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梅雨的絮语与共撑的伞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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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的梅雨季来得缠绵。细密的雨丝织了张灰蒙蒙的网,把整个村子都罩在里面,屋檐下的水珠连成线,敲打着青石板,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像谁在耳边低低絮语。林野坐在窗边,看着院角的忍冬藤被雨水洗得发亮,叶片上的水珠滚来滚去,像没睡醒的星子。“又在发呆?”佐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雨雾的清润。他举着那把熟悉的黑伞,伞沿还在往下滴水,裤脚沾了圈泥痕,显然是踩着积水过来的。手里拎着个油纸包,里面隐约透出和果子的甜香。
林野回过神,连忙起身去接伞:“这么大的雨,怎么不晚点来?”他用抹布擦着伞骨上的水,旧伞的木质手柄被摩挲得光滑温润,带着两人共用过的温度。
“卡卡西老师说今天练水遁的破解术,不能迟到。”佐助把油纸包放在桌上,解开绳结——里面是两盒樱饼,粉色的糯米皮上还印着樱花纹,“路过和果子店,阿姨说新做的,让你尝尝。”
樱饼的甜香混着雨水的潮气,在屋里弥漫开来。林野拿起一块,咬了口,红豆馅的绵密混着樱花的微酸,像把梅雨季的闷湿都中和了。“好吃,”他把另一盒往佐助那边推了推,“你也吃。”
两人分着吃樱饼时,雨势突然变大了,狂风卷着雨丝拍打窗户,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远处的火影岩隐在雨幕里,只剩个模糊的轮廓,像幅被打湿的水墨画。
“这雨怕是停不了了。”林野看着窗外的积水漫过石阶,“训练怕是要改在室内了。”
佐助点头,目光落在他手边的忍者笔记上,上次夹在里面的油菜花戒指已经彻底干透,变成了浅褐色,却依旧保持着环形。“昨天的破解术公式,你看懂了吗?”他突然问,伸手翻开笔记的某一页。
林野凑过去看,两人的肩膀不经意地碰到一起,能感受到彼此衣服下的体温,比屋里的炭火更让人安心。“这里有点绕,”他指着公式里的查克拉流转图,“水遁的密度变化太快,风遁的切割力总跟不上。”
佐助拿起笔,在旁边画了条辅助线:“把风遁的查克拉分成三层,外层用强气流破开表层水膜,中层牵制,内层精准打击核心。”他的笔尖偶尔碰到林野的手背,像被雨丝烫了一下,两人都下意识地缩了缩,却又很快凑回图纸前。
讨论完术式,雨势稍缓。两人撑着伞往训练场走,伞下的空间被雨雾挤得更小,呼吸交缠在一起,带着樱饼的甜和雨水的凉。路过那片油菜花田时,金色的花瓣早已落尽,只剩绿油油的豆荚挂在枝头,被雨水洗得发亮。
“结荚了。”林野轻声说,想起那个油菜花编的戒指,心里有点软软的。
“秋天就能收菜籽了。”佐助的目光落在豆荚上,“可以榨成油,炸天妇罗很香。”
林野忍不住笑了:“你怎么总想着吃的?”
佐助的耳根在雨雾里泛着淡淡的红:“阿姨做的天妇罗好吃。”
训练场的大棚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鸣人正和小李比谁能在湿滑的地面上站稳,结果两人都摔了个屁股墩,引得众人发笑;小樱坐在角落,用干布擦拭着被雨水打湿的医疗忍具,时不时抬头看他们一眼,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哟,来了啊。”卡卡西靠在柱子上,手里的《亲热天堂》被塑料膜包得严严实实,“今天的重点是‘风切水’,用风遁的精准切割破解水遁的束缚,难度不小,慢慢练。”
水遁的破解果然比想象中难。对手放出的水牢术像团流动的果冻,风遁的气流打在上面,要么被弹开,要么就被水流包裹、消解。林野试了几次都失败了,额角渗出细汗,混着雨水往下淌。
“别急,”佐助突然出现在他身边,声音压得很低,“按早上说的分层法,专注核心。”他站在侧面,用手势示意查克拉的流转节奏,像个无声的指挥家。
林野深吸一口气,调整查克拉的分层。风遁放出的瞬间,果然如佐助所说——外层气流破开表层水膜,中层形成旋转的气墙牵制水流,内层的细气流像把无形的刀,精准地刺穿了水牢的核心。“成了!”他兴奋地回头,正好对上佐助的目光,雨幕里,他的眼睛亮得像藏着星子。
佐助的嘴角弯了弯,没说话,只是递过块毛巾:“擦汗。”
中场休息时,大家挤在大棚的角落里避雨。鸣人捧着热汤面,吸溜吸溜吃得正香;小樱给小李处理擦伤的膝盖,嘴里念叨着“下次别逞强”;林野和佐助靠在柱子上,分着喝一壶热茶,茶叶的清香混着雨水的潮气,在舌尖漫开。
“雨好像小了点。”林野看着棚外的雨丝变成了蒙蒙的雾,“要不要去溪边试试实战?那里的水流更接近自然水遁。”
佐助点头:“好。”
两人撑着伞往溪边走,雨雾在身边缭绕,像层薄薄的纱。溪水因为暴雨涨了不少,浑浊的水流裹挟着落叶奔腾而下,撞击礁石的声音在雨里格外清晰。
“就用这个练。”佐助指着一块突出的礁石,“我用水遁模拟攻击,你破解。”
水遁的浪花拍向林野时,他下意识地按照分层法释放风遁,气流像把灵活的剪刀,精准地剪开浪花,甚至还借着反作用力向前跃了半步,稳稳落在佐助身边。
“进步很快。”佐助的语气里带着赞许,眼里的笑意藏不住。
林野的脸颊有点发烫,刚想说什么,脚下的礁石突然松动了——他惊呼一声,眼看就要摔进湍急的溪流,手腕却被猛地拽住。佐助的力道很大,几乎是把他往怀里拉,两人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才站稳,林野的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像擂鼓一样,和自己的频率渐渐重合。
雨雾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溪水的奔腾声和彼此的呼吸声。林野的耳根发烫,想推开他,却被佐助轻轻按住了肩膀。“小心点。”他的声音贴着耳畔传来,带着点微哑,呼吸里的茶香气拂过颈窝,烫得人心里发颤。
直到远处传来鸣人的呼喊声,两人才像惊醒似的分开,脸颊都红得像熟透的樱饼。佐助转身去看溪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伞柄,林野则低头踢着脚下的石子,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膛。
回去的路上,雨彻底停了。夕阳穿透云层,在天边挂起道彩虹,横跨过火影岩,像座七彩的桥。积水的路面倒映着彩虹的影子,晃悠悠的像块融化的宝石。
林野和佐助共撑一把伞,踩着水洼往回走,伞骨偶尔碰撞,发出“咔嗒”的轻响,像在应和彼此的心跳。路过和果子店时,老板娘探出头笑着说:“明天做艾草大福,来尝尝啊?”
“好啊。”林野笑着应道,转头看佐助,发现他也在看自己,眼里的彩虹影子和笑意交织在一起,比天边的虹光还要亮。
梅雨季的雨还会下很久,但林野突然觉得,有身边的人,有共撑的伞,有雨幕里相触的心跳,再潮湿的日子也会透出暖意。就像这把旧伞的骨,经历过无数次风雨,却依旧牢牢支撑着,把两人的身影,温柔地护在下面。他们的故事,也像这梅雨季的絮语,在雨里、在伞下、在彼此的心里,悄悄生长着,带着湿漉漉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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