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丹室听用与无声的积累

　　处理“丹煞”之功，让徐缺在刘执事心中的分量陡增。双倍贡献点如期发放，更重要的是，刘执事似乎真将他视为了一个可靠、有点小机灵且懂得分寸的下属。

　　数日后，刘执事将徐缺叫到一旁，吩咐道：“徐缺，丙字叁号丹房的杂役昨日不当值，炉火看顾出了岔子，被罚去面壁了。

　　那边缺个人手，你最近活干得不错，去顶几天缺，主要负责丹房外的杂务，听里面师兄吩咐行事。

　　记住，丹房重地，不比外院，眼睛耳朵放灵光点，手脚要快，但该看不见的看不见，该听不见的听不见，明白吗？”

　　丹房听用？

　　徐缺心中又是一动。这比处理废渣更进一步，能更近距离地观察炼丹过程，甚至接触到一些尚未完全变成废渣的材料！

　　他脸上露出诚惶诚恐又倍感激动的神色，连忙躬身：“多谢执事栽培！弟子一定谨记教诲，绝不给您丢脸！”

　　“嗯，去吧。丙字叁号房，找林师兄。”刘执事挥挥手。

　　徐缺压下心中波澜，整理了一下仪容，快步走向丹堂核心区域。

　　越是靠近那些丹房，空气中的药香和火气便越是浓郁，甚至能隐约听到地火奔腾的嗡鸣和丹炉内药液翻滚的声响。

　　丙字叁号丹房外，一名看起来二十出头、面色有些苍白、眉宇间带着倦容的青衣外门弟子正等着，修为约莫炼气六层，应该就是林师兄。

　　“弟子徐缺，奉刘执事之命，前来听候师兄差遣。”徐缺上前恭敬行礼。

　　林师兄打量了他一眼，语气平淡：“炼气三层？嗯，凑合吧。我这边正缺人，你来得正好。

　　你的活儿主要是：按时添加特定份量的基础燃料（一种黑色的灵炭），保持地火火候稳定；我需要时，及时递送旁边架子上分装好的辅料；还有，看好门口，别让闲杂人等打扰。

　　做的好了，自然有你的好处，做差了…”他冷哼一声，未尽之意不言而喻。

　　“弟子明白，定尽心尽力！”徐缺恭声应道。

　　随后，林师兄简单教了他如何通过观察火口颜色和丹炉表面的几个简易符文来判断火候，以及如何添加灵炭才能不引起火势剧烈波动。

　　这些都是最基础的杂活，但要求极其细心和稳定的手法。

　　徐缺学得飞快，实际操作时更是沉稳异常，添加灵炭的手法甚至比林师兄演示的还要平稳精准——这得益于他练习震符时对力量的精妙控制。

　　林师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想到一个杂役能有这份掌控力，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转身回到丹炉前，全神贯注地操控起炉火和炉内药液的变化。

　　徐缺则如同最忠实的卫兵，守在丹房外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的主要注意力集中在火候上，但同时，【全知者面板】已悄然开启，无声地扫描着丹房内的一切。

　　【物品：三阳丹炉（黄阶中品）】

　　【状态：地火稳定，炉内药液处于‘融合’阶段，能量波动剧烈。】

　　【操控者：林风，炼气六层，神识消耗过大，控火手法存在三处细微瑕疵，导致药力融合效率降低5%。】

　　【物品：待添加辅料——玉髓粉（一品）】 【状态：分量精准，灵气饱满。】

　　【添加时机：需在炉内出现‘三色烟霞’时，分三次投入。】

　　【物品：废弃药渣桶】

　　【状态：内含少量淬火失败的药液结晶，蕴含残余火毒。】

　　海量的信息涌入脑海，徐缺如同一个无声的旁观者，清晰地“看”到了林师兄炼丹的整个过程，包括他的失误、丹炉的状态、甚至下一步的最佳操作！

　　但他始终低着头，专注于添加灵炭，仿佛对丹房内的一切浑然不觉。

　　只有当林师兄急促地喊出某种辅料名称时，他才会迅速而准确地将对应的玉盒递上，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一炉丹药炼了整整六个时辰。期间地火数次波动，都被徐缺凭借精准的加炭手法和面板对火候的预判，悄然抚平，甚至弥补了林师兄控火的一些小瑕疵。

　　当丹炉最终开启，飞出五颗圆润剔透、散发着清香的白色丹药时，林师兄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

　　“成了！虽是下品，总算没再失败！”他小心地将丹药收入玉瓶，长舒一口气。

　　他看了一眼旁边依旧恭敬站立的徐缺，难得地露出了一个还算和善的表情：“你做得不错，火候看顾得很稳，比上个蠢货强多了。这瓶‘蕴气丹’品质尚可，赏你一颗，好好干活，亏待不了你。”

　　说着，他屈指一弹，一颗白色的蕴气丹飞向徐缺。

　　徐缺“惊喜”地接住，连声道谢：“多谢林师兄赏赐！”

　　这颗蕴气丹，可比他之前从废渣里找到的丹胚强多了，是真正的成品！虽然只是下品，但对杂役来说，已是难得的好东西。

　　林师兄摆摆手，自顾自打坐恢复去了。

　　徐缺小心地收起丹药，继续默默地清理丹房外的狼藉，将废弃的药渣结晶等物收入指定的桶中。

　　在清理过程中，他又凭借面板，从废弃桶里找到了两小片未被完全炼化的“紫云草”叶片边缘（已半焦化），以及几点溅射出来的、冷却后凝固的“玉髓膏”（杂质极多）。

　　收获虽微，却聊胜于无。

　　此后数日，徐缺便一直在丙字叁号丹房听用。林师兄似乎对他越来越满意，偶尔会多赏赐半颗蕴气丹，或者一些炼制失败、但尚有些许药力的残次品。有时其他丹房忙不过来，也会临时借调他过去帮忙。

　　徐缺来者不拒，兢兢业业，凭借面板的辅助和自身沉稳的表现，很快在丹房杂役中小有名气，都知道刘执事手下有个叫徐缺的杂役，干活麻利，手脚干净，很受几位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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