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年 1 月 25 日清晨

　　1949 年 1 月 25 日清晨，温州瓯江江面的薄雾还未散尽，李云龙独立师的战士们已在江北岸的芦苇丛中潜伏三小时。联合指挥部设在温州西北的永嘉镇，沙盘上用蓝旗标出的温州防线如铜墙铁壁 —— 守敌为国民党第 88 军残部四千五百人、温州保安团两千五百人，共七千人，依托 “瓯江天险 江心屿核心堡 城区地堡群” 构筑三道防线：瓯江南岸架十二门 76mm 野战炮，江心屿设四座钢筋碉堡（控制江面航道），城区弄堂每五十米一座地堡，妄图凭借水网和山地拖延时间，等待闽北援军。

　　“老丁，台州港口的炮艇得先端了，别让它们绕到温州帮衬。” 李云龙用指挥棒敲着沙盘上的瓯江航道，“我这边分两步：邢志国带一、二营用‘土浮桥’过瓯江，拿下南岸炮群；张大彪带三营和师属榴弹炮连，盯着江心屿碉堡，等南岸炮哑了就轰 —— 那四座堡是钢筋浇的，得用五十斤以上的连环炸药包。” 他对着步话机顿了顿，“孔捷，绍兴的后勤线是命根子，昨天温州残敌想偷袭运输队，今天保不齐来更狠的，你的反坦克炮连得架在柯桥镇，防他们装甲车突围。”

　　丁伟叼着烟，手指划过台州港的航道图：“放心，我让段鹏的突击连借了老乡三十艘渔船，凌晨四点就藏在椒江支流里，等你这边瓯江枪响，就用‘土水雷’炸炮艇。我还让工兵营做了二十个‘爆破筒捆’，对付台州城区的地堡正好 —— 那玩意儿穿透力强，钢筋墙都能炸穿。”

　　绍兴方向的孔捷接过话：“我的师属反坦克炮连凌晨三点就架在柯桥镇路口了，王栓柱的联防队跟着老乡，在绍兴到温州的运输线上设了十五个了望哨，残敌一露头就发信号弹。运输队今天送了三十五船弹药到温州，二十船到台州，刘婶的后勤队还带了热汤圆 —— 今天是小年，让战士们吃口热的再打仗。”

　　赵刚这时掀帘进来，手里攥着两份关键情报：“温州守敌指挥官是第 88 军参谋长胡琏（收拢残部后临时任职），这人懂山地战，却不熟悉水网；台州守敌是浙东保安副司令王云沛，手里有四艘炮艇、三辆装甲车，躲在港口的混凝土碉堡里，想从海路逃去福州。”

　　上午七点，温州总攻信号弹率先升空。李云龙独立师的 “土浮桥” 行动同步启动 —— 邢志国带一营战士，将老乡送来的五十块木板用麻绳连起来，铺在瓯江浅滩上，形成临时浮桥。南岸的野战炮立刻开火，炮弹落在浮桥旁，溅起的江水打湿战士们的棉衣，却没人放慢脚步。“火箭筒压制！” 邢志国大喊，战士们架起火箭筒，对着炮群射击，两门野战炮瞬间被炸翻，剩下的十门慌忙转向，却被张大彪的榴弹炮连盯上 —— 三门 152mm 榴弹炮同时开火，炮群很快哑了。

　　“冲！拿下南岸！” 邢志国带着二营冲过浮桥，与守敌展开白刃战。战士们的拼刺刀声、枪声混在一起，南岸很快被控制。江心屿的四座碉堡见势不妙，用重机枪对着江面扫射，阻止三营靠近。“连环炸药包上！” 张大彪下令，工兵营将十个五十斤的炸药包用铁丝连起来，绑在橡皮艇上，划向江心屿。橡皮艇刚到堡下，战士们就点燃引线往回划，“轰隆” 一声巨响，一座碉堡的顶被炸塌，剩下的三座也被逐个攻破，江心屿很快被拿下。

　　与此同时，台州方向的丁伟新二师也发起进攻。段鹏的突击连趁着瓯江的枪声，划着渔船往台州港冲。离港口还有三百米时，四艘炮艇发现动静，对着渔船开火。“土水雷！” 段鹏大喊，战士们把塞满炸药的煤油桶推下船，“轰隆” 两声，一艘炮艇的船底被炸开，很快沉入海底，剩下的三艘慌忙往深海逃，却被埋伏在椒江两岸的新二师反坦克炮连击中，两艘起火，一艘投降。

　　“架浮桥！攻城区！” 丁伟下令，工兵营推着预制钢架，在台州桥旁架起两座浮桥。新二师一营顺着浮桥往城区冲，王云沛的装甲车从碉堡里冲出来，对着战士们扫射。“反坦克炮！” 丁伟喊，两门 76mm 反坦克炮同时开火，装甲车的履带被打断，瘫在路边，里面的残敌举着枪出来投降。城区的地堡群则被段鹏的突击连用 “爆破筒捆” 逐个攻破，上午十一点，台州港和城区被彻底控制。

　　绍兴方向的战斗也在同步进行 —— 胡琏的残部两千余人，想从温州往闽北逃，途经绍兴柯桥镇时，被孔捷新四师的二营拦下。残敌的装甲车刚想冲开防线，就被反坦克炮连击中，履带断裂。“缴枪不杀！” 孔捷站在高地喊，残敌见突围无望，纷纷举着枪投降。王栓柱的联防队则帮着运输队卸载弹药，老乡们推着小车，把汤圆送到前线战士手中，热乎的汤圆驱散了冬日的严寒。

　　中午十二点，温州城区的枪声基本停了。胡琏见瓯江、江心屿全失，带着两百多名亲信往闽北逃，却被独立师三营拦下，没十分钟就举着枪投降。李云龙独立师控制温州后，立刻清点战果：歼灭守敌六千五，缴获野战炮十二门，重机枪二十挺，步枪四千支，控制瓯江航道和温州港。

　　下午一点，台州方向传来捷报 —— 丁伟新二师已彻底控制台州，王云沛带着残敌往福州逃，被新二师二营拦下，当场被俘。新二师伤亡两百一，歼灭守敌五千八，炸毁炮艇一艘、缴获三艘，缴获装甲车三辆，控制台州港和椒江航道。

　　联合指挥部转移到温州港的趸船上，李云龙、丁伟通过步话机与孔捷汇总师级战果。孔捷的声音带着笑意：“新四师伤亡四十，拦下胡琏残部两千人，护送弹药五十五船，帮老乡们修复温州、台州的码头各三座。王栓柱的联防队还帮着维持秩序，绍兴的老乡们杀了年猪，说要给咱们送肉来。”

　　赵刚这时走进趸船，手里拿着总前委的电报：“总前委来电，温州、台州、绍兴全线解放！接下来三师任务：李师长独立师留两个营守温州，主力往闽北宁德方向推进；丁伟师长新二师留两个营守台州，主力往闽东福州方向；孔捷师长新四师留一个营守绍兴，主力往浙南丽水方向，保障温州、台州的后勤线，为解放福建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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