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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丹鼎炸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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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宝楼的拍卖会尘埃落定,夜辰空手而归的消息,比他本人更早传回了夜家。

  “听说了吗?少主在拍卖会上看中一尊古鼎,结果被凌风少爷用一千五百灵石截胡了!”

  “一千五百灵石?买尊破鼎?凌风少爷这是跟少主杠上了啊!”

  “嘿嘿,这下有好戏看了,以少主那脾气,能忍下这口气?”

  “不忍又能怎样?拍卖会价高者得,难道还能明抢不成?”

  各种议论在夜家上下悄然流传,有幸灾乐祸,有冷眼旁观,也有少数人为夜辰感到不平。大长老一系的人更是弹冠相庆,仿佛打了一场大胜仗。

  夜辰回到自己院落时,天色已近黄昏。环儿小脸上满是愤愤不平,嘟着嘴道:“少主,那夜凌风太可恶了!分明是故意跟您作对!还有那尊鼎,明明就是您先看上的……”

  夜辰斜倚在软榻上,手里把玩着那株拍来的血精草,神情却不见丝毫恼怒,反而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

  “急什么?好饭不怕晚。”他将血精草凑到鼻尖轻嗅,一股炽热的气血之力萦绕不散,“有些人啊,急着找死,你拦都拦不住。”

  环儿眨巴着大眼睛,不明所以。

  夜辰也懒得解释,吩咐道:“去,把咱们今天买的东西都归置好。另外,放出话去,就说本少主今日在万宝楼偶有所得,心情甚佳,明日将在院中设宴,邀请几位相熟的兄弟姐妹前来小聚,庆祝一番。”

  “设宴?庆祝?”环儿更迷糊了,“少主,咱们……不是没拍到那尊鼎吗?还庆祝什么?”

  “庆祝我眼光好啊。”夜辰笑得意味深长,“顺便,让大家都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冤大头。”

  环儿虽然不懂少主的深意,但还是乖巧地应声去办了。

  消息传出,众人反应各异。

  “设宴庆祝?夜辰少主这是气糊涂了?”

  “我看是强颜欢笑吧?被打脸了还要硬撑着场面。”

  “说不定是真得了别的什么宝贝呢?”

  “管他呢,有热闹看就行!”

  是夜,月明星稀。

  夜辰并未入睡,而是在院中盘膝而坐,掌心托着那块黝黑的打神砖。他闭目凝神,神识沉入砖体之内。

  吸收了那丹鼎一丝核心本源后,打神砖内部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那些原本黯淡的暗金色纹路,此刻仿佛活了过来,如同呼吸般明灭不定,散发出更加古老苍茫的气息。砖体的重量也增加了不少,握在手中,沉甸甸的,给人一种无比踏实的感觉。

  更让夜辰惊喜的是,他通过与打神砖那丝微弱的联系,隐约能感受到,在夜家府邸的某个方向(正是夜凌风院落所在),一股庞大却混乱、如同无头苍蝇般左冲右突的炽热能量正在不断积聚、躁动不安!

  那正是失去了核心本源引导后,丹鼎内残余的浩瀚药魂能量!它们就像失去了首领的军队,变得狂暴而危险。

  “果然如此……”夜辰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夜凌风啊夜凌风,你以为你抢到的是机缘,却不知是抱回去了一尊随时可能炸开的火山!”

  他心念微动,尝试着通过打神砖,去遥感和影响那股狂暴能量。

  起初并无反应,但当他将《九转霸体诀》的气血之力缓缓注入砖体,引动那些暗金色纹路时,异变发生了!

  打神砖微微一颤,一股无形的、极其隐晦的波动,如同水纹般扩散出去,瞬间跨越空间,与远方那股狂暴能量建立了某种玄妙的联系。

  夜辰“看”到,在那尊丹鼎内部,赤红色的药魂能量如同沸腾的岩浆,疯狂冲击着鼎壁,那些古老的裂纹在能量的冲击下,正一点点扩大。而夜凌风似乎尝试过用自身灵力去炼化掌控,但他那点微末修为,如同滴入油锅的水滴,不仅没能安抚能量,反而激起了更剧烈的反噬!

  “再加把火……”夜辰眼中寒光一闪,操控着打神砖散发出的波动,带着一丝挑衅和引导的意味,轻轻“拨动”了一下那沸腾的能量核心。

  轰!

  远在夜凌风院落密室中的丹鼎,猛地一震,鼎身红光爆闪,一股灼热的气浪轰然扩散,将密室墙壁都灼烧得一片焦黑!鼎内传出的嗡鸣声变得尖锐刺耳,仿佛厉鬼嘶嚎!

  “怎么回事?!”正在密室外观望的夜凌风吓得脸色发白,连连后退,“这破鼎怎么越来越不稳定了?!”

  他身边,一位被大长老派来协助他炼化丹鼎的客卿长老,此刻也是眉头紧锁,面色凝重:“少爷,此鼎内的能量极其古老狂暴,似乎……似乎失去了某种核心的约束,老夫也从未见过如此情况。强行炼化,恐有大祸!”

  “那怎么办?难道一千五百灵石就这么算了?!”夜凌风又急又怒。

  客卿长老沉吟道:“为今之计,或许只能请大长老亲自出手,以绝对实力强行镇压鼎内能量,再徐徐图之……”

  “不行!”夜凌风断然拒绝。请爷爷出手?那岂不是显得他无比无能?他丢不起这个人!“我再试试!我就不信,我夜凌风降服不了一尊破鼎!”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不顾客卿长老的劝阻,再次将灵力探入鼎中。

  夜辰通过打神砖的感应,“看”到这一幕,差点笑出声。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不再引导,任由夜凌风自己作死。那失去了核心的狂暴能量,就像一座被点燃了引线的火药库,缺少的,只是最后那一点压力。

  他收回神识,拍了拍温热的打神砖,心情愉悦地回房休息。

  万事俱备,只待明日“东风”。

  ……

  第二天,阳光明媚。

  夜辰的院落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甚至还摆放了几盆新移栽的灵花。石桌上,摆放着精致的灵果糕点和美酒——虽然花销又让环儿心疼了半天。

  巳时刚过,受邀的客人便陆续到了。

  来的大多是些平日里与夜辰没什么交集、但也未曾欺辱过他的旁系子弟,以及少数几个地位不高、心思活络的直系子弟。他们接到邀请时,都颇感意外,但出于好奇,或者想探探这位新晋“板砖少主”的虚实,大多都来了。

  人数不多,也就七八人,其中包括了之前卖给夜辰“天外神铁”的夜石头。他母亲的病情因得到及时救治已稳定下来,对夜辰感激涕零,今日特意带着自家酿的灵酒前来感谢。

  众人落座,气氛起初有些拘谨。毕竟夜辰凶名在外,前几天更是刚把执法长老拍了脸。

  夜辰却一反常态,表现得温和健谈,主动与众人闲聊,询问他们的修炼情况,家族趣闻,丝毫没有少主的架子。

  他谈笑风生,言语风趣,偶尔提及一些修炼上的见解,虽只是只言片语,却往往能切中要害,让在座几人听得眼前一亮,暗暗佩服。不知不觉间,场中气氛融洽了许多。

  “夜辰少主似乎……并不像传言中那般难以相处。”一个旁系子弟低声对同伴道。

  “是啊,感觉挺随和的,而且见识不凡。”

  夜石头更是激动得脸色通红,觉得夜辰少主简直是世上最好的人。

  酒过三巡,夜辰状似无意地提起昨日拍卖会之事。

  “说起来,还要多谢凌风堂弟昨日在拍卖会上割爱啊。”夜辰举杯,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

  众人一愣,割爱?明明是截胡好吧?

  夜辰继续道:“那尊丹鼎,我观其气,外强中干,煞气内隐,看似古朴,实则内部能量早已失衡,如同朽木,一触即溃。我本欲低价拍回,研究一下其腐朽原理,以供炼器借鉴。没想到凌风堂弟如此热心,竟不惜重金,主动替我承担了这份风险,实在是……情深义重啊!”

  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仿佛夜凌风不是跟他作对,而是在帮他排雷。

  在场众人听得面面相觑,将信将疑。

  “少主,您是说……那尊鼎有问题?”夜石头忍不住问道。

  “问题大了。”夜辰放下酒杯,煞有介事地说道,“其内能量狂暴紊乱,缺失核心引导,如同无根之萍,凶险异常。若无人以绝对实力或特殊法门及时疏导镇压,恐有……炸鼎之虞啊!”

  “炸鼎?!”众人惊呼。

  “不会吧?那可是一千五百灵石……”

  “夜凌风少爷他……”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之际——

  “轰隆——!!!”

  一声沉闷如雷、却又尖锐刺耳的巨响,猛地从夜家府邸的东北方向传来!紧接着,一股强大的灵气乱流伴随着火光和黑烟冲天而起!地面都微微震动了一下!

  那个方向,正是夜凌风院落所在!

  宴席上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僵住了,手中的酒杯、筷子停滞在半空,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爆炸传来的方向,脸上写满了骇然与难以置信。

  真……真炸了?!

  夜辰少主……一语成谶?!

  夜辰慢条斯理地夹起一块灵糕,放入口中,细细品味,仿佛那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只是助兴的礼炮。

  他咽下糕点,又抿了一口酒,这才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悠悠叹道: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凌风堂弟他……没事吧?”

  语气充满了关切,仿佛真心为堂弟的安危担忧。

  然而,配合着远处那滚滚浓烟和依旧混乱的灵气波动,以及他这副云淡风轻的事后诸葛亮模样,这关切听起来,怎么就那么……令人毛骨悚然呢?

  短暂的死寂之后,整个院落“轰”的一声炸开了锅!

  “炸了!真的炸了!”

  “我的天!夜辰少主说的全中了!”

  “他早就看出那鼎有问题!”

  “一千五百灵石……听了个响……”

  “夜凌风少爷他会不会……”

  众人议论纷纷,看向夜辰的目光,彻底变了!从之前的客气、好奇,变成了深深的敬畏和震撼!

  这已经不是眼光毒辣了!这是未卜先知!是料事如神!

  联想到他之前的“老祖隔代传承”传言,以及那神鬼莫测的板砖,一个念头不可抑制地在所有人心中升起——夜辰少主,恐怕真的得到了难以想象的大机缘!其手段和见识,早已远超同辈,甚至能洞察他们无法理解的奥秘!

  夜石头更是激动得浑身发抖,看向夜辰的目光充满了狂热般的崇拜。

  “走,去看看。”夜辰放下酒杯,站起身,脸上适时地露出“担忧”的神色,“毕竟兄弟一场,凌风堂弟若有什么不测,我于心何安?”

  他带着一群心思各异的客人,朝着爆炸地点走去。

  一路上,遇到无数被惊动、正赶往现场的夜家族人。看到夜辰一行人,尤其是看到夜辰那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众人的表情都变得极其古怪。

  消息传得飞快,夜辰在宴席上的“预言”已经如同病毒般扩散开来。

  “听说了吗?夜辰少主早就看出那鼎要炸!”

  “他还劝过夜凌风,结果夜凌风不听!”

  “我的娘诶,这是什么眼力?”

  “难道少主真得了老祖宗的真传?”

  当夜辰赶到夜凌风的院落时,这里已是一片狼藉。

  精致的院落被炸毁了大半,残垣断壁,焦黑处处。那间密室更是彻底坍塌,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焦糊味和狂暴的灵气残余。下人们正哭喊着从废墟里往外扒拉东西。

  夜凌风被几个跟班搀扶着,站在废墟前,他比昨晚在广场上更加狼狈,衣衫褴褛,满脸黑灰,头发被烧焦了大半,嘴角还挂着血迹,显然在爆炸中受了不轻的内伤和惊吓,眼神呆滞,如同丢了魂。

  那尊价值一千五百灵石的丹鼎,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在原地留下一个焦黑的大坑和些许金属碎片。

  大长老夜冥渊和几位长老也赶到了现场,看着眼前的惨状,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夜冥山更是双目喷火,死死攥着拳头,身上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他脸上的板砖印子还没完全消退,此刻又添新恨!

  夜辰分开人群,走到夜凌风面前,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悲痛”和“惋惜”。

  “凌风堂弟!你……你没事吧?”他声音“哽咽”,上前一把抓住夜凌风的手臂,暗中却将一丝微不可察的、属于打神砖的煞气渡了过去,刺激他本就紊乱的气血,“为兄早就说过,此鼎凶险,与你命格相冲,你偏不信……如今……唉!这一千五百灵石事小,你若有个三长两短,让为兄如何向大长老交代,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啊!”

  他这番话,情真意切,字字诛心!

  “噗——!”

  夜凌风本就气血攻心,再被这煞气一激,听到“一千五百灵石”、“命格相冲”这些字眼,再也忍不住,猛地又喷出一口鲜血,眼睛一翻,彻底昏死过去!

  “风儿!”夜冥渊又惊又怒,连忙上前查看。

  夜辰“慌忙”松开手,后退一步,一脸“无辜”和“自责”:“都怪我!都怪我!若我昨日在拍卖会上再坚持一下,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此鼎,堂弟也不会遭此大难!是我害了堂弟啊!”

  他捶胸顿足,演技堪称影帝。

  周围众人看着他这番表演,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明明是他“预言”成真,避免了更大损失(至少保住了夜凌风的命),还“挺身而出”平息了危机(用板砖拍熄了能量),此刻却把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这姿态,这格局……

  就连一些原本对大长老一系抱有同情的人,此刻也觉得夜凌风是咎由自取了。人家夜辰少主明明再三提醒,你自己非要作死,能怪谁?

  夜冥渊检查完孙子的情况,确定只是急怒攻心加上内腑震荡,并无性命之忧,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他抬起头,目光冰冷如刀,看向夜辰。

  “夜辰,你很好。”他一字一顿,声音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

  夜辰迎着他的目光,脸上“自责”之色未退,眼神却清澈坦然,甚至还带着一丝“晚辈做错事”的惶恐?

  “大长老恕罪,孙儿……孙儿也是关心则乱。”他躬身行礼,姿态放得极低。

  夜冥渊看着他这副模样,胸口一阵发闷,一股邪火无处发泄。他能说什么?指责夜辰不该“预言”?不该“关心”堂弟?还是不该用板砖“救人”?

  无论从哪个角度,夜辰今天都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他若强行发难,只会显得自己气量狭小,不顾族人性命!

  “哼!”夜冥渊最终只能重重哼了一声,拂袖而去,命人将夜凌风抬走救治。

  一场风波,看似以夜凌风的惨痛损失和夜辰的“仁至义尽”而告终。

  但所有人都知道,夜家内部的裂痕,经此一事,已深可见骨。

  夜辰看着大长老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一片狼藉的院落和周围神色各异的族人,轻轻掸了掸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他转身,对着今天来赴宴、此刻仍处于震撼中的几位子弟,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诸位,看来今日的宴席,要提前结束了。家中突逢变故,实在抱歉。”

  “改日,我再备薄酒,向诸位赔罪。”

  他的语气依旧从容,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意外”。

  但在所有人心中,这位手持板砖、言出法随(?)的少主,其形象已然变得无比高大,又无比……深不可测。

  夜石头等人连忙躬身还礼,态度比来时恭敬了何止十倍。

  “少主言重了!”

  “是我等叨扰了!”

  “少主若有差遣,我等万死不辞!”

  夜辰微微颔首,不再多言,带着环儿,在一片复杂目光的注视下,飘然离去。

  阳光洒在他的背影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那影子深处,仿佛有一块黝黑的板砖,在无声地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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