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终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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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达竟然在吃烧鹅！这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证明，他的病，是真的好了！
那个困扰了他和徐达半生的顽疾，竟然真的被那个年轻人给治好了！
“当真是神人啊！”
朱元璋猛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在大殿内来回踱步，脸上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有此等人物辅佐，我大明江山，何愁不能千秋万代！”
他停下脚步，眼中闪动着灼热的光。
“传朕旨意！”
“不！”
他摆了摆手，改口道。
“明日一早，朕要亲自再去一趟国师府！”
“朕要看看，这位国师，到底还能给朕带来多少惊喜！”
酒宴散去，夜色已深。
皇家别院门口，徐家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
朱棣和徐妙云上了前一辆马车，先行一步返回燕王府。
徐达则带着小女儿徐妙锦，还有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徐增寿，上了后面一辆。
车厢内，徐增寿早就累得东倒西歪，靠着车壁打起了呼噜。
徐达看似喝得满脸通红，眼神却清明得很。
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小女儿。
徐妙锦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小声嘟囔道：“爹，您……您干嘛这么看着我？”
“妙锦啊。”
徐达压低了声音，身子往前凑了凑。
“你跟爹说句实话。”
“你觉得，国师这个人，到底怎么样？”
徐妙锦的心猛地一跳，小脸又开始发烫。
她扭捏了半天，才小声回道：“国师……国师他……自然是极好的。”
“温文尔雅，学识渊博，还……还很会照顾人。”
“哦？就这些？”徐达挑了挑眉。
他嘿嘿坏笑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
“爹可是过来人，你那点小心思，瞒不过我。”
“今天在饭桌上，你的眼睛就差长在国师身上了，是不是？”
“爹！”
徐妙锦又羞又恼，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您胡说什么呢！我哪有！”
“好好好，你没有，你没有。”徐达乐呵呵地摆手，也不跟她争辩。
他收起笑容，脸色变得郑重起来。
“妙锦，爹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爹是想告诉你，像国师这样的男人，那是天上地下，独一份儿的。”
“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他顿了顿。
“以后，你要多跟国师走动走动，听见没有？”
“多去国师府坐坐，陪国师说说话，聊聊天。”
徐妙锦的心跳得更快了，她低着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小声问：“为什么呀……”
徐达看着女儿这副娇羞的模样，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女儿的肩膀。
“傻丫头，这可能关乎你的终身大事！”
“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你们一个个都有个好归宿。”
“你姐姐嫁给了燕王，爹很放心。”
“现在，就剩下你了。”
徐妙锦的头埋得更低了，脸颊滚烫，几乎要滴出血来。
终身大事……
……
第二天，清晨。
奉天殿，早朝。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气氛肃穆。
朱元璋高坐于龙椅之上，精神矍铄，心情看起来相当不错。
他清了清嗓子。
“咱昨日去探望了魏国公。”
“有国师时靖妙手回春，魏国公的背疽之症，已然痊愈！”
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地一下，集中到了站在武将之首的徐达身上。
只见徐达红光满面，中气十足，哪里还有半分病态？
困扰了魏国公半生的顽疾，真的被治好了？
那个年轻的国师，竟然有如此通天的医术？
文武百官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朱元璋对这种效果很满意，他抬手虚按，示意众人安静。
“国师时靖，于国有大功！”
“传咱的旨意！”
“自今日起，国师入朝不趋，赞拜不名，上殿不跪！”
“平日里，也无需日日上朝，若无要事，可在府中好生休养！”
这个旨意，比刚才徐达痊愈的消息，更加震撼人心！
入朝不趋，赞拜不名，上殿不跪！
这可是人臣的最高礼遇！
大明开国至今，除了寥寥几位开国元勋，谁能得此殊荣？
更何况，时靖还如此年轻！
一时间，各种复杂的情绪在百官心中交织。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陛下圣明！”
徐达猛地跨出一步，对着龙椅上的朱元璋深深一躬。
“国师乃神人也！有国师辅佐，实乃我大明之幸，万民之福！”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这一下，百官们更懵了。
徐达是什么人？
大明第一功臣，军中第一人！
他向来稳重，何曾如此旗帜鲜明地支持过谁？
这个叫时靖的国师，到底给魏国公灌了什么迷魂汤？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将这份惊疑压在心底。
退朝后。
朱元璋特意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徐达。
“徐兄，别急着走。”
“陪咱去后花园走走。”
“是，陛下。”
徐达躬身应道。
御花园内，朱元璋屏退了左右的太监宫女，只留下他和徐达两人。
他一边走，一边瞟着徐达，嘴角挂着笑意。
“你个老东西，昨晚在国师府，演得挺好啊。”
徐达一愣，开始装傻：“陛下，您……您说什么呢？臣听不懂。”
“听不懂？”
朱元璋冷哼一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盯着他。
“少跟咱来这套！”
“你那点花花肠子，咱还能不知道？”
“当着所有人的面，问国师看你女儿如何？你那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被当面点破，徐达的老脸也有些挂不住了，笑了笑。
“陛下明察秋毫，臣……臣确实是有点私心。”
“哼，何止是有点！”朱元璋白了他一眼。
不过，他的语气很快就缓和了下来。
“不过，咱不怪你。”
“说实话，咱要是也有个待嫁的闺女，咱也想把她许给国师。”
他拍了拍徐达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事，咱不拦着。”
“若是国师和你家妙锦丫头，当真两情相悦，咱乐见其成。”
“说不定，咱还能亲自给他们做个媒！”
得到皇帝的亲口许诺，徐达顿时心花怒放，激动地连连拱手。
“谢陛下！谢陛下！”
朱元璋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两人继续往前走，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徐达犹豫了片刻。
“陛下……”
“关于国师所言，燕王朱棣他……他日后真的会成为永乐大帝吗？”
这个问题，太过敏感。
哪怕是在这没有外人的御花园，也让空气瞬间凝重了。
朱元璋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的脸色变得复杂。
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是真的。”
“国师带着咱和老四，亲眼看到了那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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