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见心夏与和莫凡初次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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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木生关于星尘的讲解对于程羽欣而言，确实如同嚼蜡。程家藏书阁里关于冥修和星尘打磨的孤本笔记她都翻阅过不少，这种基础普及课程实在提不起她的兴致。她的思绪早已飘到了放学后，飘到了那个她“记忆”中应该会发生的关键场景。

　　公园，叶心夏，混混，以及……莫凡首次在人前显露的雷系魔法。

　　一个绝佳的观察机会，或许……还能做点什么。

　　程羽欣冰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按照原剧情，莫凡解决混混后便会带着叶心夏离开，深藏功与名。但现在，既然她这个“变数”在场，何不让这场戏变得更精彩些？

　　一个计划在她脑中迅速成型。

　　· 帅气出场？ 嗯，或许可以换种方式。

　　· 收服混混？ 废物利用，培养几个地头蛇当眼线，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 资助叶心夏？ 既能帮助这个让她颇有好感的女孩，又能以此为纽带，进一步试探莫凡，甚至让他欠下一个人情。至于条件……她程大小姐的帮助，可不是免费的。

　　想到这里，程羽欣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这可比枯燥的魔法理论课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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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学铃声响起，学生们如同潮水般涌出校门。

　　程羽欣不紧不慢地收拾着东西，精神力却如同无形的蛛网般悄然蔓延，精准地锁定了莫凡的气息。她看着他如同往常一样，与张小侯道别，然后朝着与家相反的方向走去——那是通往叶心夏所在铭文女子中学和那个小公园的路。

　　程羽欣悄然跟上，身法轻盈，如同融入人群的影子。以她的修为和程家秘传的隐匿技巧，跟踪一个尚未真正成长起来的莫凡，绰绰有余。

　　果然，在那个记忆中的僻静公园角落，她看到了预料之中的一幕。

　　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正不怀好意地围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清秀少女，言语轻佻。那少女，正是叶心夏，她紧抿着嘴唇，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没有哭泣也没有求饶。

　　就在这时，莫凡出现了。

　　他的脸上没有了平日里的温和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怒意。

　　“放开她。”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哟，哪儿来的臭小子，想英雄救美？”为首的混混嗤笑。

　　莫凡没有再多说一句废话。他眼神一厉，周身原本平和的气息骤然变得狂暴起来！

　　噼里啪啦！

　　紫色的电弧在他指间跳跃、凝聚！一股远比课堂上许昭霆觉醒时更令人心悸的毁灭气息弥漫开来！

　　“雷……雷系魔法！”混混们脸上的嚣张瞬间被恐惧取代。

　　“雷印·蟒痕！”

　　莫凡低喝一声，手中凝聚的紫色雷印如同一条狂暴的电蟒，猛地窜出，并非直接攻击人体，而是精准地抽打在几个混混脚下的地面和旁边的树干上！

　　“轰！咔嚓！”

　　地面被炸出焦黑的浅坑，树干留下深深的灼痕，电蛇四溅，吓得几个混混魂飞魄散，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魔法师大人饶命！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我们有眼无珠！放过我们吧！”

　　莫凡散去手中的电弧，冷冷地看着他们：“滚。再让我看到你们欺负人，下次这雷印就直接落在你们身上！”

　　“是是是！马上滚！马上滚！”混混们连滚爬爬，狼狈不堪地逃走了，恨不得多生两条腿。

　　叶心夏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轻轻松了口气，低声道：“莫凡哥哥……”

　　莫凡转过身，脸上的冰冷瞬间融化，换上关切的神情：“心夏，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叶心夏摇摇头，看着莫凡，眼中有着依赖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你又用了那个力量……”

　　“对付这种人，就该这样。”莫凡笑了笑，推起她的轮椅，“走吧，我们回家。”

　　就在莫凡推着叶心夏准备离开时，一个清冷悦耳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戏看完了，手段也不错。不过，就这么放他们走，不觉得浪费了吗？”

　　莫凡和叶心夏同时一惊，循声望去。

　　只见旁边一棵大树的阴影下，不知何时倚靠着一个身影。高挑清冷，墨发冰眸，正是程羽欣。她手里把玩着一片不知从哪里摘来的树叶，神情慵懒，仿佛刚才那场冲突只是一场无聊的街头表演。

　　“程羽欣？”莫凡眉头微皱，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起来。她怎么会在这里？看到了多少？

　　叶心夏也好奇地看着这个气质非凡的陌生少女。

　　程羽欣没有理会莫凡的警惕，目光扫过那些混混逃走的方向，淡淡道：“这几个人，虽然是渣滓，但毕竟是地头蛇，消息灵通。你刚才露了雷系，他们吓破了胆，现在正是收服他们的好时机。”

　　莫凡眼神一闪，没有立刻回答。他确实想过这个问题，暴露雷系是个意外，需要善后。但他还没想好具体怎么做。

　　程羽欣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继续说道：“让他们帮你收集博城三教九流的消息，留意某些‘异常’动向，比如黑教廷的蛛丝马迹……总比他们继续欺软怕硬有用。当然，前提是你有手段控制他们。”

　　“黑教廷”三个字从程羽欣口中轻描淡写地说出，让莫凡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看向程羽欣，目光锐利如刀：“你都知道些什么？”

　　程羽欣微微一笑，不答反问：“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需要情报，而我可以提供一点小小的‘建议’。当然，做不做随你。”

　　她不再看莫凡，目光转向叶心夏，眼神柔和了些许：“你就是叶心夏吧？我叫程羽欣，是莫凡的同学。”

　　叶心夏有些拘谨地点点头：“你好，程同学。”

　　程羽欣走上前，很自然地蹲下身，与叶心夏平视，从空间手镯里取出一个看似普通的、绣着精致冰棱花图案的小香囊，塞到叶心夏手里，动作快得让莫凡都来不及阻止。

　　“初次见面，一个小礼物。”程羽欣按住叶心夏想要推拒的手，声音压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里面有点零花钱，算是我对莫凡同学……和他家人前期投资。密码是六个零。”

　　叶心夏愣住了，感觉到香囊里似乎有一张硬硬的卡片。

　　莫凡脸色一变，上前一步：“程羽欣，你这是什么意思？”

　　程羽欣站起身，拍了拍根本不存在的灰尘，重新恢复那副清冷模样：“没什么意思，一点赞助而已。毕竟，培养一个未来的强者，也是需要资源的，不是吗？”她意有所指地看了莫凡一眼。

　　“当然，”她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狡黠，“我有两个小条件。第一，这笔钱的来源，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父亲。第二，未来在我需要的时候，在不违背你原则和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我一个忙。”

　　她看着莫凡，冰蓝色的眸子仿佛能洞穿人心：“如何？这笔交易，对你而言，应该不算亏。既能解决你当下的经济顾虑（她猜测莫凡隐藏实力可能也与此有关），又能为未来铺路。至于帮忙……我相信以莫凡同学你的‘潜力’，将来帮我个小忙，易如反掌。”

　　莫凡紧紧盯着程羽欣，心中翻江倒海。这个女人太神秘了！她知道雷系，知道黑教廷，现在又似乎看穿了他隐藏的部分实力和可能存在的经济需求？她到底是谁？目的是什么？

　　那三千万，对他和心夏，对家庭，无疑是雪中送炭。而那个“帮忙”的条件，看似宽松，实则将他与她绑在了一起。

　　接受，意味着承认她的“投资”，并欠下一个未来的人情。

　　拒绝，可能会引起她更深的探究，也可能错失资源和……一个潜在的、神秘的“盟友”？

　　短短几秒钟，莫凡脑中闪过无数念头。他看着程羽欣那笃定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眼神，又看了看身旁有些不安的叶心夏，以及她手中那个装着巨款的香囊。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眼神恢复了平静，甚至带上了一丝之前没有的、如同面对同等对手般的郑重。

　　“好。”莫凡沉声道，“钱，我们收下。条件，我答应。不过，”他顿了顿，目光锐利，“我希望你的‘忙’，不会触及我的底线。”

　　程羽欣笑了，如同冰莲绽放，清冷而炫目：“放心，我程羽欣，从不做亏本买卖，但也讲究‘投资’的可持续发展。”

　　她说完，不再停留，转身潇洒地离去，留给莫凡和叶心夏一个充满谜团的背影。

　　莫凡看着手中的香囊，感受着其中那张卡片的分量，心情复杂。博城的水，果然因为这位帝都来的大小姐，变得更加浑浊，也更加……有趣了。

　　而叶心夏握着香囊，看着程羽欣消失的方向，轻声对莫凡说：“莫凡哥哥，这个程同学……好像和别的同学不太一样。”

　　莫凡握了握她的手，目光深邃：“是啊，很不一样。”

　　他隐隐感觉到，这个程羽欣，或许会成为他这一世重生路上，最大的变数，也可能是……最意想不到的助力。公园事件，以一种完全偏离“剧本”的方式，落下了帷幕。新的故事线，正在悄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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