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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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改变公孙瓒的想法并非易事，毕竟连刘虞都未能做到。

　　鲜于辅随即率领幽州驻 ** 速奔赴蓟县。

　　主公，我们本可收编鲜于辅部众，如此轻易放其离去，实在......令人惋惜。严纲直言不讳道。

　　若能收服这几万兵马，右北平便能统一幽州。

　　公孙瓒却道：若强行扣留他们，蓟城必然失守，刘虞也将迅速败亡。

　　届时我军仅凭三郡之地对抗袁绍，胜算渺茫。

　　有刘虞在前线牵制袁绍，我军方能在其后方自由作战！

　　通过积小胜为大胜，既能削弱袁军实力，又能壮大我军力量！

　　袁绍军中多为步兵，这些俘虏同样可以转化为己方兵力。

　　这笔账公孙瓒算得很清楚。

　　只要能歼灭袁绍主力，冀州便唾手可得，届时刘虞也不得不拱手让出幽州统治权。

　　正因如此，公孙瓒才放过了收编鲜于辅部队的机会。

　　.............

　　南阳郡！

　　宛城！

　　主公，子龙将军已攻取长安，并采取上策，正在招募新兵！

　　公明将军已率军北上，需遣将镇守武关，同时需调拨粮草入关，确保前线将士补给，稳定关中局势！郭嘉即刻将关中军报呈交曹操。

　　曹操闻讯暗自欣喜，徐庶与赵云等人果然不负所托。

　　然而！

　　采取上策风险不小。

　　倘若马腾与韩遂联手争夺长安，局势将急转直下！

　　所幸徐晃已率增援部队北上。

　　曹操略作思忖后下令：

　　调遣李典驻守武关，命韩浩即刻押送粮草入关，务必保障入关大军的后勤供给！

　　传令兵刚离去，又有军士来报：主公，鄄城来信。

　　莫非陈宫又寄来书信？

　　难道是叶先生再度开讲？

　　曹操与郭嘉皆眼前一亮。

　　曹操立即命人呈上信件，仍是一个带锁的木匣。

　　钥匙由另一路人马护送，此乃密钥分离之法。

　　即便有人截获木匣，没有钥匙只能强行破坏；若有人调包，曹操等人也能立即察觉。

　　开启铜锁。

　　匣中果然装着书信与一叠书稿。

　　曹操取信细阅，郭嘉则直接将木匣整个捧走。

　　抢先取出了匣中书稿！

　　奉孝你......着实过分！

　　呵呵，主公先看信，不必理会在下！

　　我提的是这个吗？

　　曹操眉梢倒竖，须发皆张。

　　手上却利落地拆开了信件。

　　司马仲达，魏国基业果然毁于你手！

　　刚扫过开头，曹操便怒不可遏。

　　此刻的司马懿虽未登极，却已架空曹魏。

　　其子更是肃清异己，剿灭勤王义师。

　　屠戮忠良，连曹氏宗亲也未能幸免。

　　见此情形，曹操怎能不怒？

　　好一个司马氏的晋朝！尔等实乃华夏罪人！

　　唾骂间继续浏览陈宫手书。

　　晋分东西二朝，北境沦入胡族之手。

　　南北对峙，北朝终归拓跋氏，南朝历宋齐梁陈四代。

　　隋虽一统却二世而亡，李唐初创时国力孱弱，几被**所灭。

　　武周代唐，女主临朝，古今独此一例！

　　读到此处，曹操先是一怔，继而露出玩味神色。

　　奉孝可曾设想，女子登基称帝，须眉大臣稽首称臣？

　　郭嘉闻言愕然抬头：

　　主公说笑，哪有女子为帝之理？

　　妇好不过统兵，宣太后仅掌权数载，吕后亦只垂帘听政。

　　曹操将信笺向前一递：不信自观。

　　叶先生所言岂会有假！

　　郭嘉好奇心大起，连忙放下竹简接过信函。

　　曹操趁机取走案头书稿，沉浸在新一期故事中。

　　女子称帝，当真稀奇！

　　李唐男儿竟容忍妇人当政，所幸最终复国，武周不过是场闹剧。

　　主公为何不语？

　　郭嘉抬头才发现曹操正专注阅读。

　　商讨正事呢！郭嘉伸颈欲窥。

　　曹操单掌挡住其面门：但说无妨，某听着。

　　这份一心二用的本事，当真不愧是奸雄。

　　《新编译本》

　　曹操正读着手中书卷，近侍忽报陈宫传话，道是《汉末三国志》已讲到尾声，询问接下来想听哪些后世传奇。

　　郭嘉拱手禀道：

　　“回主公，陈宫先生提及几部佳作，有《隋唐风云录》、《杨门忠烈传》、《岳飞全传》、《水浒豪杰志》。其中《隋唐风云录》专述隋末唐初群雄争霸；余下三部皆取材于宋朝。此外还有《残唐五代史演义》与《大明纪事》。”

　　曹操目光未离竹简，随口问：“奉孝以为，当先听哪一部？”

　　郭嘉略作思量：

　　“《隋唐风云录》名目简明，最易知悉乱世英杰事迹。至于《杨门忠烈传》，虽彰表忠义，恐只堪消遣。而后两部史演义更值深究——尤其《大明纪事》，既以为名，必含治国安邦之道。”

　　竹简突然被合拢。

　　“那便先讲隋唐。”曹操抚须笑道，“新旧王朝更迭，与当世多有暗合。”

　　郭嘉拊掌：“嘉正有此意！”

　　他假意上前添茶，指节刚触到案头竹简，却见曹操挑眉：“奉孝这是要替孤批阅？”

　　“岂敢！”郭嘉肃立垂袖，“主公文韬武略，批完自然赐下。”

　　帐外忽传脚步声。

　　** 求见！

　　待 ** 入内呈报淯水军情，曹操霍然起身：“速备马匹！”

　　郭嘉落在最后，忽折返案前抄起竹简——勘测水文这等琐事，自有戏志才与 ** 操心。

　　听闻戏志才等人陆续从各帐赶来营门，恰遇曹操欲外出，便一同前往河畔。

　　至河边，众人见水面明显下落，不禁喜形于色。

　　水势至少退去三成。曹操抚掌道：照此情形，明日水位可减半，荆州水军必将瘫痪；后日战船恐将搁浅岸边！

　　即命士卒实测水位深浅。不多时，探子回报具体数值，曹操当即拍板：回营议策，当可挥师进击！

　　众人振奋还营，见郭嘉独坐帐中，正将书简锁入木匣。曹操虽觉其未随行，但因心情畅快亦未追究。

　　速拟方略！曹操入座后直切主题。诸将随即热议部署：何人围困宛城守军，谁负责突袭文聘部众，怎样分兵进击荆州水寨，又遣何队截断新野要道以孤立蔡瑁与襄阳联系。

　　直至暮色四合，方敲定全盘计划。曹操设宴款待众将，宴毕各归整备。

　　次日，水位续降，荆州战船果真动弹不得。蔡中见状大骇，急策马奔宛城告急：兄长！淯水骤退，我军战船皆成困兽，粮草水运亦告中断，需严防曹贼！

　　蔡瑁大惊：农时已过，又非酷暑，水源缘何突竭？蔡中忐忑道：恐是曹操诡计。

　　悔不听陈到、文聘之言！蔡瑁顿足道：早该防备淯水异动。

　　蔡中焦急请示对策，蔡瑁沉吟道：宛城粮秣充足，井水不竭，足以固守半载。

　　东汉战纪·淯水鏖兵

　　八月朔，蔡瑁集众议于帐。

　　今宛城联防之水师必为曹军所图。文和（蔡中）可率舟师并步卒退保育阳、新野，彼处水势尚可，战船犹可行。

　　蔡中趋前禀道：都督，今艨艟斗舰尽陷淤淖，惟余舴艋可浮。滞舟当焚否？

　　瑁振袖曰：弃舟登陆！新野有舰，江陵有船。吾已修书主公，请调襄阳楼船北上。舟楫死物，何足惜哉？

　　当夜，水寨火把如昼。

　　荆州军士捆扎辎重，弃舰南迁。河床 ** ，战舰倾侧，士卒相顾惶然。更漏三响，营垒甫定。

　　忽闻霹雳震天！

　　曹军分两路掩杀：西面步卒推霹雳车破寨，东面竹筏顺淯水而下。筏载锐卒，蚁附登舰。更有以筏铺路，踏沼而来。

　　诛蔡中！呐喊声震四野。

　　荆州军腹背受敌，艨艟尽废。蔡中挥剑嘶吼，营门已坍。亲卫拽其袂：西门可走！

　　残兵卷甲而遁，遗舟舰千艘。淯水浮尸蔽河，霹雳车犹在轰击弃垒。

　　荆州军士四散奔逃，不少人直接弃械投降。

　　蔡中仓皇从侧门逃脱，刚跑出三里地就遇上了另一支前来支援的部队。

　　诸位将军......

　　来得正好！速速随我南撤，前往育阳！

　　本想协助水师夺回营地的步卒将领们欲言又止，最终无奈地跟着蔡中向南逃窜。

　　天色渐明。

　　见后方并无曹军追兵，蔡中等人终于长舒一口气。

　　休整！全军就地休整！

　　筋疲力尽的荆州士兵纷纷瘫倒在地。

　　然而休息不到一刻钟，地面突然传来震动。

　　是骑兵！

　　曹军追来了！

　　快跑！

　　刚刚歇脚的士兵们根本无力起身，即便勉强站起也是步履蹒跚。

　　转眼间，一队骑兵已将溃兵团团围住。

　　谁是主将？站出来！

　　领军的马超锦袍猎猎，长枪直指。

　　威风八面，气势逼人。

　　面对如此威势，荆州士兵都将目光投向了蔡中。

　　将军饶命！在下蔡中，乃蔡氏族人......

　　蔡中慌忙跪地求饶，生怕性命不保。

　　废物。

　　马超闻言顿时兴致全无。

　　你与蔡瑁是何关系？现任何职？

　　得到答复后，马超冷笑道：

　　正愁找不到你！

　　来人，押上蔡中，随我拿下育阳、新野！

　　两千铁骑扬长而去。

　　留下五百骑兵看守俘虏，等待步兵前来接收。

　　利用蔡中为饵，马超又派五百精兵假扮溃军来到育阳城下。

　　快开城门！曹军追来了！

　　守城将领见情况危急，未及细查便放人入城。

　　谁知这五百人一进城就抢占城门。

　　埋伏的两千骑兵瞬间杀入，育阳轻易陷落。

　　随后马超如法炮制，又拿下了新野。

　　与此同时，廖化、曹纯率领的另一路骑兵早已突破防线，直取筑阳、阴县。

　　而张辽与李通则兵发顺阳，截断文聘退路。

　　顺阳城外，旌旗猎猎。

　　曹军如潮水般涌来，将城池围得水泄不通。

　　文聘立于城楼之上，凝视着城下的敌军，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看来曹操要对荆州动手了。

　　他们必定找到了克制我水师的法子，否则绝不会贸然来犯。

　　副将上前请示：将军，敌军在城下叫阵，可要出城迎战？

　　文聘本欲拒绝。

　　守城才是他的首要职责。

　　但见敌将张狂，难免技痒。

　　久闻曹营猛将如云，倒要看看此人有多少斤两。

　　在文聘心中，整个荆州除了已故的黄忠，无人堪与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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