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蚌埠总攻三方协同

　　1948 年 12 月 20 日凌晨五点，蚌埠城外围的雾气还未散尽，李云龙、丁伟、孔捷三位师长已在联合指挥部的沙盘前站了近一个时辰。沙盘上，蚌埠城被红、蓝两色标记分割得清清楚楚 —— 蓝色代表国民党第 55 军曹福林部的四道防线，红色则是三师加华野一个师的进攻部署：李云龙的独立师主攻南门，丁伟的新二师攻东门，孔捷的新四师攻北门，华野的 11 师负责西侧佯攻，形成 “三面合围、一面牵制” 的态势。

　　“老丁，你东门的突破口选在城东南角，那里是曹福林的新兵营，战斗力弱，你的师属炮兵营先轰十分钟，把他们的碉堡炸平，然后让一营跟段鹏的突击连冲，务必在一个小时内撕开缺口。” 李云龙手里的指挥棒点在沙盘东侧，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老孔，你北门要注意，曹福林把他的警卫营放在那儿了，还有三门 105mm 榴弹炮，你的师属反坦克炮连得提前到位，先敲掉他的炮，不然你的步兵冲不上去。”

　　丁伟叼着烟，手指在沙盘上敲了敲：“放心，我的炮兵营昨晚已经校准了坐标，保证第一波就能炸掉东南角的三个主碉堡。段鹏的突击连我也打过招呼了，给他们配了十具火箭筒，专炸火力点。”

　　孔捷皱着眉，指着北门的榴弹炮阵地：“我担心的是他那三门炮藏在民房后面，我的反坦克炮视线受阻，得派侦察兵摸进去，标出位置才行。”

　　“我让王栓柱带联防队配合你。” 赵刚这时走进来，手里拿着三份刚确认的敌情简报，“刚抓到的俘虏供认，曹福林的榴弹炮阵地在北门内的天主教堂后院，周围有五个暗堡护卫，联防队的张海山熟蚌埠地形，能带着侦察兵从教堂西侧的胡同摸进去。”

　　六点整，总攻信号弹准时升空。李云龙独立师的师属炮兵营率先开火，二十八门迫击炮、十二门山炮对着南门的城墙和碉堡密集轰击，炮弹落在砖石结构的城墙上，炸开的碎片带着积雪飞出去十几米远。南门城楼上的重机枪刚响了两声，就被两发炮弹精准命中，机枪手连人带枪炸成了碎片。

　　“一营冲！” 李云龙站在南门的临时指挥坡上，拔出腰间的短枪对着天空放了两枪。邢志国副师长带着一营战士，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往城墙冲，战士们三人一组，交替掩护，手里的步枪不停对着城墙上的残敌射击。张大彪参谋长跟在后面，手里拿着步话机，不断调整后续部队的推进节奏：“二营从侧翼绕，注意避开城墙下的地雷区！三营负责弹药补给，别让前面断了粮！”

　　东门方向，丁伟的新二师也发起了进攻。师属炮兵营的炮火刚停，段鹏就带着突击连冲了上去，战士们抱着炸药包，冒着城墙上射来的子弹，往碉堡的射击口塞。一个战士刚把炸药包塞进射击口，就被流弹击中，段鹏一把推开他，自己拉着引线往回滚，“轰隆” 一声，碉堡的顶瞬间塌了。“冲啊！” 段鹏从雪地里爬起来，端着汤姆逊冲锋枪往缺口冲，身后的突击连战士像潮水一样跟着涌进去。

　　北门的战斗则比预想中更激烈。孔捷的新四师刚发起冲锋，就被三门榴弹炮压制得抬不起头，炮弹落在冲锋的队伍里，炸出一个个雪坑。王栓柱带着张海山和五个联防队员，穿着国民党军的旧棉衣，贴着民房的墙根往天主教堂摸。快到教堂后门时，张海山突然停住：“前面有暗哨，两个兵在屋檐下抽烟。”

　　王栓柱掏出颗手榴弹，拉了引线等了两秒，往屋檐下扔去。爆炸声刚起，两人就冲了上去，张海山用匕首解决了受伤的哨兵，王栓柱则掏出粉笔，在教堂后院的围墙上画了三个红圈 —— 那是榴弹炮的位置。

　　“孔师长，目标已标记！” 王栓柱对着步话机喊。孔捷立刻下令：“反坦克炮连，目标北门天主教堂后院，自由射击！” 六门反坦克炮同时开火，炮弹精准命中红圈位置，教堂后院瞬间火光冲天，三门榴弹炮很快就没了动静。

　　“冲！” 孔捷一声令下，新四师的步兵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往北门冲，城墙上的国民党兵见榴弹炮没了，士气瞬间垮了，有的举着枪投降，有的往城里逃。

　　上午九点，李云龙的独立师率先突破南门，邢志国带着二营往曹福林的军部冲，沿途的残敌要么投降，要么被击溃。丁伟的新二师也从东门打进了城，段鹏的突击连已经控制了东门的交通枢纽，正在往市中心推进。孔捷的新四师虽然晚了半小时，但也拿下了北门，正往军部方向合围。

　　曹福林在军部里看着窗外的混乱，脸色惨白。参谋跑进来：“军长，共军已经从三个方向打进来了，咱们快撤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曹福林咬着牙，把桌上的文件点燃，然后带着十几个亲信，从军部后侧的小路逃了出去，往南京方向跑。

　　中午十二点，蚌埠城的枪声基本停了。三个师的部队在市中心的十字街汇合，李云龙、丁伟、孔捷骑着马并排站在街心，看着战士们和老乡们欢呼的场景，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老伙计，这仗打得痛快！” 丁伟拍了拍李云龙的肩，烟蒂随手扔在雪地里，“我的师伤亡三百二，拿下东门和三个据点，缴获两门榴弹炮。”

　　孔捷也报了战果：“我的师伤亡四百一，敲掉他三门炮，俘虏一千二。”

　　李云龙笑了笑：“我的师伤亡三百八，拿下南门和曹福林的军部，缴获的物资够咱们三个师用半个月。”

　　赵刚这时走过来，手里拿着华野 11 师的战报：“华野那边也传来好消息，他们虽然是佯攻，却牵制了曹福林的一个团，还抓了五百多俘虏。总前委来电，让咱们三个师休整三天，然后准备解放南京。”

　　当天下午，各师开始清理战场。李云龙的独立师负责城南，邢志国带着战士们掩埋烈士遗体，张大彪则组织清点物资；丁伟的新二师在城东，段鹏的突击连负责搜捕残敌；孔捷的新四师在城北，王栓柱的联防队帮着老乡们修补被炸毁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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