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老炮之怒，打到你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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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顶你个肺啊！玩不起是吧？开挂还开范围攻击？！”奔波灞心里疯狂刷屏，身体却被五丈神那高达点战斗值的恐怖妖力冲击得像狂风中的破麻袋。
轰！
五丈神含怒一击，玄通境大妖的威能展露无遗。
整个沉月河水府仿佛被投入了巨型搅拌机，狂暴的水流冲击波如同实质的海啸，轰然炸开！
“噗啊！”
“呃！”
“我的腰子！”
站在水府门口围观吃瓜的惊雷堂马仔和奔波灞带来的黑龙堂弟兄，有一个算一个，瞬间人仰马翻。
修为稍差的四九仔，直接被震得口喷鲜血，像被扔出去的垃圾一样撞在后面的珊瑚礁上，眼冒金星。
“保护老大！”
蛇佬棍反应最快，猛地将波仔和阿善拉到一块巨大的礁石后面，自己却被一道逸散的冲击波扫中，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棍哥！”波仔惊叫。
“没事……咳……这扑街仔，火力真猛……”
蛇佬棍抹了把嘴角，眼神凝重地看着战圈中心。
处于风暴最核心的奔波霸，感觉像是同时被一百个壮汉用液压锤疯狂捶打！
“噗！”
他喉咙一甜，一口老血跟不要钱似的狂喷而出，在水里画出一幅抽象派艺术画。
虽然他身负“乱世奸雄”命格，又刚升级了“万象归流”功法，抗揍能力远超同阶，但面对这跨越了几个大境界的绝对力量碾压，他那区区8000点的战斗值，简直就像纸糊的一样。
这就好比刚出新手村的1级号，穿着系统送的白板装备，迎面撞上了满级还开了伤害挂的BOSS！
除了喊“666”和“大佬饶命”，似乎别无他法。
“妈的……这波伤害……刮到我大动脉了……”
奔波灞内心哀嚎，感觉五脏六腑都快要被震成豆腐脑，全身骨头咯吱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五丈神见状，脸上狞笑更盛，他彻底摸清了奔波灞的底细：
“小杂鱼！你那破挠子也就近身有点用！老子不跟你玩贴贴，今天就隔空震死你！把你震成鲶鱼罐头，今晚给兄弟们加餐！”
他彻底放弃了近身缠斗的策略，双臂如同装了马达，疯狂挥舞。
一道道凝练无比、蕴含着恐怖妖力的拳影，如同加特林机枪射出的子弹，又像是无限火力的意大利炮，铺天盖地地砸向奔波灞。
每一拳都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在水底划出刺耳的尖啸和透明的轨迹，所过之处，连水流都被彻底蒸发打空！
奔波灞头皮发麻，只能将“万象归流”功法催发到极致，同时依靠痒痒挠那点微弱的“料敌先机”特效，在水底上演极限求生。
他一会儿一个“鹞子翻身”，躲过一道贴面而过的拳风；一会儿又一个“懒驴打滚”，险之又险地避开砸向脑门的攻击。
手里的痒痒挠更是舞得密不透风，偶尔“叮”一声格开一道无法躲避的拳影，震得他虎口崩裂，手臂发麻。
“砰！砰！砰！轰！”
尽管如此，依旧有更多的攻击无法完全避开，隔空传来的恐怖震荡力如同持续性的内功伤害，不断冲刷着他的身体。
他又硬吃了几下发狠的重击，血跟开了水龙头似的从嘴里往外冒，感觉妖丹都在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裂开。
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嗡嗡作响，身体发出了严重的“衰竭”警告。
“顶……顶不住了……系统！系统儿砸！救命啊！再不来点售后……你的VIP客户就要嗝屁着凉了！”
奔波灞内心疯狂呼唤，可惜他的“系统”似乎彻底下线，毫无反应。
“哈哈哈哈！爽不爽？小瘪三！就你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敢出来学人讲数、替人出头？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五丈神越打越兴奋，攻势如同疾风骤雨，根本不给奔波灞丝毫喘息的机会。
他仿佛已经看到这条讨厌的鲶鱼精被震成肉泥的场景。
就在奔波灞意识都快模糊，准备放弃治疗，高喊“爸爸我错了……”的终极时刻！
一个庞大的身影，带着决绝的气势，猛地插入了他和五丈神之间，用宽厚却已受创的后背，结结实实地替他扛下了接连而来的好几道致命拳影！
嘭！嘭！嘭！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那身影剧烈颤抖，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嘴角同样溢出了鲜血，但却像磐石一样死死钉在原地，没有后退半步！
是惊雷虎！
“五丈神！”惊雷虎的声音如同闷雷，带着压抑到极点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祸不及宾客！江湖规矩都不懂了吗？！这位奔波灞兄弟，是我惊雷虎请来的客人，不是我们惊雷堂的人！你我之间的梁子，我们自己掰扯！是打是和，划下道来，我惊雷虎都接着！”
他强忍着伤势和剧痛，试图用老派江湖的规矩稳住局面：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出门混，大家都是求财，不是来斗气的！把事情做绝，对谁都没好处！”
“我见你老母个线！惊雷虎，你个老棺材瓤子！”
五丈神正在兴头上，眼看就要把那个讨厌的鲶鱼精捶死，却被这老东西阻拦，顿时火冒三丈，指着惊雷虎的鼻子破口大骂，
“少他妈跟老子在这拽你那些过时的江湖嗑！现在什么年代了？还讲规矩？规矩就是谁拳头大谁话事！”
他面目狰狞，杀气腾腾地扫视全场：
“今天别说他一个外来的小瘪三，就是你惊雷堂，还有你这个老而不死的东西，有一个算一个，老子今天就要你们统统冚家铲！这沉月河，从今天起，改姓五丈了！老子就是这里新的扛把子！”
这番毫不留情、斩尽杀绝的言论，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惊雷虎心中那点息事宁人的幻想！
他原本略显浑浊、带着一丝疲惫和妥协的蛟眼之中，猛地迸发出骇人的精光！
那是一种被彻底激怒、沉睡的凶性完全苏醒的光芒！
两千年前，他惊雷虎也是从沉月河底一条籍籍无名的虎蛟小弟做起，靠着一双拳头，一把砍刀，从东砍到西，一场场血战，一次次火并，吞并了大小十几个堂口，身上那几十道深深浅浅、如同勋章般的伤疤，哪一道不是江湖的见证？
真当他退休了，就是Hello Kitty了？
他只是老了，想过几天安生日子，不是死了！更不是提不动刀了！
“狂妄小辈……”
惊雷虎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刺骨，周围的河水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度，
“你这是在……找死！”
轰隆隆！
一股远比五丈神那虚浮狂暴的妖力更加深沉、磅礴，也更加精纯浩瀚的恐怖妖力，如同沉睡的火山爆发，猛地从惊雷虎那看似衰老的躯体中喷涌而出！
这股妖力厚重如山，凝练如水，充满了千年岁月打磨沉淀的痕迹，绝非五丈神那种靠修炼邪功、如同服用兴奋剂般速成上去的力量可比！
强大的妖压瞬间笼罩全场，让所有围观的小弟们都感到呼吸一滞，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
重伤倒地、正在偷偷给自己掐人中的奔波灞，下意识用刚升级没多久的“妖力探测”扫了一眼，差点把自己的鲶鱼须都吓直了——
点！
卧槽！这老灯……这老前辈……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造化期大妖！
这战斗力数值，放碧波潭都差不多能跟九头虫那个装逼犯掰掰手腕子了！
当然，大概率可能也许还是打不过，但起码能过几招不是？
不过在这个当口，在这沉月河底，他惊雷虎这简直就是扫地僧啊！不，是扫地蛟！
“搅海翻波！”
惊雷虎不再废话，一声怒吼，使出了当年赖以成名的绝技。
只见他双掌猛地向前一推，体内那精纯雄厚的千年妖力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
霎时间，整片水域仿佛沸腾了！
十几道巨大无比、疯狂旋转的暗流漩涡柱瞬间成型！
这些漩涡柱每一条都粗壮得吓人，如同一条条被激怒的深海巨蟒，携带着搅碎金石、撕裂一切的可怕威力，朝着五丈神疯狂绞杀而去！
漩涡所过之处，河床被犁开深深的沟壑，那些精美的珊瑚、礁石瞬间被碾磨成齑粉，威力堪称水下版“滚筒洗衣机毁灭者”！
五丈神脸上的嚣张和狞笑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惊骇！
他那点的力量，在这老牌大妖精纯深厚、千锤百炼的妖力面前，立刻显出了原形。
虚浮、杂乱，就像是掺了水的假酒，闻着冲，但后劲根本不行！
他根本不敢硬接这恐怖的绞杀漩涡，只能怪叫一声，将身法催动到极致，如同一条受惊的水蛇，在水底疯狂扭动躲闪。
“老东西！你他妈玩真的？！”
“不然呢？陪你过家家吗？！”
惊雷虎须发皆张，攻势如同狂风暴雨，连绵不绝。
那庞大的漩涡柱不仅威力惊人，更带着一种奇异的粘滞力，不断压缩着五丈神的闪转空间。
逼得五丈神一退再退，左支右绌，狼狈不堪。
哪里还有刚才半分嚣张气焰？活脱脱一个被社会毒打后的可怜娃。
最终，“砰”的一声闷响，五丈神的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块坚硬无比的河底巨岩之上，震得他气血翻腾，差点又是一口血喷出来。
退无可退！
身前，是十几条死亡漩涡如同绞肉机般合围而来，那恐怖的吸力和撕扯力已经将他牢牢锁定，强大的水压疯狂挤压着他的身体，护体妖光明灭不定，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挤爆、搅碎，变成一锅海鲜韭菜饺子馅！
死亡的阴影瞬间将他彻底笼罩。
他这才真正明白，老牌大哥之所以能成为大哥，真不是靠吹牛逼吹出来的。
跟这种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练上来的老炮玩命，他这点靠邪功速成上去的修为，简直就是纸老虎！
“停……停手！虎爷！虎爷！我错了！饶命啊！饶命！！”
极致的恐惧瞬间摧毁了五丈神所有的心理防线。
他非常识时务地双膝一软，“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河底的淤泥里，磕头如捣蒜，声音带着哭腔和颤抖，再也没有丝毫之前的嚣张气焰。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虎爷虎威！求虎爷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这沉月河永远是您的话事！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立刻滚出沉月河，永远不回来！”
现场一片寂静，只有水流和漩涡缓缓平息的的声音。
所有小弟都看呆了，没想到形势逆转得如此之快。
惊雷虎看着跪地求饶的五丈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不屑，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缓缓收回了妖力，那恐怖的漩涡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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