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这孙子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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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基！”朱高炽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儿子，他的嘴唇哆嗦着，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好！好样的！”
永乐大帝朱棣却是忍不住喝彩，他看着宝座上那个意气风发的孙子，脸上满是得意。
“看看！这才是咱朱家的种！这气派，这架势，天生的皇帝！”
朱元璋看着那个年轻的身影，眼神却有些飘忽，他下意识地喃喃自语。
“要是这时雄英还在……应该也这么大了……”
“好了，老头子。”
马皇后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柔声打断了他的伤感。
朱元璋还沉浸在对朱雄英的追忆中，宝座上的朱瞻基却已经坐直了身子，目光如电，扫过殿下文武。
“众位爱卿。”
“朕今日召集大家，是有一件万分紧急的家事，也是国事，要告知诸位。”
“朕的二叔，汉王朱高煦。”
“朕的三叔，赵王朱高燧。”
“他们，反了！”
轰！
这几个字，犹如平地惊雷，在大殿中炸开。
也同时在朱元璋几人的脑海里炸开。
“什么？！”
永乐大帝朱棣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盯着画面里那两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名字，气得浑身发抖。
“这两个混账东西！反了？他们敢！”
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谋反，可到头来，起兵造反的居然是他的亲儿子！这简直是把他的脸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朱高炽也是一脸的煞白，嘴唇哆嗦着，看向自己的父亲：“爹……这，这……”
他知道两个弟弟一直不服自己，可他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敢在自己儿子刚登基的时候就闹出这种事来！
朱元璋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背着手，来回踱了两步，冷哼道：“又是叔叔打侄子？咱老朱家的传统项目是吧？”
这话一出，永乐大帝的脸更黑了。
这不就是在点他吗！
马皇后赶紧拉了拉朱元璋的袖子，示意他少说两句，别再刺激儿子了。
朱高炽看着画面里的朱瞻基，对着时靖问道：“时先生，瞻基他……他能应付得来吗？他那两个叔叔，可都是跟着我爹南征北战的悍将啊，手底下兵强马壮的……”
他这个儿子，虽然聪慧，但毕竟年轻，登基才多久？根基未稳，就要面对如此凶险的局面，他这个当爹的，心都揪紧了。
时靖瞥了一眼满脸担忧的朱高炽，淡淡道：“放心吧，你儿子可比朱允炆那小子强多了。”
“你！”
朱元璋的眉毛顿时立了起来，斜眼瞪着时靖。
“你小子说话就说话，拐着弯骂咱算怎么回事？允炆是咱亲自挑的！”
时靖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我可没说您老的不是，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朱元璋被他噎得够呛，吹胡子瞪眼，却又不好发作。
画面里，奉天殿中的大臣们已经炸开了锅。
有人惊愕，有人惶恐，有人义愤填膺。
一个老臣站了出来，正是内阁首辅杨士奇。
他躬身行礼，沉声道：“陛下，汉王与赵王久蓄异心，如今发难，其势汹汹。为今之计，当从长计议，先稳住京城人心，再调集兵马，方是万全之策。”
“从长计议？”
朱瞻基长叹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悲戚。
“杨师傅所言，朕何尝不知。”
“想当初，父皇在时，对两位皇叔恩宠有加，朕也视他们为至亲长辈。谁曾想，父皇尸骨未寒，他们便要置朕于死地，置大明江山于不顾。”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声音都带上了一丝哽咽。
“朕，心痛啊！”
虚空中，朱元璋看着朱瞻基这番表演，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他扭头看向身边的永乐大帝，压低了声音。
“老四，你这孙子，可以啊。”
“天生就是干这个的料！”
“你看看这眼泪，说来就来。”
永乐大帝朱棣本来还气得不行，此刻看到孙子这副模样，反倒气消了大半，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孙子！”
他越看朱瞻基越顺眼。
够狠，也够能演！
这才是做皇帝的料子！像他那个大儿子朱高炽，就是心太软，仁慈有余，霸气不足。
朱高炽在一旁听着自己爹和爷爷的对话，表情有些尴尬，心里却更加担心了。
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手段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仁厚。
他又看向时靖：“时先生，瞻基他……他平定叛乱之后，会怎么处置他那两个叔叔？”
这话一问出来，朱元璋和朱棣也都看了过来。
这确实是个问题。
处置轻了，不足以震慑天下宗室。
处置重了，又会落下个残害叔父的骂名。
当年的永乐大帝，不就是背着这个骂名上位的吗？
时靖只是神秘地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
“别急嘛，接着看不就知道了？”
众人只好按捺住性子，继续盯着画面。
只见朱瞻基“悲伤”过后，猛地一收情绪，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朕意已决！”
“御驾亲征！”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陛下，万万不可啊！”
“陛下龙体金贵，岂能亲身犯险！”
“请陛下三思！”
大臣们呼啦啦跪倒一片，纷纷劝阻。
开什么玩笑？皇帝亲征？那要是出了点什么意外，大明江山怎么办？
朱瞻基却是不为所动，他抬手制止了群臣的劝谏，目光坚定。
“诸位爱卿的心意，朕明白。”
“但朕更明白，此战，朕非去不可！”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传遍大殿。
“当年，建文皇帝削藩，逼反了燕王，却不敢亲赴战场，以至错失良机，最终酿成大祸。”
“朕，绝不会重蹈覆覆辙！”
他这话，说得光明正大，义正言辞。
可听在虚空中的朱棣耳朵里，却让他老脸一红，多少有点不自在。
而朱元璋，在听到这句话后，眼睛却骤然一亮！
“好！”
“说得好！这才是咱朱家的种！”
“皇帝，就该有这个魄力！天子守国门，御驾亲征，这才能最大限度地凝聚军心士气！”
朱元璋看向朱棣，眼神里满是赞许。
“老四，你这个孙子，比你会打仗！”
“他看透了这一战的关键！”
“关键不在于战场上的厮杀，而在于人心！他这个皇帝亲临前线，就是告诉天下人，他这个天子，名正言顺，无所畏惧！那些被裹挟的藩王兵将，一看到皇帝的龙旗，心气就先泄了一半！”
“这一仗，还没打，就已经赢了七分！”
永乐大帝被老爹这么一夸，顿时与有荣焉，腰杆都挺直了，脸上的得意都快溢出来了。
画面一转。
旌旗招展，大军开拔。
年轻的皇帝朱瞻基，身披金甲，腰悬长剑，骑在一匹神骏的白马之上，亲自率领大军，杀向了叛军所在的乐安州。
大军行动迅速，不过十数日，便已兵临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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