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宁中则突破

　　宁中则翻开第一册竹简，指尖在墨迹上轻轻划过：刘正风的家眷共七口，已按师兄吩咐安置在后山清幽居。对外宣称是福建来的远亲，因家乡遭灾特来投奔。她顿了顿，刘夫人很是知礼，两个孩子也乖巧，每日只在院中读书习字，不曾踏出院门半步。

　　岳不群微微颔首，指尖在茶盏边缘轻轻一叩：安排两个可靠的杂役每日送饭，再让灵珊偶尔带些孩童喜欢的玩意过去。记住——他抬眼，眸中精光一闪，后山那条密道，除你我之外，绝不可让第三人知晓。

　　田伯光那边......宁中则眉头微蹙，按师兄的吩咐，让他在思过崖住着。只是这人终日饮酒作乐，前日竟在崖上唱起艳曲，惹得几个巡山弟子面红耳赤。

　　岳不群闻言轻笑，袖中手指掐了个剑诀：他越是这般放浪形骸，旁人越不会疑心他与华山有染。

　　宁中则翻开第三册竹简，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剑招练习次数：平之这孩子倒是勤勉，每日寅时便起来练剑。只是......**她轻叹一声，一套华山基础剑法练了三个月，仍未能领悟苍松迎客的转折之意。

　　岳不群凝视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忽然问道：他近日可还提起辟邪剑谱？

　　这孩子每日都想着以辟邪剑谱重振先祖威风，只是资质平庸，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辈子修炼到五品已经是奇迹了宁中则目露怜惜。

　　岳不群指尖凝起一缕紫气，在茶杯上方勾勒出个剑形，既然资质有限，不如让他专精一路。明日开始，你亲自传他夺命连环三仙剑

　　账册翻动声在寂静的大堂格外清晰。宁中则指尖停在某页朱笔批注处：上个月三趟往洛阳的药材镖都被劫了，损失近两千两。蹊跷的是——她抽出张地形图，劫匪对镖队行程了如指掌，每次都在官道驿站附近动手。

　　岳不群的眼睛微微眯起，一道寒光从他的眼眸中闪过，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他的衣袖微微颤动着，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其中涌动，那是他体内的紫霞真气正在不自觉地流转。

　　他沉默片刻，轻声说道：“嗯……左冷禅还是余沧海？”这句话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一般。他的眉头突然紧紧皱起，仿佛心中有什么难以决断的事情。

　　“我华山终究还是人丁不旺呐，”岳不群叹息一声，“放在三十年前，又怎会像现在这样捉襟见肘。”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忧虑。

　　一旁的宁中则见状，连忙安慰道：“师兄不必烦恼，这半年多来，我们华山的变化已经可以用日新月异来形容了，这都是师兄的功劳啊。”她的笑容如春花绽放，眼中充满了温柔和关切。

　　“而且......”宁中则展颜一笑，取出厚厚一叠拜帖：自衡山金盆洗手大典后，江湖上称师兄为君子剑者愈众。这些是半月来收到的拜师帖，其中不乏名家子弟。

　　岳不群随手翻开几帖，忽然指尖一顿。帖上洛阳金刀门王元霸几个字在烛光下熠熠生辉。他沉吟道：明日开始设考核：第一关考心性，第二关验根骨，第三关......他忽然取出一柄木剑，让灵珊用玉女剑法试他们应变。

　　华山·玉女峰小筑

　　夜色渐深，岳不群与宁中则并肩走在返回居所的石径上。山风微凉，岳不群侧目看向妻子，见她眉间隐有倦色，便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

　　师妹，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他的声音比往常低沉，带着几分心疼。

　　宁中则微微一怔，随即莞尔：师兄怎么突然说这个？

　　岳不群指尖轻搭在她的脉门上，一缕紫霞真气缓缓渡入，温养她略显疲惫的经脉。你近日操劳过度，真气运转有些滞涩。他语气温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明日早课你不必去了，好好休息。

　　宁中则心中一暖，却仍摇头笑道：哪有那么娇贵？倒是师兄你，自衡山回来后就一直劳心费神，该好好调息才是。

　　岳不群目光柔和，指尖顺着她的手腕轻轻滑至掌心，十指相扣。有你在，我才能安心。

　　夜风拂过，树影婆娑。宁中则耳尖微红，却并未抽回手，只是低声道：师兄今日怎么这般……

　　话音未落，岳不群已轻轻一带，将她揽入怀中。他的气息温热，拂过她的耳畔：怎么？不喜欢？说着指尖运转紫霞真气在宁中则小腹指尖游荡，若有若无的感觉让宁中则一阵激灵。

　　宁中则轻捶他一下，却忍不住笑了：都老夫老妻了，还这般……

　　岳不群低笑一声，忽然俯身，在她唇上轻轻一吻。那又如何？话音未落，手掌已经趁着衣服的缝隙穿梭在宁中则的前胸。

　　宁中则脸上绯红更甚，却未再推拒。岳不群见状，手臂一紧，直接将她横抱而起，大步走向屋内。

　　师兄！宁中则惊呼，却被他含笑打断：师妹，你停留在六品的时间太长了，今夜师兄助你突破！

　　烛影摇红，玉女峰小筑的纱帐无风自动。岳不群指尖紫气氤氲，在宁中则督脉要穴游走时，忽然化指为掌，袍袖翻飞间，宁中则的衣物悄然滑落，露出胸前一片如玉的肌肤。

　　紫霞东来。他低诵心法，掌心贴住妻子后心，浑厚内力如春溪般涌入。宁中则周身大穴忽明忽暗，映得素白中衣透出淡紫色光晕。

　　宁中则突然按住他手腕：玉女心经第七重需阴...话音未落，岳不群已含住她耳垂渡入一缕真气：我知道。

　　说着岳不群双手继续贴着宁中则前胸膻中穴和后背的至阳穴，轻轻用力转动宁中则上身。宁中则似乎也知道岳不群接下来要做什么，也就顺着他的劲力转动，露出光洁的后背。

　　岳不群心分二用，一边运转紫霞真气温养宁中则任督二脉，一边扭动身体配合宁中则。

　　宁中则体内的真气在此刻似乎受到了什么牵引，也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在宁中则体内狂奔，高速运转的内力把宁中则皮肤映透的通红。

　　就在宁中则快要被体内的内力撑爆的那一刻，岳不群体贴的贴近，让宁中则体内的内力找到了宣泄口。随后岳不群把自己的紫霞真气以双修秘法渡入宁中则体内。

　　有了岳不群的紫霞真气的加入，宁中则体内的内力像是老鼠见了猫，瞬间乖巧听话，紧接着伴随着宁中则的一声轻吟，宁中则指甲狠狠抓紧岳不群后腰……

　　这一夜，从书桌到窗前，再到床榻，岳不群的双手始终没有离开过宁中则前胸后背的关键穴位，唯有房间内被烛光倒映着晃动的身影，还有偶尔传来的轻吟和闷哼证明着房内的人一夜为眠。

　　窗外松涛骤急，屋内却陷入奇异的静谧。房间散落的《紫霞秘籍》与《玉女剑诀》在月光下微微发亮。忽的惊起夜鸟掠过月轮，华山之巅突然腾起一道紫气，与月光交融成绮丽的霞光。

　　次日清晨，晨光透过纱窗，在锦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宁中则悠悠转醒，发觉自己仍被岳不群揽在怀中。他的手掌贴在她腰际，温热的掌心传来若有若无的紫霞真气，仍在为她梳理着昨夜突破时略显紊乱的经脉。

　　醒了？岳不群的声音带着晨起时特有的低哑，手指在她腰间轻轻一按。

　　宁中则耳根微热，想起昨夜的荒唐，忍不住往被中缩了缩：天都亮了，弟子们该等急了......

　　岳不群低笑，忽然翻身将她困在身下。晨光映着他半披的衣衫，露出锁骨处一道浅浅的剑痕——那是多年前为她挡箭留下的。

　　急什么？他俯身，唇几乎贴上她的颈侧，七品境界刚成，需得......巩固。最后两个字化作温热的气息，烫得她肌肤微颤。

　　宁中则还未来得及回应，忽觉他指尖划过丹田要穴，昨夜那种熟悉的灼热感再度涌起。她下意识抓住他散落的长发，却被他趁机扣住手腕按在枕上。

　　师......

　　窗外突然传来弟子练剑的呼喝声。

　　岳不群动作一顿，眼底闪过一丝戏谑。他忽然扯过锦被将两人裹住，在黑暗里精准地咬住她耳垂：嘘，小声些。

　　半个时辰后，当岳不群神清气爽地推开房门时，宁中则正手忙脚乱地系着衣带。见她险些被自己的长发绊倒，他笑着递过那支白玉簪：今晚继续。

　　宁中则接过簪子的手一抖，霞飞双颊。

　　————

　　华山·练武场晨练

　　晨雾未散，华山练武场上已是剑光霍霍。经过一夜的折腾，岳不群非但不觉得疲惫，反而神采奕奕。

　　岳不群负手立于高台，青衫随风轻扬，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场中对练的弟子们。

　　希夷剑法讲究无声无息，大有的呼吸却比剑风还重。岳不群微微皱眉，目光落在陆大有身上。只见他每一剑都带着明显的吐纳声，额头已见汗珠。

　　一旁的宁中则轻声道：这孩子性子急，总想着速成。

　　岳不群不置可否，转而看向另一侧。岳灵珊正在演练玉女剑法第十九式回风拂柳，剑势绵密如织，却在第三转时明显一滞。

　　灵珊这一式...岳不群眼中精光一闪，问题不在招式，在内息。

　　场边，梁发与英白罗正在切磋。梁发剑招凌厉，下盘却略显虚浮；英白罗剑意涣散，十招中有三招都在做无用功。施戴子更是一味使力，将飘逸的华山剑法使得如同樵夫劈柴。

　　岳不群突然纵身跃下高台，紫衫飘飞间已落在场中央。

　　这声音不疾不徐，却让所有弟子瞬间收剑肃立。岳灵珊的剑尖还悬着一片将落未落的树叶。

　　灵珊，回风拂柳再使一次。

　　岳灵珊依言出剑，果然在第三转时手腕微颤。岳不群突然并指如剑，在她腕间轻轻一点。

　　岳灵珊轻呼一声，只觉一股暖流自腕间涌入，剑势顿时圆转如意。

　　玉女心经的要诀在柔中带刚，你太拘泥于招式了。岳不群淡淡道，内力走手少阴经，而非手太阴经。

　　陆大有见状，忍不住道：师父，弟子...

　　你且看。岳不群随手折下一段松枝，以枝代剑使了招松涛如怒。明明动作缓慢，却让周围弟子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迫。

　　剑不在快，在势。岳不群将松枝抛给陆大有，你的问题不在剑招，在呼吸。吐纳与剑势要相合，而非相争。

　　梁发和英白罗眼巴巴地望着。岳不群目光一扫：梁发，你可知为何每次对练到三十招必败？

　　梁发红着脸摇头。

　　下盘虚浮，如无根之萍。岳不群脚尖轻点他膝盖，马步再蹲低三寸。

　　转向英白罗时，岳不群突然出手如电，连点他七处大穴：你的剑意太散，十成功力散了七成。凝神静气，意守丹田。

　　施戴子正待开口，岳不群已一袖拂来：华山剑法讲究举重若轻，你倒好，举轻若重。

　　众弟子面面相觑，这才明白平日自以为纯熟的剑法，在师父眼中竟是破绽百出。“按照刚才的指点，各自继续！”岳不群威严的声音传来。

　　岳不群话音方落，整个练武场瞬间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比划声。

　　骤然，只见岳不群袖袍无风自动，三道凝练的紫气如灵蛇般游出，精准地没入演武场中岳灵珊、陆大有和梁发的丹田要穴。

　　运转周天！岳不群一声轻喝。

　　岳灵珊只觉一股温润真气自丹田升起，顺着任督二脉流转。她下意识地挽了个剑花，玉女剑法第十九式回风拂柳自然使出。这一次，她不再刻意追求招式完美，而是任由内力引导剑势。剑锋过处，竟在空中划出一道淡紫色的弧光，经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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