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迫娶冰山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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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回纨绔巅峰时刻,我干的头一件事竟是偷看镇北将军嫡女沐浴。

  >结果被逮个正着,一纸婚书甩在我脸上。

  >全京城都在赌我这废物世子多久会被那冰山女将军折磨致死。

  >大婚当晚,我抖着腿递上和离书:“女侠,都是误会……”

  >她捏碎和离书,将我绑在校场:“每日不挥剑三千次,休想进食。”

  >后来我高中状元,她替我披上戎装。

  >宫宴上长公主当众羞辱我出身寒微,她一脚踢翻御案:

  >“我夫君的功名,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曾经赌我活不过三月的赌徒们,如今纷纷下注求我封王秘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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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回笼的瞬间,李睿(这一世他叫赵珩)差点被浓烈的酒气和廉价脂粉味呛得背过气去。头痛欲裂,比他当年批阅奏折到三更天还要命。他猛地睁开眼,入目是绣着俗气金线鸳鸯的锦帐,流苏暗沉,身下触感绵软却陌生。

  这不是他的养心殿,甚至不是他当皇帝前的潜邸。

  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汹涌地冲进脑海——纵马踏过东市摊贩的嚣张,在赌坊一掷千金的荒唐,对着礼部尚书家千金吹口哨的轻浮,还有父亲永平侯赵擎那张永远对他失望透顶的脸……

  永平侯世子……赵珩?

  那个在史书上只留下寥寥几笔、因“德行有亏,惊悸早夭”八个字概括了一生的短命纨绔?

  他,李睿,勤政半生却英年早逝的大渝皇帝,竟然重生成了这个臭名昭着的废物点心?!

  一股荒谬感和强烈的求生欲让他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房间奢华却透着暴发户的品味,地上胡乱扔着绸衫,空气里除了酒气,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清冽的香气?

  鬼使神差地,他循着那丝异样的香气,踉跄下床,推开一扇虚掩的侧门。门外是一条通往别院的回廊,月色朦胧。

  记忆的某个角落猛地一跳——是了,就是今晚!上辈子(或者说,作为赵珩的那辈子)就是今晚,他醉酒后误入镇北将军府设在别院的温泉,撞见了正在沐浴的将军嫡女沈芷萱,被当场拿住,成了压垮永平侯府和将军府脆弱关系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开启了他短暂而憋屈的余生。

  不行!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

  他转身想逃,却发现身体不受控制,那股莫名的香气像钩子一样牵引着他,酒精麻痹了理智,属于赵珩的本能驱使着他,一步步朝着记忆中那个毁灭性的地点挪去。

  氤氲的水汽隔着假山传来,还夹杂着细微的水声。赵珩(李睿)的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腔。他想停下,脚步却像灌了铅。

  绕过假山一角,月光如水,倾泻在温泉池中。

  一个女子背对着他,墨发如瀑,湿漉漉地贴在光洁的背脊上,肩颈线条优美流畅。水面之下,隐约可见玲珑起伏的曲线。月光洒在她白皙的肌肤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清辉。

  尽管有着帝王的定力,乍见如此活色生香的场景,赵珩(李睿)的呼吸还是漏了一拍,大脑一片空白。

  就是这一瞬的停滞——

  “谁?!”

  冰冷彻骨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伴随着哗啦一声水响,那女子猛地回头,手臂一挥,池边衣物已裹住身体,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那双眸子,在月色下清冷如寒潭深星,里面没有惊慌,只有凛冽的杀意和怒火,直直刺向赵珩!

  完了!

  赵珩(李睿)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

  但已经晚了。

  一道劲风袭来,他膝盖一痛,噗通一声摔了个结结实实。紧接着,颈后一凉,一柄散发着寒气的短剑已经抵在了他的皮肤上,激得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登徒子!好大的狗胆!”女子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像冰珠子砸在地上。

  脚步声纷至沓来,显然是侍卫被惊动了。

  “小姐!”侍女惊呼。

  火把亮起,将赵珩(李睿)狼狈的身影照得无所遁形。他也彻底看清了女子的脸——眉目如画,清艳绝伦,却像覆着一层万年不化的寒冰,正是镇北将军沈巍的独女,沈芷萱。那个十五岁就随父上过战场、在京中以冷若冰霜、武艺高强闻名的嫡女。

  “是你?永平侯世子?”沈芷萱看清他的脸,眸中的杀意稍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厌恶和冰冷,仿佛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秽物。

  赵珩(李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想他堂堂一代帝王,竟落得如此境地!

  ……

  永平侯府。

  侯爷赵擎看着被将军府亲兵“送”回来、面如死灰的儿子,又看看随后而至、脸色铁青的镇北将军沈巍,以及沈巍身后那个即便穿着简单衣裙、依旧散发着生人勿近寒气的沈芷萱,只觉得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逆子!!”赵擎一声怒吼,抓起手边的茶杯就砸了过去。

  赵珩(李睿)下意识想躲,却忍住了,茶杯擦着他的额角飞过,留下火辣辣的疼。他扑通跪下——好汉不吃眼前亏,这锅他背定了!

  “沈兄,这……这孽障……”赵擎气得浑身发抖,对着沈巍拱手,却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两家关系本就微妙,这下更是雪上加霜。

  沈巍冷哼一声,声音如同金铁交鸣:“赵侯爷,我沈家女儿虽非金枝玉叶,却也知书达理,清白不容玷污!今夜之事,若非小女略通武艺,后果不堪设想!你教出的好儿子!”

  赵珩(李睿)硬着头皮开口:“沈将军,沈小姐,今晚是赵珩醉酒失德,犯下大错!要打要罚,赵珩绝无怨言!只求不要因我一人之过,伤了两家和气……”他试图将事情限定在个人错误的层面。

  “和气?”沈芷萱忽然开口,声音清越,却带着刺骨的嘲讽,“世子爷一句醉酒失德,就想轻描淡写揭过?我沈芷萱的清誉,在你眼里就如此不值钱?”

  她上前一步,目光如冰锥般钉在赵珩脸上,然后转向赵擎和沈巍,斩钉截铁道:“父亲,赵侯爷。事已至此,唯有两条路。”

  “一,按大渝律,私窥官眷,杖一百,流三千里。”她语气平淡,却让赵擎脸色一白。杖一百,赵珩这身子骨必死无疑!

  “二,”沈芷萱顿了顿,目光扫过跪在地上、内心正在疯狂吐槽律法严苛的赵珩,冷冷吐出三个字,“他娶我。”

  什么?!

  赵珩(李睿)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沈芷萱。这女人疯了?!嫁给他这个全京城皆知的废物?为了名声,把自己一辈子搭进去?

  赵擎和沈巍也愣住了。

  沈巍眉头紧锁:“芷萱,你……”

  “父亲,”沈芷萱打断他,语气决绝,“女儿心意已决。要么,依法处置,要么,八抬大轿,迎我过门。没有第三条路。”

  赵擎看着儿子,又看看态度强硬的沈家父女,最终颓然一叹。杖一百流放是死路,娶了沈芷萱……至少能保住儿子的命。至于以后?他不敢想。

  “好……就依……依沈小姐所言。”赵擎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一纸婚书,就此定下。

  消息传出,京城哗然。

  永平侯世子赵珩,那个废物点心,竟然要娶镇北将军家的冰山嫡女?这简直是本朝最大的笑话!

  茶楼酒肆,赌坊勾栏,到处都在热议。

  “赌了赌了!我押赵珩活不过新婚之夜!十两!”

  “我押三个月!那沈芷萱可是上过战场的,弄死个纨绔不跟玩儿似的?”

  “啧啧,可惜了沈家小姐,一朵鲜花插在……唉!”

  “等着瞧吧,永平侯府以后有热闹看喽!”

  无人看好这段荒唐的婚姻,所有人都等着看赵珩如何被折磨致死。

  赵珩(李睿)躲在侯府里,听着小厮学舌外面的风言风语,内心一片冰凉。他试图找父亲商量对策,却被赵擎一句“自作自受”轰了出来。他想找沈芷萱谈谈,却连将军府的门都进不去。

  度日如年地熬到大婚之日。

  侯府勉强张灯结彩,宾客却来得稀稀拉拉,多是看在永平侯的面子上,眼神中却充满了戏谑和同情。拜堂时,赵珩能清晰地感受到身旁新娘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哪怕隔着红盖头,也冻得他膝盖发软。

  新房内,红烛高燃。

  赵珩抖着腿,看着端坐在床沿、一身嫁衣的新娘,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鼓足勇气,从袖中掏出一张早就写好的纸,颤巍巍地递了过去。

  “沈、沈小姐……”他声音发干,“这、这是和离书……我、我签好字了……今夜之事,纯属误会……你、你拿着它,随时可以离开侯府,我绝无怨言,还会奉上厚礼,保全你的名声……”

  这是他想了几天几夜,能想到的最好解决办法。放她自由,也放自己一条生路。

  一只骨节分明、却带着练武之人薄茧的手伸了过来,接过了和离书。

  赵珩心中一喜,以为有戏。

  然而,下一秒,那只手轻轻一握。

  “嗤啦——”

  质地良好的纸张,在她手中如同脆弱的枯叶,瞬间被捏成了一团碎屑,随手丢在地上。

  赵珩的笑容僵在脸上。

  红盖头被猛地掀开,露出沈芷萱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烛光下,她美得惊心动魄,眼神却锐利如刀,没有丝毫新嫁娘的羞涩或不安。

  她站起身,一步步走向赵珩。明明穿着繁复的嫁衣,动作却带着武将特有的利落和压迫感。

  赵珩被她逼得后退一步,脊背抵住了冰凉的墙壁。

  沈芷萱在他面前站定,身高竟与他相仿,目光平视着他,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既然拜了堂,你就是我沈芷萱的夫君。”

  “从明日起,寅时三刻,校场点卯。”

  她微微前倾,盯着赵珩瞬间惨白的脸,一字一顿,如同宣判:

  “每日不挥剑三千次,休想进食。”

  赵珩(李睿)看着地上那团纸屑,再看看眼前女子冰冷决绝的眼神,一颗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他这重生开局,简直是地狱中的地狱!

  而沈芷萱说完,便不再看他,转身走回床边,和衣而卧,仿佛屋内根本没有赵珩这个人。

  红烛摇曳,映照着赵珩欲哭无泪的脸。

  漫长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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