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慧眼识弊，抓住把柄

　　晨光透过市场部的百叶窗，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林辰一早就到了公司，工位上昨晚整理到一半的旧文件已经被人挪动过，最下面几叠标注着“2020年推广合同”的资料不翼而飞。他眼神一凛，不用想也知道是王坤搞的鬼——昨晚下班时，他特意把这几叠有疑点的文件压在最下面，没想到王坤动作这么快，显然是察觉到了什么。

　　“林辰，发什么呆呢？”王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刻意的轻佻，“陈总让你对接的三个社区物业，今天下班前必须把合作意向书拿回来，不然耽误了推广进度，你可担不起责任。”

　　他说着，把一叠空白的意向书扔在林辰桌上，纸张散落一地。林辰弯腰捡纸时，瞥见王坤嘴角那抹得意的笑——这三个社区的物业出了名的难打交道，之前公司的老员工跑了好几次都没谈下来，王坤故意把这个硬骨头扔给他，就是想让他碰壁，好找借口刁难。

　　“知道了，王经理。”林辰没有抬头，声音平静无波。他心里清楚，王坤不仅想阻挠他推进推广方案，更想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没时间追查那些文件。但王坤万万没想到，他的商业推演天赋早已让他把那些文件的关键信息记在了脑子里，甚至连每页的合同编号、金额数字都分毫不差。

　　收拾好意向书，林辰没有立刻出发，而是先登录了公司的内部财务系统。陈峰为了让他方便推进方案，给了他临时的财务查询权限，虽然只能查看推广费用相关的流水，但这已经足够了。他指尖飞快地敲击键盘，筛选出王坤负责的2019年至2022年的推广费用支出记录，大脑像精密的计算机一样飞速运算、比对。

　　很快，一组异常数据跳入眼帘：2021年6月，公司支付给“盛景传媒”的社区推广费15万元，对应的合同显示服务覆盖5个社区，但财务流水的收款账户却不是“盛景传媒”的对公账户，而是一个私人账户，户主名叫“王强”；更可疑的是，这笔费用支出后，公司的用户增长数据毫无波动，甚至比之前还低——显然，这是一笔虚假的推广费用，钱根本没用到推广上，而是被挪用了。

　　林辰顺着这个线索往下查，又发现了更多疑点：2020年10月，支付给“宏图广告”的8万元海报制作费，票据上的公章模糊不清，而且制作数量和实际发放的数量严重不符；2021年12月，支付给“邻里服务中心”的10万元合作费，合作商资质显示是一家刚成立三个月的空壳公司，法定代表人是王坤的远房表弟……

　　短短一上午，林辰就梳理出了近50万元的异常支出，所有线索都指向王坤——他利用职务之便，虚构合作项目、虚报推广费用，通过关联账户和空壳公司，将公司的推广费用据为己有。

　　“胃口倒是不小。”林辰冷笑一声，将所有异常的财务流水、合同扫描件、账户信息都截图保存，加密备份到自己的U盘里。他没有立刻揭发，一来证据还不够完整，缺少王坤直接操作的书面证明；二来他现在根基未稳，贸然揭发可能会打草惊蛇，甚至被王坤反咬一口。他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既能彻底扳倒王坤，又能让自己在公司站稳脚跟。

　　处理完证据，林辰才拿起意向书，前往那三个社区对接物业。出发前，他用商业推演天赋快速分析了每个社区的情况：第一个“阳光花园”是老旧小区，业主以老年人为主，物业最关心的是推广活动能给业主带来实际福利；第二个“滨江新城”是中高档小区，业主多为年轻上班族，物业注重活动的品牌调性和安全性；第三个“学府苑”是学区房，业主以宝妈和学生为主，物业看重活动的互动性和教育意义。

　　针对每个社区的特点，林辰提前准备了不同的合作方案：给“阳光花园”的方案是“免费磨刀、免费理发 APP下载送鸡蛋”，直击老年人的需求；给“滨江新城”的方案是“社区安全讲座 APP下载送家用灭火器”，契合年轻业主对安全的重视；给“学府苑”的方案是“亲子手工DIY APP下载送儿童绘本”，吸引宝妈群体参与。

　　果然，推广方案的精准定位起到了奇效。在“阳光花园”，物业经理一听有免费磨刀理发的福利，立刻拍板同意：“我们小区老人多，就缺这种实用的活动，你们赶紧安排，我来通知业主！”在“滨江新城”，安全讲座和灭火器礼品打动了注重品质的物业负责人：“这个活动有意义，还能提升小区的安全系数，我们全力配合。”在“学府苑”，亲子DIY活动让物业经理眼前一亮：“正好快到周末了，家长们都愁带孩子去哪玩，这个活动肯定受欢迎！”

　　三个社区的合作意向书，林辰一上午就全部搞定，比王坤预期的时间提前了整整一天。当他把签好的意向书放在王坤办公桌上时，王坤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不甘——他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实习生，竟然真的能啃下这块硬骨头。

　　“运气不错。”王坤嘴硬道，拿起意向书随意翻了翻，眼神却在快速扫视，想找出破绽。

　　“不是运气，是方案找对了方向。”林辰淡淡回应，“物业最关心的是业主的需求，只要活动能真正惠及业主，合作自然水到渠成。”

　　王坤被噎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挥了挥手：“知道了，你下去吧，把活动流程和预算做出来，下午下班前交给我。”他故意增加工作量，想让林辰忙得焦头烂额，没时间再追查其他事情。

　　林辰没有拒绝，转身回到自己的工位。他知道，王坤的阻挠只会越来越频繁，他必须尽快做出成绩，让陈峰彻底信任他，这样才能在后续的交锋中占据主动。

　　接下来的时间里，林辰一边推进“邻里帮”的推广活动筹备，一边利用碎片化时间研究公司的核心业务。他发现，公司的问题不仅仅是推广不力，核心业务“邻里帮”APP的定位也存在很大局限——只聚焦于一线城市的社区服务，竞争激烈，而且用户增长见顶，想要实现突破性发展，必须找到新的增长点。

　　他的商业推演天赋再次启动，脑海里涌入海量的行业数据和用户画像：当前下沉市场（三四线城市及县城）的互联网渗透率正在快速提升，智能手机用户数量突破6亿，但适合下沉市场用户的APP却很少；下沉市场的用户需求更务实，注重性价比和实用性，对复杂的功能不感兴趣，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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