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爱的胜利

　　就在我翻了个身，准备将伏地魔那憋屈的败局和哈利那一脸懵圈的表情当作助眠小剧场，彻底抛之脑后时，一股更加奇异、更加根本性的变化，在禁林边缘那两位主角身上发生了。

　　这变化并非源于魔法对决，也不是力量碰撞，而是一种…规则层面的涟漪，一种因果律的清算。它如此微妙，却又如此不容抗拒，甚至连我的【万秽归寂·永眠领域】那“静寂”的法则，都无法完全掩盖其本质的波动。

　　我的感知再次被不由自主地牵引过去。

　　只见伏地魔在魔杖脱手之后，并未立刻发动物理攻击或尝试其他手段（以他现在的虚弱状态，恐怕也做不到）。他站在原地，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屈辱和力量流失带来的虚弱而剧烈颤抖着。他那双蛇眼死死地盯着哈利，尤其是哈利额头上那道闪电形的伤疤。

　　他似乎终于想明白了什么，想明白了为什么索命咒会失效，为什么这个男孩能一次又一次地从他手中逃脱。不是因为运气，不是因为邓布利多的谋划，甚至不是因为刚才那诡异的领域削弱…而是因为那个他一直以来最不屑、最鄙夷、认为最无用的力量——爱。

　　莉莉·波特用生命为儿子施加的古老保护魔法。

　　那源于“爱”的魔法，不仅在过去保护了哈利，此刻，在伏地魔使用哈利的血液重塑肉身，将这份保护咒纳入自己体内后，它变成了一道最致命的枷锁，一个最讽刺的共生诅咒！

　　伏地魔张大了嘴，似乎想发出最后的诅咒或咆哮，但他的喉咙里只发出了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气音（微弱的声响传入了我的感知）。他的脸上，那混合着暴怒、不甘和难以置信的表情，突然凝固了。

　　然后，一种肉眼可见的、令人不安的变化开始发生。

　　他那本就因力量流失而显得苍白干瘪的皮肤，开始变得更加灰败，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生机。皮肤下的肌肉和骨骼像是在快速风化、消融，使得他的身体开始以一种不自然的方式…塌陷。

　　没有火光，没有爆炸，没有化为飞灰的戏剧性场面。

　　他的身体，就像一座内部被完全蛀空的沙雕，在无声中，缓缓地、安静地…崩塌了。

　　先是四肢变得绵软无力，如同煮过头的面条，然后是他的躯干，如同漏气的气球般萎缩下去。最后是他那颗光秃秃的、没有鼻子的头颅，上面的五官在极短的时间内模糊、消失，最终整个头颅也塌陷下去，与他萎缩的躯干融为一体。

　　整个过程，快得只在几个呼吸之间。

　　当一切停止时，原地只剩下了一小堆灰烬般的、带着些许暗红色的尘埃，以及那件空荡荡的、落在地上的黑色长袍。

　　曾经令整个魔法界恐惧了数十年的黑魔王，伏地魔，汤姆·里德尔，就这么…没了。

　　平静得像个幻觉。

　　没有临终遗言，没有惊天动地的反抗，甚至连一点像样的挣扎都没有。就像一个被戳破的肥皂泡，“噗”的一下，就消失在了空气中。

　　他死在了他最看不起的力量——“爱”的反噬之下，死在了他自己亲手种下的因果之中。而我那剥离他力量的领域，充其量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让他连最后垂死挣扎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结局，对他来说，恐怕是比任何酷刑都更深刻的讽刺和惩罚。

　　哈利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地上那堆灰烬和空袍子，脸上的表情更加茫然了。他大概预想过无数次与伏地魔的最终决战，可能是惨烈的，可能是悲壮的，但绝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潦草。

　　他就这么…赢了？困扰了魔法界这么多年的噩梦，就这么…随风而散了？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额头上那道已经不再刺痛的伤疤，眼神复杂。

　　我看着这一幕，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点…无聊。

　　这就结束了？

　　我还以为能有多轰轰烈烈呢。结果就这？连个像样的BGM都没有（当然，在我的领域内也不可能有）。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

　　安静。

　　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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