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奇葩风俗

　　白飞和雅雅一路向北，悠哉游哉。时而御风而行，俯瞰山河壮丽；时而漫步林间，细品野趣闲情。三天后，两人终于踏入了北山妖族的领地。

　　站在一座陡峭的山脊上，遥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妖城轮廓，雅雅撅起了嘴，扯着白飞的袖子撒娇：“小飞，走累了，不想动嘛。”

　　白飞对她这招早已习惯，眼中带着纵容的笑意，顺从地周身妖力流转，在一片柔和的光芒中化作原形——一只通体雪白的雪豹。他优雅地伏低身躯，回头望了雅雅一眼。

　　雅雅欢呼一声，雀跃地扑了上去，熟练地侧坐在白飞宽阔温暖的背上，双手搂住他的脖颈，脸颊亲昵地蹭了蹭他颈后浓密柔软的毛发。“还是小飞最好了！出发！”

　　白飞发出一声低沉的、带着宠溺意味的呼噜声，四足发力，身形如一道白色的闪电，沿着山道朝着远处的妖城疾驰而去。风声在雅雅耳边呼啸，她却只觉得安心又畅快。

　　下午时分，他们抵达了目的地——一座名为“石岩”的妖城。城墙由巨大的灰褐色岩石垒成，风格粗犷而坚固。城门口进出的妖族，果然如传闻一般，大多身形魁梧，肌肉虬结，充满了力量感。牛妖、熊妖、象妖……随处可见身高超过两米的壮汉。

　　雅雅从白飞背上滑下来，好奇地东张西望，小声嘀咕：“他们……都好壮啊。”

　　白飞也已变回人形，走到她身边，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闻言点了点头：“嗯，确实。”他目光扫过街角，示意雅雅看去，语气带着一丝无奈，“而且，似乎还不怎么聪明。”

　　只见不远处，一个牛头妖和一个狗妖不知为何争执起来，三言两语不合，竟当街“砰砰砰”地互殴起来，拳拳到肉，毫不含糊。

　　雅雅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躲，却见周围的妖族们对此习以为常。一个在旁边摆摊卖矿石的狼妖甚至头也不抬，只是懒洋洋地喊了一嗓子：“喂！注意点老子的摊子！弄坏了照价赔偿啊！”

　　那扭打在一起的牛妖和狗妖居然还抽空回了句：“知道了！啰嗦！”

　　更让白飞和雅雅目瞪口呆的是，这场看似激烈的斗殴持续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两只妖便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那牛妖抹了把鼻血，瓮声瓮气地说：“打累了，喝酒去？”

　　狗妖咧开嘴，露出尖牙：“走！你请客！”

　　说完，刚才还打得你死我活的俩妖，居然勾肩搭背，哥俩好地朝着最近的酒馆走去了。

　　雅雅看得眼睛都直了，扯了扯旁边狼妖的摊子：“他们……他们不管吗？就这样和好了？”

　　狼妖见怪不怪，龇牙笑道：“小姑娘新来的吧？咱们北山就这样，有气当场就出了，打完了事，反正皮糙肉厚打不死，最多受点伤。憋着反而容易出大事儿。”

　　白飞和雅雅面面相觑，对这种简单粗暴的相处方式感到十分新奇。

　　在石岩城住了一晚，第二天他们又来到了另一座规模更大的妖城“黑风”。果然，一进城没多久，就又目睹了两拨妖族因为争抢一块罕见的金属矿石而大打出手，周围妖众照样该干嘛干嘛，甚至还有开盘赌输赢的。

　　经过一天多的观察，两妖也算明白了，北山的妖族民风就是如此彪悍直率，恩怨分明，有矛盾当场解决，绝不拖泥带水。虽然看起来混乱，但某种程度上，反而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和谐与秩序，大家都很“单纯”。

　　然而，更让他们措手不及的“风俗”还在后面。

　　一次，白飞正牵着雅雅在街上闲逛，突然被一个满脸通红、浑身酒气的熊妖拦住。那熊妖蒲扇般的大手一拍白飞肩膀，粗声粗气地喊道：“兄弟！看你顺眼！走，陪老子喝酒去！”根本不给人拒绝的机会，连拉带拽就把一脸懵的白飞拖进了旁边一家喧闹的酒馆，雅雅就也跟上。

　　还有一次，一个身材高大、面容还算英俊的豹妖，直接走到雅雅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小狐狸，我看上你了！跟我回洞府吧！”

　　雅雅先是一愣，随即抱紧白飞的手臂，扬起下巴：“我有男人了！”

　　那豹妖闻言，立刻转向白飞，眼神变得充满战意：“打赢我，她就是你的！打不赢，她就是我的！”说罢直接动手。

　　白飞无奈，只好迎战。好在对方虽然力量强横，但技巧一般，白飞并未费太多力气就将其制服。那豹妖倒也光棍，被打趴下后，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对着白飞一抱拳：“你厉害！她归你了！”然后干脆利落地转身走妖，毫不拖沓。

　　经过打听，他们才哭笑不得地了解到，在北山某些比较偏远或者遵循古风的部族里，确实还残留着这种看似蛮荒的习俗——不论男女，只要看上了，可以直接挑战，若能将其打晕带回去，便可强行结为伴侣。当然，这种行为在整个北山境内并不普遍，大多妖城还是讲究个你情我愿，只是偶尔会有个别比较“传统”的妖会这么做。

　　“这也……太直接了。”白飞听完解释，只觉得额角青筋直跳，第一次对某个地方的风俗感到如此无语。

　　正感慨间，他忽然察觉到身后有一道细微的破空声袭来。警觉地回头，只见一只身材娇小的猫妖，不知何时潜到了他身后，手中握着一根棍子，正朝着他的后颈悄无声息地挥来！那双异色的瞳孔里，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白飞心中警铃大作，这架势，绝不是打招呼！联想到刚刚听说的“打晕拖走”的习俗，他瞬间头皮发麻，也顾不上多想，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一把拉起还在好奇张望的雅雅，低喝一声：“快跑！”

　　下一刻，两道身影如风一般冲了出去，混入熙攘的妖群，留下那只一棍挥空的猫妖气鼓鼓地跺了跺脚，不死心地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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