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桥梁下的决战与冰释的暖意

　　黎明的第一缕光刺破云层时，达兹纳指着远处江面上隐约可见的桥桩，声音带着激动：“就在那里！只要把最后几根承重柱立起来，桥梁就算基本完工了！”

　　林野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江面上架着尚未完工的桥梁骨架，像一头钢铁巨兽横卧在水面上，几根粗壮的钢索斜拉着，在晨光里闪着冷光。卡卡西站在岸边，眉头紧锁地望着桥底的阴影：“再不斩和白一定会在那里等着我们，那是保护桥梁的最后一道防线。”

　　佐助握紧了短刀，刀身在阳光下泛着寒光：“兵分两路。我和林野护送达兹纳先生去安装最后一根承重柱，卡卡西老师和小樱、鸣人负责引开他们。”他的目光扫过林野的后背，那里的绷带虽然没渗血，却依旧显眼，“你的伤……”

　　“没问题。”林野拍了拍他的肩膀，火遁查克拉在掌心悄然流转，“火遁的力量足够支撑，再说，不是还有你吗？”

　　佐助的耳尖微微发烫，没再说话，只是往他手里塞了颗薄荷糖——是昨天剩下的，凉丝丝的味道能让人保持清醒。

　　四人兵分两路。卡卡西带着鸣人和小樱故意制造出动静，朝着桥梁左侧的密林跑去，很快就传来了忍术碰撞的巨响。林野和佐助则护着达兹纳，借着桥梁骨架的掩护，悄悄往右侧的施工点移动。

　　桥底的阴影里弥漫着潮湿的水汽，钢索在风里发出“呜呜”的低鸣，像某种不祥的预兆。林野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火遁查克拉在体内蓄势待发，后背的伤口因为紧张而隐隐作痛，却被他强压了下去。

　　“就在前面！”达兹纳指着不远处的桩孔，那里已经准备好了最后一根承重柱，只要用起重机吊进去固定，桥梁就基本成型，“只要把它放进去……”

　　话音未落，一道冰蓝色的身影突然从钢索上滑下，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是白。他依旧穿着白色的和服，脸上却没了往日的温和，眼神里带着决绝：“对不起，不能让你们过去。”

　　“白！”林野往前一步，“你明明不是坏人，为什么非要帮再不斩？他只是在利用你！”

　　白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却很快恢复坚定：“再不斩大人是唯一不把我当工具的人，我欠他的。”他双手结印，冰遁查克拉在周身流转，“除非打倒我，否则你们别想靠近桩孔。”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佐助率先冲了上去，短刀带着火焰的光痕劈向白，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与冰刃碰撞的脆响交织在一起，在桥底回荡。

　　林野紧随其后，火遁忍术如流星般射向白的脚下，逼得他连连后退。火焰落在冰面上，腾起大片白雾，模糊了彼此的视线。他能感觉到佐助的动作就在身侧，两人的攻击节奏默契得像排练过千百遍，火与刀的配合撕开了白一道又一道冰墙。

　　“你们的配合很好。”白的声音从白雾中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像真正的同伴。”

　　“我们本来就是！”林野大喊着发动风遁，吹散白雾的瞬间，看到白的冰刃正刺向佐助的侧腰——那里是他昨天战斗时留下的旧伤！

　　“小心！”林野想也没想就扑过去，用身体挡住了冰刃。锋利的冰刃擦着他的胳膊划过，带起一串血珠，伤口瞬间冻结，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林野！”佐助的声音陡然拔高，转身时眼睛都红了，火焰在刀身剧烈燃烧，“我跟你拼了！”

　　白显然没料到林野会再次替佐助挡伤，愣在原地，冰刃停在半空。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再不斩的怒吼：“白！你在干什么？！”

　　白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神里闪过痛苦的挣扎。他看着林野胳膊上的伤口，又看了看佐助护在林野身前的背影，突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被村民排挤，是再不斩把他捡了回去；想起了自己说“想成为再不斩大人的工具”时，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复杂。

　　“对不起，再不斩大人。”白轻声说，突然转身，用身体挡在了林野和佐助面前。

　　几乎是同时，一把巨大的斩首大刀从白雾中飞出，目标直指达兹纳——是再不斩！他显然失去了耐心，想亲自下手。

　　“不要！”白大喊着，用身体挡住了那把刀。锋利的刀刃深深刺入他的后背，鲜血瞬间染红了白色的和服，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白！”再不斩的瞳孔骤然收缩，握着刀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震惊和……痛苦。

　　林野和佐助都愣住了，看着白缓缓倒下，鲜血在冰冷的钢铁上蔓延开来，像条绝望的红蛇。

　　“为什么……”再不斩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蹲下身，颤抖着伸出手，想碰白的脸，又怕碰碎了他。

　　“因为……再不斩大人是……我的同伴啊……”白的声音很轻，嘴角却带着浅浅的笑意，“就像……他们一样……”他的目光落在林野和佐助身上，渐渐失去了光彩。

　　再不斩抱着白的尸体，久久没有说话。江风吹过桥底，掀起他凌乱的头发，露出脸上从未有过的茫然和……悲伤。他突然猛地将斩首大刀插进地里，转身看向林野他们，眼神里的杀意消失了，只剩下无尽的疲惫。

　　“你们……走吧。”他的声音低沉，“这座桥……就让它完工吧。”

　　达兹纳趁机启动起重机，将最后一根承重柱吊进桩孔。随着“轰隆”一声巨响，承重柱稳稳落定，桥梁的骨架彻底稳固，阳光透过钢索的缝隙洒下来，照亮了桥底的每一个角落。

　　林野看着再不斩抱着白的尸体，一步步走进江雾里，背影萧索得像片落叶。他突然觉得，这个被称为“鬼人”的忍者，或许也不像传说中那么冷血。

　　佐助走到林野身边，拿出绷带帮他包扎胳膊上的伤口，动作比平时更轻：“还疼吗？”

　　“不疼了。”林野笑了笑，看着远处渐渐成型的桥梁，“我们做到了。”

　　阳光洒满了整个江面，桥梁的影子在水面上轻轻晃动，像条连接着希望的纽带。林野和佐助并肩站在桥边，看着彼此身上的伤口，看着远处欢呼的达兹纳，突然觉得，这场战斗虽然惨烈，却让他们明白了更多——关于羁绊，关于守护，关于同伴二字真正的重量。

　　“回去吧。”佐助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暖意，“该去吃拉面了。”

　　“好。”林野点头，与他并肩往回走。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像个不会分开的约定。

　　桥梁在身后静静矗立，承载着波之国的希望，也见证了一场冰与火的交锋，和一段在鲜血与暖意中悄然冰释的过往。而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像这刚完工的桥梁，朝着更远的未来，延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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