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运气爆棚的首胜

　　涿县的日头刚过正午，晒得路边的野草都蔫头耷脑，刘关张三人带着三十多个乡勇，正沿着田埂往张家庄赶。队伍里的气氛有点微妙——张飞扛着杀猪刀，嘴里叼着根草，时不时踢飞脚边的小石子，假装自己一点都不慌；关羽攥着长刀的手心里全是汗，刀把上的红布都被浸湿了，却还要强装镇定地跟身边的乡勇说“一会儿别慌，跟着我冲”；刘备则摇着那把快散架的破扇子，走两步就停下来看一眼路线图，生怕又像上次一样迷路，心里早就把“千万别出岔子”念了不下十遍。

　　“玄德公，还有多久到啊？”张飞忍不住问，他的脚被晒得发烫，草鞋都快磨破了，“再走下去，我这脚都要成铁板烧了，还没等打黄巾，先把自己烤熟了。”

　　关羽也抬头看了看天，太阳晃得人睁不开眼：“应该快了，刚才路过的村民说，再走三里地就是张家庄，黄巾就在村东头的晒谷场。”

　　正说着，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有喊叫声，还有东西摔碎的声音。周仓赶紧跑上前，扒开路边的芦苇丛一看，大声喊：“大哥们，前面就是晒谷场！黄巾在抢村民的粮食！”

　　三人赶紧带着队伍躲到芦苇丛后面，探头往晒谷场看。只见晒谷场上，大概五十个黄巾围着几个村民，有的扛着粮食袋子，有的拿着锄头砸村民的粮囤，还有个领头的汉子，光着膀子，手里举着一把豁了口的菜刀，正对着村民大喊：“赶紧把粮食交出来！不然老子把你们的房子都烧了！”

　　那领头的汉子身材魁梧，脸上有一道刀疤，从额头一直划到下巴，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他举着菜刀，在晒谷场上走来走去，时不时踹一脚地上的粮囤，吓得村民们瑟瑟发抖。

　　“就是他！”旁边的村民小声说，“他是这股黄巾的头，叫李疤脸，可凶了！抢了咱们的粮食，还说要把粮食运去黑风山，跟大部队汇合。”

　　刘备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兄弟们，准备行动！云长，你带十个人，从左边绕过去，堵住晒谷场的出口，别让黄巾跑了；翼德，你带十个人，从右边绕过去，保护村民，别让村民受伤；我和周仓、王二，带剩下的人，从正面冲进去，跟黄巾对峙，等你们两边到位，咱们再一起动手！”

　　“好！”关羽和张飞齐声应道，各自带着人，猫着腰往两边绕。王二抱着账册，躲在刘备后面，小声说：“刘队长，我……我有点怕，要不我就在这儿等你们？”

　　刘备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有我们在，你跟在后面记战功就行，别往前冲。”

　　没一会儿，关羽和张飞就到位了，两人对着刘备比了个“OK”的手势——这还是刘备上次帮人写家书时，从一个南方商人那儿学来的，说“这样比手势，方便又省事”。

　　刘备点点头，举起手里的破扇子，大喊：“兄弟们，冲啊！救村民，抢粮食！”

　　乡勇们跟着刘备，挥舞着木棍、锄头，大喊着往晒谷场冲。李疤脸听到动静，回头一看，见是一群乡勇冲过来，顿时笑了：“哪来的毛头小子，敢管老子的事！兄弟们，给我上！把他们打跑，粮食都是咱们的！”

　　黄巾们一听，纷纷放下手里的粮食袋子，拿起锄头、镰刀，还有几个拿着木棍，跟着李疤脸往乡勇冲过来。两边的人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撞到一起，刘备心里慌得不行，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周仓赶紧挡在他前面，举起长刀，严阵以待。

　　李疤脸举着菜刀，冲在最前面，嘴里大喊：“老子先劈了你们的头！” 可他光顾着喊，没注意脚下——晒谷场上刚晒过粮食，地上有不少散落的谷粒，他一脚踩上去，“哎呀”一声，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往前扑去。

　　更搞笑的是，他手里的菜刀没拿稳，“嗖”的一下飞了出去，像个回旋镖似的，在空中转了个圈，正好砸中旁边一个黄巾的脑袋。那黄巾“咚”的一声倒在地上，抱着头大喊：“哎哟！谁打我！谁他娘的打我！”

　　周围的黄巾一看，都愣住了——菜刀是从李疤脸手里飞出去的，难不成是头领想“清理门户”？一个拿着锄头的黄巾小声说：“头……头领，您咋还打自己人啊？”

　　李疤脸刚从地上爬起来，听到这话，气得脸都红了，大声喊：“谁打自己人了！我刚才脚滑了，菜刀没拿稳！” 可他越解释，黄巾们越怀疑，有的往后退，有的互相看了看，眼神里满是疑惑。

　　有个胆小的黄巾，以为是“内讧”了，赶紧扔下锄头，转身就跑：“别打了别打了！自己人打自己人，这仗没法打了！”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其他的黄巾也跟着慌了，有的扔下武器跑了，有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还有的甚至跟身边的黄巾吵了起来：“是不是你想抢功劳，故意让头领打我兄弟？”

　　晒谷场上顿时乱成一团，比集市还热闹。刘备一看这情况，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赶紧大喊：“兄弟们，黄巾乱了！冲啊！把他们赶跑！”

　　乡勇们也反应过来，跟着刘备往黄巾冲去。张飞本来还在往后退，一看黄巾乱了，顿时来了劲，举起杀猪刀，大喊：“冲啊！把这些兔崽子赶跑！晚上喝桃花酒！” 说着，他冲上去，一把抓住一个还在发呆的黄巾，把他手里的镰刀夺了过来，扔在地上，大喊：“还不跑！等着被打吗？” 那黄巾吓得赶紧跑了。

　　关羽也带着人冲上去，他没动手打人，只是举起长刀，对着黄巾大喊：“赶紧放下武器，离开这里！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黄巾们本来就慌了，看到关羽手里的长刀，吓得赶紧扔下武器，撒腿就跑，有的跑的时候还摔了个跟头，爬起来接着跑。

　　李疤脸一看手下都跑了，自己也慌了，他捡起地上的菜刀，刚想跑，就被周仓拦住了。周仓举起长刀，对着他说：“你还想跑？把抢的粮食留下，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李疤脸看着周仓手里的长刀，又看了看周围的乡勇，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只能放下菜刀，哭丧着脸说：“粮食……粮食都在那儿，我……我这就走，以后再也不来抢了！” 说着，他转身就跑，跑得比兔子还快，生怕被乡勇们抓住。

　　没一会儿，晒谷场上的黄巾就跑光了，只剩下散落的武器和堆在一旁的粮食袋子。村民们赶紧跑过来，对着刘备三人连连道谢：“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救了我们！还帮我们把粮食抢了回来！”

　　刘备笑着说：“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以后要是再遇到黄巾，你们就赶紧报信，我们会来帮你们的。”

　　张飞走到一堆粮食袋子旁边，拍了拍袋子，笑着说：“这些粮食够咱们吃好几天了！晚上咱们不仅能喝桃花酒，还能吃顿好的！”

　　关羽则在清点武器，他捡起李疤脸掉在地上的菜刀，看了看，笑着说：“这菜刀还挺锋利，就是豁了个口，以后可以用来切菜。”

　　王二抱着账册，跑过来兴奋地说：“刘队长，我都记下来了！咱们这次打跑了五十个黄巾，救了五个村民，追回了二十袋粮食，还缴获了十几件武器！大获全胜！” 说着，他把账册递给刘备看，上面写得密密麻麻，还画了个简单的晒谷场地图，标着“黄巾逃跑方向”“粮食存放位置”。

　　刘备接过账册，看了看，笑着说：“王二，你记的真详细！以后咱们的战功，就全靠你了。”

　　周仓也笑着说：“这次真是太幸运了！那李疤脸脚滑，菜刀还砸到了自己人，不然咱们还不知道要打多久呢。”

　　张飞点点头：“可不是嘛！这运气也太好了！我看以后咱们肯定能打更多的胜仗，喝更多的桃花酒！”

　　村民们也高兴地说：“你们是好人有好报！以后肯定能越来越厉害，把所有的黄巾都打跑！” 说着，他们从家里拿来了茶水和点心，招待乡勇们，还说要留他们在家里吃饭。

　　刘备婉拒了村民的好意，说：“不用了，我们还要把粮食和武器运回县城，跟县令大人复命。以后有机会，我们再来看你们。”

　　乡勇们帮忙把粮食袋子搬上车，又把缴获的武器收拾好，跟着刘备三人往县城走。路上，大家都在说刚才的事，有的说“那李疤脸也太搞笑了，脚滑还能把菜刀扔出去”，有的说“黄巾也太胆小了，一乱就跑”，还有的说“咱们这运气，简直是老天都帮咱们”。

　　张飞走在最前面，扛着杀猪刀，嘴里哼着小调，心里琢磨着：晚上一定要多喝几碗桃花酒，庆祝这运气爆棚的首胜！以后要是每次打仗都这么顺利，那该多好！

　　关羽也笑着说：“虽然这次赢的有点稀里糊涂，但也是咱们的胜利。以后咱们还是要好好训练，不能只靠运气，只有实力强了，才能真正打败黄巾军。”

　　刘备点点头：“云长说得对。运气只能帮咱们一次，不能帮咱们一辈子。以后咱们要更加努力，好好训练队伍，争取下次靠实力打赢黄巾，让县令大人和百姓们都放心。”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队伍里的笑声和谈话声飘在田埂上，虽然这次首胜赢的有点“乌龙”，全靠李疤脸的“神操作”，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和成就感——他们知道，这是他们第一次靠自己的力量打跑黄巾，也是他们“刘关张创业小队”真正成长的开始。以后，他们会带着这份运气和努力，继续打黄巾，保家卫国，让涿县的百姓过上太平日子，让“刘关张”的名字，越来越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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