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任他在那儿嚷

　　李元华从兜里掏钱，其实是从系统空间里拿出来的九十块钱，递给了他们。

　　“这几天家里就麻烦两位师傅了，要是院子里有人捣乱，直接喊我就行。”

　　两人点了点头。

　　叶辰笑着说：“李家小子，够意思，我下午就过来，争取让你早点睡上热炕。”

　　“多谢了！”李元华客气地回应。

　　送走两人后，时间一晃就到了中午，李元华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一张床，轻轻叹了口气。

　　他对着在外面玩耍的倩倩喊道：“倩倩，吃饭啦！”

　　“来了！”

　　小丫头一听到吃饭，立刻跑了过来，眼睛亮晶晶的，特别可爱。

　　“哥哥！中午我们吃什么？家里什么都没有！”

　　李元华把倩倩抱起来，两人一起往外走，“当然是出去吃！”

　　“真的吗？”小丫头一听，眼睛眯成了缝，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太好了，我们中午出去吃！”说着亲了李元华一下。

　　“倩倩想吃什么？”李元华很满意，他终于明白为啥女儿被叫做小棉袄了。

　　“我想吃肉包子！有天晚上我看到棒梗吃肉包子，可香了！”说着小丫头咽了咽口水。

　　李元华心里一阵心疼，“肉包子改天再吃，今天咱们吃烤鸭！”

　　这时李元华已经走到了中院，说到烤鸭时故意提高了声音。

　　他脑海里的禽兽值一下子飙升。

　　“贾张氏嫉妒得要命，禽兽值 300！”“贾东旭气得不行，禽兽值 200！”……

　　一下子增加了近两千点禽兽值，李元华心情大好。

　　“吃吃吃！撑死你！老娘咒你吃饭噎着，喝水呛着，走路摔死！”贾家屋里传来贾张氏捂着腮帮子小声咒骂的声音。

　　秦淮如一脸无奈，她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婆婆，真是后悔死了。

　　贾东旭则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想着晚上就要举行的捐款大会，心里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有了这些钱，他又可以去赌了。

　　易中海家里，他盯着李元华离开的背影，眼神微眯，脸色阴沉得可怕。

　　这小子晚上最好按他们的方法来，否则他不介意用对付何大清的方法来对付李元华。

　　刘家、闫家等四合院里的人纷纷议论，大部分人都觉得还是不要得罪李元华比较好。

　　……

　　全聚德，京城的老字号烤鸭店。

　　自从公私合营后，这里就冷清了许多，再加上今年的自然灾害，定量减少，全聚德更是门庭冷落。

　　“你好！来只烤鸭！”李元华带着倩倩来到了靠窗的位置，对一个服务员说道。

　　“八块一只，还要两斤肉票！”服务员走过来，脸上毫无表情，像是见到了仇人一样。

　　李元华装作没看见，拿出一张十元大钞和两斤肉票递给了服务员。

　　说起来钱倒不是大问题，但这些票据可是他北大荒三年辛苦攒下的宝贝。

　　那边虽然条件艰苦，但待遇还不错，就是这些票据没法花出去。

　　要走的那天，他把所有的票据都换成了全国能用的，结果三年攒的肉票就换回来三斤多一点。

　　如果没有现在开的这个农场牧场，李元华可能还会心疼一阵，但现在有了牧场，他是一点都不在意了。

　　接过钱票，服务员奇怪地看了李元华一眼，找完零钱后就跑去后厨传菜了。

　　李元华轻轻摇头，难怪大家说这个年代的服务员都那么嚣张，动不动就敢打顾客。

　　今天他算是明白了，一来这个时期的工作都是国家给安排的，不是店里自己招的，铁饭碗一个，连经理都没法开除。

　　二来，来这里上班的都是有关系的人，哪会怕你这小老百姓？

　　她们就是来上个班，吃不吃跟她们有啥关系？又不影响她们拿工资，不吃还省得麻烦呢。

　　没过多久，一盘香喷喷的烤鸭就被端上了两人的桌子。

　　烤鸭已经切好，还配了甜面酱、葱丝、面饼这些调料，另外还有个鸭架汤，香气扑鼻，李倩倩看得直流口水。

　　“哥哥！可以吃了吗？”

　　小丫头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烤鸭，表情都快绷不住了。

　　“不急！看哥哥给你示范一下！”李元华拿起一块鸭肉，裹上葱丝和面饼，再蘸点甜面酱递过去，宠溺地说道。

　　“吃吧！”

　　小丫头一把抢过去塞进嘴里，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真好吃！真好吃！这是倩倩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

　　“好吃就多吃点！”李元华又给她卷了一个，顺便舀了一碗鸭架汤放在她面前。

　　这种细心体贴看得旁边的服务员直皱眉，这小子怎么这么宠这个小丫头？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现在这个年代大家都重男轻女，尤其是在这种灾荒年月，女孩更不受重视。

　　她在这家店当服务员也有段时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样宠一个小女孩，但看到小丫头脸上的青紫伤痕，她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一盘烤鸭，两个人吃得满嘴流油，“服务员，打包！”

　　服务员走过来，脸上的冷淡消失了，一边打包一边犹豫地说道：

　　“先生，你是不是要把身边这个小女孩卖了，让她来吃最后一顿饱饭？”

　　“卖？我为什么要卖倩倩？她是我亲妹妹，我怎么会卖掉她？我还要好好对她呢！”李元华一脸疑惑，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服务员的动作停了一下，冷冷地说道：“你说你对你妹妹好，那她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这伤明显是被人打的，我见多了你这种，嘴上说对妹妹好，心里早盘算着把她卖给谁了！”

　　“我跟你说，贩卖人口是犯法的，我会盯着你的，你要是真敢卖这个小女孩，我立**警抓你！”最后一句带着浓重的警告意味。

　　李元华真是哭笑不得，他终于明白为啥一进门服务员就对他冷言冷语的。

　　他只好解释：“你误会了，我以前在北大荒干活，后来我爸去世了，我回来时，倩倩就已经这样了。”

　　“这伤都不是我打的，是院子里那些人干的，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让他们付出代价了！”说到最后，他声音都大了几分。

　　“漂亮阿姨，哥哥说得对，我身上的伤都是贾家奶奶和棒梗弄的，跟哥哥没关系，要不是哥哥今天回来，我早就在外面流浪了！”

　　小丫头已经懂事了，开始替李元华说话。

　　“真的吗？”服务员还是一脸怀疑，“我跟你说，我老公可是有点背景的，你最好别骗我！”

　　李元华再次苦笑，这年头的人怎么这么爱管闲事？

　　“我叫李元华，我爸叫李峰，以前是轧钢厂的医生，为了抢救厂里的物资牺牲了，这是我妹妹李倩倩，我们住在南锣鼓巷95号的四合院，你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

　　见李元华认真地介绍自己，服务员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连忙道歉：“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没事，你也是为了倩倩好，我应该谢谢你认真负责！”李元华赶紧摆手。

　　两人走后，服务员吴娟把这事告诉了闺蜜。

　　恰好其中两个闺蜜的男朋友在轧钢厂上班，他们一听李峰的名字，立刻就聊起了李峰的事迹……

　　吴娟一听就知道李元华说的是真的，正义感爆棚的她立刻拍胸脯保证，一定要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

　　她要把那个可恶的贾张氏在四九城搞得声名狼藉。

　　李元华不知道吴娟的打算，就算知道了也会叫好。

　　对于贾家，他巴不得他们倒霉，怎么可能同情他们。

　　从全聚德出来后，李元华叫了辆黄包车，朝着大前门的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黄包车停在了一条热闹的街道旁。

　　李元华付了钱，车夫离开后，他一手抱着李倩倩，一手拎着半只烤鸭，在这条街上慢悠悠地逛着。

　　大前门，又叫大栅栏门、前门楼子，这些名字外地人可能不知道，但还有一个名字大家肯定熟悉，那就是正阳门。

　　正阳门指的就是这条街，商业繁华，四周店铺多得数不清。

　　店铺虽然多，但显得有些冷清。

　　一是因为北方冬天太冷，人们宁愿待在家里也不愿出门；二是因为公私合营了。

　　公私合营有好有坏，好处咱先不说，坏处就是思想不统一导致不少店铺倒闭。

　　比如说，让一个啥都不懂的人来管店，一通乱指挥，再红火的铺子也得垮掉。

　　别看店铺多，真正赚钱的没几个，都是公方经理在那瞎折腾。

　　沿着这条街一直走，很快，一个熟悉的招牌映入眼帘——雪如绸缎庄。

　　“您好，客人想买点什么？”店里一位女服务员走过来问。

　　“给我妹妹买两件过冬的保暖衣服！”李元华指了指身上的李倩倩说。

　　“好的先生，小姑娘请跟我来，先生先在这等一下！”

　　“行。”

　　雪如绸缎庄就一个服务员，她把李倩倩抱走后，店里就剩下李元华一个人。

　　李元华也不客气，开始在店里转悠。

　　李倩倩要换衣服，他自己也想换。

　　很快，他看中了一件冬季中山装。

　　“先生眼光真好！这是我们的新款，里面用的都是好棉花，穿起来既暖和又不显胖，特别适合你们年轻人。”

　　一个清脆又带点妩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李元华回头一看，一个穿着旗袍、戴着手套、留着波浪长发、五官精致、打扮时髦的女子站在他身后。

　　“我是这家店的私人经理，我叫陈雪如。”陈雪如自我介绍道。

　　李元华打量了她一眼，心里暗暗称赞。

　　不愧是正阳门有名的老板娘，长得比秦淮如那个白莲花漂亮多了。

　　可惜，这个年代她估计已经结婚了。

　　“我叫李元华。”

　　看着李元华的长相，陈雪如眼前一亮，五官端正，眉目俊朗，身材高大，偶尔露出的肌肉让人感觉很有力量。

　　她确定这是她喜欢的类型。

　　哎，真可惜，她结过一次婚，虽然是离了，但总感觉有点不光彩。

　　而且眼前这个小伙子看起来还挺嫩，估摸着看不上她这种“老阿姨”。

　　“元华弟弟，是不是看上这身中山装了？要是喜欢，姐姐给你优惠点！”陈雪如主动搭话。

　　“可以用钱买不？我手头的票可能不够。”

　　被陈雪如那**辣的眼神一看，李元华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狐狸窝，怪不好意思的。

　　“别人不行，但元华弟弟嘛，姐姐说了算！”

　　“这件衣服十五块，还得加八两棉花票，票钱姐姐就免了，你给十五块就行。”陈雪如凑近李元华，轻声说道。

　　她身上那股幽兰和香水的混合味道直往李元华鼻子里钻，让他心里一阵荡漾，暗自嘀咕：真是个勾人的妖精。

　　“姐姐，麻烦你把票换成钱吧，我不喜欢占便宜。”李元华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一步，艰难地开了口。

　　陈雪如嘴角微微一翘，心里那叫一个得意，果然没有哪个男人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哥哥！哥哥！你看倩倩穿这身好不好看？”李倩倩穿着一身粉棉袄，裹得跟个小粽子似的跑出来，后面还跟着那个女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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