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但想到此举能解决蝗灾、拯救百姓，神色渐渐缓和。

　　若真遇蝗灾，不妨一试！

　　好了，不提蝗虫了。这深山老林想来也不会发生蝗灾。叶辉转回话题。

　　三人重新专注起来，继续聆听曹操与吕布的征战故事。

　　叶辉接着讲述：

　　陶谦病危，刘备智取徐州。曹操本欲出兵讨伐，被荀彧劝阻。

　　于是转战豫州陈国与汝南的黄巾军。

　　击溃黄巾贼后，典韦追击至许家庄，与许褚鏖战终日未分胜负。

　　曹操因此收得猛将许褚。回师兖州后，趁薛兰、李封出城之际将其斩杀，收复兖州。

　　随后兵精粮足的曹操进军濮阳。

　　而吕布因粮草短缺，转战山阳郡觅食。

　　将目光投向富庶的乘氏城——当地豪强李乾的根据地。

　　李乾拥有上千门客，率侄子李进抵御吕布。

　　吕布竟被李进攻败，只得转掠山阳郡其他县城。

　　双方休整后，在濮阳城外再度交锋。

　　许褚与吕布在城下激战二十回合后，曹操又派出五员大将围攻吕布。吕布抵挡不住，败退至濮阳城下，却被守将田氏拒之门外。失去濮阳后，吕布只得率部撤往定陶，与张邈、张超等人会合。

　　曹操乘胜追击攻打定陶，吕布再度败北，最终采纳陈宫的建议，前往徐州投奔刘备。

　　先生，那许褚当真这般勇猛，能与典韦打成平手？典韦语气中透着几分不服。想到自己竟与一个莽汉势均力敌，心中颇不是滋味。

　　曹操先是震惊，继而欣喜不已——麾下又添了这等猛将。按照叶辉的二十六名将排行，位列第八的许姓将领必是许褚无疑。

　　叶辉解释道：许褚与典韦同为曹操的贴身护卫，武艺超群，不分伯仲，实属正常。尤其是他赤膊上阵时，战力更甚！

　　赤膊作战竟能增强实力？众人闻言皆感新奇，这般说法还是头回听闻，不禁越发好奇。

　　曹操轻拍曹洪肩膀，曹洪立即会意——主公这是要再寻一位得力护卫。既然已知许褚下落，事情就好办多了。

　　今日故事就到这里。叶辉开始送客，连日奔波已显疲态。

　　曹操与曹洪正欲告辞，陈宫忽然眯起眼睛问道：叶先生，在下有一事请教。

　　但说无妨。

　　吕布本应随董卓驻守关中，为何突然出现在关东？若没记错，吕布已拜董卓为义父，深得重用。陈宫的问题让众人恍然想起董卓这号人物。

　　叶辉笑道：这就要说到三国的另一段悲剧了。关东战事纷扰之际，关中同样风起云涌。其间牵涉王允、貂蝉、董卓、吕布等人的恩怨纠葛，更有蔡邕惨死、其女蔡昭姬被匈奴掳掠的悲惨遭遇，可谓令人扼腕。

　　王允、貂蝉、董卓、吕布！众人目光齐刷刷转向正在搀扶叶辉的侍女貂蝉。貂蝉闻言一怔，明眸中满是困惑——这些故事与我何干？

　　曹操等人收回目光，若有所思。

　　曹操轻捻胡须沉吟道：“叶先生预言蔡邕将遭横祸，其长女竟会被匈奴掳去，这些蛮夷怎敢如此猖狂......

　　堂堂蔡邕之女，竟沦落胡人之手。

　　此乃大汉诸侯之耻。

　　匈奴人何所不敢？不仅强掳蔡氏之女，更毁其一生！

　　待晋朝八王内乱，他们更敢南下侵占关中并州，建立胡人政权，祸乱中原！叶辉谈及此事仍怒不可遏：

　　若非汉末诸侯混战致生灵涂炭，北方蛮夷岂有机会南下？致使华夏陆沉，百姓惨遭屠戮，北方汉民竟不足四百万。

　　什么！

　　曹操与陈宫如遭雷击。

　　胸膛剧烈起伏！

　　眼中尽是震惊与骇然。

　　匈奴南侵，中原沦陷。

　　五胡乱华，北地汉民仅余四百万？

　　这几乎就是灭族之祸！

　　黄巾之乱前，单冀州一地人口便远超此数。

　　兖州亦有数百万之众，何况还有司隶、豫州等人口大州。

　　即便青幽并凉四州相加，少说也有二三百万！

　　曹陈二人只觉肝胆俱颤。

　　莫名恐惧袭上心头。

　　叶先生，此言当真？曹洪虽是一介武夫，也知四百万意味着何等惨状。

　　这不过一州人口，怎会是整个北方总数？

　　简直骇人听闻。

　　纵是鬼怪志异也未如此可怖。

　　非但属实，这四百万还是在冉闵颁布杀胡令后，才勉强保住的血脉根基！叶辉强压怒火道：

　　可知五胡乱华时，盘踞中原的胡人有多少？

　　六百万之众！北方大地，汉民反成少数，胡人竟成主宰！

　　此乃神州最黑暗时刻，华夏文明存亡之际，稍有不慎便是灭种之祸！

　　叶辉越说越激动。

　　这段血泪史，竟被某些人轻描淡写称作民族融合。

　　该死的胡虏！曹洪听闻胡多汉少，顿时怒发冲冠。

　　曹操亦一拳砸向石桌。

　　鲜血顺着指缝蜿蜒而下。

　　面容狰狞目赤欲裂。

　　六百万胡骑，四百万汉民，何等讽刺，何等可叹。

　　晋朝承继三国却软弱不堪，祖宗们千辛万苦打下的基业竟被糟蹋至此。

　　差点断了血脉传承。

　　当真可恨！

　　叶辉被曹操突然的举动惊得不轻。

　　迅速定了定神，怒火也消退不少。

　　曹老板，你这又是代入了？刚才摔什么东西呢？

　　叶辉出声询问。

　　众人这才注意到曹操血流不止的右手。

　　先生恕罪，方才不慎碰伤了，无碍！

　　曹操强忍疼痛告辞：我先告退，烦请小蝉姑娘照料先生歇息。典三，收拾干净！

　　说罢便踉跄离去。

　　陈宫与曹洪也慌忙告退。

　　他们怕再待下去会控制不住情绪。

　　院门外，曹操猛然拔刀向 ** 吼。

　　兄长，我与你同在！

　　曹洪也抽剑相迎。

　　刀光剑影间，陈宫仿佛看见百年后胡骑肆虐中原的惨景——烽火连天，血染山河。

　　汉家百姓沦为待宰羔羊，闻马蹄声便战栗不已。

　　我们都是罪人啊！

　　陈宫突然下跪。

　　曹操二人见状，也收剑跪向苍茫山河。

　　主公这是？

　　曹操沉声道：乱世征伐虽不得已，但吾辈确有罪孽。今日立誓：曹某征战必护百姓，若得天下，绝不容胡人南侵！

　　曹洪亦誓言铿锵：曹氏子孙誓守中原，若违此誓，愧对列祖列宗！

　　《曹洪行完三拜大礼，肃然起身。

　　陈宫目睹二人立下血誓，亦抽剑出鞘，锋刃划过掌心。女子虽疼得冷汗涔涔，仍倔强地将鲜血滴落黄土。这个时代的文人皆佩剑而行，既是雅士亦是武者——上马可征战沙场，下马能治国安邦。

　　陈宫今日立誓，愿与二位共襄盛举，定要让九州一统，绝不容胡虏南下屠戮同胞！

　　陈氏子孙当以守护华夏为己任，御敌于千里之外，保山河无恙，护百姓安康！

　　......

　　院内叶辉正慵懒地由貂蝉侍候着，忽闻脑中响起系统提示：

　　叮！宿主成功教授：曹操兖州之战、典韦许褚对决、灭蝗良策、五胡乱华史实！

　　奖励发放：超凡听风辨位术、二虎之力、优质玉米种十万斤、宗师级农械精通！

　　这回系统竟如此慷慨！

　　叶辉喜不自禁：总算集齐九牛二虎之力了！十万斤玉米种正好给曹大他们开开眼界......

　　这听风辨位术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制！刚激活技能，周遭一切声响忽然变得清晰可辨，连最细微的震动都能精准定位。

　　宗师级农械精通？新灌入脑海的农具知识横跨古今，双手也突然变得异常灵巧。他暗自嘀咕：莫非将来要我振兴农业？

　　眼前若是摆上一套木匠家什，他转眼就能打造出古时的耕作器具。

　　倘若给他一台精密机床，转眼便能造出最先进的农用机械。

　　呵呵，这些稀奇古怪的见识倒叫我长了不少能耐，或许可以传授给曹家村的乡亲们。让他们掌握这门手艺，也好在这世道站稳脚跟，不至于被滚滚向前的时代车轮碾碎！

　　却说那曹操一行三人辞别叶辉后，径直来到新落成的曹府议事厅。

　　三人落座，侍从端来醒酒的热汤。几口热汤下肚，方才稍稍平复心绪。

　　曹操目光在二人身上一扫，开口道：子廉，你先跑一趟谯县，务必将许褚请来。若能将许家庄的壮士一并带来更好。

　　顺道将老家的族人也接来。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我曹氏子弟理当效力。

　　曹洪抱拳应道：主公放心，明日便启程。

　　曹操接着说道：今 ** 们都听见了，叶先生预言关中恐生变数，吕布或许会逃往关东。不过我们劫走了貂蝉，王允与董卓、吕布之间少了这个关键人物，关中的局势恐怕会与原先的历史走向大不相同。需要安插人手密切关注。

　　主公，在下以为历史仍会按原有轨迹发展。陈宫进言道：

　　叶先生虽未明说四人之间会发生什么，但我猜测，王允或许是想用貂蝉施展连环计，挑拨吕布与董卓相斗。

　　曹操闻言倒吸一口凉气，深以为然。

　　陈宫继续分析：既然如此，王允失了貂蝉，难道不会再寻个替代？这对王允来说并非难事。

　　没有貂蝉，还有李蝉、王蝉。

　　曹操捋须大笑：公台此言极是，倒是我想岔了。不过还是得派人潜入关中探听虚实。

　　这么看来，我们倒是帮貂蝉脱离了苦海。这份功劳，该记在叶先生头上。曹洪连连附和，政治立场必须端正。

　　毕竟他才是 ** 貂蝉的元凶。

　　主公，属下另有一事相商。陈宫突然神色凝重：

　　叶先生这般年纪，是否该考虑婚配了？

　　这话让曹操与曹洪都为之一怔。

　　陈宫这是要给叶先生说媒？

　　曹操道：公台但说无妨。

　　今日听叶先生谈及蔡邕之女蔡昭姬，言语间既有欣赏，又含怜惜。

　　属下思来想去，我大汉能配得上叶先生这般谪仙人物的女子，恐怕也只有这位才女堪为良配。其余人等，充其量只能做妾侍罢了。陈宫娓娓道来。

　　九五之尊

　　“倘若不为先生筑一隅红尘港湾，何以令他永驻凡尘，为我龙腾华夏指引前路！”

　　“此举虽稍显僭越，或许会触怒先生，然陈宫愿担此雷霆之怒。只求叶先生多驻留凡尘一日，我华夏便多得一刻拯救。”

　　言罢，陈宫向曹操深施一礼。

　　此举分明是希冀曹操首肯。

　　**“这……”

　　曹操闻言竟一时怔忡。

　　陈宫之言如醍醐灌顶，令他血脉贲张，更平添几分决绝——或许当真该任性一回，为先生在人间觅得归宿。

　　“公台，孟德承情！”曹操郑重还礼，眸中燃起炽焰。

　　此事必行！

　　纵然被叶辉斥责千遍，亦在所不惜。

　　为阻五胡乱华之祸，为保大汉明灯长明，定要为先生寻得良配。既然蔡昭姬才貌双绝，堪称闺阁翘楚，何不将她救出樊笼？

　　岂能容匈奴贼子再掠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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