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声名鹊起与新的麻烦

　　黑山废矿的事件，尽管天师府尽力封锁消息，但玄学圈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涉及到“暗影”复苏上古魔物此等骇人听闻的阴谋，以及林凡这个“泥石流”团队在其中扮演的、语焉不详却至关重要的角色，各种添油加醋的版本开始在圈内小范围流传。

　　“听说了吗？天师府青玄道长带队，在黑山那边端了个‘暗影’的老窝！好像还有个叫林凡的散人，功劳不小！”

　　“林凡？就是那个帮人看风水能把罗盘看炸，驱鬼用广场舞的神人？”

　　“何止！据说这次，他对着一个快要苏醒的千年魔物喊了句‘冰淇淋’，那魔物直接就懵了！”

　　“真的假的？太离谱了吧！”

　　“嘿嘿，还有更离谱的，他那个胖搭档，扛着个播放儿歌的机器，一炮就把‘暗影’的能量源给轰歇菜了……”

　　流言越传越邪乎，林凡团队在底层散修和小部分消息灵通的普通人客户中，算是彻底打响了“奇葩但有效”的名声。委托电话更多了，虽然依旧奇葩，但报酬似乎也稍微丰厚了一点点。

　　然而，在更上层、更注重传承和规矩的正统玄门眼中，林凡等人的行事风格，就显得格外扎眼，甚至……**不可控**。

　　这天，林凡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来自本地玄学协会的一位副会长，姓钱，语气带着官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林凡同志是吧？我是本市玄学协会的副会长钱明。关于你们团队近期的一些活动，尤其是黑山那边的情况，协会方面希望了解一下。毕竟，涉及‘暗影’此等邪道组织和重大灵异事件，需要报备和统一协调，个人英雄主义是要不得的嘛……”

　　林凡听着电话那头冠冕堂皇的话，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哪是了解情况，分明是来敲打和试探的。他打着哈哈：“钱会长您好您好！黑山那边我们就是碰巧遇上，给青玄道长他们打了打下手，纯属运气，没什么好了解的。我们就是个小团队，接点小委托混口饭吃，绝对不敢搞什么个人英雄主义……”

　　好不容易敷衍完钱副会长，挂了电话，林凡叹了口气。

　　胖子在一旁听得清楚，撇撇嘴：“切，什么协会，我看就是看咱们风头有点劲，想来摘桃子或者立威吧？咱们凭本事吃饭，碍着他们什么事了？”

　　苏晓推了推眼镜，冷静分析：“根据社会心理学和组织行为学模型，非正式组织的崛起，确实容易引起原有权力结构的警惕和排斥。我们的行事风格与解决问题的方式，不符合他们对‘玄学’的既定认知框架，被视为‘异类’和‘不稳定因素’是大概率事件。”

　　柳小姐难得地没有立刻离开，她坐在一旁，擦拭着手中的长剑，闻言淡淡道：“玄门之中，门户之见，自古有之。你们……小心些。”她虽然出身正统，但对那些陈规陋习和勾心斗角并无好感。

　　林凡揉了揉眉心：“树欲静而风不止啊。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该干嘛干嘛。”

　　似乎是为了印证“麻烦自动上门”的体质，第二天，一个看起来更加离谱，却让林凡莫名在意的新委托，出现在了他们的“万事屋”清单上。

　　委托人是城东“笑哈哈”马戏团的一位经理，姓侯，电话里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大的困惑。

　　“林大师？是处理奇葩灵异事件的林大师吗？求您救命啊！我们马戏团……我们马戏团的**小丑，他笑不出来了！**”

　　林凡：“……哈？”

　　侯经理带着哭音解释：“不是普通的笑不出来！是……是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偷’走了笑容！不只是他，靠近他一定范围的人，也会变得心情低落，完全笑不出来！我们马戏团的表演全靠气氛，现在压轴的小丑成了‘冷场王’，观众都快跑光了啊！”

　　“偷走笑容？”林凡眉头微挑，这说法有点意思。他下意识地联想到了自己那与“情绪”、“搞笑”相关的特殊能力。

　　“而且，”侯经理补充道，声音带着一丝恐惧，“更奇怪的是，我们团里用来表演滑稽戏的几件祖传道具，比如会喷水的假花、打不响的礼炮，最近都……都失效了！就好像，所有的‘欢乐’和‘滑稽’，都被抽走了一样！”

　　听到这里，林凡坐直了身体。这不只是个人的问题，似乎还涉及到了器物？与情绪、欢乐相关的异常现象……

　　他体内的“知悲笑念”之力，似乎隐隐产生了一丝微弱的共鸣。

　　“侯经理，你别急，这个委托我们接了。下午我们就过去看看。”林凡果断说道。

　　挂了电话，胖子凑过来：“凡哥，啥情况？小丑抑郁了？这活儿咱们也接？要不要顺带推荐个心理医生？”

　　苏晓已经开始搜索“笑哈哈”马戏团和相关“欢乐能量”异常的理论可能性。

　　柳小姐也投来询问的目光。

　　林凡深吸一口气，表情有些古怪，又带着点兴奋：“这个委托……可能不简单。我感觉，这次的东西，可能跟我的‘本事’，是同一个路数的。”

　　他有一种预感，这次马戏团的事件，或许能让他更深入地了解自己这身莫名其妙、效果清奇的能力的源头与本质。

　　“准备一下，”林凡站起身，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下午去会会那个‘偷笑容’的家伙，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开心贼’！”

　　新的冒险，似乎正以一种更加贴近林凡本质的、荒诞不经的方式，悄然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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