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她醉在我肩上,我把自己当“人形抱枕”
推荐阅读:
都市极品医神叶辰
都市神医叶辰孙怡夏若雪
叶辰夏若雪
重生成为超级财阀
我在大明长生久视
我的谍战岁月
四合院:垂钓诸天万物
重生了,谁还谈个狗屁恋爱!
重生八零:甜宠娇妻有点辣
女友劈腿小鲜肉,我京少身份曝光
最新网址:http://www.hlys.cc
祠堂会一散,人群哗啦一下往外涌。有人在门口小声嘀咕:
“这女老板,说的倒挺冲。”
“冲归冲,人家有钱。”
“有钱就可以骂人啊?”
“有钱当然可以骂你啊。”
我跟在最后,从祠堂门槛跨出去的时候,感觉像从一个临时搭的剧场走回现实。
夕阳快落山,祠堂影子拉得老长。
王支书拉住我:“宴子,晚上吃个饭?”
“还吃?”我惊了,“中午刚……”
“中午是开会。”他纠正我,“晚上才是吃饭。”
——这话说得,还挺有道理。
结果,晚上就真成了全村半自发的“庆功散伙饭”。
谁也不知道到底算不算庆功,反正有外人、有项目、有希望,就先炒两个菜再说。
场子架在小卖部门口。
今天小卖部生意爆棚——不是因为真有客,而是因为所有借桌子、借板凳的,顺嘴都来一瓶啤酒、一包花生。
苏小杏忙到脚打后脑勺,嘴上还不忘酸我一句:
“林大顾问,白天讲得那么好听,晚上不帮我搬两箱酒?”
我捋起袖子:“别说两箱,二十箱也搬。”
“行啊。”她瞥我一眼,“那你先把你那张嘴搬走,少添乱。”
嘴上骂,手上却把一瓶冰啤酒塞到我手里。
夜风一吹,酒瓶外壁立刻起了一层水雾。
“先压压惊。”她说,“今天你在祠堂那一顿,估计全村会学半年。”
“学什么?”
“学你那句——‘我欠一点,我认一点’。”她冷哼一声,“听着像给自己挖坑。”
“挖都挖了。”我仰头灌了一大口,“总比天天躲在外面看你们倒霉强。”
她目光闪了一下,很快移开:“行啊,你现在会说人话了。”
棚下摆了三桌。
一桌镇里领导,一桌村干部和梁思曼团队,还有一桌杂七杂八:我、小杏、周甜、几个村里年轻人,外加被王支书硬叫来的“有代表性”的大叔大婶。
我本来应该去“项目那桌”,结果一屁股被周甜按在她旁边:
“来来来,主人公坐C位。”
“什么主人公。”我嫌弃,“你拍视频,又不是拍连续剧。”
“错。”她对着镜头比了个剪刀手,“从今天起,这是古柳村真人爽文《全村气运被他偷走》第一男主。”
我:……
你这标题发出去,我怕半夜被人掀被子。
梁思曼被安排坐在“领导桌”,但她没怎么动筷子,只慢慢剥花生,偶尔看一眼我们这桌。
那眼神,不是那种“长辈看小辈”,更像“投资人看一堆还没成型的股权”。
酒喝到第二轮,难免开始有人给我敬。
“宴子,来,叔敬你一杯。”
“你从小我们都看着长大的,以前在电视上看别的村出大学生,现在终于轮到我们……”
他们嘴里的“终于”,听着很复杂。
有祝福,有羡慕,还有一点藏得不太好的酸。
我也不敢多想,只能杯杯接,杯杯满。
苏小杏一开始坐我对面,看我杯子一会儿见底一次,突然把板凳一搬,挪到我旁边。
“干嘛?”我疑惑。
“帮你挡酒。”她说得理所当然,“你不是要还账吗?那你先还我一个‘没醉倒在桌底下的同桌’。”
说着,她长手长脚地一伸,直接把本来递给我的那杯酒拐到自己这边。
“哎哎,小杏,别替他喝。”有人笑,“你这叫‘以命相托’。”
“命是我的酒也是我的。”她仰头一口闷,喝完咳了一下,“不关你们事。”
那一瞬间,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知道她在逞能。
她这种人,越是觉得自己被命运压得抬不起头,就越不肯在人前露出一点“我撑不住”的样子。
我悄悄挪近一点:“你少喝点,待会儿还得收摊。”
“小卖部老板不怕醉。”她瞪我,“怕的是没生意。”
周甜在旁边看了看我们,镜头一转,故意对着桌上的空盘子:“观众朋友们请注意,刚刚那一幕,是古柳村着名的——‘嘴硬型互相心疼’。”
“你闭嘴。”我和小杏非常难得地同步。
笑声在棚下滚了一圈。
夜越深,人越散越少。
领导桌很快撤了,镇干部还要回去开会写简报。
梁思曼跟他们碰了几下杯,没怎么喝,只是象征性抿了一口。
临走前,她经过我们这桌,停了一秒:“今天就这样。明天十点,林宴,你带我去看看那条烂河。”
“好。”
“别再提前给我铺路。”她补了一句,“我喜欢踩坑。”
我:……
你喜欢踩坑,我怕你一脚把我们村踩裂了。
她走后,棚下的灯突然显得有点黄,有点旧。
最后剩下的那几个人,一个一个散了。
王支书扛着板凳往回走,嘴里还念叨:“明天又是大事……”
只剩我们三个——
我、苏小杏、周甜。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行了,直播结束。”周甜关掉手机,“今天这素材,够剪两期的。”
“别剪太狠。”我提醒,“梁总那边——”
“我有数。”她晃晃手机,“该打码打码,该静音静音。我又不想被她告。”
“你被告倒还好。”我说,“我怕她顺手把我一块打包。”
忙完收拾,已经快十一点。
村里夜风透凉,小卖部门前的灯管还吱吱作响。
“你回不回?”小杏问我。
“回哪?”
“林家老屋啊。”
我抬头看了一眼远处黑乎乎的那片房檐,又看了看小卖部:“算了,我帮你把东西搬进屋再走。”
“你这人怎么跟我爸一样,非要干到最后。”她嘴上嫌弃,没拒绝。
小卖部后面是她住的地方——砌了一半的墙,后来停工,支了块木板当隔断。
里面就一张床、一张旧书桌,墙上贴着几张已经褪色的明星海报,还有一块空着的地方,明显是以前贴奖状的。
“你小时候奖状也贴这边?”我随口问。
“嗯。”她把一个纸箱踢到角落,“后来看着烦,一气儿撕了。”
“为啥?”
“因为我发现它们一点屁用没有。”她耸肩,“我成绩再好,我爸生意一垮,这些纸连油盐钱都换不来。”
我无言。
她转身,看我一眼:“所以嘛,梁总不会只看那几张纸,也不会只看你在台上说了几句好听的。”
“那她看什么?”
“她看你后劲。”
说完这句,她突然晃了一下。
我眼疾手快扶住她肩膀:“你没事吧?”
“酒劲上来了。”她眨眨眼,“你别乱想。”
“我能乱想到哪去。”
她哼了一声,准备挣开,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床那边一栽——
我条件反射一拉,俩人一起倒在床边。
床不大,弹簧老化,发出“吱呀”一声。
她整个人压在我胸口一瞬间,热气扑在我脸上。
空气里有一点洗衣粉味、一点啤酒味,还有一点她的味道——晒太阳的棉布味。
“……你故意的吧。”她喘一口气,声音有点哑,“借机吃豆腐?”
“我刚才救你。”我强行镇定,“救援行为不算豆腐。”
“那你现在可以松手了。”
我这才意识到,手还扣在她腰侧。
那里是围裙绑带的位置,触感隔着布,却烫得吓人。
我立刻放开,耳朵有点热:“抱歉。”
“算了。”她翻个身,躺到了床里侧,“你坐会儿再走吧,我不想一个人晕菜。”
“谁说我要走。”我嘴比脑子快了一步。
她侧头瞥我:“你这是在我家床边说这种话?”
我咳了一声:“……字面意思。”
她笑了一下,却没再拿话挤兑,只是伸脚轻轻踢了踢床沿:“你躺外面一会儿,我保证不踢你下去。”
我犹豫了两秒。
“怕啥。”她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第一次跟你同床异梦。”
“我们什么时候同床异梦过?”
“小学冬天你忘了?集体宿舍,床挨床,那不也算。”
……
她这逻辑也挺会抬杠的。
我最终还是在床边侧躺下来,隔着一小截距离。
床弹簧很不给面子,只要一动,就“吱呀”一声,像在提醒——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会被它记住。
头顶的灯泡不太亮,打在她半边脸上,另一半隐藏在阴影里。
“宴子。”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开口。
“嗯?”
“你说,你现在是不是挺爽的?”
“哪方面?”
“白天在祠堂说话,一屋子人看着你,你想说真话就说真话。”她叹气,“我以前连跟老师顶嘴都不敢。”
我想了想:“那一刻是有点爽。”
“那你晚上会不会害怕?”
“你怎么知道?”
“你小时候作文就这样。”她闭着眼,嘴角微微勾着,“写得越大义凛然,越说明你心虚。”
我被戳中心事,有点不服:“那你呢?你嘴越硬的时候,是不是越难过?”
她没说话。
过了半分钟,她才闷闷地嗯了一声:“是。”
“古柳要是又搞砸一次,你会不会怪我?”我问。
“会。”她很诚实,“我会骂死你。”
我笑:“骂死我之前,会不会先帮我两句?”
“看心情。”
屋里安静下来,只剩外头偶尔吹过的风,吹动门帘“沙沙”响。
她忽然侧过身,靠近了一点。
身上的热气越过那一小截距离,慢慢挤进我的呼吸里。
“宴子。”她的声音比刚才轻,“你别太快就把自己当英雄。”
“我没。”
“你有。”
她伸手捏了捏我的胳膊:“你现在是很有用的那块砖,谁都想往上垒。
梁总需要一个说真话的代表,王支书需要一个能挡枪的年轻人,镇里需要一个可以写进简报的典型。”
“那你呢?”我下意识问。
“我?”她想了想,笑了一下,“我只是想当你睡觉不小心压到的那块枕头。”
这比喻,好像也不太体面。
我张了张嘴,什么花里胡哨的话都到了舌尖,又被我吞回去。
“你放心。”最后我只能说这么一句,“我会想办法,把这锅背得值一点。”
“行。”她闭上眼睛,“那我先把你当抱枕用一会儿。”
她整个人靠过来,头枕到我肩窝,呼吸一点一点平稳下来。
我的胳膊迅速进入“麻木倒计时”。
【检测到“高密度情感接触”,】
系统冷不丁在耳边开麦,【如发生高质量情感绑定,将有利于后续“还气运工程”。】
“闭嘴。”我在心里咬牙切齿,“她睡觉,关你屁事。”
【友情提示:宿主当前左臂血液循环不畅,建议调整姿势。】
“我动一下她就醒了。”
【那就别动。】
系统非常冷静,“情感债也是债。”
……
你看,一个人想当好人吧,连当个人形抱枕都要被系统记账。
我就那样躺着,肩膀被她压着,胳膊从酸到麻,从麻到没知觉。
有那么一会儿,我突然觉得——
如果我当年没碰那只碗,没偷全村的气运,现在可能就是普通打工人,哪有这么多破事。
可同时,我也知道:
要不是那碗,我也不会有资格躺在这里,听着她的呼吸声,替她挡一半夜风。
手机在裤兜里轻轻震了一下。
我努力空出一只手,掏出来看了一眼。
是梁思曼。
梁思曼:睡了吗?
我侧头看了一眼肩上睡得香的小杏,再看那条信息。
我:还没。
几秒后,对面回过来:
梁思曼:明天十点前,把古柳过去五年所有“烂尾项目”的名单列一下。
包括你觉得最丢人的那一个。
我看着那行“最丢人”,莫名有点被看穿的不舒服。
我:好。
过了一会儿,她又发了一条:
梁思曼:还有,
刚刚看你们那桌,你挺会挡酒的。下次注意别让自己先倒。
后面跟了一个笑哭的表情。
我看着屏幕,发了两秒呆,把手机调成静音,放回枕边。
——一边是肩上睡得彻底放松的人;
一边是屏幕那头,永远算着下一步的女人。
我突然发现,所谓“还气运”,不是简单打一份报表。
是你得学会在不同的人期待里,把自己摊成好几份——
一份给项目,一份给村,一份给骂你的人。
还有一份,留给枕着你肩膀睡觉的人。
而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够不够分。
我侧过脸,轻轻把被子往她肩上拢了一点。
那一刻,我非常俗地起了一个念头——
如果非要有人被我带着运气往前走,
那至少……
不要再是只有我一个人。
http://www.hlys.cc/47930/59.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hlys.cc。翰龙中文网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m.hly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