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桥头的等待与雾中的预兆

　　通往波之国的桥头比想象中更破旧。木质的桥身被岁月磨得发亮，栏杆上爬满了墨绿色的藤蔓，有些地方的木板已经松动，踩上去会发出“吱呀”的呻吟，像是在诉说着陈年的故事。

　　“卡卡西老师呢？”小樱踮着脚往桥对岸望，雾蒙蒙的江面上什么也看不清，只有水汽氤氲着，带着潮湿的凉意，“不是说在桥头等我们吗？”

　　鸣人已经跑到了桥中间，正对着江面大喊：“卡卡西老师——！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的《亲热天堂》全扔江里啦——！”

　　“别闹。”林野拉住他，指了指桥头的一块石头，“你看，那上面有刀刻的记号，是卡卡西老师的标记，他应该是先去探查了。”石头上刻着个小小的忍犬图案，线条潦草却很清晰，是卡卡西独有的记号。

　　佐助走到江边，望着对岸的浓雾，眉头微蹙：“雾太浓了，查克拉感知会受影响。”他从忍具包拿出三个烟雾弹，分给林野和小樱，“等下要是分开，就用这个发信号。”

　　林野接过烟雾弹，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外壳，心里莫名升起一丝不安。江面上的雾越来越浓，像化不开的牛奶，连阳光都被遮得严严实实，只能看到身边人的模糊轮廓。

　　“呜——”江面上突然传来一声奇怪的低鸣，像是某种巨大的生物在水下换气，水波“哗啦”一声翻涌起来，打湿了岸边的石头。

　　鸣人立刻摆出战斗姿势：“什么东西？！”

　　“别动。”佐助按住他的肩膀，目光锐利地盯着翻涌的水面，“是雾隐的忍术，用来干扰视线的。”他话音刚落，浓雾中突然闪过几道黑影，速度快得像鬼魅，手里的苦无在雾中反射出冷光。

　　“小心！”林野立刻结印，“火遁·豪火球之术！”巨大的火球在雾中炸开，照亮了半座桥，也逼退了那些黑影。借着火光，他看清那些黑影穿着雾隐的护额，脸上戴着狰狞的面具，手里握着带锁链的镰刀，正是传说中“忍刀七人众”的风格。

　　“是叛逃的雾隐忍者！”小樱的声音带着紧张，手里已经凝聚起查克拉，“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佐助没说话，直接拔刀冲了上去。短刀与镰刀碰撞的脆响在雾中回荡，他的动作比平时更快，显然是察觉到了对方的棘手。林野紧随其后，火遁忍术在雾中格外有效，每一次喷发都能撕开一片浓雾，让敌人的身影无所遁形。

　　鸣人则用影分身术制造混乱，十几个分身嗷嗷叫着扑向黑影，虽然大多被镰刀切碎，却成功缠住了对方的脚步。“小樱！保护好自己！”他大喊着，本体趁机绕到黑影身后，一记重拳砸在对方的面具上。

　　“咔嚓”一声，面具裂开，露出张布满疤痕的脸。那人冷笑一声，锁链突然收紧，缠住了鸣人的脚踝，猛地往江里拽。“下去喂鱼吧！”

　　“鸣人！”林野眼疾手快，甩出苦无斩断锁链，同时结印，“风遁·大突破！”气流将鸣人往岸边推了推，却也让浓雾更加混乱，看不清佐助的位置了。

　　“佐助？”林野喊了一声，没听到回应，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摸索着往刚才佐助战斗的方向走，手里的苦无紧紧攥着，指节泛白。

　　突然，浓雾中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人被击中的声音。林野的心猛地一沉，刚想冲过去，就被一只手拉住了。

　　“别乱走。”是佐助的声音，带着点喘息，“他们的配合很默契，是冲着我们来的。”林野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去，发现他的胳膊上多了道新伤，血正顺着绷带往下渗。

　　“你受伤了？”林野连忙掏出母亲给的蜂蜜罐，想帮他处理伤口，却被他按住了手。

　　“先解决敌人。”佐助的眼神很亮，“他们的目标是过桥的工匠，我们得先找到卡卡西老师，确认工匠的安全。”

　　就在这时，浓雾中突然亮起一道红光，是小樱的信号弹。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往红光的方向冲去。只见小樱正背靠着桥柱，被三个黑影围攻，手里的苦无已经断了，额头上渗着冷汗，却依旧咬着牙坚持。

　　“小樱！”林野大喊着发动火遁，逼退敌人。佐助则直接冲向最前面的黑影，短刀直刺对方的咽喉，动作狠厉得不像平时的他。

　　解决掉最后一个黑影时，浓雾开始慢慢散去，露出江面上的阳光。林野扶着小樱坐下，帮她处理手臂上的划伤，佐助则站在桥边，望着远处渐渐清晰的岸线，脸色凝重。

　　“这些不是普通的叛忍。”他捡起地上的镰刀，指腹摩挲着刀刃上的纹路，“这是‘雾隐暗部’的标志，他们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

　　鸣人喘着气跑过来，手里还拎着个被打晕的黑影：“这家伙说，有人雇他们杀那个工匠，给了好多钱呢！”

　　林野的心沉了下去。雇凶杀人，还是用雾隐暗部的叛忍，看来这位工匠身上藏着不简单的秘密。他看向佐助，发现对方也正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同样的担忧。

　　“卡卡西老师肯定发现了什么。”佐助把镰刀扔在地上，“我们得尽快过桥，找到他和工匠。”

　　林野点头，帮小樱包扎好伤口，又往佐助的新伤上涂了点蜂蜜——母亲说过，这东西止血很快。佐助没躲开，只是耳根悄悄红了，低头帮他把散落的绷带系好。

　　四人重新上路时，雾已经散得差不多了。阳光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的像铺了层碎金。林野走在桥上，踩在松动的木板上，听着“吱呀”的声响，心里却总觉得不对劲。那些雾隐叛忍的招式太过熟练，目标太过明确，不像是临时雇来的杀手，更像是……早就知道他们的路线，特意在这里等着的。

　　“小心点。”他碰了碰佐助的胳膊，“我觉得有点奇怪。”

　　佐助的脚步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的树林：“嗯，我也感觉到了。”他往林野身边靠了靠，压低声音，“等下过桥后，你跟紧我，别离开三步以外。”

　　林野的心跳漏了一拍，点了点头，没说话。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两人身上，带着点暖意，却驱不散心里的一丝阴霾。他看着佐助的侧脸，突然想起出发前母亲塞给他的护身符，连忙从怀里掏出来，塞进佐助的手里：“这个给你，我妈说能辟邪。”

　　佐助捏着那个绣着忍冬花的护身符，愣了一下，随即握紧，放进了贴身的口袋里，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那你呢？”

　　“我有这个。”林野晃了晃手腕上的狼牙，是佐助送的那个，“你的狼牙比什么都管用。”

　　前面的鸣人和小樱已经跑到了桥对岸，正在招手催他们快点。林野和佐助相视一笑，加快了脚步。桥头的风带着江水的潮气，吹起他们的衣角，也吹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预兆——这场波之国的任务，恐怕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但只要身边有彼此，好像再复杂的局面，也能找到破局的办法。林野看着佐助的背影，心里突然踏实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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