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收服凤王

　　潮湿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小智踩断一根枯枝，惊起几只波波扑棱棱飞向树梢。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冠斑驳地洒在森林小径上，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按照地图，穿过这片森林就能看到通往常青市的大路了。”伊利斯凑过来，发丝间沾着几片树叶。她手里摊开的地图已经皱巴巴的，边缘还沾着早上吃的三明治的果酱。

　　皮卡丘从小智肩膀跳下来，鼻子抽动着嗅了嗅空气：“皮卡皮！”它突然兴奋地指向右前方。

　　“有水声？”小智眯起眼睛，“过去看看。”

　　穿过一片灌木丛，豁然开朗。瀑布如银练般从二十多米高的悬崖倾泻而下，在潭底激起雪白的水花。潭边坐着个橙色短发的女孩，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水面上的浮标。

　　“是小霞...”小智低声嘀咕，前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在娃娃节让小刚扛着大包小包，明知道男生在娃娃节买东西贵，却连瓶水都不给动漫中小智和小刚买。

　　到了儿童节更离谱了，双标的很，娃娃节各种压榨小智和小刚两人，到了男孩子的节日儿童节有要求相同对待，还拿着一米左右大小扇子抽打着小智和小刚两人要求相同对待。

　　“你认识？”伊利斯好奇地问。

　　“不熟。”小智语气冷淡，但还是走上前去，“钓到好宝可梦了吗？”

　　浮标突然剧烈晃动，小霞猛地提起钓竿——空钩子在水面划出弧线，鱼饵早就不见了。

　　“又跑了！”她懊恼地跺脚，这才注意到身后的两人，“你们也是训练家？”

　　阳光下，小霞手腕上的伤疤格外显眼。小智记得那是她为了保护暴鲤龙留下的，心里那点厌恶稍稍淡了些。

　　“我们在前往常青市。”伊利斯友善地回答，“你的手...”

　　“这个啊，”小霞骄傲地扬起下巴，“是和我家暴鲤龙的羁绊证明！”

　　小智不置可否地点头。前世记忆里那个拿扇子抽人的形象和眼前这个为宝可梦受伤的女孩重叠在一起，让他心情复杂。

　　“皮卡丘！”皮卡丘突然竖起耳朵，警惕地望向天空。

　　原本晴朗的天色骤然阴沉，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拢。第一滴雨砸在小智鼻尖时，他立刻抓住伊利斯的手腕：“要下大了！”

　　“那边有山洞！”小霞指着瀑布后方。

　　“不用了。”小智摇头，左手在虚空中划出奇异轨迹。空气泛起波纹，一道半透明的门凭空出现，“跟我来。”

　　伊利斯习以为常地跟上，留下小霞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当暴雨倾盆而下时，橙色身影已经抱着钓竿跑向山洞，还不忘回头看了眼消失在水幕中的两人。

　　——

　　门后是个十平米左右的白色空间，墙上浮动着一排排精灵球图案。皮卡丘抖干毛发，水珠在接触地面前就蒸发了。

　　“每次进来都觉得神奇。”伊利斯盘腿坐下，从背包掏出毛巾扔给小智，“你的小世界又变大了？”

　　“嗯，比上个月多了两平方。”小智擦着头发，角落里的利欧路突然睁开眼睛。

　　“利欧！”它警惕地转向入口方向。

　　空间突然震动，门外传来清越的鸣叫声。小智和伊利斯对视一眼，同时站起身。

　　“这个声音...”伊利斯瞳孔微微扩大，“难道是...”

　　小智深吸一口气拉开空间门。雨已经停了，但空气中弥漫着七彩光晕。两只通体金红的巨鸟悬浮在潭水上空，较小的那只羽翼末端还滴着水珠，显然刚在暴雨中飞行过。

　　“凤王一族。”小智喃喃道。

　　较大的凤王降落地面，虹色尾羽在湿润的岩石上拖出细碎光点。“阿尔宙斯的眷顾者，”它的声音直接在两人脑海中响起，“我是虹之族长。”

　　皮卡丘跳到小智前面，电气袋闪着微光。小智轻轻按住它：“有什么事？”

　　凤王族长侧身展示身旁的年轻凤王：“这是我的女儿。我们希望她跟随你旅行。”

　　伊利斯倒吸一口冷气。小智却皱起眉头：“因为阿尔宙斯？”

　　“你很敏锐。”族长点头，“创世神的气息在你身上萦绕。这对我们族群的进化至关重要。”

　　年轻凤王突然展开翅膀，一阵热风扑面而来。“我不需要靠父亲说情！”它清脆的声音带着倔强，“除非你能证明自己的实力！”

　　小智嘴角上扬。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倒合他胃口。“皮卡丘，准备战斗！”

　　“皮卡！”电气鼠跃到潭边岩石上，尾巴绷直如剑。

　　族长退到一旁，眼中闪过赞许。年轻凤王长鸣一声，口中凝聚出炽热火球——

　　“电电加速！”小智几乎在对方张嘴瞬间就下达指令。

　　皮卡丘化作金色闪电，在火球发射前就撞上凤王胸口。“砰”的一声闷响，凤王踉跄后退，火球歪斜着射入天空炸成烟花。

　　“漂亮！”伊利斯握紧拳头。

　　凤王甩甩头，眼中战意更盛。它突然急速升空，双翼卷起狂暴气流。“小心，是神鸟猛击！”族长提醒道。

　　小智却笑了：“飘飘坠落！”

　　令人意外的是，皮卡丘竟然凭空浮起。当凤王俯冲而下时，黄色身影轻盈地翻到上方，然后如陨石般重重踏在凤王背上。

　　“啾！”凤王痛呼一声，差点栽进水里。它勉强稳住身形，羽翼却开始不规则抖动——混乱状态生效了。

　　族长眼中闪过惊讶：“竟然能让我女儿陷入混乱...”

　　混乱中的凤王胡乱发射着火焰，潭水被蒸发出大片白雾。小智看准时机：“滔滔冲浪！”

　　皮卡丘的电气袋迸发蓝光，潭水突然掀起三米高的浪头。电流在水流中噼啪作响，巨浪精准拍中空中挣扎的凤王。

　　“啾——”带着电流的水流让凤王浑身抽搐，麻痹效果让它僵直地坠落。族长急忙用念力托住女儿，却见小智已经掏出高级球抛了过来。

　　精灵球碰到凤王的瞬间虹光爆闪。球体在地上摇晃三下，“叮”的锁定声在寂静的森林中格外清脆。

　　“收服成功！”伊利斯欢呼着跳起来。

　　族长凝视着地上的精灵球，虹色眼眸中情绪复杂：“她选择了你。”

　　小智捡起还在轻微晃动的高级球：“我会好好待她。”顿了顿又补充，“不单是因为阿尔宙斯。”

　　族长长鸣一声冲天而起，洒落的虹光在众人身上停留片刻才消散。小智放出新收服的凤王，它亲昵地用喙蹭了蹭训练家的脸颊。

　　“以后请多指教了。”小智轻抚它尚且湿润的羽毛，转头对伊利斯说，“我们得赶在天黑前进常青市。”

　　——

　　穿过森林后，主干道上的车辙印明显多了起来。皮卡丘蹲在小智肩头啃着树果，新加入的凤王则缩小体型站在另一边肩膀，好奇地东张西望。

　　“站住！”突然从路边树丛跳出的君莎小姐把两人吓了一跳，“请出示训练家证件。”

　　小智注意到她腰间对讲机正在沙沙作响，隐约能听到“火箭队”、“宝可梦盗窃”等字眼。他和伊利斯乖乖递上证件。

　　“图鉴持有者？”君莎仔细检查后神色缓和，“最近有火箭队成员在这片区域活动，你们小心。”她压低声音，“特别是那个叫武藏的女人，已经抢了五只卡蒂狗...”

　　正说着，对讲机突然爆发出刺耳噪音：“各单位注意！南郊发电厂发现火箭队！重复...”

　　君莎脸色一变，跳上摩托疾驰而去。伊利斯担忧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火箭队这么猖獗？”

　　“迟早会碰上。”小智收起证件，想起前世那三个活宝。虽然搞笑，但确实干了不少坏事。

　　暮色降临时，常青市的轮廓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城市灯火在渐暗的天色中如星辰般闪烁，凤王兴奋地长鸣一声。

　　“先给家里报平安。”小智走向宝可梦中心的可视电话。

　　屏幕上的花子妈妈正在厨房忙碌，看到儿子立刻放下锅铲：“小智！你瘦了！”她目光移到伊利斯身上又眉开眼笑，“伊利斯看着倒是胖了点。”

　　“妈！”小智无奈地打断，“我们刚到常青市。”

　　通话结束后，大木博士的研究所号码刚拨通就被接起。屏幕里白发老人眼睛反着光：“臭小子！你知道我等你电话多久了吗？”

　　皮卡丘偷偷做了个鬼脸。小智干笑两声：“路上收服了新伙伴。”

　　“少来这套！”大木博士拍着桌子，“联盟特批你携带宝可梦数量不限，结果你一只都不传送回来！你知道有多少新发现的宝可梦行为模式需要研究吗？”

　　凤王好奇地把脑袋凑到屏幕前。大木博士突然僵住，眼镜滑到鼻尖：“这、这是...凤王？！”

　　“昨天收服的。”小智轻描淡写地说。

　　“立刻传送过来！”大木博士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我需要测量虹色羽毛的光谱分析！还有神圣火焰的温度曲线！”

　　“不行。”小智干脆地拒绝，“她才刚加入队伍。”

　　大木博士开始捶胸顿足：“你这孩子怎么——”话没说完，小智已经按下结束键。研究所最后的画面是老人伸手想抓住屏幕的滑稽模样。

　　夜深人静时，宝可梦中心宿舍的窗户突然传来“咔嗒”轻响。浅眠的小智立刻睁眼，看到窗缝里伸进的金属管正往房间释放粉色气体。

　　“又是催眠瓦斯...”他无奈地推醒伊利斯，给皮卡丘使了个眼色。

　　皮卡丘的电气袋在黑暗中亮起金光。窗外立刻传来压低声音的争吵：

　　“喵喵你确定这招有用？”

　　“当然喵！老子在火箭队手册上看过一百遍了喵！”

　　“可是那个小鬼有皮卡丘啊！”

　　小智猛地开窗，三个叠罗汉的人影猝不及防摔了进来。最下面的小次郎痛呼一声，中间的喵喵直接压在他脸上，而顶端的武藏手里还抓着抽气泵。

　　“火箭队！”伊利斯惊呼。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

　　“我们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熟悉的开场白让前世记忆涌上心头。小智直接打断：“闪闪雷光。”

　　皮卡丘跃到窗台，全身迸发出刺目电光。不同于普通电击，这光芒中带着温暖的金色，如同朝阳初升时的第一缕阳光。

　　“这是什么招式喵？！”喵喵的瞳孔缩成细线。

　　闪电精准命中三人组，没有一丝偏差。强光中，武藏最后看到的是小智平静的眼神，和皮卡丘尾巴上那个小小的爱心图案。

　　“好讨厌的感觉——”熟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三颗流星飞向远方。

　　伊利斯趴在窗台张望：“他们...不会有事吧？”

　　“放心。”小智拉上窗帘，“皮卡丘控制了力道。”他看向肩头的搭档，后者正得意地挺起胸膛。

　　“皮卡丘！（他们活该！）”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细线。小智摸着高级球里沉睡的凤王，想起明天就要挑战的第一个道馆，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旅途，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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