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祁连山边缘的困境

　　“踏风！” 达杰扑过去，小心翼翼地扶起马颈，指尖触到的皮毛冰凉刺骨。他父亲达嘎将军临终前，曾亲手将踏风交给自己，叮嘱他 “此马通人性，危急时能护你周全”，如今这匹忠诚的战马却倒在雪地里，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阿瑶蹲下身，指尖泛着淡金色的魂力，缓缓渗入踏风的体内。片刻后，她的脸色变得惨白：“毒素已经侵入它的内脏，普通草药根本压制不住。要是三天内到不了魂脉泉，它就……”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但三人都明白其中的含义。

　　巴布握紧了腰间的巴彦头人弯刀，声音带着自责：“都怪我刚才没注意，要是我能早点发现踏风的异常，就不会让它撑到现在。” 达杰摇了摇头，伸手抹去踏风嘴角的白沫：“不怪你，是我太急着甩开追兵，忽略了它的伤势。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魂脉泉，阿瑶，你再用赤鹰魂脉联系飞鸟，确认魂脉泉的方向。”

　　阿瑶点头，立刻让赤鹰虚影升空。这次虚影盘旋了很久才回来，翅膀上沾了不少雪粒。“飞鸟说，魂脉泉在祁连山主峰西侧的‘雾隐谷’，但我们现在的位置离主峰还有两天路程。” 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今晚有暴风雪，祁连山边缘的风雪会比谷里更猛烈，我们根本无法夜间赶路。”

　　达杰抬头望向天空，原本还算晴朗的天已经蒙上了一层灰雾，寒风卷着雪粒，打在脸上越来越疼。他解下背上的兽皮外套，盖在踏风身上，又从背包里拿出干草铺在雪地上：“先找个地方避雪。巴布，你跟我一起把踏风抬到干草上，阿瑶，你再找找附近有没有能躲风雪的山洞。”

　　三人合力将踏风抬到干草上，阿瑶则操控赤鹰虚影在周围探查。约莫一刻钟后，她兴奋地跑回来：“前面半里地有个山洞，洞口被灌木丛挡住了，应该很隐蔽！”

　　达杰和巴布立刻用断玉弓和弯刀清理出一条通路，两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扶着踏风前进。踏风似乎知道他们在为自己寻找生路，努力抬起头，配合着他们的脚步。

　　山洞不大，却异常干燥，角落里还残留着前人留下的篝火灰烬。达杰立刻点燃篝火，火光照亮了整个山洞，也驱散了刺骨的寒冷。巴布将踏风扶到篝火旁，让它卧在干草上；阿瑶则拿出仅剩的草药，碾碎后敷在踏风的伤口上，用布条仔细包扎好。

　　“这草药只能暂时缓解疼痛，压制不住毒素扩散。” 阿瑶坐在篝火旁，看着踏风渐渐平稳的呼吸，语气沉重，“我们必须在暴风雪停后立刻出发，一刻也不能耽误。”

　　达杰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三块干肉，分给阿瑶和巴布：“先补充体力。今晚轮流守夜，我守第一班，你们先睡，明天还要赶路。” 他靠在洞壁上，目光落在踏风身上，脑海里浮现出父亲达嘎将军的身影 —— 他一定会守住这匹战马，守住父亲留下的最后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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