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王牌初中生回家了！三船：剧本我写的，懂？

　　食堂里的情绪波动，在他离开后，依旧作为无效数据流被他的感知模型过滤。

　　接下来的两天，整个U-17合宿基地，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与暗流涌动的对峙中。

　　林澈的“世界狩猎”暂时告一段落，被他横扫过的队伍，都在进行内部的调整与分析，试图解读那个日本队“第二总队长”的非人数据。

　　而美国队内部，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美国队训练场。

　　队长拉尔夫·莱因哈特，一个身形高大、金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男人，叫停了全队的训练。

　　他的视线，落在场边独自一人，不断进行着挥拍练习的越前龙马身上。

　　这几天，这个少年几乎没有合眼。

　　他的精神状态，紧绷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临界点。

　　越前龙雅靠在一旁的栏杆上，双手插在口袋里。

　　“队长，看样子我们的小王子，有点钻牛角尖了。”龙雅的腔调依旧散漫，但他的观察却很敏锐。

　　“他的精神很不稳定。”拉尔夫用陈述事实的口吻说道。

　　他走向越前龙马。

　　“越前龙马。”

　　龙马的挥拍动作停下，他转过身，汗水顺着帽檐滴落。

　　“我听说，你认为自己需要更高强度的压力，来寻求突破？”拉尔夫的问话，像是在确认一份报告。

　　越前龙马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很好。”拉尔夫没有在意他的态度，“作为队长，我有义务满足队员的合理诉求。”

　　他转过身，面向全体美国队队员。

　　“从现在开始，进行队内特殊对抗训练。”

　　“由越前龙马，一人，对战我们剩下的二十三名队员。”

　　“车轮战，连续进行，直到他倒下为止。”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队长！这太乱来了吧！”

　　“他会受伤的！”

　　“这根本不是训练，是惩罚！”

　　队员们议论纷纷。

　　洛基站在人群中，他那张精致的脸上，带着一抹看戏般的微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这是命令。”

　　拉尔夫的声音不大，却瞬间压制了所有骚动。

　　他的决策，不容置喙。

　　越前龙雅的笑容消失了。他直起身子，看着拉尔夫的背影。这个队长，比他想象的还要冷酷。

　　但这，或许正是小不点需要的。

　　林澈的系统面板，跳出一条新的提示。

　　【高潜力样本‘越前龙马’已进入高强度压力测试阶段。】

　　【进化模型启动，数据波动记录中……】

　　林澈的分析模型，对拉尔夫的行为作出了评估：高效，精准，符合最优刺激方案。

　　一个合格的工具人。

　　训练场上，第一场比赛开始。

　　龙马的对手，是一个力量型选手。

　　比赛从一开始，就呈现出一边倒的局势。

　　龙马的精神高度集中，但身体的疲劳，让他无法发挥出全部实力。

　　他被打得节节败退。

　　但他没有放弃。

　　第一场，龙马败。

　　他没有休息，第二名对手立刻上场。

　　一个技术型选手，用各种小球和刁钻的角度，不断消耗着龙马本就不多的体力。

　　第二场，败。

　　第三场，败。

　　第四场……

　　越前龙马就像一个被固定在靶子上的沙袋，承受着来自队友的，不带任何留手的攻击。

　　他一次次地倒下，又一次次地，在裁判读秒结束前，撑着球拍站起来。

　　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

　　但他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却燃烧着一股不愿熄灭的火焰。

　　“还不够……还不够！”

　　他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咆哮。

　　那个叫冰村澈的男人，那个轻易击败了他父亲的怪物，此刻仿佛就站在球场对面，用那双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俯瞰着他。

　　这种程度，远远不够！

　　第十五场比赛。

　　龙马已经站立不稳，他的身体，完全是依靠意志力在支撑。

　　对手打出一记普通的高吊球。

　　在所有人看来，这都将是结束的一球。

　　然而，就在网球即将落地时，龙马的身体，忽然爆发出了一股纯净的金色光芒。

　　不是之前那种单纯的能量外壳。

　　那光芒，仿佛是从他的骨髓深处，从他的灵魂之中，渗透出来的。

　　天衣无缝之极限·真！

　　他动了。

　　身体的疲劳仿佛在这一瞬间被彻底遗忘。

　　他的动作，不再是模仿，不再是复制。

　　他打出的“光击球”，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属于他自己的，凌厉的意志。

　　砰！

　　网球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对手甚至没能做出反应。

　　ACE。

　　【警告：高潜力目标‘越前龙马’已完成阶段性进化。】

　　【技术模型‘天衣无缝之极限·真’已确认。】

　　【能量曲线正在进行指数级攀升……】

　　控制室内，林澈看着屏幕上的数据流，他的分析模型中，关于越前龙马的价值评估，向上跳动了一个层级。

　　投资，开始产生回报。

　　球场上，龙马在打出那一球后，终于力竭，跪倒在地。

　　但他赢了这一场。

　　所有美国队员，都沉默了。

　　他们亲眼见证了一场，在绝境中完成的，匪夷所思的蜕变。

　　拉尔夫·莱因哈特走到场中，他看着跪在地上的龙马，脸上没有任何赞许。

　　“训练结束。”

　　他宣布道。

　　“同时，我以美国U-17代表队队长的身份，正式宣布。”

　　“因严重扰乱队内训练秩序，并公然挑战教练组权威，越前龙马，从即刻起，被美国代表队除名。”

　　冰冷的话语，让刚刚升起的一丝温情，瞬间冻结。

　　越前龙马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队长！他刚刚才……”有队员忍不住开口。

　　“执行命令。”拉尔夫打断了他。

　　他走到龙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美国队，不需要不稳定的零件，你的心不在这里，去你该去的地方吧。”

　　说完，他转身离去，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用完即弃。

　　这才是拉尔夫·莱因哈特的行事准则。

　　越前龙雅从栏杆旁走开，他走到弟弟身边，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喂，小不点，被人当成垫脚石用完就扔了，感觉怎么样？”

　　龙马没有说话，他只是捡起自己的球拍，沉默地走向宿舍。

　　当晚。

　　日本队会议室。

　　总教练三船入道，叼着他那标志性的烟斗，吐出一口浓烟。

　　他身旁，斋藤至和黑部由纪夫正襟危坐。

　　平等院凤凰双臂交叉，靠在墙边。

　　林澈，则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像一个局外人。

　　桌上的电话响起。

　　斋藤至接起，听了几句后，他放下电话，看向三船。

　　“教练，和我们预想的一样。美国队那边，把越前龙马除名了。”

　　会议室里一片安静。

　　这个结果，在某些人的预料之中。

　　“哼，真是不华丽的剧本。”迹部景吾坐在不远处，打了个响指，“不过，也该让他回来了。”

　　世界杯规定，每支队伍必须有初中生选手。

　　日本队之前上报的初中生名额，一直有一个空缺。

　　那个空缺，就是为越前龙马留的。

　　这一切，都是一个被提前规划好的局。

　　一个由林澈提出初步模型，由教练组和迹部完善细节，最终完美执行的，针对“主角”的回收计划。

　　三船入道拿起桌上的另一份文件，签上自己的名字。

　　“去办手续吧。让那小子，明天就滚回来归队。”

　　他的话，一如既往的粗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定。

　　“我们的王牌初中生，该回家了。”

　　第二天清晨。

　　日本队宿舍门口。

　　一个背着红色网球袋，压低了帽檐的身影，出现在晨光中。

　　他的脸上还有些许疲惫，但那双露出来的眼睛里，却蕴含着一股被淬炼过的，全新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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