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你敢说半个不字,老子就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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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一声沉闷如古钟般的叹息从潘家驹喉咙里滚出,像是被巨石压了半宿,终于挣扎着破腔而出。
潘家驹扶着红木沙发的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的青筋也随之突突跳动。他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不甘与怨毒,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娘希匹!老子苦心孤诣一辈子……从西部战区的泥地里爬起,在官场里战战兢兢地打拼了几十年,机关算尽,好不容易才把潘家撑到今天……到头来,竟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他猛地一拍茶几,桌上的玻璃杯 “哐当” 晃了晃,茶水溅出大半:“晦气!真他妈晦气到家了!”
话音未落,他突然抬起头,原本黯淡的眼珠里骤然爆射出困兽般的凶戾之光,像是被逼到悬崖边的老狼,连声音都带着嘶吼的沙哑:“天堂颂歌… 一定是那群狗娘养的天堂颂歌干的!我当初就该多留个心眼,不该完全相信秦开山那老东西!引狼入室… 我这是引狼入室啊!!”
晦暗的往事如同疯长的毒藤,瞬间缠绕住他的心脏,勒得他喘不过气。
三十年前,他在西部战区当参谋长,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次边境剿匪任务中,他邂逅刚刚突破武神境界的秦开山,两人聊得投机,成为密友。
十年后,两人秘密联手,在公海上打劫走私船,经过二十年风风雨雨,捞取了泼天财富。
三年前,孙子潘伟宸刚上高一,秦开山主动遣来麾下最得力的武者秦虎做保镖 —— 秦虎一身硬功夫,曾赤手空拳制服过三个持械歹徒,潘伟宸跟着他,这几年确实没吃过亏。
可潘家驹不满足,他要给宝贝孙子一份 “独一无二”的成人礼,一份能让塞京所有纨绔都俯首称臣的底气。
潘家驹在电话上跟老友讨论这件事时,秦开山给老友出了个主意——给小孙孙雇佣个异能者做贴身护卫,那才够味。
“潘将军,我跟天堂颂歌的最高领袖爱因斯顿是老相识,找个异能者做保镖,也就一句话的事儿!”
“好!”潘家驹道,“秦老哥,这事儿就拜托你了!”
秦开山与科学狂人爱因斯顿合作多年,那爱因斯顿痴迷异能研究,全世界具有“特异功能”的人,全都被他招致麾下,范林就是其中之一 —— 此人不仅是爱因斯顿的四军师,还是潜伏在塞京的王牌间谍,一手“瞬移” 异能出神入化。
爱因斯顿一道加密指令发过去,范林几乎立刻就应了下来。对他来说,兼职保护潘家大少,既能赚潘家的巨额佣金,又能借着“保镖” 的合法身份,为天堂颂歌的情报网络提供顶级掩护 —— 潘家往来的都是政商名流,随便听一耳朵,都是价值连城的信息。十月二日晚,范林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拎着个简单的公文包,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进了潘家老宅,成了潘伟宸的 “专属异能保镖”。
潘家驹那时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为孙子铺好了路,却没料到,这哪是铺路,分明是引了条毒蛇进门。
他又想起天堂颂歌的老巢 —— 那处盘踞在川藏交界处的 “天池”山谷。常年被云雾笼罩,谷口有异能者设下的 “迷障”,普通人就算走到谷口,也只会绕着圈子打转。谷里藏着不少奇人异士,异能诡异得很,可他们再横,也不敢公然挑衅国家机器。只因中枢直属的“特勤支队”手里,握着足以让所有异能者闻风丧胆的“异能散”—— 那是一种特制药剂,一旦喷洒,能在百米范围内暂时封锁异能者的能力,让他们跟普通人没两样。天堂颂歌的首领再狂,也没蠢到拿鸡蛋去碰石头。
可这次,他们竟敢动潘家的宝库!潘家驹越想越气,牙齿咬得咯咯响,满脑子都是潘伟宸那个蠢货的嘴脸。
潘伟宸对范林的信任,简直愚蠢到了极致。范林上任的第一晚,潘伟宸就搂着范林的肩膀,手里举着酒杯,唾沫横飞地炫耀:“范哥,你知道我家最值钱的在哪儿吗?我带你去看!”
那蠢货,竟当着范林的面,从卧室的暗格里翻出了地下藏宝室的图纸,手指在上面划来划去,连哪间密室放金砖、哪间放古玩都说得明明白白。后来喝到兴头上,他还掏出一串备用钥匙,拍在范林手里:“以后你要是想拿点小东西玩玩,直接去拿!跟我客气啥!” 甚至还丧心病狂地委托范林,帮他物色 “天仙美少女”,说要囚禁在藏宝室的空房间里,供他玩乐。
潘家驹早就在潘伟宸身边埋了暗桩,就是那个平日里对潘伟宸鞍前马后、一口一个 “少爷”叫得比谁都甜的家丁潘奎。那家丁是他从老家带出来的远房亲戚,心思缜密,嘴巴又严,潘伟宸的每一个荒唐举动、每一句泄密的话,都会一字不漏地记在小本子上。
潘家驹视察结束,回归塞京后,潘奎就向老将军做了汇报。
可潘家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范林的动作会这么快!
就在他到西部战区视察的三天里,那固若金汤的地下宝库,早已被搬得底朝天!密室的铜锁没被撬过,守卫也没听见任何动静,除了异能者,世界上还有谁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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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的毒蛇在潘家驹的心脏里疯狂啃噬,每一口都带着血淋淋的疼,可他偏偏没有铁证 —— 范林的行踪天衣无缝,案发当晚他说自己在潘伟宸的病房外守着,有护士能作证;宝库的监控也没拍到异常,仿佛那些珍宝是自己长了腿跑掉的。
他布满沟壑的老脸阴沉得能拧出水来,指节在茶几上轻轻敲击,脑子里飞速盘算着:立刻派最隐秘的心腹死士,乔装成流浪汉、小贩,在塞京的古玩市场、黑市打探消息,不惜一切代价追查珍宝的去向!一旦坐实是天堂颂歌所为… 哼!他潘家驹就要以第一副主席的身份,向国安委建议搞“打击恐怖组织实战演习”,调一个装甲营过去,大军压境,踏平天池!剿灭那座妖巢!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高能脉冲导弹的烈焰,在云雾缭绕的山谷里炸开,将那些装神弄鬼的异能者烧得尸骨无存。至于范林这颗扎在肉里的毒刺… 必须立刻拔掉!今晚就派人去,用最利落的手段,让他永远消失!
可这些都是后话,围剿天堂颂歌需要召开国安委会议,需要周密部署,调动力量也得走流程,远水解不了近渴。眼下最火烧眉毛的,是孙子那无法言说的恶疾 —— 要想重新长出命根,必须请那位隐居在塞京大学的小神医出手,而诊疗费,足足要十二个亿!
潘家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胸腔里翻腾的滔天怒火,浑浊而疲惫的目光转向一旁的潘香茹。
他看见女儿垂着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风衣纽扣,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 他知道,这女儿是个 “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没好处的事,绝不会干。
他努力让自己的嘴角向上扯动,挤出一丝堪称“温和”甚至带着点乞求的笑意,嗓音沙哑干涩得像砂纸摩擦:“茹儿… 你看,爸的宝库… 遭了贼,之前说让你挑东西的事,怕是暂时办不成了,是爸的疏忽…”
他舔了舔干裂出血的嘴唇,姿态放得前所未有的低,甚至带着点讨好:“可小宸那孩子的病… 真拖不起啊!他现在连小便都得坐着,精神上多受打击啊!要不… 咱先顾孩子的病?等爸追回财宝,加倍补偿你!二十个亿!爸给你立字据!摁手印!绝不反悔!”
他说着,还拍了拍胸脯,试图摆出往日那种“一言九鼎”的豪迈姿态,可手却控制不住地微微发颤 —— 他知道,这空头支票,未必能让女儿动心。
潘香茹心里早已冷笑连连,冰凉一片。她抬起头,脸上故意摆出一副忧虑的样子,眉头紧锁:“爸,这事儿… 恐怕还得从长计议,慎重啊。”
腹诽的刀子在心里转了一圈又一圈:追回财宝?哼,好你个偏心的老爷子,你当我还是三岁小孩?那宝库被搬得连根毛都不剩,还不知道是被谁拿了,你去哪追?拿张空头支票就想换我西单天翼商城?那可是日进斗金的聚宝盆,傻子才会同意!
她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尖锐刻薄:“再说,那小神医不是在塞大读书么?又不会跑,什么时候请都来得及。我看小宸那孩子… 也确实该长长记性了!”
她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鄙夷:“十四岁就开始祸害女孩,去年把人家中学老师的女儿逼得跳了楼,前年还把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关在别墅里,差点闹出人命… 四年下来造了多少孽?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现在吃点苦头,受点教训,收敛收敛他那无法无天的性子,未必是坏事!不然… 哼,再这么放纵下去,迟早得蹲大狱,甚至吃花生米!”
“混账!!!”
潘家驹强行压抑的怒火,瞬间像被点燃的火药桶,轰然炸裂!他双目赤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猛地从腰后拔出一把铮亮的特制配枪 。
“咔嚓!”一声脆响,子弹瞬间上膛。黑洞洞的枪口散发着死亡的寒气,带着千钧之力,死死顶在潘香茹光洁的额头上。
暴怒让他的脸扭曲变形,狰狞得如同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他是你亲侄子!是你亲哥唯一的儿子!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亏你还是他亲姑姑!!”
他的声音又急又狠,唾沫星子夹着血腥气,狠狠喷在潘香茹脸上:“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那些金山银山是怎么堆起来的?!当年你公司资金链断裂,是老子豁出这张老脸,去求银行行长,给你贷了五个亿!你拿下城东的拆迁项目,是老子半夜去敲建委主任的门,把人家的门槛都快踏破了,才拿到招标底价!”
“还有你们两口子那些偷税漏税、违法乱纪的勾当 —— 前年你老公挪用公款炒股,亏了八千万,是老子找关系,把账平了;去年你公司的产品出了质量问题,吃死了人,是老子压下了新闻,还赔了受害者家属一大笔钱!没有老子在背后给你兜着、擦屁股,你和你那废物老公,早就他妈的在秦城监狱里啃窝头了!!”
他枯瘦的手指狠狠压在冰冷的扳机上,眼神里的疯狂与暴虐几乎要溢出来:“少跟老子废话!现在!立刻!马上!滚回你的公司!把西单天翼商城的产权转让书给我签好!亲自送去给那小神医!敢再说半个‘不’字……”
他的声音压低,带着死亡的威胁:“老子现在就替你哥清理门户!崩了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枪口那冰凉的触感,像一块冰锥扎进额骨,潘香茹甚至能闻到枪油的味道。
父亲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让她瞬间魂飞魄散!
她的瞳孔骤然放大,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紧接着,一声凄厉的尖叫从喉咙里冲出来:“爸!不要!我签!我现在就去签!”
她连滚带爬地往后退,高跟鞋崴了也顾不上,狼狈不堪地冲出压抑的客厅,一路哭着跑向母亲的房间 —— 她以为母亲会护着她,会帮她劝劝父亲。
可她刚推开门,就被老太太劈头盖脸一顿骂:“你还有脸哭?!小宸都快没命了,你还在这磨磨蹭蹭!不就是一个破商场吗?给小宸治病要紧!你要是敢耽误小宸的病,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老太太坐在床边,手里攥着潘伟宸小时候的照片,眼睛哭得红肿,满心满眼都是宝贝孙子,根本不听潘香茹的解释。
潘香茹彻底没了退路。满心的怨恨像毒汁一样在胸腔里翻涌,可巨大的恐惧又死死攫住了她 —— 她知道父亲说到做到,真要是逼急了,他真的会开枪。
她只能咬着牙,咽下这口恶气,跌跌撞撞地跑出老宅,钻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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