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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汪新焱调查:踏上幽灵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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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新焱调查:踏上幽灵列车

  莫斯科冬夜的寒意仿佛还附着在骨头上,但来自乌克兰的一封紧急邮件,却像一道强光,刺穿了汪新焱书房里沉淀了数月的研究尘埃。寄件人是基辅一位以钻研边缘科学和超常现象闻名的独立研究员,奥列格·彼得连科。而他,正是那位在1991年轰动一时的“波尔塔瓦幽灵火车事件”中,跳上火车后神秘失踪的顶尖物理学家——瓦西里·克里门科博士的得意门生和昔日助手。

  邮件包裹沉甸甸的,里面是1991年9月末到10月初的几份乌克兰地方报纸的复印件,头版标题触目惊心:《果戈里幽灵火车惊现波尔塔瓦!》、《科学院顶尖专家登车后人间蒸发!》。报道详述了那个秋日:在波尔塔瓦市郊一个几乎被废弃的铁路岔道口,多名目击者,包括经验丰富的扳道工伊万·斯特里日,亲眼见证了一列绝不属于当时时刻表的三节车厢老式火车,如同从水底浮起般,由虚幻逐渐凝实,凭空出现在铁轨上。更令人震惊的是,似乎早已预知此事的克里门科博士,在火车显现的瞬间,带着一种混合了狂热与决绝的神情,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敏捷地跃上了火车的最后一节车厢。紧接着,火车在驶出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后,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抹除,再次凭空消失,连同车上的克里门科博士,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奥列格在信中笔迹潦草,透着急切:“尊敬的汪新焱先生,我通过某些……非公开的渠道,拜读过您关于比利时三角飞行物和凯克斯堡坠毁物的深度分析报告。我深信,您是少数能理解此事背后惊人含义的人。瓦西里老师失踪前,几乎将全部精力投入了对果戈里头骨‘时空共振’特性的研究。他基于散落的历史碎片和复杂的数学模型,不仅相信头骨是钥匙,火车是载体,更精确预测了它在波尔塔瓦那个特定岔道口可能出现的时间窗口。他坚信这列火车通往……某个我们无法想象的维度或时空节点。现在,他可能被困在那里,或者……我们需要您的智慧和勇气,不仅是为了找到老师,更是为了阻止其他不明就里、只被传说吸引的冒险者重蹈覆辙,那可能是更可怕的灾难。” 信的最后,奥列格留下了一个在基辅见面的隐秘地址和时间。

  汪新焱放下信件,窗外北京初春的阳光似乎也失去了暖意。他感到一股寒意从东欧平原跨越千山万水袭来。果戈里的幽灵火车,并非尘封在历史档案里的陈旧谜题,而是一个依然在现实与虚幻的缝隙间游荡的、活生生的威胁与诱惑。克里门科博士的失踪,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中,带着求救的信号与未解的警示。

  “这一次,”汪新焱望着窗外,声音低沉而坚定,“不能再仅仅做一个记录者和推理者了。”

  一周后,在基辅一个充斥着咖啡香和旧书霉味的狭小公寓里,汪新焱见到了奥列格·彼得连科。他比想象中更年轻,但脸色苍白,眼窝深陷,瞳孔里燃烧着一种混合了悲伤、焦虑和不容置疑的执着。他没有过多寒暄,直接搬出了瓦西里·克里门科博士留下的几大本厚厚的研究手稿和密密麻麻的演算纸。

  “老师后期的研究超越了常规物理学,”奥列格的手指划过稿纸上那些扭曲的微分方程和拓扑草图,语气急促而专注,“他认为,果戈里的头骨远非一个简单的‘异常能量源’,它是一个极其复杂的‘高维时空信标’。那些被目击者描述、却无法被任何语言学家破译的符号,可能根本不是文字,而是一种描述非欧几里得几何、能量在额外维度中流动模式的‘拓扑铭文’——一种超越我们三维认知的说明书。更关键的是,头骨与它长期接触过的特定物品——比如那个定制的红木匣子,甚至那列火车本身的金属结构——之间,可能形成了一种类似量子纠缠,但更为宏观和稳定的‘时空关联’。”

  “所以,火车并非随机出现在波尔塔瓦,”汪新焱顺着这个思路推断,眼神锐利,“而是因为那个特定的岔道口,其独特的地磁环境、可能存在的深层地质断层,或者历史上曾发生过的、未被记录的某种能量泄涌事件,在克里门科博士计算出的特定时间点上,与头骨这个‘信标’产生了某种谐共振,短暂地撕裂或撬开了一个通往火车所在‘轨道’的‘接口’?”

  “完全正确!”奥列格的语气带着找到知音的激动,“老师甚至构建了一个大胆的模型,认为这列火车并非简单地‘消失’,而是在沿着一条我们无法直接感知的、贯穿于多维时空结构中的固定‘轨道’,进行着周期性的、规律不明的穿梭。1933年的意大利科尔托纳隧道,1955年克里米亚那条早已拆除的铁轨,1991年的波尔塔瓦岔道口……都不过是这条诡异‘航线’上,它曾短暂停靠或显现在我们这个三维空间的‘站台’!”

  他们很快驱车前往波尔塔瓦市郊的那个命运岔道口。现场看起来荒凉而普通,生锈的铁轨在荒草间向远方延伸,四周是开阔而寂寥的田野。然而,当汪新焱启动他带来的高灵敏度场域探测设备时,仪器屏幕上的曲线立刻出现了异样。与之前在意大利隧道遗址探测到的情况类似,这里也存在着一股微弱但持续存在的电磁异常波动,其频率模式独特而稳定。更难以解释的是,一种仿佛源自空间本身、极其低频的压迫性嗡鸣,虽然几乎听不见,却能让人的耳膜和胸腔产生不适的共鸣感。

  他们找到了当年那位关键的目击者,扳道工伊万·斯特里日。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但回忆起那天的情景,他浑浊的眼中依然充满了难以磨灭的惊惧。“它就那么……一下子冒出来了,”伊万的声音沙哑,带着乌克兰口音,“没有一点火车该有的轰鸣和震颤,安静得像鬼魂。像个……水里的倒影,慢慢变得实在。克里门科先生,他好像早就等着那一刻,嘴里念叨着什么,眼睛亮得吓人,然后就那么冲了上去……接着,车和人,噗的一下,就像肥皂泡一样,没了!” 伊万还提供了一个之前未被媒体详细记录的细节:“每次那东西要出现前,附近的鸟会像见了鹰一样炸窝,狗也会夹着尾巴,对着空气拼命叫。而且,那会儿的空气会变得……稠糊糊的,吸进肺里都费劲,像在糖浆里喘气。”

  回到基辅临时租住的、墙壁斑驳的公寓,汪新焱面临着人生中最为严峻的抉择。奥列格带来了更令人不安的消息:通过某些地下信息网络,他了解到另一个由一位对超自然现象有着疯狂收藏癖的西方富商秘密资助的探险队,似乎也掌握了部分关于幽灵火车的线索,他们计划在下一个根据克里门科模型推算出的出现周期(初步预测大约在一年后)采取强行介入的行动,其手段和目的都极不明朗,潜在风险巨大。

  是继续作为一个安全的观察者和分析者,等待可能引发更大混乱的外部介入?还是冒着无法预估的风险,主动踏入这片已知物理学定律可能完全失效的未知领域?

  汪新焱比任何人都清楚跳上那列火车的后果。克里门科博士的失踪就是最直接的警告,那可能意味着永恒的放逐、意识的湮灭,或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命运。但他同样无法抗拒这个前所未有的机会——这可能是人类首次有机会,以相对“主动”的姿态,去近距离观察、甚至尝试干预一个真实的、宏观的时空异常现象。这背后关乎的,不仅是解开果戈里头骨和幽灵火车的百年谜团,或许还能揭示宇宙更深层的运作机制,甚至……有一丝渺茫的希望,能找回那位可能被困在时空夹缝中的杰出科学家。

  他再次通过加密线路,联系了远在瑞士CERN的物理学家米哈伊尔·伊万诺夫博士,将克里门科的“时空信标”理论和他们在波尔塔瓦的探测发现和盘托出。

  “时空信标……周期性在多维‘轨道’上穿梭……” 伊万诺夫博士在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能听到他手指无意识敲击桌面的声音,“这听起来……像是最高级别的科幻小说。但是,汪,考虑到某些涉及膜宇宙和额外维度紧致化的理论,以及量子力学中观察者效应可能存在的宏观表现……我不能断然否定其理论上的可能性。如果你真的打算这么做,你必须清醒地认识到,你将要踏入的,可能是一个物理常数与我们宇宙迥异、因果关系可能颠倒或失效的‘领域’。那将是一条……概率极低的不归路。”

  “我明白,米哈伊尔。”汪新焱的声音异常平静,仿佛在讨论一次普通的野外考察,“但我需要您和奥列格作为我的地面锚点。如果通道真的再次打开,我需要你们在外界尽可能完整地记录所有可探测的参数变化,尝试捕捉任何来自‘另一侧’的信号。这本身就是无比珍贵的数据。”

  接下来的一年,是在高度紧张和精密准备中度过的。汪新焱和奥列格以克里门科博士留下的复杂公式和观测笔记为蓝本,结合历史气象数据、地磁活动记录,不断修正和精确化火车下一次可能出现的时间和地点的预测模型。汪新焱利用手头所有资源,准备了一套特制的探险装备:包括能抵抗极端场强干扰、多通道同步记录电磁、伽马射线、重力梯度、温度及气压变化的加固型数据记录仪;数台经过改装、试图在强能量场中保持影像稳定的摄像机和全频段录音设备;以及最为关键的——一套基于他和伊万诺夫博士共同设计的、能发射特定复杂编码低频脉冲信号的强力发射器,希望这种独特的信号模式能有机会穿透时空壁垒,与地面建立短暂的联系。

  他也冷静地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留下了详细的书面指示,交代了如果他未能如期返回,所有研究资料、数据备份的处理方式,以及对他未尽之事的托付。

  1993年9月,波尔塔瓦的旷野上已染上层叠叠叠的秋色,风中带着萧瑟。预测的时间窗口日益临近。汪新焱、奥列格以及一个由奥列格精心挑选、绝对可靠的小型支援小组,提前数日秘密潜入岔道口附近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中,搭建起隐蔽的观测点。

  等待是漫长而煎熬的。时间仿佛被黏稠的空气拉长,每一分每一秒都考验着人的神经。只有风吹过枯草的沙沙声和偶尔掠过的鸟鸣打破寂静。

  突然,就在预测时间点前几分钟,奥列格紧紧盯着的磁场探测器指针猛地甩向刻度尽头,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几乎同时,所有人都感到脚下的地面传来一阵极其低沉、仿佛来自地心深处的震动,并非物理上的摇晃,而是一种作用于内脏和骨骼的共鸣。远处的鸟群像是被无形的冲击波惊扰,尖叫着冲天而起,四散逃窜。

  紧接着,就在那片空无一物的岔道口上空,空气开始如同夏日柏油路面上的热浪般扭曲、晃动,景象变得模糊不清。然后,在众人屏息的注视下,那列三节车厢的、样式古老到堪称文物的火车,开始从虚无中缓缓“浮现”——先是边缘模糊的轮廓,然后细节迅速充实,最终完全凝实,通体笼罩在一层诡异的、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光晕之中,与历史记载和目击描述分毫不差!透过那些布满灰尘的车窗,可以隐约看到里面静止不动的人影,仿佛整列火车连同其中的时间,都被瞬间冻结。

  “就是现在!汪先生!”奥列格的声音因极度紧张而嘶哑。

  汪新焱深吸一口冰冷而粘稠的空气,将装有所有关键仪器和生存物资的沉重背包紧紧固定在背上。他最后看了一眼奥列格和支援小组队员们写满担忧和决绝的脸庞,用力点了点头,然后如同离弦之箭,从隐蔽处冲出,向着那列静止的、散发着不祥光芒的幽灵列车全力奔去。

  他的目标明确——最后一节车厢,与克里门科博士当年选择的位置相同。越是靠近火车,那股伊万描述过的“粘稠”感就越发强烈,空气阻力大增,仿佛在密度极高的液体中奔跑。他咬紧牙关,奋力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冰冷刺骨、雕刻着复古花纹的车厢门黄铜把手。

  就在他指尖触及把手的瞬间,一股无可抗拒的、仿佛来自宇宙本身的庞大吸力骤然传来!在他双脚跃上踏板的刹那,周围所有的声音——风声、奥列格的呼喊、他自己的心跳——仿佛被一只巨手瞬间掐灭,陷入一种绝对的、令人恐慌的寂静。他在失去平衡前猛地回头,看到奥列格等人惊骇欲绝的面容正在以无法理解的方式急速扭曲、拉长、褪色,仿佛透过一个飞速远离的、哈哈镜般的隧道望去。

  然后,是无边无际、吞噬一切的乳白色浓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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