，毕竟那对于他来说还是有点太超出常识了

　　“至少我们使用的部分是这样，超空间的本质可以理解为把油放进水里，二者无法融合，自然就会在不同的空间之中开辟出一个完全封闭的通路，最终形成如同真空列车一样的轨道设施”

　　传送门在二人谈话间关闭，希露菲尔德叹了一口气，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让那艘有着特殊意义的舰船消失，但没有办法，原本重写pRtS的计划在芬里尔失踪后已经不可能了

　　而林肯则有些若有所思的问到：

　　“那如果这个空间中存在物体，比如说某种鲸鱼类似物，或者空间震荡，这些脆弱的通道不会被摧毁掉吗？”

　　“脆弱？”

　　在听到林肯的话后，希露菲尔德歪了歪脑袋，接着解释道：

　　“怎么可能，超空间被称为超空间的原因就在于他的能量特性超过了其他空间，简单来说就是他会和这个空间的一切反着干”

　　“如果这个空间会让能量快速流失，那它就能产生比流失速度更快地回复速度，如果这个空间会让能量快速聚集，那它就会和无底洞一样疯狂吸收这样的能量，这种奇怪的空间特性让超空间不存在无法处理的东西”

　　“哪最简单的空间扰动弹药来说，它的原理就是将一小部分超空间能量投射到主世界，结果你也看到了，即使是有源石风暴帮忙稳定特性，这个本质在不断变冷的宇宙还是让那不到你我手指这么大的能量摧毁了一支舰队”

　　“这种空间特性让我到现在也没有彻底研究透彻超空间究竟是怎样的存在，甚至我有一种这东西是人造产物的感觉，所以我们到现在也不过是引导它而已，而且舰船的常规引擎无法在这种力场中使用，除非让超空间认为这是“自己人”而不是外来者”

　　“……”

　　听完了希露菲尔德的解释，林肯沉默许久，接着提出了一个问题：

　　“我记得芬里尔报告过扰动弹药打击源石会产生预计之外的效果？”

　　“嗯……那份报告我还没做测试，但至少光学观测结果没问题，弗里斯顿也为这个观察结果佐证，扰动弹药的确某种意义上对源石特攻”

　　“那有没有可能通过超空间进入”

　　“不行！”

　　希露菲尔德果断打断了林肯的话，她的双手紧紧握实，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那握实的双手却又无力地张开，甚至连抬起头看一眼的力气都已经失去了一般低着头说道：

　　“我不想再失去什么了……求你了”

　　“……希”

　　“我已经……没有可以再失去的东西了……林，我真的……没有了”

　　说完，没等林肯做出什么回答，希露菲尔德就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了这里，仿佛是不想再见到这伤心之地一般离开了，只留下了林肯独自站在这里

　　希露菲尔德的脚步越来越快，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够走的如此之快，但她真的很害怕，她真的很害怕林肯会动真格的来说服自己，因为她知道自己说不过，因为她知道自己愧对于芬里尔

　　她也想要让芬里尔回来，可要怎么做？用数据再次创造一个？那即使基因完全相同，可她真的还是芬里尔吗，她真的是那个名为“芬里尔”的新时代生命体，还是纯粹的，Stc的眼睛呢？

　　按照林肯所说的，去尝试在那源石之中深潜？可芬里尔切断自己和Stc的链接不就是为了不连累到这边吗，如果自己真的同意林肯去做，那自己是不是就更加愧对于芬里尔，更加无法去面对她了呢……

　　而且，自己真的……还能承担这样的风险吗，仅仅是那困境之中就开始紧张的大脑真的还能让她和过去一样保持绝对的冷静和理智吗……不，她做不到了，希露菲尔德十分清楚这一点

　　魔王的梦境真的最终什么目的都没有达成吗？显而易见，如果让希露菲尔德失去过去的绝对冷静也是一个目的，那她的确做到了，甚至意外之喜的让芬里尔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本身就缺乏合格的家庭环境让希露菲尔德体验到梦境中的感觉后就像是终于得到面包的饥民一样无法忘记面包的味道，并且无比害怕失去自己的面包

　　而林肯，在注视着希露菲尔德的离开后，是漫长的沉默

　　而在这沉默的尽头，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他清楚地感受到了希露菲尔德对芬里尔的情感，但也是十分清楚，无论是以自己的上司，还是自己的……家人的身份，希露菲尔德都无法面对可能的辩论，她知道自己会输，他知道自己会赢，这本就是不公平的对决

　　林肯也十分清楚，芬里尔的决断就是为了让自己这边留下战胜普瑞赛斯的可能性，留下保存文明火种的可能性，Stc有着太多对普瑞赛斯至关重要的东西，尤其是其同化了天堂支点遗留在此的主机之后

　　如果只是缺少了芬里尔，那Stc无非是对林肯和希露菲尔德来说变得难用，可如果让普瑞赛斯“顺着网线找过来”，那就不是难用的问题了

　　无论是作为Stc的眼睛和大脑，还是作为芬里尔这个个体，芬里尔最终都得出了放弃自己是最优解的判断，并且毫不犹豫的执行了这个判断，将损失最小化，这是他们面对普瑞赛斯能做的一切

　　但这个最优解，就一定是无可挽回的吗？

　　林肯不想承认这个结果，即使是希露菲尔德表现出了如此的失落和不安，林肯也不愿意放弃哪怕一丝丝可能性

　　“Stc，现在我代替芬里尔作为最高权限，调集所有芬里尔参与的研发计划，然后进行理论论证，论证内容是——超空间体系能否在内化源石中进行“深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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