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离府惊变,将军府初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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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对峙柳氏天刚蒙蒙亮,林晚星就被院外的喧闹声吵醒。春桃正蹲在地上打包衣物,听到动静吓得手一缩,布料散落一地。“小姐,是夫人带着人来了。”
林晚星披衣起身,刚理好衣襟,柳氏就带着一群仆妇闯了进来。她穿着绫罗绸缎,珠翠环绕,脸上挂着假惺惺的关切:“我的儿,你可算醒了,娘这心都快碎了。”说着就要去碰林晚星的额头,却被她不动声色地避开。
柳氏的手僵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怨毒,随即又掩去:“听说你要搬去将军府?这可使不得,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哪禁得住折腾。再说惊渊还在北疆,府里没人主事,你去了也是受委屈。”
“多谢夫人关心。”林晚星淡淡开口,目光扫过她身后虎视眈眈的仆妇,“只是圣旨已下,我既是将军的未婚妻,住去将军府名正言顺。倒是夫人,昨日派人送的‘好药’,我还没来得及谢您。”
柳氏脸色骤变,强笑道:“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那都是王太医开的正经药材。”
“正经药材?”林晚星弯腰,捡起地上一块沾了药汁的碎布——那是昨日泼药时溅到的,“这药汁入地能蚀青砖,夫人若是不信,大可拿去让王太医辨认。只是不知父亲得知此事,会如何看待夫人‘疼惜’嫡女的心思。”
这话戳中了柳氏的死穴。林承业虽不常管后宅事,却极重官声,若被人知道他的夫人毒杀嫡女,不仅柳氏地位不保,连她的女儿林惜儿也会受牵连。
“你……”柳氏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发作,只能咬牙道,“好,你要去便去!只是将军府规矩大,你可别丢了我们林家的脸!”说罢甩袖而去,仆妇们也跟着作鸟兽散。
春桃松了口气,拍着胸口道:“小姐,您太厉害了,刚才可把奴婢吓坏了。”
林晚星笑了笑,将急救包贴身藏好:“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走吧,去将军府。”
马车驶离林府时,林晚星掀开车帘回望。这座囚禁了原主十八年的牢笼,终于要彻底告别了。只是她没看到,街角的阴影里,一个丫鬟正飞快地跑向相府方向。
第二届 冷遇管家
将军府远比林晚星想象的气派,朱红大门前立着两尊石狮子,门楣上悬挂着“护国将军府”的金匾,透着肃杀威严。可进了府才发现,内里竟有些萧条,庭院里的落叶无人清扫,廊下的灯笼也蒙着一层灰。
一个身着灰布长衫的老者迎了上来,是将军府的老管家福伯。他上下打量着林晚星,眼神里没有丝毫恭敬,反而带着几分轻视:“大小姐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只是将军不在府中,后院的西跨院久未住人,奴婢们正在打扫,委屈大小姐先去偏院暂住。”
春桃忍不住道:“偏院又小又潮,怎么能让小姐住?府里就没有好点的院子吗?”
“放肆!”福伯沉下脸,“将军府的规矩,轮得到你一个小丫鬟置喙?将军说了,在他回来之前,林家大小姐只是暂住,不必按主母规格接待。”
林晚星眉头微蹙。萧惊渊的态度她早有预料,却没想到连个管家都敢如此怠慢。她没有争执,只是道:“偏院便偏院,只是麻烦福伯让人把院子里的杂草除了,再搬两张干净的床榻来。”
福伯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愣了一下才道:“是。”转身离去时,嘴里还嘟囔着“果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偏院确实简陋,墙壁斑驳,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唯一的窗户还破了个洞。春桃看着就红了眼:“小姐,他们这是故意欺负人!”
“别气。”林晚星走进屋,摸了摸墙壁,“房子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去井边打水,我来收拾院子。”
她从包袱里取出剪刀,将杂草齐根剪断,又找来几块木板,用随身携带的针线缝了个布团,堵住了窗户的破洞。春桃打水回来时,看到的就是林晚星挽着衣袖除草的身影,阳光洒在她身上,竟有种说不出的利落朝气。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过:“不好了!张管事快不行了!福伯让大家都去看看!”
第三节 金针救人
林晚星心中一动,对春桃道:“我们去看看。”
前院的空地上围满了人,中间躺着一个中年汉子,面色青紫,嘴唇发黑,双手死死抓着胸口,呼吸微弱。几个府医蹲在旁边,急得满头大汗,却束手无策。
“是急惊风!”一个老府医摇头道,“脉象紊乱,气息奄奄,怕是熬不过去了。”
福伯急得直跺脚:“张管事是将军的心腹,要是在府里出事,我怎么向将军交代!”
“让一让。”林晚星挤开人群,蹲在张管事身边。她手指搭上他的脉搏,又翻了翻他的眼皮,沉声道:“不是急惊风,是气胸。他是不是之前受过伤?”
旁边一个小厮连忙点头:“是!张管事去年随将军打仗,胸口挨过一箭,一直没好利索!”
林晚星心中了然。气胸在现代是急症,若不及时排气,很快就会窒息而死。她抬头看向福伯:“我能救他,但需要银针、烈酒、干净的小刀和棉花。”
福伯愣住了:“你?一个姑娘家懂什么医术?别瞎捣乱!”
“现在没人能救他,你信我,他还有一线生机;不信我,他不出半个时辰就会断气。”林晚星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你自己选。”
“我信大小姐!”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秦风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中,他刚从北疆回来复命,正好撞见这一幕,“将军常说,医者不分男女,大小姐既然有把握,便让她试试!”
福伯见秦风都开口了,不敢再阻拦,连忙让人取来所需之物。
林晚星先用烈酒消毒小刀和银针,然后在张管事的胸口定位——她记得气胸的穿刺点在锁骨中线第二肋间。她深吸一口气,用银针扎破皮肤,再用小刀轻轻划开一个小口,随即用棉花按住伤口。
“噗——”一股气流从伤口涌出,张管事的呼吸瞬间顺畅了许多,面色也渐渐恢复了血色。
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府医们更是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治病方法,却实实在在看到了效果。
林晚星松了口气,对秦风说:“他需要静养,不能移动,我开个药方,你让人抓药煎服,三日后便能痊愈。”
秦风连忙点头,看向林晚星的眼神里充满了敬佩。这个林家大小姐,和传闻中那个怯懦无能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第四届 战神归讯
经此一事,将军府的人对林晚星的态度彻底变了。福伯亲自带人将西跨院打扫干净,送来崭新的被褥和家具,连平日里傲慢的丫鬟仆妇,也都变得恭恭敬敬。
春桃喜滋滋地整理着新送来的锦缎:“小姐,现在府里没人敢小瞧咱们了!”
林晚星正在院子里晾晒草药——这是她从偏院的杂草里挑出来的,有止血的蒲公英,还有安神的酸枣仁。“这只是开始,萧惊渊还没回来,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话音刚落,就听到院外传来秦风的声音:“大小姐,有要事禀报!”
林晚星迎出去,只见秦风神色凝重:“大小姐,将军回来了。”
林晚星心头一跳:“他在哪?”
“将军在城外遇袭,伤势严重,正在前厅包扎。”秦风的声音带着担忧,“随行的太医说,将军的旧伤也复发了,情况不太好。”
林晚星二话不说,抓起急救包就往前厅跑。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急切,或许是为了在将军府站稳脚跟,或许是为了那句“战神”的威名,又或许,是冥冥中那丝早已缠绕的缘分。
前厅里气氛压抑,几个太医围着一个身着玄甲的男人束手无策。那男人斜靠在太师椅上,脸色苍白如纸,左肩的甲胄被鲜血染红,渗出来的血已经凝固发黑。他闭着眼睛,眉头紧蹙,即使在昏迷中,也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厉。
这就是萧惊渊。
林晚星的目光落在他的伤口上,瞳孔骤缩——那是一处贯穿伤,伤口边缘已经化脓,显然是处理不当导致的感染。更严重的是,他的呼吸急促而微弱,这是感染引发的败血症前兆。
“都让开。”林晚星推开围在旁边的太医,声音清晰有力。
一个白胡子太医怒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此放肆!”
“我是他的未婚妻,林晚星。”林晚星没有看他,目光紧紧盯着萧惊渊的伤口,“他的伤口已经感染,再耽误下去会有性命之忧。你们要是能治,就不会让他躺在这里昏迷不醒。”
太医们被噎得说不出话,他们确实束手无策,萧惊渊的伤口太深,又沾了毒,普通的包扎根本没用。
秦风连忙道:“各位太医,大小姐医术高明,之前张管事的急症就是她治好的,不如让她试试。”
太医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死马当活马医,总比看着护国将军死在府里好。
林晚星打开急救包,取出手术刀和消毒水,正要动手,却突然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抬头,对上萧惊渊睁开的眼睛。
那双眼睛深邃如寒潭,带着刚从鬼门关回来的疲惫,却又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他死死地盯着林晚星,薄唇紧抿,没有说话,却透着一股强烈的审视与戒备。
林晚星的心跳漏了一拍,握着手术刀的手却没有抖。她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想活命,就信我。”
萧惊渊的喉结动了动,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最终缓缓闭上了眼睛,用仅存的力气吐出一个字:“……治。”
林晚星松了口气,正要动手,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柳氏尖利的哭喊:“惊渊!我的儿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林晚星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门口。柳氏带着林惜儿闯了进来,看到萧惊渊苍白的脸色,立刻扑到床边,眼泪鼻涕一起流:“惊渊,你受苦了,都是晚星不好,没能照顾好你。惜儿,快给你姐夫看看。”
林惜儿怯生生地走上前,眼神却贪婪地打量着萧惊渊,显然是对这个战神姐夫心存爱慕。
林晚星冷冷地看着这母女俩演戏,手中的手术刀在阳光下闪过一道寒光。她知道,一场新的较量,已经开始了。而这一次,她的对手,不仅仅是柳氏母女,还有这位喜怒无常的冷面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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