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离开与新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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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娘”二字如同投入死水潭的巨石,在静谧的后庭花园掀起轩然大波。杨帆等人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大气不敢出。
张一清保持着鞠躬的姿势,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只能硬着头皮维持这份“恭敬”。
娑罗室伐底胸膛微微起伏,显然被这声称呼搅得心绪难平。
她死死盯着张一清,眼神复杂变幻,最终化作一声冰冷的怒哼:“滚!带着你的人,立刻给我滚出迦楼罗神庙!”
她猛地拂袖转身,背对着众人,只留下一个散发着强大压迫感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气息的背影。
“师……”张一清直起身,急切地看向那个背影,“爱丽莎……”
“那个小东西?”娑罗室伐底的声音冰冷无情地传来,“留在这里陪我。什么时候你们解决了那个海盗头子,什么时候再来接她走!”
她顿了顿,语气陡然变得森寒,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警告:“记住,我的耐心有限。心情好的时候,她自然安然无恙。若是我心情不好……哼,恒河里的鳄鱼,也许能换换口味!”
这赤裸裸的威胁让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尤其是阿米娅,身体猛地一晃,脸色惨白如纸。
“滚!”娑罗室伐底最后的命令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名一直侍立在旁的中年女神官走上前,对着张一清等人微微躬身:“诸位,请随我来。”
形势比人强。
张一清看了一眼娑罗室伐底那拒人千里的背影,又想到爱丽莎还在对方手中,只能压下所有的不甘和忧虑,对同伴们使了个眼色。
杨帆小心地搀扶起依旧虚弱、眼神复杂的阿米娅,金、卡洛斯、铁塔、雷也默默起身。
众人跟着女神官,沉默地离开了这片弥漫着奇异花香和巨大尴尬的后庭花园。
没有想象中的囚禁或刁难。女神官将他们带回了最初疗伤的后殿区域,那里已经准备好了简单的行囊和一些干粮、清水。
“天女大人吩咐,诸位可自行离去。”女神官的语气依旧平静。
就这样,在经历了月圆之夜的生死搏杀和匪夷所思的反转后,张一清一行七人,带着满身的疲惫、未愈的伤痛、沉重的谜团,在第二天的晨曦微露时,被“礼送”出了迦楼罗神庙那隐秘而沉重的范围。
当泪滴瀑布在视野中逐渐缩小、隐没于茂密的丛林之后,众人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阿米娅依然一步三回头,显然是担心爱丽莎。
张一清只能安慰:“爱丽莎留在这里也是一种保护。”
“呼……”杨帆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妈的,太刺激了!差点真以为要交代在里面了。兄弟,你最后那声‘师娘’,真他娘的是神来之笔!虽然……咳,后果有点严重。”
他看了一眼阿米娅依旧苍白的脸,和忧心忡忡的眼神。
张一清苦笑摇头,肋下隐隐作痛:“情急保命罢了。只是没想到……”
他脑海中闪过娑罗室伐底那复杂的神情和最后冰冷的话语。这位“师娘”的心思,比神庙本身还要难测。爱丽莎在她手里,终究是个巨大的隐患。
他拿出卫星电话,拨通了苏明月的加密频道。
“学姐,是我。”
“你们怎么样了?”
苏明月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急切和担忧,背景音是迪拜办公室特有的低鸣。
“我们……出来了。”
张一清的声音带着疲惫和一丝无奈,“但爱丽莎被留下了……情况很复杂,见面详谈。我们现在需要休整,伤员也需要更好的治疗。”
“明白了!”苏明月的声音立刻变得果断,“我立刻安排专机在瓦拉纳西最近的备用机场等你们!抵达迪拜后,苏氏集团有最顶级的医疗中心和安全的据点。把伤员名单和大致伤情发给我,我让医疗团队提前准备。”
“好,多谢学姐。”张一清心头一暖。无论何时,苏明月总是最坚实的后盾。
挂断电话,张一清将情况简单告知了众人。得知能去迪拜休整,大家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沿着来时的隐秘路径,一行人沉默地穿过丛林,向苏瑙里村的方向走去。
当苏瑙里村那简陋却充满生活气息的轮廓出现在视野中时,阿米娅的脚步明显慢了下来。
她看着那些在晨曦中开始忙碌的村民身影,眼神复杂。
这个被外界传为“恶魔巢穴”的村落,竟显得异常宁静祥和。
低矮的土坯房屋错落有致地散布在山坡上,屋顶晾晒着五颜六色的谷物和干菜。几头瘦骨嶙峋的黄牛悠闲地啃食着路边的青草。
“这……”杨帆瞪大了眼睛,石膏手臂不自觉地晃了晃,“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
阿米娅深吸一口气,似是下定决心,轻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其实……关于这个村子,关于师父……外界的传说,有真有假。”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负责守卫的力量,确实是暗夜的人。但苏瑙里村的人,”阿米娅的目光扫过那些忙碌的身影,他们中有的跛脚,有的带着明显的烧伤疤痕,有的在用手语交流。
“他们不是师父的眼线,更不是什么被控制的傀儡。他们……都是师父从外面带回来的可怜人。”
“有的是战乱中失去家园的孤儿,有的是被种姓制度抛弃的‘不可接触者’,有的是天生残疾或后天遭遇不幸被社会遗弃的人……师父给了他们一个容身之所,一个不受外界打扰的、可以自给自足的家园。”
她指向一个正在井边打水的佝偻老人:“那位老爷爷是聋哑人,师父在加尔各答的贫民窟发现他时,他正在垃圾堆里找吃的。”
又指了指几个正在编织竹筐的妇女:“她们是被丈夫家暴逃出来的。在印度,这样的女人很难生存,师父给了她们庇护。”
张一清沉默地观察着这个与传闻截然不同的村落。村民们虽然生活简朴,但脸上没有恐惧,只有平静。
阿米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外界对师父的妖魔化,那些关于她吸食生命力、以活人祭祀的恐怖传说……师父从不解释。一方面,她不屑;另一方面……也许,正是这种令人畏惧的恶名,才让外面的人不敢轻易靠近苏瑙里,不敢来打扰这些只想平静生活的可怜人。师父……在用这种方式保护他们。”
“从组织获得的钱……”
阿米娅的声音更低,“很多都用在了购买药材、粮食、修缮房屋,以及请医生来为村民们看病上。虽然……她的行事风格依旧……只看心情,视人命如草芥。但她对苏瑙里的人,确实……有份庇护的心肠。”
众人沉默地听着,内心掀起波澜。
张一清更是心头一震。这个答案完全出乎意料!娑罗室伐底——那个在月圆之夜,冷血无情地准备献祭的“迦楼罗女神”,竟然暗中庇护着这样一个弱势群体?
行事只看心情,视人命如草芥,却又有着行善的心肠……这太过矛盾了!就像她本人,神性与妖异共存,无法用常理揣度。
杨帆挠了挠头,石膏手臂笨拙地晃动着:“这……我有点懵了。你师父,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说她坏吧,她救了这些村民,还放过了我们。说她好吧……那祭坛看着就瘆人,还威胁要把爱丽莎喂鳄鱼!”
“也许……”雷难得地开口,声音低沉,“善与恶的界限,在她那里本就模糊。她只遵从自己认定的规则,或者……当时的心情。”
阿米娅望着村庄的方向,眼神复杂难明:“我也不知道。师父她……从来不屑于解释自己的行为。有时候她可以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乞丐大动干戈,有时候又能眼都不眨地取人性命。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也不在乎自己是神是魔。或许,师父她只是……娑罗室伐底。”
就在他们即将走出丛林边缘,踏上通往村外的小路时,几个在村口玩耍的孩子看到了他们。
其中一个跛脚的小男孩认出了阿米娅,惊喜地叫了一声,然后一瘸一拐地跑回村里。
很快,一些村民走了出来,站在村口,默默地看着他们。没有言语,没有阻拦,眼神中带着一种淳朴的、混杂着敬畏、好奇和一丝感激的复杂情绪。
他们手里没有武器,只是静静地看着这群从神庙方向出来、带着伤、气质不凡的陌生人。
其中一个白发苍苍、脸上布满皱纹的老妇人,颤巍巍地走上前几步,对着阿米娅的方向,双手合十,深深地鞠了一躬。
她的动作带动了其他村民,纷纷合十躬身。
这无声的送别,胜过千言万语。
阿米娅的眼眶瞬间红了,她同样双手合十,对着村民们深深回礼。
张一清等人也肃然起敬,对着这些饱经风霜却心怀感激的村民微微颔首致意。
众人走出村子。那几个孩子嬉笑着跑过来,送了他们一些刚摘的野果。
村口,一辆破旧的拖拉机正在发动,司机是个独臂的中年男子,热情地招呼他们上车,可以捎他们一段去主路。
坐在颠簸的拖拉机车斗里,张一清回头望着逐渐远去的苏瑙里村,心中的谜团不仅没有解开,反而更加深了。
娑罗室伐底——这个强大而复杂的女人,究竟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她与师父玄清子之间,又有着怎样曲折的过往?
拖拉机突突的引擎声打断了思绪。前方,瓦拉纳西城的轮廓已经隐约可见。
新的征程,即将开始。
而前路,那个隐藏在茫茫大海之上、与“暗夜”阁老会有着联系的海盗团长,又将是何等凶险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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