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聚义厅前正法典 善恶终有善恶报

　　这一天的梁山泊的聚义厅前，临时搭起了高高的审判台，台下黑压压挤满了梁山弟兄。

　　“替天行道”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此刻却像一双审视的眼睛，盯着台上被押的犯人——宋江、吴用、穆弘、穆春、燕顺、王英、郑天寿等人，镣铐缠身，形容狼狈。

　　李助数次帮助梁山出谋划策，帮助梁山打败来犯的敌人。虽然他不是山寨的人，但是众人都服他，于是，今天的公审大会，在卢俊义的推荐下，他成了主审。

　　站在审判台上，李助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清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今日聚义厅前，公审梁山叛逆，以正法典，以慰亡魂！”

　　“带宋江！”

　　两名亲兵将宋江押到台前。昔日的“及时雨”头发散乱，锦袍沾满污渍，却仍试图挤出惯常的笑容，对着台下喊道：“弟兄们！我宋江待你们不薄，招安也是为了大家前程，这都是误会……”

　　“误会？”李助冷笑一声，将一叠卷宗重重摔在案上，“宋江，你可知罪？”他拿起最上面的泛黄信笺，朗声道：“第一罪：通敌害命，谋害晁盖！当年你暗中送信给曾头市，泄露晁天王行军路线，致其中伏身亡，此信为证，史文恭亲供为凭，你敢否认？”

　　信笺被传阅下去，一众头领看清上面“晁盖亲征，可设伏擒杀”的字迹，不少人顿时怒吼：“当年他身陷江州牢房，正是晁天王带人去救他，他居然恩将仇报，谋害晁天王！杀了他！为晁天王报仇！”

　　宋江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假的！这是伪造的……”

　　“伪造？兄弟之中不少人都认识你的字迹，这怎么由得你狡辩？”李助又拿起青州喽啰的认罪书，“第二罪：构陷忠良，滥杀无辜！你为逼秦明落草，派喽啰冒充其旗号，烧杀青州百姓数百，致秦明满门被朝廷斩首，幸存百姓血书在此，当年行凶的喽啰也已到案，你还有何话可说？”

　　秦明手持认罪书，双目赤红地冲到台前，指着宋江嘶吼：“我全家十余口，皆因你而死！你这蛇蝎心肠的伪君子，今日定要你血债血偿！”台下弟兄群情激愤，喊杀声此起彼伏。

　　李助抬手示意安静，继续宣判：“第三罪：巧取豪夺，逼良为寇！你命人盗取徐宁祖传宝甲，断其退路，逼其落草；派吴用陷害卢俊义，险些致其死于非命，这些证据，桩桩件件，铁证如山！”

　　徐宁、卢俊义站在前列，看着台上的宋江，眼中满是冰冷——他们曾被迫归顺，如今终于等到昭雪之日。

　　宋江彻底慌了，瘫在地上嘶吼：“我是梁山之主！这些都是为了众兄弟，你们凭什么审我？吴用！你快帮我说句话！”

　　“吴用，你也难辞其咎！”李助转向被押的吴用，“你身为军师，明知宋江恶行却助纣为虐，为其谋划陷害忠良、欺瞒弟兄，实为帮凶，罪同宋江！”

　　吴用面如死灰，手里的羽扇早已不知所踪，喃喃道：“罢了……都是报应……”

　　“还有你们！”李助的目光扫向穆弘、穆春兄弟，“你们在揭阳镇欺行霸市，强抢民女，商户稍有不从便打杀致残，受害者供词在此，该不该杀？”

　　穆弘、穆春脸色惨白，还想狡辩，却被台下商户出身的弟兄用石块砸中：“这对恶霸早该杀了！”

　　“燕顺、王英、郑天寿！”李助最后指向三人，“你们在清风山落草时，杀人如麻，甚至烹食人肉，过往客商闻风丧胆，此等禽兽行径，背离‘替天行道’四字万里，该不该死？”

　　王英吓得瘫软在地，燕顺、郑天寿却还嘴硬：“咱们是好汉，杀的都是贪官污吏！”

　　“贪官污吏？”李助将他们杀害过路书生、贩夫的卷宗扔过去，“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也是贪官污吏？”

　　证据确凿，台下弟兄的愤怒达到顶点，齐声高喊：“就这一帮小人，居然还有脸说替天行道，他们都该杀！”

　　李助环视众人，高声宣判：“宋江通敌害命，构陷忠良，罪无可赦，斩！吴用助纣为虐，同罪，斩！穆弘、穆春欺行霸市，草菅人命，斩！燕顺、王英、郑天寿滥杀无辜，杀人食人，形同禽兽，斩！”

　　亲兵将挣扎嘶吼的宋江等人拖向刑场，晁盖旧部和被陷害的弟兄们高声欢呼，积压多时的怨气终于得以宣泄。午时三刻一到，恶人伏法，聚义厅前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审判并未结束。李助清了清嗓子，念出另一批名单：“宋清、孔明、孔亮、花荣、雷横、朱仝上前听判！”

　　六人被押到台前，个个面色紧张。宋清是宋江胞弟，却常年掌管钱粮，从未参与恶行；孔明、孔亮虽为宋江心腹，却无大奸大恶之事；花荣素有战功；雷横、朱仝仗义疏财，曾多次救助弟兄。

　　李助看着他们道：“你们六人虽与宋江有牵连，却无重大恶行。现给你们两条路：一，留在梁山，听候卢俊义、林教头调遣，戴罪立功；二，自行离开，回乡务农或另寻出路，梁山绝不阻拦。”

　　孔明、孔亮和宋清作为宋江的徒弟和弟弟，现在宋江做出这样天怒人怨的事情，也没有脸面在留下，于是当即带领家人离开了梁山。

　　花荣沉默半晌，道：“我错信奸人，愿留在梁山，战死沙场以谢罪。” 雷横、朱仝也表示愿留下效力。

　　李助点头：“如今梁山奸邪已除，我必定上报柴知府，让他上书朝廷，争取让朝廷招安梁山。卢员外、林教头，梁山暂由你们执掌，希望你们再扬‘替天行道’之名！”

　　卢俊义、林冲上前拱手：“多谢李先生相助，我等定不负所托！”

　　台下弟兄们欢呼雀跃，一场血腥的内斗终于尘埃落定。晁盖的牌位被重新请回聚义厅中央，“替天行道”的大旗在阳光下更显庄严——这面旗曾被宋江玷污，如今终于回到了真正行义举的人手中。

　　刑场的血迹被雨水冲刷干净，聚义厅前的欢呼声渐渐平息。李助站在台上，望着水泊上的粼粼波光，心中了然：宋江一死，梁山再无分裂之虞，而经此一役，柴承乾的威望已深入梁山人心，山东的格局，已悄然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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