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俘虏匈奴兵！审出内部奸细

　　黑风口的夜色尚未褪去，汉军临时搭建的审讯帐篷内，烛火摇曳，映照在被俘匈奴兵的脸上。陈砚与卫青端坐案后，面前跪着三名被五花大绑的匈奴骑兵，他们低垂着头，眼神中却隐匿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这与此前被俘后要么顽强抵抗、要么绝望无助的匈奴兵截然不同，反常的反应令陈砚心生疑窦。

　　“你们右贤王的主力粮草营，具体设在阴山南麓何处？”卫青率先发问，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左侧一名瘦高个匈奴兵颤抖着回答：“在……在狼山脚下，具体位置小人不知，只有将领才清楚。”右侧一名络腮胡匈奴兵随即附和道：“小人只是先锋中的普通骑兵，只负责冲锋，不参与谋划。”

　　陈砚紧紧盯着中间那名沉默的匈奴兵——此人双手布满老茧，却并非骑兵常见的握刀痕迹，反而更像长期握持笔墨所留下的印记。他突然开口问道：“你们先锋部队出发前，是否有人向你们传递过汉军的布防消息？”三名匈奴兵闻言，身体同时一僵。瘦高个匈奴兵眼神闪烁，支吾道：“没……没有，我们只是按原定路线行军。”陈砚心中的疑虑愈发深重，他启动了“历史锚点雷达”的“微表情探测”功能（系统升级后新增的辅助功能）。光幕上立刻显示出三人的情绪波动：瘦高个“恐惧值80%，说谎概率90%”，络腮胡“恐惧值75%，说谎概率85%”，而中间那名沉默者“恐惧值60%，隐藏情绪‘焦虑’，可能与关键信息相关”。

　　“带下去，分开审讯。” 陈砚对亲兵下达命令。他深知，三人串供的可能性极大，唯有单独突破，方能找到破绽。半个时辰后，亲兵逐一回报审讯结果：瘦高个与络腮胡的供词大致相同，均声称不知粮草营的具体位置，且否认接触过汉军人员；而中间那名沉默的匈奴兵，无论怎样审问，始终一言不发，只是死死盯着帐篷角落的墨家机关灯。

　　“他在看什么？” 陈砚立刻赶往关押沉默匈奴兵的帐篷。帐篷角落的机关灯是墨家工坊特制的，灯座上刻有微型的“水力投石机”图案——这是汉军内部识别身份的标记之一，寻常匈奴兵绝不会特意留意。陈砚走到灯旁，故意转动灯座，机关灯“咔嗒”一声弹出一个小抽屉，里面放着半张写有汉军布防密码的纸条（此前为测试俘虏反应特意放置）。

　　沉默匈奴兵看到纸条，瞳孔骤然收缩。陈砚捕捉到这一细微变化，厉声问道：“你认识这上面的密码？” 匈奴兵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却依旧不肯开口。

　　陈砚不再追问，而是命人取来一套“墨家测谎机关”——这是墨尘依据墨家“脉搏感应术”所研发的装置。该装置将俘虏的手腕固定在特制的木架上，木架则连接着装有水银的玻璃管。一旦人说谎，脉搏便会加速，导致水银柱上升。

　　待机关固定妥当，陈砚再次质问：“你是不是汉军派往匈奴的奸细？”话音刚落，匈奴兵的脉搏骤然加快，水银柱猛地上升一寸；“你曾向匈奴透露过汉军的水力投石机部署位置？”水银柱再次攀升；“你与汉军内部人员有联系，接头暗号是‘墨门传信’？”此言一出，匈奴兵的身体剧烈颤抖，水银柱直接顶至玻璃管顶端。他终于崩溃，哭喊着承认：“是！我是汉军的奸细！我原本是陇西郡的文书，去年被匈奴俘虏后，为了保命才投靠他们，负责传递汉军的布防情报！接头人是汉军的一名校尉，每次都在长安西市的‘老铁记’铁匠铺附近与我接头，暗号正是‘墨门传信’！”

　　陈砚与随后赶到的卫青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震——“老铁记”铁匠铺正是墨尘此前隐居的所在，如今虽已作为墨家技术传习之地，但仍有不少汉军工匠在此学习。奸细潜藏在校尉之中，极有可能窃取到更为核心的技术与军情。

　　“你所说的校尉，外貌有何特征？近期传递过什么消息？”卫青追问道。匈奴兵回忆道：“他身材高大，左脸有一道疤痕，近期曾向我传递‘汉军在黑风口仅部署十台投石机’的假消息，还说‘屯垦区粮仓防守薄弱，月圆之夜可轻易得手’，让我们先锋部队放心进军。”

　　陈砚立刻激活“历史锚点雷达”，搜索“左脸有疤痕的汉军校尉”。光幕上很快显示出匹配信息：“陇西郡驻军校尉赵虎，左脸有刀疤，近一个月曾三次前往‘老铁记’铁匠铺，与匈奴奸细的接触时间高度吻合；且赵虎曾负责押送墨家工坊的零件，有机会接触布防信息。”

　　为验证线索，陈砚让人请来墨尘。墨尘听闻奸细与“老铁记”有关，立刻回忆起：“上月确实有一名左脸带疤的校尉，多次以‘检查工匠培训情况’为由，在铺内停留许久，还曾试图翻看我绘制的投石机图纸，当时我以为他只是好奇，便未多想。”

　　“必须立即控制赵虎，防止他向匈奴主力传递真实的防御部署！”卫青果断下令，派遣亲兵快马赶往陇西郡驻军营地。与此同时，陈砚利用“历史锚点雷达”的“实时追踪”功能，密切监测赵虎的动向——此时赵虎正骑马疾驰，朝着阴山南麓方向奔去，显然意图向匈奴主力通风报信，纠正之前的虚假情报。

　　“启动‘墨家飞鸢’拦截！”陈砚一声令下。两架早已待命的飞鸢迅速升空，直扑赵虎逃窜的方向。飞鸢上的工匠通过“灯语”与地面保持联络，实时报告赵虎的具体位置。半个时辰后，飞鸢传回消息：“已在狼山附近发现赵虎，他正与匈奴信使接头！”

　　卫青立即调派五百骑兵，由陈砚率领，火速赶往狼山进行拦截。当陈砚等人抵达现场时，赵虎正将一张标有汉军真实布防的图纸交给匈奴信使。“赵虎，你竟敢通敌叛国！”陈砚怒喝一声，骑兵们迅速将两人包围。赵虎见行踪暴露，拔刀试图反抗，却被亲兵当场制服；匈奴信使则试图销毁图纸，却被陈砚用墨家特制的“捕捉网”（由坚韧麻绳编织，可迅速展开）牢牢困住。

　　押解赵虎返回营地后，陈砚立即对其进行审讯。在“墨家测谎机关”和确凿证据的双重压力下，赵虎迅速承认了通敌罪行——他因欠下匈奴商人巨额赌债，被迫充当奸细，多次向匈奴传递军情与技术信息。此次，他更企图通过散布假消息，引诱匈奴先锋进入伏击圈，再透露真实布防，以便匈奴主力调整战术，偷袭汉军后方。

　　“幸好及时揪出这个奸细，否则明日月圆之夜，匈奴主力极有可能避开黑风口，转而袭击我们的投石机工坊！”卫青看着缴获的真实布防图，心有余悸地说道。陈砚点头赞同：“我们必须立刻调整部署，将计就计——让赵虎继续向匈奴传递‘汉军主力仍在黑风口’的假消息，同时暗中加强工坊与粮仓的防御，等待匈奴主力上钩。”

　　当天下午，汉军按计划行事，让赵虎向匈奴主力传递假消息。陈砚则与墨尘一同，在工坊周围增设了十台“弹簧连弩机”（可连续发射十支弩箭的机关），并在粮仓附近挖掘了更深的壕沟，布置了“触发式火药弹”（踩中后会延迟一息引爆，为汉军留出躲避时间）。

　　夜幕再次降临，陈砚独自站立在黑风口的了望塔上，目光凝视着远方阴山南麓的方向。“历史锚点雷达”清晰地显示，匈奴主力已开始向黑风口方向移动，显然是中了赵虎所散布的假消息之计。他紧握手中的青铜残片，内心涌动着坚定的信心——内部奸细已然清除，防御部署也已全面调整完毕。明日月圆之夜，定能给予匈奴主力致命一击，确保雁门的安宁无虞。

　　帐篷之内，卫青正有条不紊地向将领们部署明日的战斗计划；工坊里，工匠们夜以继日地修复投石机、补充弹药，毫不懈怠；士兵们则围坐在篝火旁，仔细擦拭着手中的武器，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斗志。一场关乎雁门命运的决战，即将在月圆之夜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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