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是谁杀死了卫槐绛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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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定君重新回到了南定司,这本来是一个足以鼓舞人心的大好消息。卫槐绛并没有从皿潮生处取回令牌,反而是将自己关在房中呆坐,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皿潮生没有办法,接管了南定司一切大小事务。
其实自从遣散完南定司区域内的所有居民之后,南定司的日常工作便缩减了不少。如今,左右不过是一些日常结界的维护工作。可南定司区域之大,重新构建结界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皿潮生忙得焦头烂额,天不亮便出门,日头落山才得以回来。
卫槐绛回来的第三天,皿潮生再一次拖着耗尽灵力构建结界后的疲惫身子回到南定司办事大厅时,就见云此时一副慌张的样子朝他跑来。
皿潮生瞬间心一惊,连忙问:“何事?慌张成这样?”
“是卫大人,卫大人她……”云此时显然是一路跑来,着急忙慌,连气都没来得及喘匀,“卫大人她要了一整桶黑狗血!属下看卫大人状态不对,怕是要出事,您快去看看吧!”
皿潮生一听,也顾不得自己身子灵力是否恢复,急忙朝卫槐绛的房间赶去。他心中焦急,再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直接推门而入,却被眼前的一幕震在了原地。
卫槐绛满身鲜血淋漓地站在房间中央,冷冷看着门口闯进的人。而那装有黑狗血的木桶正悬挂于屋顶的横梁之上,显然是她自己将黑狗血倒满了全身。
皿潮生终于反应过来,不顾黑狗血是否污秽,用自己洁白的衣袖擦拭着卫槐绛脸上的血污。他心疼,又不忍责骂,只能忍住呜咽安慰道:“没事的,我帮您擦干净就行。衣服……您要是喜欢,我再给您做。”
“我没事。”卫槐绛一把抓住他沾满污血的手腕,眼神空洞。
皿潮生眼里的心疼快要溢出眼眶,他看着她,问:“那您为何,要如此作贱自己?”
卫槐绛却是呆滞地抬起满是鲜血的双手,说:“我想……再感受一次当时被受害人家属泼黑狗血的心情。可是,我却什么感觉都没有。”
华服之下,诅咒已顺着她的躯体蔓延至脖颈,散发着不祥的黑气。
那黑气连黑狗血都阻止不了,看得皿潮生触目惊心。他擦拭着卫槐绛身上的污血说道:“没事的,您以后会慢慢再次了解的。不着急,我们时间还有很多不是吗?”
“皿潮生……”毫无征兆的,卫槐绛只喊了他的大名。
他心里虽难受,但还是扯出一丝苦笑:“您说。”
“你虽然是在我养护下所成长起来的柳树,但仙枝一早便是师傅给予我的。你……为何会为我做到这个份上呢?”卫槐绛记得,皿潮生这个人最是爱干净,如今却为了自己弄得满身污秽。甚至,还丢弃了自己一半的灵魂。
皿潮生擦拭鲜血的手一顿:“您……都想起来了?”
卫槐绛抬手抚上皿潮生的右眼,与他左眼的灰白不同,右眼是一只与她同样猩红的瞳孔。她看着他,说:“如果不是那天沾染了羌山的万人血气,你是能成仙的……终究是因为我,阻拦了你成长的道路。我应该要觉得愧疚的,可我如今却还是没有任何感觉。”
“属下是自愿跟随大人,无论是否得道,都誓死追随大人,只愿常伴大人左右。”皿潮生“扑通”一声跪下,一脸诚恳。
卫槐绛这次并没有扶他起身,反而俯视着他,质问道:“只有一半灵魂的你,还能一直陪伴在我身侧吗?”
皿潮生震惊地抬头,却又因为心虚而不敢直视卫槐绛质问的眼眸。他神色飘忽,言语一下子没了底气:“无……无妨,不过是损了些许修为。”
“痛吗?”卫槐绛问。
“痛。”皿潮生不敢再遮掩,说得直白,“只要是能护住南定司,完成您的嘱托,这点痛不算什么。”
卫槐绛靠坐在一旁的檀木椅上,言语中似有些疲惫:“这两天,我一直在等你主动告诉我。可我没有时间了,我等不到了,于是我便主动问你了。”
“您……请问。”皿潮生重重在地上朝卫槐绛的方向磕了个响头,“属下定当知无不言!”
他突然很心慌,卫槐绛的诅咒已蔓延到了脖颈,接下来爆体而亡是不可预料之事。可眼前的人却并没有因此而担忧,也没有要转移到木偶替身上的意思,这种状态皿潮生是见过的。
只有一心求死之人才会如此,什么都不在意,连自己的生死也不在意。
卫槐绛看着眼前跪拜在地上的人沉默了半响,问:“你待我,与常人都不同。不是下属对上司的惟命是从,也不是对饲养者的养育之情。你到底,为什么对我如此交心?”
皿潮生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得到了验证,他整个人叩拜在地,不敢抬头,身躯也在极端的恐惧中发颤。他能感受到卫槐绛对于她自己情感缺失的纠结,有些东西一旦拥有过却最后失去,其中滋味定然是不好受的。
见他久久不答,卫槐绛垂眸看着他那因颤抖而在空中左右摇晃的毛发,问:“你在害怕什么?”
皿潮生深呼吸一口气,知道如今不是逃避问题的时候。于是他立直了身,含泪说道:“属下害怕,您会因为得到了答案后彻底丧失求生的渴望。但属下更害怕如若我现在不说,便再也没有说出口的机会了!”
他鼓足勇气抬头看向倚靠在檀木椅上的卫槐绛,将自己内心多年的爱慕全盘托出:“我喜欢您!从还只是一株树苗之时便开始对您倾慕,多年来也不曾改变。您为我所取的名字,我很喜欢。但潮生希望您也能如同海洋中湍流不止的浪潮一样,永远活跃下去!请您,一定要活下去!”
“活下去……”卫槐绛喃喃自语,最终整个人瘫靠在檀木椅的软垫之中,许久才带着撒娇一般的语气说道,“潮生,我想喝肉羹……”
“好,我这就去给您做!”皿潮生一直都很会审时度势,他从卫槐绛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生存的信念,面露喜色,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他以为是他的真心感动了她,终于让她重新生出对生的渴望;
他以为她是因为他的爱慕,才决定继续留存人世;
他以为她这是接受了他的感情,他们能继续在南定司做一对神仙眷侣。
可是一切都只是他以为。
等他端着滚烫的肉汤回到卫槐绛的房间,哪还有什么人啊?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一滩早已干涸的黑狗血。
“大人?”皿潮生不敢相信,手里的碗也因颤抖而跌落在地,洒出一片肉糜。
他疯了一样找遍了房间,又跑遍了南定司,就连集体公墓也没有放过。可是这些地方都没有卫槐绛的踪迹,她就像从来没回来过一般。
皿潮生这才反应过来,她早就做好了离开自己的准备。那些问题看似是转机,其实一切的答案早已在她心中。是啊!他的大人如此聪慧,怎能没有察觉他萌生的情愫。
可他把她弄丢了……
就在皿潮生呆站在集体公墓不知所措之时,洛绮拿着一封信件匆匆跑来。
洛绮将手里那封没有署名的信件塞进皿潮生的手里,焦急地示意他打开。她擦拭着额头上因奔跑而渗出的汗珠,说:“甘承宁那家伙说在办公桌上发现一份信,但没有特殊署名。因为害怕可能是敌军的新把戏,特地让我来交给你查看。对了,听说卫大人回来了。我前几天去边缘巡逻没来得及和她打个招呼,大人她最近怎么样了?事情都办完了吗?”
皿潮生哪里有心情听洛绮小嘴叭叭,条件反射般木讷地打开信件,整个人一怔,彻底愣在了原地。
洛绮也察觉了不对,探头朝他手中的信件内容看去。
这封泛黄的信件虽然没有署名,可其中苍劲有力的毛笔字南定司无人不识,正属于他们的南定君卫槐绛。
可信件的内容同时让洛绮胆寒:
【中定司,收尸】
收尸?收谁的尸?洛绮看着皿潮生铁青的面庞,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不会收的,就是他们的南定君吧?
————————————
中定司祭祀台旁,沈弢正坐在一旁的屋檐下方,气定神闲地端起刚泡好的热茶,优雅地刮去茶碗上的浮沫。
寒知幽守在他身侧,看了看时间,问:“已经是第三天了,你确定她会乖乖听你话前来赴死吗?”她不理解,传闻中的卫槐绛怎么会听了沈弢的话便甘愿以命换命。
沈弢笑了笑,饮下一小口茶水:“她当然不会。”
“那您还……”
“她会回去处理好一切事情,然后冲进中定司找我麻烦,就像这样……”顺着沈弢手指的方向看去,卫槐绛从天而落,轻飘飘地伫立在祭台石柱上方,睥睨着众人。
那令众人闻风丧胆的鬼头降魂铃正乖巧地跟随着她的动作,漂浮在其身侧。降魂铃散发着猩红的灵力,仿佛下一秒便会大开杀戒。
自从南定司将所有居民遣散后,神阙各城都流传着关于南定君背叛安定司,联合叛军入侵神阙的流言。因此,在这些中定司的安定使眼里看来,卫槐绛此番前来,宛如魔女降世。
中定司当值的安定使一下子全都警戒起来,死死盯住石柱上站立的女子。
沈弢早就料想到一切,鼓着掌,笑着走出廊下的阴影,看着她打趣问:“你这样子,可和我们先前商讨的有些出入啊!”
“一半一半,你也不见得对我说了实话。”卫槐绛俯瞰着他,举起降魂铃,“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把皿潮生的灵魂交出来。”
沈弢手下的权杖突然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节节延伸变成一根长棍,他手腕一转,棍尖直指卫槐绛,同时身边那颗装有皿潮生另外一半灵魂的玻璃球悬浮飘起。他嘴角勾起,挑衅道:“安定司内向来是以能力论高下,有本事便自己过来抢吧!”
话未落音,长棍已裹挟着破空之声横扫而来。卫槐绛却并不将这威力不小的招数看在眼里,手轻抬之间,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挡在她身前,将沈弢的棍风轻松化解。
沈弢突然厉喝:“魔女卫槐绛背叛安定司,联合无渡之境入侵神阙!我等安定使为守护苍生为己任,今日就是拼上性命,也定要将魔女伏诛!”
他的言语让这些对降魂铃感到本能害怕的安定使重新振作,一时间各类暗器、符咒如雨丝般密集地朝卫槐绛袭来,企图将她逼向祭台中央。
卫槐绛也不是好惹的,只见她足尖轻点,身影便彻底消失在石柱之上。玄色的身影宛如一道闪电在漫天杀招中腾挪闪转,眨眼间便闪现到沈弢的身后。
“噗!”
卫槐绛那只被诅咒浸满的手刺穿了沈弢的胸膛,可预料中的鲜血并没有顺着伤口喷涌而出,反而是从他身上那道洞穿的口子处漏出点点星光。
“你果然不是人。”卫槐绛感知不到沈弢体内有任何器官的存在,这些漏出的星光也不过是灵力外泄。
沈弢诡谲一笑,不顾身体上的大洞,握住长棍猛地朝她击打而来。卫槐绛迅速抽回手,却来不及结印,硬生生接下了这一棍。
“咔!”
卫槐绛被击中腹部飞出好远,重重摔进了石柱中。她嘴角缓缓流下的鲜血滴落在手中浑浊的玻璃球上,竟然让玻璃球出现了裂纹。
“什么?!”沈弢下意识在身边翻找,却一无所获。他突然反应过来,卫槐绛硬接下自己一棍,竟然只是为了从自己身上把玻璃球给偷走吗?
玻璃球应声而碎,其中浑浊的白色魂光如游鱼般窜出,朝着南定司的方向疾驰而去,瞬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眼中。
沈弢怒极反笑:“找死!”他手中的长棍骤然分裂,化作无数钢针朝卫槐绛的方向暴雨般倾泻而下。
卫槐绛并没有要继续反抗的意思,抬头呆呆望着魂光飞离的方向。反而是她身边的降魂铃像是拥有自我意识,主动张开一张大网,拦截了所有朝主人飞驰袭来的钢针。
可降魂铃的大网拦住了钢针,却拦不住从地下刺出的暗刺。
七枚血刺从石柱旁祭台下方刺出,穿过卫槐绛的躯体,将她牢牢钉在原地。鲜血顺着刻满皱纹的长刺蜿蜒流淌,逐渐渗进祭台地下。
降魂铃焦急地飞驰在她身边不断闪着红光,企图唤醒自己的主人。可卫槐绛任由身躯被钉住,一动不动。按常理来说,这些都是小把戏,她不可能躲不开。
“冥顽不灵,直接认罪把灵力交给我多好,省得遭受这等痛苦。” 沈弢收起棍子,趾高气昂地来到卫槐绛身前。他还以为,当真是他所设下的这些小玩意捕捉到了传闻中的南定君,却不知,那年纪轻轻的南定君,是真的累了。
她不想活了。
卫槐绛腰腹处的符咒开始闪着刺眼的光芒,原本蔓延到其脖颈处的诅咒也在眨眼间吞噬了她近半张脸。整个人弥漫着诅咒带来的不祥黑雾,看起来恐怖至极。
沈弢大惊,连忙捂着口鼻远离:“你疯了!挣脱开天灵给你下的禁制你可知道会发生什么!”
“无非就是……全身炸裂,尸骨无存……”卫槐绛残留的一只正常眼瞳带着一抹悲伤望着沈弢,问,“你以为,我很想继续这般不人不鬼地活下去吗?”
母亲以自身血肉为引,唤醒了她的神识,要她复仇,却导致天地倾颓,她因此背负上了数万条人命。
钟云说,希望她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下去。她听了,苦守南定司五年。
这五年间,洛绮等人的誓死追随她不理解,受害者家属的苦痛她不理解,甚至到了最后连皿潮生多年的爱意她也不能理解。
如果她不曾被偃偶师钻空子共享一瞬的情感便好了,浓烈的情感冲击和失去后带来的漠然让她心中胸闷,纠结不已;
如果钟云当年没有救下她便好了,不知何为人,未感受过如母般的亲情最后便不会眷念、不会执着;
如果当年被当做祭品的女婴不是她便好了,那样灵者魔婴所带来的一切苦痛便都不会降临在她身上。
她当年,本就是死胎。为了那劳什子狗屁祭祀,被人生刨出来,连未出世的弟弟和怀胎多月的母亲都一面未见,便死在了祭祀的前一刻。
如果,她死了,是不是一切都好了?
“异疆秘闻——破镜!”卫槐绛调动起身上的全部灵力,都凝聚在了降魂铃上。强大的灵力让周围的空间都产生了一定扭曲。
“不要!”皿潮生在赶来的路上便已经收到那半截逃窜出来的灵魂,可他紧赶慢赶,却还是慢了一步。
卫槐绛是带着必死的决心,不仅调用了自己身上的所有灵力,甚至为了让秘术强度更进一步连其周边所有能汲取的灵力也不放过,巨大的灵力量场让降魂铃发出不安的颤抖。
随着她身上那束缚身躯的血刺被震碎,降魂铃也瞬间化为齑粉。
卫槐绛身上的诅咒禁制在其内部炸开,震出一圈又一圈的灵力波动。
待一切闹动停止,天空却陡然间乌云密布、暴雨倾盆。
祭台之上,卫槐绛周身翻涌的诅咒黑雾在雨水中寸寸消散,露出苍白如纸的面容。她单膝跪地,胸口剧烈起伏,指尖深深抠进祭台的纹路里,仿佛耗尽了一生的气力。
不可能!沈弢目眦欲裂,惊讶之余却又不敢靠近,天灵禁制怎会有解?!就算是你卫槐绛也绝不可能……
话音戛然而止。
一道乌黑的血线突然从卫槐绛眼角蜿蜒而下。紧接着是耳孔、鼻腔、嘴角......七窍涌出的黑血在暴雨中晕开狰狞的痕迹。尽管是在暴雨的淋漓之下,整个人还是变成了一个正在不断往外冒出猩红液体的血人。她身上的每一处肌肤、毛孔都在往外渗血,像是一个被无数根细小钢针刺穿的筛子。
血液从她的每一寸肌肤渗出,与雨水相融,在暴雨的洗礼下被冲刷到祭台,顺着祭台蜿蜒的纹路,最后竟然形成一道血河从祭台边缘流下。
中定司祭台位置本就巍峨,如今的这道血河从下看去倒像极了血色瀑布。
“你……”沈弢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卫槐绛的发丝在血液和雨水的沾染下黏成血绺,连睫毛都挂着血珠。她寻着记忆中的模样,笨拙地扯出一抹微笑:“我卫槐绛,终于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了……”
她垂眸看了一眼祭台的边缘,毫无征兆地往下坠去。
一切都发展得太快了,皿潮生疯了一样冲开重重阻碍,却仍是没来得及。他只听见身旁一道重物坠地的声响,下一秒血红色的液体在眼前扩散开来,染红了周围的一切。
卫槐绛就那样满身鲜血地倒在他的面前。
皿潮生只感觉自己的脑子炸响,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软,像一只卑微的虫子匍匐在地面朝她爬去。血水浸染了他洁白的衣袖,他不在意,执着地抱起奄奄一息的卫槐绛。
她还有一口气!
“槐绛,槐绛你坚持住!我带你回去,我们回家!”连皿潮生自己都没发觉,他的声音在颤抖,“我不逼您了!就算您不让我继续留在南定司也没关系!您把南定司的任务都交给我也没关系!我只求您能活着!”
卫槐绛在半梦半醒中睁开迷惘的双眼,感受大雨滴落在皮肤上冰凉的触感。周围人在说什么,她听不见。依稀间能看见有一个人正焦急地抱着自己,似乎在乞求什么。
那个人,好像皿潮生啊……
她抬手抚上那人俊俏的脸庞,身上从没有哪一刻如此轻松过。
卫槐绛的身躯中不再渗出血液,皮肤却开始化作金光一点点解离。
“不要……”皿潮生慌了。
他试图捂紧卫槐绛皮肤消散的位置,却无济于事。仅是呼吸之间,她的身躯便彻底消散于天地。甚至连她身上的衣着碎片,也伴随着身躯的逝去消散得一干二净。
由她身躯所流淌出的血液早就在大雨的冲刷下渗透进每一寸土地,神阙的植物在其血水的洗礼下生长得更为旺盛。
皿潮生跪在滂沱的大雨之中,双臂仍保持着拥抱的姿势。雨水顺着他清晰的下颌滴落,分不清是雨是泪。他仿佛还能听见不远处,似有铃铛在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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