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赎罪的鳄鱼，向着大义前进！

　　嗨~，这次是由我来做久违的前情提要~

　　自从战兔等人从北都回来后，一切在在向奇怪的地方发展，因为Evolto抢走了潘多拉魔盒，北都已经决定向东都开战了，而西都似乎在暗中计划着什么。

　　被Evolto附身的默又会在什么时候回归呢？尽情期待后续的发展吧，豆沙~

　　冰室幻德从混沌中苏醒时，首先感受到的是刺鼻的消毒水味，他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里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窗外雨声淅沥，雨滴敲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像是某种倒计时。

　　“又梦到三年前的事了啊”

　　冰室幻德缓缓从病床上坐起，窗外的雨声依旧淅沥，因为Evolto对他注射的星云气体中和了潘多拉之光的影响。

　　如今，他的眼神已不再如从前那般阴郁，偏执。

　　幻德想撑起身子站起来，却被一阵剧痛逼得跌回枕上，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右臂连接着监测仪，屏幕上跳动的数字显示他的危险等级维持在3.8这个阶段。

　　“这是...”看着这个熟悉的装置，冰室幻德顿时沉默了起来。

　　这是默的发明，本来是用于筛选监狱中合适做为人体实验的死刑犯的装置。

　　危险等级1.0，这类通常是体质羸弱或是患有严重疾病的人处于的阶段，这类人一但被注入星云气体化身猛击者就已经注定了他们的死亡，这也是默一直不让他选择的人群...

　　危险等级2.0，属于正常人的范围，变成猛击者被打败后，通过提取成分可以重新变回人类；有极少数人在注射星云气体后不会变成猛击者，桐生战兔(葛城巧)，万丈龙我，以及他自己便是这类人，人体实验用的最多的也是这类人。

　　正当冰室幻德处于思绪中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冰室泰山拄着手杖走进来，首相的西装外套上还沾着雨水。

　　他凝视着病床上连接监测仪的儿子，目光扫过屏幕上闪烁的3.8数值，皱纹间沉淀着复杂的情绪。

　　“父亲...”幻德下意识想撑起身子，却被泰山用手势制止。

　　老人拉过椅子坐在床边，手杖靠在墙边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两人相似的眉眼——泰山眼中的悲悯与幻德眼底的清明在此刻形成了微妙的重叠。

　　“十年来第一次见你眼神这么干净”泰山突然开口，苍老的手指抚过监测仪的导线。

　　“就像三十年前在首相府后花园，你抱着那盆快枯死的山茶花来找我求救时的样子”

　　幻德瞳孔微缩，被星云气体净化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当年那株山茶最终被他用实验室的营养剂救活，而布袋幸司曾笑着说这象征他们友谊长青。

　　现在山茶应该还在首相府窗台，故人却已化作天空之壁下的尘埃。

　　“有时候，我在想...”

　　“如果当初没有让你代替我出席那次典礼的话，这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呢？”冰室泰山望着窗外那道分割夜空的巨大墙壁，眼中不由的流露出了些许悔意。

　　如果当初没有抱着锻炼他的心思的话，他是不是还是那个善良但又鲁莽的孩子呢？可惜...没有如果。

　　冰室幻德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监测仪的导线，父亲的话语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剖开他尘封的记忆。

　　雨声在两人之间织成一张透明的网，他忽然注意到首相西装袖口磨损的线头——这位永远笔挺的ZZ家竟也会穿旧衣服。

　　“父亲...”幻德的声音比想象中沙哑。“您知道吗？三年前布袋死的那晚，我踩着他的尸体走过去了”

　　他抬起右手，掌心朝上，仿佛还能看见当时沾染的血迹。“但现在我才发现，真正被踩碎的...是我自己”

　　冰室泰山的手杖突然在地面敲出清脆的响声，老人从内袋取出一个泛黄的信封，信封边缘有烧灼的痕迹，火漆印上是难波重工的标志。“布袋留下的。他在遇害的前一天来过我办公室，说如果自己遭遇不测...”

　　幻德接过信封，信纸上是熟悉的字迹，开头写着「致可能成为野兽的你」，最后却署名「致永远的朋友」。

　　当看到‘潘多拉之光的真相’几个字时，他的指尖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原来如此...”幻德突然低笑起来，笑声里混着雨水的潮湿。“那家伙早就发现浮士德的基地，却故意装作不知情”

　　信纸末尾记载着布袋暗中调查的结果——十年前被潘多拉之光照射过的人，都会在潜意识里渴望斗争。

　　“这些...都是我的罪孽啊......”

　　看着眼前自责的幻德，冰室泰山缓缓的起身，从门外取来一个银色手提箱，箱体表面有类似鳄鱼的标志，但锁扣处却刻着东都先端物质研究所的徽记。

　　老人将箱子平放在病床上。“这是在一年前，那个孩子交给我的东西...”

　　“他说，当你已经认清自己的罪孽后，就将这个交给你”

　　冰室泰山将银色手提箱轻轻推向幻德，苍老的手指在箱盖上停留片刻，最终缓缓收回。他站起身，拾起靠在墙边的手杖，木质杖身与地板相触时发出沉闷的声响。

　　“那个孩子还让我给你带一句话...”老人的声音混着窗外的雨声，显得格外遥远。

　　‘幻德，真正的‘大义’不是牺牲他人，而是背负罪孽继续前进！’

　　幻德的呼吸骤然停滞，他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默站在浮士德实验室的阴影里，眼镜片后的目光像解剖刀般锋利，当时他只当那是科学家的冷漠，如今才明白那是一种悲悯的预判。

　　当他回过神来后，冰室泰山已经离开了这里，随后他缓缓的打开了箱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五样物品。

　　一个鳄鱼满装瓶，一台挤压驱动器，一个鳄鱼碎碎冰，一瓶强化药剂，以及...一张略微发黄的标签。

　　幻德的手指轻轻抚过那张发黄的标签，上面是默熟悉的字迹：「给迷失的鳄鱼」

　　「强化药剂记得用，能无副作用提升你0.3的危险等级，放心，巧那边我有准备的」

　　「还有，鳄鱼碎碎冰得到了4.5才能使用，不过我估计你也差不多快到了，这个得搭配build驱动器使用，记得去找巧要」

　　「挤压驱动器也少用，小心把你那为数不多的智商挤没喽，就这样吧」

　　冰室幻德凝视着标签上潦草却熟悉的字迹，指尖无意识地在‘为数不多的智商’几个字上摩挲了一下，窗外雨势渐小，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在银色手提箱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那个混蛋...”他低声呢喃，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拿起鳄鱼满装瓶的瞬间，金属表面倒映出他泛红的眼眶——这是十年来第一次，有人用这样戏谑的方式承认他的存在价值。

　　“谢谢了...”

　　乌云已经散去，柔和的光芒穿过云层洒落在大地上，平等的温暖着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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