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混沌荒原？先定个小目标！

　　灰蒙蒙的天，无边无际的黑砂荒漠，死寂得只剩下风声呜咽。

　　石漫天盘坐在冰冷的沙砾上，艰难地运转着《万化魔诀》。每一次周天循环，都如同用砂纸打磨经脉，剧痛钻心。此地的混沌灵气虽然精纯无比，却也狂暴到了极点，远非之前那些斑驳能量可比。以他如今魔婴重创的状态，吸收起来事半功倍，甚至稍有差池，就可能引灵入魔，伤上加伤。

　　“妈的……这鬼地方的灵气，劲儿也太大了……”他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感受着魔婴龟速般的修复，眉头紧锁。

　　照这个速度，想要恢复到能自如行动的程度，起码得十天半个月。想要彻底恢复甚至精进，没有合适的机缘或者“补品”，恐怕得以年计算。

　　在这未知而危险的源初之地，重伤状态下别说找人，自保都成问题。

　　必须尽快恢复实力！

　　他强忍着剧痛，将神识缓缓铺开，小心翼翼地探查四周。

　　荒原广袤，除了黑砂就是怪石，感知范围内几乎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只有无处不在的、能撕裂神魂的混沌乱流。这里的环境恶劣程度，远超之前的遗弃之地。

　　但很快，他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在东北方向，大约百里之外，那里的混沌灵气波动似乎格外剧烈，并且隐隐传来一种……饥饿、暴戾的情绪碎片？

　　有活物！而且是强大的、以混沌灵气为食的活物！

　　石漫天眼睛猛地一亮！

　　危险，往往伴随着机遇！

　　这种本土生物体内，很可能凝结着更适合此地的、相对温顺的混沌能量结晶！若是能猎杀吞噬，绝对比他自己慢慢吸收要快得多！

　　干了！

　　他不再犹豫，咬牙站起身，忍着周身撕裂般的疼痛，朝着那个方向蹒跚前行。

　　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但他眼神却异常明亮，如同最老练的猎人，循着那丝微弱的波动，一步步靠近。

　　百里路程，若是平时，瞬息即至。如今却走了整整一天一夜。

　　当他翻过一座低矮的、如同兽脊般的黑石山丘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一缩。

　　下方是一个巨大的盆地，盆地中央，竟然匍匐着一头体型堪比小山的恐怖巨兽！

　　这巨兽形似蜥蜴，却覆盖着黑曜石般的厚重鳞甲，脊背上生长着无数根狰狞的、如同骨刺般的晶体，一张巨口几乎占据了半个头颅，里面獠牙林立，正不断吞噬着从盆地裂缝中涌出的、浓郁的混沌气流。其散发出的威压，赫然达到了元婴初期顶峰，甚至接近中期！

　　而在它那粗壮的四肢和脖颈上，竟然缠绕着几条粗大的、闪烁着符文的暗金色锁链！锁链的另一端深深嵌入盆地岩壁之中，似乎将它禁锢在此地！

　　这是一头被囚禁的混沌古兽！

　　石漫天的心脏砰砰直跳。

　　机会！天大的机会！

　　这古兽被锁链禁锢，行动必然受限，实力大打折扣！而且它常年吞噬此地混沌灵气，体内必然凝结了强大的混沌晶核！

　　若是能将其猎杀……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被禁锢，这古兽的实力也绝对恐怖！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正面硬刚无异于送死。

　　必须智取！

　　他仔细观察着盆地环境、锁链的分布、古兽吞噬灵气的节奏……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如同最耐心的岩石，一动不动，寻找着那稍纵即逝的时机。

　　终于，在古兽又一次张开巨口，全力吞噬裂缝中喷出的混沌气流，周身能量波动达到顶峰的瞬间——

　　石漫天动了！

　　他没有攻击古兽，而是将恢复不多的大部分魔元，凝聚成一道细微却极其凝练的混沌之刺，目标直指——一根束缚在古兽右前肢上的暗金锁链与岩壁连接处的一个微小裂缝！

　　那里，似乎是整个禁锢法阵的一个相对薄弱点！

　　咻！

　　混沌之刺精准地射入裂缝！

　　嗡——！

　　那根锁链猛地一震，上面符文疯狂闪烁，然后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竟然……真的被崩开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松洞！

　　就是这一丝松动！

　　正在全力吞噬灵气的古兽猛地一僵，似乎感觉到束缚自己的力量出现了一丝异常！它发出一声困惑而暴躁的低吼，下意识地猛地一挣右前肢！

　　轰隆隆！

　　那本就松动的锁链，在这巨力拉扯下，发出了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与岩壁的连接处裂纹瞬间扩大！

　　古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变得更加狂躁，开始疯狂挣扎起来！另外几条锁链也被绷得笔直，符文狂闪！

　　整个盆地地动山摇！

　　就是现在！

　　石漫天眼中厉色一闪，用尽最后的力量，如同扑食的猎豹，从山丘后猛冲而下，目标却不是古兽，而是那盆地中央、正在喷涌混沌气流的裂缝！

　　他在赌！赌这古兽被禁锢在此，就是为了守护或者借助这口混沌灵眼！赌它绝不会允许灵眼被破坏！

　　果然！

　　那古兽看到石漫天冲向灵眼，顿时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暴怒吼声！它也顾不得挣扎锁链了，猛地抬起那只刚刚松动一些的右前肢，带着崩断小半的锁链，如同天柱般，狠狠拍向石漫天！要将这只胆大包天的蝼蚁拍成肉泥！

　　恐怖的力量笼罩而下，空间仿佛都被凝固！

　　石漫天却仿佛早有预料，在巨爪落下的前一刻，猛地一个狼狈的翻滚，险之又险地擦着爪风边缘掠过，同时将怀中那枚得自仙君骸骨的、最坚硬的指骨，狠狠砸向了那混沌灵眼的喷口处！

　　他不是要破坏灵眼，而是要——暂时堵住它！

　　咔嚓！

　　指骨精准地卡住了喷涌的灵眼！

　　虽然只是瞬间就被那磅礴的混沌气流冲开，但这一瞬间的堵塞，使得灵眼内部压力骤增！

　　下一刻！

　　轰！！！

　　如同火山爆发！

　　比之前猛烈十倍的混沌气流混合着地底深处的碎石和某种炽热的能量，猛地从灵眼处喷发出来，正好迎头撞上了那拍落而下的巨爪！

　　古兽发出一声痛苦惊怒的咆哮，那只巨爪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狠狠冲撞，鳞甲破碎，鲜血淋漓，动作猛地一滞！

　　而石漫天，则借着这爆炸的反冲之力，以及古兽吃痛缩爪时那一丝微不足道的间隙，如同弹丸般被射向了——古兽因为剧痛而微微张开的、那布满獠牙的巨口！

　　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竟然主动冲向了古兽的嘴里！

　　古兽显然也没料到这蝼蚁如此“自投罗网”，愣了一下。

　　就是这一愣！

　　石漫天已然冲入了它的喉管深处！

　　黑暗、腥臭、充满腐蚀性的黏液和恐怖的压力瞬间从四面八方传来！

　　“吞天噬地！给老子开！”

　　石漫天在落入那足以消金融铁的胃袋前，发出了最后的咆哮，将残存的所有魔元，连同燃烧生命本源的力量，尽数注入混沌魔婴！

　　一个微小的、却无比璀璨的混沌旋涡，在他体外瞬间形成，疯狂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腐蚀黏液、血肉能量、甚至古兽体内那磅礴的混沌妖力！

　　“嗷——！！！”

　　古兽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凄厉到极点的惨嚎！庞大的身躯疯狂扭动、翻滚，砸得地动山摇，锁链哗啦作响！

　　它感觉自己的内脏仿佛被扔进了一个恐怖的磨盘，正在被疯狂地搅碎、吞噬！那种痛苦，远超之前任何伤害！

　　它拼命想将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或者消化掉，但那混沌旋涡的吞噬之力太过霸道，反而越陷越深！

　　一场诡异而残酷的内斗，在古兽体内展开！

　　石漫天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压力和痛苦，身体不断被腐蚀又修复，神魂都仿佛要被碾碎。但他死死支撑着，疯狂运转《万化魔诀》，将吞噬来的一切能量转化为修复自身和壮大魔婴的养料！

　　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赌博，要么被消化掉，要么……反客为主！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古兽的挣扎渐渐变得无力，嘶吼声也微弱下去。

　　它那庞大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生命气息飞速流逝。

　　终于，伴随着最后一声不甘的哀鸣，这头强大的混沌古兽，彻底停止了动弹，变成了一具覆盖着干瘪鳞甲的巨大尸骸。

　　噗嗤！

　　它的腹部被破开一个血洞，一个浑身沾满粘液和鲜血、气息却无比凶戾磅礴的身影，摇摇晃晃地爬了出来。

　　正是石漫天！

　　他此刻的状态极其诡异，周身魔气与混沌气流交织，伤势已然恢复了七七八八，混沌魔婴不仅彻底愈合，更是壮大了不止一圈，修为赫然突破到了元婴中期！而且其魔元质量，因为吞噬了这头本土古兽，变得更加精纯和适应此地环境！

　　他喘着粗气，看着脚下这具庞大的兽尸，眼中闪过兴奋和后怕。

　　赌赢了！

　　他伸出手，隔空一抓，一颗拳头大小、不断扭曲变幻、散发着精纯混沌光晕的晶核，从古兽头颅中飞出，落入他掌心。

　　混沌兽核！好东西！

　　他满意地收起来，又看向那几根依旧闪烁着符文的暗金锁链。

　　能禁锢元婴古兽的锁链，绝非凡品。

　　他尝试用混沌魔元炼化，却发现极其艰难，锁链材质特殊，上面的符文更是玄奥异常，以他现在的实力和见识，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收取。

　　“可惜了……”他摇摇头，不再浪费时间。

　　目光投向那口依旧在缓缓喷涌混沌气流的灵眼。

　　这才是最大的收获！

　　他盘膝坐在灵眼旁边，开始全力吸收炼化这里精纯的混沌灵气。

　　有了之前的底子和混沌魔婴的适应性，这次吸收顺畅了无数倍，修为稳步提升，对这片天地的感知也越发清晰。

　　一天后，他状态恢复到巅峰，甚至略有精进。

　　他站起身，再次拿出那金属圆盘。

　　注入魔元后，圆盘表面的混沌道纹再次亮起，指向了一个明确的方向。而且，似乎因为身处源初之地内部，圆盘还反馈出了两个极其微弱的、却让他心跳加速的感应光点！

　　虽然遥远，方向也不同，但那气息……是若水和苏妲！她们还活着！而且似乎也在移动？

　　石漫天心中大喜！

　　有了方向，就有了目标！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片盆地，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混沌流光，朝着圆盘指引的、若水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速度，比受伤前快了何止一倍！

　　混沌荒原之上，一道身影划破灰蒙的天际。

　　石漫天一边赶路，一边熟悉着新增的力量，同时警惕地感知着四周。

　　这源初之地果然危险重重，除了环境恶劣，还隐藏着各种诡异的混沌生物。途中他就遇到了一群能隐形、擅长神魂攻击的混沌影蝠，费了一番手脚才摆脱。

　　根据圆盘的感应，若水的位置似乎在不断移动，而且方向……隐约指向这片荒原的深处。

　　数日后，前方地貌开始发生变化。黑色的砂砾荒原逐渐被一种暗红色的、如同凝固血液般的怪石地貌取代。空气中的混沌灵气中，开始夹杂着一丝丝令人不安的灼热和硫磺气息。

　　圆盘的感应也越发清晰，若水似乎就在这片怪石地貌的某处，而且……停了下来？

　　石漫天加快速度，穿过一片如同巨兽獠牙般的石林，眼前的景象让他猛地停下了脚步。

　　只见前方是一片巨大的、如同被鲜血染红的峡谷。峡谷之中，竟然建立着一座简陋却规模不小的营地！

　　营地用红色的巨石垒砌着围墙，门口有穿着粗糙皮甲、手持骨矛、皮肤呈暗红色的类人生物守卫。这些生物身材比磐石部落的人更加高大，肌肉虬结，额头生长着短小的尖角，眼中闪烁着嗜血好战的红光。

　　营地内，不时传来咆哮声、鞭打声和痛苦的呻吟声。更让石漫天目光一凝的是，他看到了不少被锁链捆缚、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的囚徒，其中似乎……有人族？还有其他一些奇形怪状的种族？

　　而金属圆盘的感应明确显示，若水的气息，就在这座营地的最深处！

　　一座……奴隶营？

　　石漫天的眼神瞬间冰冷下来。

　　不管这是什么地方，抓了他的人，就得付出代价！

　　他收敛气息，如同幽灵般潜到营地附近的一块巨岩后，仔细观察。

　　营地守卫森严，围墙上刻着一些粗陋却有效的防御符文，门口守卫的气息大约在筑基后期左右，营地内隐隐还有几道金丹期的气息，最强的一道大约在金丹中期巅峰。

　　问题不大。

　　他正在谋划是直接杀进去还是悄悄潜入时——

　　营地大门突然打开，一队押送着十几名新囚徒的队伍走了回来。那些囚徒个个带伤，眼神麻木绝望。

　　押队的头目是一个穿着黑色骨甲、独角尤其粗壮的红皮壮汉，修为在金丹初期。他骂骂咧咧地甩着鞭子，催促着囚徒。

　　“快点！你们这些两脚羊！今天的开采份额还没完成，耽误了血锤大人的事，把你们全都扔进血池喂熔岩兽！”

　　血锤大人？开采？血池？

　　石漫天心中一动，有了主意。

　　他悄悄尾随在这支队伍后面，趁其即将进入营地、守卫注意力被吸引的瞬间——

　　鬼影步发动！如同瞬移般出现在那金丹头目身后！

　　吞天爪！直接插入其后心！

　　那头目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心口一凉，一身修为和气血瞬间被吸干，眼神涣散，软软倒地。

　　石漫天顺势接住他的尸体，混沌魔元运转，身体一阵噼啪作响，肌肉蠕动，竟然在眨眼间变成了那独角头目的模样，连气息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他随手将尸体化为飞灰，捡起地上的鞭子，模仿着头目之前的语气，骂骂咧咧地抽打着那些惊愕的囚徒：“看什么看！快走！还想挨鞭子吗！”

　　门口的守卫显然认得这个头目，并未起疑，反而讨好地笑了笑，打开了大门。

　　石漫天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押着囚徒，进入了这座血腥的奴隶营地。

　　一进入营地，那股浓烈的血腥味、汗臭味和绝望气息便扑面而来。到处可见被鞭打的囚徒、堆积的矿石（一种暗红色的、蕴含火煞之气的矿石）以及巡逻的、面目狰狞的红皮守卫。

　　石漫天不动声色，将囚徒交给前来接手的守卫，然后根据圆盘的感应，向着营地深处走去。

　　越往深处，守卫越发森严，甚至开始出现一些散发着凶戾气息的牢笼，里面关押着一些形态各异、但显然实力不弱的“特殊囚犯”。

　　最终，他来到了营地最深处的一个山洞入口。

　　洞口被粗大的金属栅栏封锁，上面符文密布，门口守着四名金丹初期的红皮守卫，气息彪悍。

　　圆盘的感应清晰地指向洞内。

　　若水就在里面！

　　石漫天正想故技重施，靠近偷袭——

　　“血牙！你不在矿坑盯着，跑来这里做什么？”一名守卫头领模样的壮汉皱眉喝道，似乎有些疑惑。

　　石漫天心中一惊，表面却不动声色，模仿着那头目的粗嗓门骂道：“妈的！矿坑那边出了点岔子，熔岩兽躁动，死了几个奴隶，我来向血锤大人禀报！”

　　那守卫头领将信将疑：“大人正在里面‘审问’新来的那个硬骨头女人，现在没空见你。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

　　审问？硬骨头女人？

　　石漫天眼中寒光一闪，不再废话。

　　混沌魔域瞬间展开，笼罩四名守卫！

　　同时并指如刀，四道混沌指风快如闪电般点出！

　　那四名守卫根本没想到“自己人”会突然发难，加上实力差距巨大，瞬间被领域压制，指风洞穿眉心，神魂俱灭！

　　石漫天迅速处理掉尸体，暴力破开洞口的符文栅栏，冲了进去！

　　山洞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和一种奇异的、能削弱灵力的香料味道。

　　只见山洞深处，一个身材格外高大、穿着厚重血色铠甲、手持一柄燃烧着血色火焰巨锤的独角巨汉（修为金丹中期巅峰），正站在一个刑架前。

　　刑架之上，禁锢着一道白衣染血、脸色苍白却依旧倔强地昂着头的熟悉身影——正是若水！

　　她似乎受了些皮肉之苦，气息被某种禁制压制，但眼神依旧清冷不屈。

　　那被称为血锤的巨汉，正拿着一柄烧红的烙铁，逼向若水的脸颊，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啧啧，真是细皮嫩肉……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你的来历和目的，还有你那两个同伙的下落，否则，毁了你这张漂亮脸蛋……”

　　若水紧闭双眼，睫毛微颤，却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找死！”血锤巨汉失去了耐心，烙铁狠狠按下！

　　就在烙铁即将触及若水脸颊的瞬间——

　　“你他妈才找死！”

　　一声冰冷到极点的、蕴含着滔天怒火的咆哮，如同惊雷般在山洞内炸响！

　　石漫天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血锤巨汉身后，混沌魔拳带着碾碎一切的怒火，狠狠轰向他的后心！

　　血锤巨汉脸色剧变，根本来不及转身，只能狂吼一声，血色铠甲爆发出刺目光芒，试图硬抗！

　　轰！！！

　　恐怖的巨响在山洞内回荡！

　　那件看似坚固的血色铠甲，在混沌魔拳面前如同纸糊般瞬间破碎！拳劲毫无阻碍地灌入血锤巨汉体内！

　　“噗——！”血锤巨汉眼珠猛地凸出，鲜血混合着内脏碎片狂喷而出，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被轰飞出去，狠狠撞在石壁上，嵌了进去，眼看活不成了！

　　石漫天看都没看他一眼，一步冲到刑架前，小心翼翼地斩断锁链，将虚弱的若水抱了下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看着若水苍白的脸和身上的伤痕，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后怕。

　　若水缓缓睁开眼，看到石漫天，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虚弱的摇了摇头，露出一丝安心的笑容：“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石漫天赶紧渡过去精纯的混沌魔元，帮她化解体内的禁制，修复伤势。

　　就在这时，山洞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喧哗声，显然这里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守卫！

　　“你先休息，剩下的交给我。”石漫天将若水轻轻放在角落，转过身，看向洞口方向，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冰冷和暴戾。

　　他一步步向外走去。

　　每走一步，身上的杀气就浓郁一分！

　　混沌魔婴在他身后缓缓浮现，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

　　今天，这座奴隶营地，没有必要存在了。

　　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都得死！

　　一场血腥的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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