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谈判专家，林凡出马

　　客厅里弥漫着柠檬味清洁剂、少量污水和胖子绝望泪水混合的复杂气味。天花板还在滴滴答答地落着水，地上的泡沫变成了浑浊的泥浆。

　　“完了……全完了……”胖子瘫坐在地上，抱着一只被泡湿的、颜色晕染开的AJ鞋，眼神空洞。

　　苏晓则拿着仪器，小心翼翼地避开积水，试图检测马桶目前的能量状态：“喷射后能量水平显着下降，进入短暂疲软期。好机会！”

　　那本破书也从鞋柜上飘下来，落在林凡手中，浮现字迹：“目标进入‘贤者时间’，沟通窗口期开启。建议使用‘友好’谈判技巧。”

　　林凡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又看看那本号称能“用歪理说服”鬼怪的书，咬咬牙：“行！谈判是吧？我来试试！”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走向的不是一个马桶，而是国际谈判桌。苏晓立刻举起手机开始录像，准备记录这历史性的“人厕谈判”时刻。

　　林凡在马桶前蹲下（小心地避开一滩水），清了清嗓子，用自认为最温和的语气开口：“咳，马桶……先生？女士？怎么称呼？”

　　马桶毫无反应，只有水箱里传来细微的滴水声。

　　胖子在后面小声提醒：“凡哥，它可能没名字……”

　　林凡瞪了他一眼，继续对马桶说：“好吧，无名氏。我们知道你的诉求了。樱花味洁厕球，停止播放《爱情买卖》，对吧？”

　　马桶轻微震动了一下，发出一点微弱的“嗡”声，像是默认。

　　“但是你看，”林凡试图讲道理，“你这一发脾气，造成的损失太大了。你看这天花板，这地板，这鞋……这些损失怎么算？”

　　马桶又“嗡”了一声，这次带点不满，盖子微微掀起一条缝，似乎又想吐泡泡。

　　“别别别！冷静！”林凡赶紧安抚，“我不是要追究责任！我是说，咱们能不能和平解决？你看，我的伙伴，钱多多先生，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他马上就去买樱花味的，最高档的那种！还会给你播放莫扎特、贝多芬，陶冶情操，怎么样？”

　　胖子在后面猛点头：“对对对！买！放交响乐！”

　　马桶盖子合上了，似乎在思考。

　　林凡趁热打铁：“而且你想啊，你把他家淹了，他要是穷了，以后别说樱花味，连柠檬味都买不起了，只能用肥皂头，那多掉价啊！你可是智能马桶，高端产品！得有格调！”

　　嗡鸣声变得轻微了些，似乎被说动了。

　　苏晓在一旁小声对胖子说：“林凡同学似乎在运用经济学原理和产品定位策略进行说服……”

　　林凡越说越顺，开始即兴发挥：“再说那首《爱情买卖》，多俗啊！配得上你这一身高科技的陶瓷机身吗？你得听点高雅的！《命运交响曲》！多震撼！你冲水的时候配上那‘噔噔噔噔——’的节奏，多有气势！那才是马桶界的王者之音！”

　　马桶突然发出一阵柔和的光，盖子轻轻上下晃动，像是在点头赞同！

　　胖子看得目瞪口呆：“这……这都行？”

　　苏晓飞速记录：“目标对‘身份认同’和‘品味提升’类语言有积极反应。”

　　破书上浮现：“谈判技巧生效中，尬聊值转化为说服力。继续。”

　　林凡受到鼓舞，更加卖力：“所以，咱们达成共识了，对不对？我们保证你的洁厕球品味和音乐品味，你保证安安分分做个好马桶，不再闹脾气喷水唱口水歌，怎么样？大家和气生财嘛！”

　　马桶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盖子缓缓打开，内部指示灯温和地闪烁了几下，发出一个清晰的、不再带电音委屈感的声音：“……成交。但要樱花限量版香薰球，和柏林爱乐乐团无损音质版本。”

　　“成交！”林凡松了口气，伸出手想握手，反应过来对方是个马桶，又尴尬地缩了回来。

　　危机似乎解除了。

　　胖子赶紧爬起来：“我这就去下单！立刻！马上！”

　　苏晓也收起手机：“谈判成功。数据宝贵。但清理工作……”她看着满屋狼藉，皱了皱眉。

　　林凡看着恢复正常的马桶，擦了把汗，感觉自己的“谈判”技能树好像点歪了，但似乎……还挺有用？

　　就在这时，那马桶突然又“嘀”了一声，补充了一句：“另外，下次……呃，如果有‘大业务’的时候，麻烦提前冲一下，减轻我的工作压力，谢谢合作。”

　　林凡、苏晓、刚拿起手机的胖子：“……”

　　这马桶成精了，还特么挺讲究！

　　破书上欢快地显示：“谈判结束。附加条款达成。搞笑值 30（来自有味道的请求）。”

　　林凡觉得，他以后可能无法直视这个胖子家的马桶了。

　　谈判是成功了，但留下的烂摊子还得收拾。

　　胖子看着如同遭了洪灾的客厅和浴室，欲哭无泪：“这得请多少个保洁才弄得干净啊……”

　　苏晓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提出了科学建议：“首先需要排除积水，然后进行消毒杀菌，防止微生物滋生。我们可以利用虹吸原理、吸水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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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凡打断她：“得了，别原理了。看我的！”他挽起袖子，露出一副“该我真正出手了”的表情。

　　胖子惊喜：“凡哥，你还有专门负责清洁的法术？”

　　林凡高深莫测地一笑：“行走江湖，技多不压身！看我‘清水符’和‘除尘咒’的结合技——‘焕然一新术’！”

　　他从他那破旧的挎包里摸索出一张黄符纸（看起来皱巴巴），又拿出一小瓶不明液体（可能是朱砂混了水），嘴里念念有词：“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清水如泉，涤荡污秽！急急如律令！”

　　念罢，他将符纸往空中一抛！

　　那符纸晃晃悠悠，并没有像预想中那样化作清流冲刷污渍，而是“噗”的一声，在半空中突然变成了一团不规则的水球，然后“哗啦”一下掉下来，正好砸在胖子头上，把他刚擦干一点的头发又淋了个透心凉。

　　胖子：“……凡哥，你这是给我洗头呢？”

　　林凡尴尬：“意外意外！水量没控制好！再来！”

　　他又掏出一张符，这次更谨慎了些，念咒语的速度放慢了一倍。

　　符纸飞出，贴在了满是污水的地板上。

　　然后，地板上的污水开始……蠕动？接着，像是有了生命一样，汇聚成一条小小的污水蛇，扭动着爬向旁边干净的地毯！

　　“停停停！”胖子惨叫起来，“它在污染我的波斯地毯！”

　　苏晓冷静分析：“咒语能量引导错误，似乎赋予了污水简单的聚合意识和移动能力，但无法区分清洁和目标。”

　　林凡手忙脚乱地想去撕掉那符纸，结果脚下一滑，差点摔个屁股墩儿。

　　那本破书在一旁兴奋地抖动，显示：“施法失败！笑料值 25！附加‘污水蛇’新物种观测机会！”

　　“别观测了！”林凡恼羞成怒，对那本书吼道，“有本事你来！”

　　破书封面合上，装死。

　　苏晓叹了口气：“还是采用物理方法吧。钱同学，你有吸尘器、拖把和水桶吗？”

　　胖子指着被泡了一半的储物柜：“应该……还有吧？”

　　三人好不容易找出还没被完全泡坏的吸水性强的拖把和几个水桶，开始手动清理。

　　胖子负责用盆舀水，苏晓负责用拧干的拖把吸附地面的残余水分，林凡则被分配去擦那些被溅湿的家具和电器。

　　林凡拿着块抹布，一边擦着胖子的游戏机，一边嘀咕：“想我林凡，也是捉鬼天师传人，居然在这里干保洁……”

　　也许是他的怨念太强，也许是刚才失败的法术残余能量还在，他手里的抹布突然自己动了一下！

　　林凡一愣，眨了眨眼。

　　抹布又动了一下，然后猛地从他手里跳了出去！

　　那块灰色的抹布掉在地上，像一张扁平的怪毯，开始自动地、疯狂地擦拭地面！所过之处，水渍确实被擦干了，但它擦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道道诡异的、油腻腻的灰色痕迹，而且它专往各种缝隙、角落里面钻，速度快得惊人！

　　“又……又怎么了？”胖子看着那块自己行动的抹布，傻眼了。

　　那抹布擦完地，又“嗖”一下飞起来，扑向胖子的电视屏幕，开始疯狂画圈擦拭，屏幕瞬间花了一片！

　　“我的索尼4K OLED！”胖子心碎欲绝。

　　抹布接着又扑向胖子的手办展示柜，在那些限量版手办上蹭来蹭去！

　　“住手！那是我的老婆们！”胖子彻底崩溃，扑上去想要抓住那块抹布，却被灵活躲过，还顺便在他脸上抹了一把。

　　林凡试图念咒收回它，但毫无效果。苏晓拿出强光手电照射，想干扰它，结果抹布擦得更起劲了。

　　整个客厅鸡飞狗跳，一块成精的抹布在上蹿下跳地“帮忙”做清洁，留下更多灾难痕迹。

　　破书简直high翻了，书页狂舞，字迹闪烁：“法器（？）失控！自主清洁模式！笑料值持续增加中！ 10！ 15！ 20！”

　　最后还是苏晓急中生智，拿起旁边一瓶胖子买来的樱花味空气清新剂，对着那块疯狂抹布猛地一喷！

　　浓郁的樱花香味瞬间弥漫开来。

　　那抹布动作猛地一僵，像是被这过于强烈的香味熏懵了，然后晃晃悠悠地飘落在地，不动了，变回了一块普通的、脏兮兮的抹布。

　　危机再次解除。

　　三人累得瘫倒在相对干燥的沙发上，看着虽然积水少了，但变得更加油腻、花哨、充满樱花香味的灾难现场，相顾无言。

　　胖子眼神空洞：“我觉得……我还是打电话叫专业的保洁公司吧……再加点钱，让他们签个保密协议……”

　　林凡深表同意：“靠谱……”

　　苏晓却若有所思：“自主行动的清洁工具……如果能量产，或许有市场前景……但需要解决能源和智能识别问题……”

　　林凡和胖子同时看向她，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求你别再发明了！

　　破书上最后显示一行字：“清洁作战结束。总体评价：灾难级。提供笑料值总计： 150。能量储备达到小高峰。可解锁新技能预览：‘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对低级灵体及失控物品试用版）’。”

　　林凡看着这行字，突然对即将解锁的新技能，感到一阵深深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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