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市井闲逛遇刁民

　　林越把那张泛黄的婚书残页塞进跟踪者衣襟时，对方膝盖还在发抖，像被雷劈过的蛤蟆。他低声说：“告诉玄真子，我能算出他今天穿了亵裤。”说完转身就走，连袖口沾的姜汁都没顾上擦。

　　身后那人跪在泥地里，竹简掉了一地，最上面那张写着“林越生辰”的纸被风掀了个角，露出背面一行小字：“午时三刻，西市张记米铺，诱其现身。”

　　林越拐进糖画摊后，听见马车疾驰声由远及近。车帘微动，一道道目光扫过街面，像是在找什么人。他摸了摸系统界面，弹出一条提示：【检测到追踪单位x3，建议使用“消音符”干扰铜铃共鸣】

　　“我哪来的消音符？”他嘀咕。

　　【已自动兑换，咸鱼值-5】

　　他还没反应过来，糖画摊顶上那串铜铃忽然哑了。原本叮当作响的铃铛像是被人捂住了嘴，连风刮过都发不出声。周府马车冲到摊前，车夫猛拉缰绳，可没了天音指引，马匹竟原地打转，一头撞上糖锅支架。

　　糖浆泼了一地，金灿灿的像打翻了御膳房的蜂蜜罐。车帘猛地掀开，玄真子弟子探出头来，脸色比锅底还黑。

　　林越趁机钻进暗巷，系统提示音接连跳出来：

　　【咸鱼值 10】

　　【触发“隐身斗篷”体验卡（时效一刻钟）】

　　【温馨提示：当前状态不可被权贵感知，但狗仍能闻到你】

　　他低头一看，裤脚正被一只黄狗舔着。那狗眼神慈祥，尾巴摇得像在给领导鼓掌。

　　“滚开。”他踢了踢腿。

　　狗不为所动，反而叼来一块碎姜，放他脚边，然后抬头望着他，仿佛在说：“您落下的。”

　　林越翻白眼：“我不是丢三落四的人，我只是懒。”

　　话音刚落，头顶横梁“嗡”地一震——

　　“天示：蜉蝣撼树，徒增笑耳！”

　　狗吓得一哆嗦，叼着姜块窜进隔壁豆腐坊。巷口那名跟踪者也腿一软，直接跪成了标准磕头姿势。

　　林越摸着隐身状态溜回西市，远远就听见卖油翁扯着嗓子喊：“这位小哥，消费券要这样折才对！”

　　一个孩童举着风车追在人堆里跑：“娘说能换糖画的天音叔叔！”

　　他下意识往墙角缩了缩，心想这下真成网红了。

　　卖油翁还在教人：“你看啊，对折一次是防伪，再折一次是验真，三折之后还能当火折子点烟——林大人设计的这玩意儿，比户部印的官票还经折腾！”

　　林越听得一愣：“我设计的？”

　　【系统提示：民间智慧已收录，“防伪折痕术”纳入咸鱼治国理论体系】

　　他正想溜，那孩童突然冲他这边一指：“天音哥哥在这儿！”

　　人群哗地转头。

　　林越拔腿就跑，结果撞翻了路边菜贩的摊子。烂白菜萝卜滚了一地，他顺手抓起一把菜叶往后甩，正中一名周府家丁面门。

　　“谁干的？”家丁抹脸怒吼。

　　“你自己。”林越边跑边回头，“你脸上还挂着芹菜。”

　　他钻进人群，听见百姓议论纷纷。

　　“听说林大人连算盘珠子响都能听出账目问题。”

　　“昨儿我闺女背诗磕巴，他路过一听就说‘押韵错了’，回家一查，还真是！”

　　“他是不是有天眼通？”

　　林越心想：我要有天眼通，早看出沈知意那账册里藏婚书了。

　　他躲进糖画摊角落，摊主老头眯眼打量他：“小兄弟，要画个啥？”

　　林越掏出块姜，在案板上比划：“画个麒麟。”

　　老头乐了：“拿姜当笔？行啊，新鲜。”

　　只见他手腕一抖，姜块压出一道歪扭痕迹，四不像不四不像，麒麟不麒麟。摊主却拍案叫绝：“妙啊！这麒麟缺角少尾，却踏云而行——正是‘残而不堕’之象！”

　　林越：“……我只是手抖。”

　　话音未落，空中铜铃再响——

　　“天示：纸藏心迹，镜照乾坤！”

　　方才飞出的婚书残页竟在空中打了个旋，背面“走私账目”四字赫然显现。百姓哗然，有人认出那是沈家旧案卷的笔迹。

　　“这不是当年盐引案的密账吗？”

　　“沈家小姐不是清白的？怎么又有新证据？”

　　“定是天道显灵，为林大人指路！”

　　林越一脸懵：“我什么时候接了平冤案的任务？”

　　他抬手想把婚书捞回来，结果袖口一松，那本《五年摸鱼三年退休》掉了出来。书页翻开，正好是“第十七章：如何优雅地推掉领导安排的额外工作”。

　　百姓见状，齐齐跪下。

　　“林大人着书立说，传道解惑！”

　　“此书必是《天工开物》之后第二圣典！”

　　“求大人赐一页回家镇宅！”

　　林越抱头蹲下：“我只是想查个消费券发放情况……怎么又成圣人了？”

　　系统提示蹦出来：

　　【市井好感度 20】

　　【触发“街坊传闻”收集任务】

　　【任务内容：让三位百姓主动传授生活技巧】

　　【奖励：咸鱼值 15】

　　他抬头，看见卖油翁正捧着量勺走来：“小哥，我教你个诀窍——油壶倾斜十三度，出油最匀，还能省半钱。”

　　林越：“……您连角度都量过？”

　　“祖传的。”老头得意，“我们卖油的，讲究个‘滴油不漏’。”

　　他又往前走，裁缝铺大妈塞来一块布条：“孩子，消费券折三次，角对角，再用针尖戳个小孔——假票透光看得一清二楚！”

　　林越接住，系统立刻提示：【民间智慧：防伪针孔术，已收录】

　　第三位是卖糖葫芦的老太太，颤巍巍递来一根：“小伙子，酸甜得平衡，人生才不偏——吃根糖葫芦，治心浮气躁。”

　　林越咬了一口，差点酸掉牙：“这哪是治心浮，这是治命。”

　　老太太瞪眼：“不吃拉倒，别糟蹋我的配方！”

　　他正想解释，系统突然警报：【东南角检测到异常心跳声】

　　林越眯眼望去，巷尾站着个脚步虚浮的男子，怀里竹简露出一角，写着“林越生辰”。那人脸色发青，像是刚被天音震过三回。

　　“又是玄真子派来的？”林越冷笑。

　　他故意撞翻菜摊，趁乱捡起烂菜叶砸过去。菜叶精准命中对方额头，留下一片蔫巴的菠菜叶。

　　那人踉跄后退，天音第三次响起——

　　“天示：蜉蝣撼树，徒增笑耳！”

　　男子膝窝一软，当场跪地，竹简散落一地。林越走过去，捡起最上面那张，扫了一眼：“午时三刻，西市张记米铺……这不就是现在？”

　　他把婚书残页塞进对方衣襟，低声道：“告诉玄真子，我能算出他今天穿了亵裤。”

　　男子哆嗦着点头，连滚带爬跑了。

　　林越拍拍手，心想这趟市井之行也算圆满。消费券问题查了，百姓反应看了，还顺手破了个栽赃局。

　　他混进提菜篮的妇人堆里，准备溜回林府。刚拐过街角，听见身后议论：

　　“听说林大人连算盘珠子响都能听出账目问题……”

　　“昨儿我婆婆念叨他，结果半夜房梁响了一声——‘天示：孝心可嘉，米价当降’！”

　　“他是不是睡觉都能通天？”

　　林越加快脚步，心想：我要真能通天，早让天音说“今日免朝”了。

　　暮鼓敲响，街市开始宵禁清场。他钻进暗巷，隐身斗篷效果刚消，就听见长街尽头马蹄声急。周府马车疾驰而来，车帘微动，玄真子弟子身影一闪而过。

　　林越闪身躲进糖画摊后，系统提示：【消音符已启用，铜铃静音中】

　　马车冲到摊前，车夫猛拉缰绳，马匹却原地打转，一头撞上糖锅支架。糖浆泼地，金灿灿一片，像打翻了御膳房的蜂蜜罐。

　　他趁乱溜进暗巷，回到林府后院，瘫在躺椅上，望着夜空喘气。

　　系统界面弹出：【本章成就：市井威望 35，咸鱼值累计破百】

　　他摸着袖口沾的姜汁与糖浆，嘀咕：“这算哪门子通玄郎？”

　　话音未落，房梁铜铃轻颤，天音裹着晚风落下：

　　“天示：闲卧市井间，自有风云卷”

　　林越翻了个身，枕头底下压着那本《五年摸鱼三年退休》，书页被汗浸得有些发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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