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高射机枪连就位！迫击炮营装烟雾弹！”

　　1950 年 2 月的闽南，寒潮反复侵袭厦门湾。大嶝岛的前进基地上，李云龙独立师的战士们正踩着冻硬的滩涂修筑反登陆工事，丁伟新二师的炮兵营在小嶝岛西侧架设测距仪，孔捷新四师的运输队则顶着海风往角屿运送加固碉堡的水泥 —— 三野第 10 兵团的最新指令接踵而至：胡琏第 12 兵团已收拢金门残兵及台湾增援部队共 6 万人，在大金门构筑 “三层防御体系”（滩涂地雷阵、岸防碉堡群、太武山核心工事），并频繁派舰艇袭扰沿海运输线，妄图破坏解放军攻金准备，三师需 “以守固基、以练备战、以反制扰”，确保前进基地安全。

　　此时的金门守军布防已现狰狞：滩涂里埋设了近两万颗反步兵地雷与五百个水下障碍，岸防线上每隔三十米就有一座钢筋混凝土碉堡，配备美制 75mm 山炮与水冷重机枪，太武山主峰还修建了可容纳一个团的地下工事，胡琏亲自坐镇指挥，扬言 “让大嶝岛成为解放军的坟墓”。更棘手的是，国民党海军第 2 舰队的 “太平号” 巡洋舰带着三艘炮舰日夜游弋在金门海域，空军第 5 大队的 p-51 战斗机每周都会突袭厦门湾，三师的备战从一开始就笼罩在敌海空威胁之下。

　　一、2 月 15 日：孔捷新四师反空袭，角屿防空筑屏障

　　2 月 15 日清晨，浓雾还未散尽，角屿的防空了望哨突然敲响警报：“敌机六架！从台湾方向飞来！” 正在组织战士加固岸防炮位的孔捷猛地抬头，只见东南方向的云层里钻出六个黑点，正是国民党空军的 p-51 战斗机，机翼下还挂着炸弹 —— 这是春节后敌人第三次空袭，目标直指角屿的临时弹药库。

　　“高射机枪连就位！迫击炮营装烟雾弹！” 孔捷扯着嗓子下令。新四师的十二挺高射机枪早已在角屿制高点构筑了环形阵地，射手们迅速转动炮架，枪口随着敌机轨迹移动；迫击炮营则立刻装填黄磷烟雾弹，十几发炮弹在角屿上空炸开，形成一片厚厚的烟幕屏障。

　　第一波敌机试图冲破烟幕轰炸弹药库，却被高射机枪的交叉火力逼得拉升高度。“打机翼！别盯着机身浪费子弹！” 高射机枪连长喊道。战士们调整射击角度，子弹密集地扫向敌机机翼，一架 p-51 的左翼被击中，冒着黑烟往金门方向逃窜，其余敌机见状只能盲目投弹，炸弹落在滩涂里炸起阵阵泥浪，没有伤到要害。

　　但敌机并未撤离，反而绕到烟幕外侧，试图从西侧低空突袭。就在这时，小嶝岛方向突然传来急促的炮声 —— 丁伟新二师的炮兵营用加农炮平射，三发炮弹擦着敌机肚皮飞过，吓得敌机慌忙爬高。“老丁够意思！” 孔捷对着步话机喊，丁伟的声音带着笑意：“早跟你说过，防空得搞交叉掩护，你还不信！”

　　上午十点，敌机在损失一架、伤两架后终于撤离。角屿的阵地上，战士们忙着修补被炸弹掀翻的工事，老乡们则抬着姜汤赶来。孔捷检查着弹痕累累的弹药库顶棚，眉头紧锁：“得给碉堡加钢板，再修三条防空地道，下次敌机再来，咱们得能打能藏。” 当天下午，新四师就从厦门调来了三十吨钢板，王栓柱的联防队带着老乡连夜帮忙焊接，到了深夜，角屿的每座碉堡都加了双层钢板顶棚，三条连通滩涂的防空地道也初具雏形。此战虽未发生大规模地面交火，却检验了三师跨岛防空协同，为后续反袭扰积累了经验。

　　二、3 月 8 日：李云龙独立师反登陆，大嶝滩涂挫顽敌

　　胡琏的袭扰很快从空中延伸到地面。3 月 8 日凌晨两点，大嶝岛东侧的滩涂突然传来地雷爆炸声，侦察连急报：“敌一个加强营乘登陆艇偷袭，已突破外围警戒！” 正在指挥部研究渡海战术的李云龙猛地拍案：“张大彪带三营顶上去！邢志国调迫击炮连炸他们的登陆艇！”

　　此时的滩涂刚退潮，泥泞没到膝盖，国民党军的登陆艇搁浅在离岸边两百米处，三百多名士兵正踩着木板往岸上冲，岸防碉堡里的机枪已经开火，战士们依托临时战壕顽强抵抗。“把‘土坦克’推上来！” 张大彪喊着，四辆用钢板加固的手推车被推到前沿，战士们躲在后面用冲锋枪扫射，压制住敌人的进攻势头。

　　邢志国带着迫击炮连在沙丘后架起炮位，测距手大喊：“目标敌登陆艇！距离八百米！” 炮弹呼啸着飞过滩涂，精准命中最前面的两艘登陆艇，艇身瞬间被炸穿，海水顺着破洞往里灌。国民党军见登陆艇被毁，士气大挫，想往回退却陷在泥泞里，成了活靶子。

　　“段鹏！带突击连抄后路！” 李云龙调来了丁伟支援的突击连。段鹏带着两百名战士，从滩涂西侧的暗沟绕到敌人后方，汤姆逊冲锋枪的火力突然从侧翼爆发，国民党军腹背受敌，纷纷扔下武器投降。至清晨六点，偷袭的敌加强营被全歼，击毙一百二十人，俘虏两百一十人，还缴获了三挺美制重机枪 —— 这是三师在前进基地首次挫败敌登陆反扑，李云龙拿着缴获的机枪摆弄着：“胡琏这点家底也敢来撒野，下次让他有来无回！”

　　战后清点时，战士们发现敌兵携带的地图上标注着 “袭扰大嶝岛弹药库” 的字样，李云龙立刻下令将计就计：“在旧弹药库周围埋上假地雷，再放几箱空弹药箱，等着胡琏上钩。” 果然，三天后的凌晨，又有小股敌兵来袭，刚靠近假弹药库就触发了信号弹，被埋伏的战士一网打尽。

　　三、4 月 20 日：丁伟新二师海炮协同，夜袭 “太平号” 挫锋芒

　　国民党海军的 “太平号” 巡洋舰成了厦门湾的心头大患。这艘排水量一千五百吨的军舰带着炮舰日夜游弋，不仅拦截过往渔船，还时常炮击大嶝岛的工事，仅 4 月上半月就造成二十多名战士伤亡。4 月 18 日的三师联席会议上，丁伟拍着桌子提出方案：“用岸防炮伪装设伏，配合改装的‘土炮艇’夜袭，敲掉‘太平号’的嚣张气焰！”

　　方案很快敲定：丁伟新二师的十二门 76mm 加农炮在大嶝岛东南岸的沙丘后伪装，炮口对准 “太平号” 常出没的航道；孔捷新四师调出十艘改装的 “土炮艇”，在艇首加装火箭筒与迫击炮，由渔民向导带队熟悉夜间航道；李云龙独立师则派一个营在小嶝岛佯攻，吸引 “太平号” 靠近。

　　4 月 20 日夜，圆月躲进云层，海面一片漆黑。李云龙独立师的佯攻部队准时在小嶝岛东侧开火，扔出的照明弹照亮了半边天。“太平号” 果然中计，带着两艘炮舰往小嶝岛方向驶来，舰上的探照灯来回扫视海面。当 “太平号” 进入大嶝岛东南岸的炮击范围时，丁伟一声令下：“开火！”

　　十二门加农炮同时轰鸣，炮弹带着火光掠过海面，精准命中 “太平号” 的甲板。“太平号” 顿时乱作一团，探照灯被炸毁，舰身冒起黑烟。趁着混乱，孔捷的 “土炮艇” 队从暗礁后冲出，火箭筒对着 “太平号” 的侧舷猛烈射击，迫击炮则瞄准舰桥位置轰炸。“太平号” 的舰长见势不妙，下令全速撤退，两艘护航炮舰也跟着逃窜，慌不择路中撞坏了三艘渔船 —— 这是解放军首次在厦门湾重创国民党海军主力舰，消息传开，厦门湾的渔民们纷纷划着小船赶来祝贺，还送来新鲜的渔获。

　　此战缴获的航海日志揭露了胡琏的阴谋：“太平号” 原本计划在月底配合陆军发动大规模袭扰，妄图摧毁前进基地的渡海船只。丁伟拿着日志笑道：“这下胡琏得老实一阵子了，咱们正好趁机练渡海。”

　　四、5 月 10 日 - 6 月 5 日：三师联合渡海演练，备战金门主岛

　　5 月的厦门湾终于回暖，三师的渡海攻坚训练全面展开。大嶝岛的滩涂上，李云龙独立师的战士们正练习 “滩涂登陆三步法”：橡皮艇冲滩后迅速铺木板，爆破组摧毁前沿地堡，突击组抢占登陆场；小嶝岛的码头边，丁伟新二师的 “土登陆艇” 正在进行装载演练，这种由渔船改装的登陆艇加装了钢板防护，能同时运送一个排的战士与三门迫击炮，段鹏突击连的战士们反复练习攀岩登岛与巷战清剿；角屿的海域里，孔捷新四师的运输队与炮兵营正在磨合 “岸舰协同”，运输船在炮火掩护下模拟向登陆点运送物资，高射机枪连则防备着可能出现的敌机。

　　5 月 25 日，三师进行了首次全要素联合演练。凌晨四点，李云龙独立师的三个营乘坐八十艘橡皮艇从大嶝岛出发，丁伟新二师的 “土登陆艇” 队负责掩护，孔捷新四师的高射机枪连与炮兵营在岸边警戒。当 “登陆部队” 逼近模拟的金门滩涂时，预设的 “敌碉堡” 突然开火，李云龙立刻下令：“炮兵压制！工兵破障！”

　　岸防炮瞬间覆盖 “敌碉堡” 位置，工兵营的战士推着炸药包冲向 “地雷阵”，用爆破筒炸开通道。段鹏突击连趁机乘坐橡皮艇绕到 “敌侧翼”，用攀岩绳爬上模拟的悬崖，一举 “攻占” 核心工事。整个演练持续了六个小时，三野第 10 兵团的参谋在观摩后赞道：“你们这三师协同，比正规渡海部队还熟练！”

　　演练结束后，李云龙、丁伟、孔捷围着海图复盘，老乡们送来的手绘海图上，金门的每一处滩涂、暗礁都标注得清清楚楚。“胡琏的三层防御看着吓人，其实就是纸老虎。” 李云龙敲着烟斗，“咱们的‘土登陆艇’能冲滩，爆破组能破堡，只要海空掩护跟上，拿下金门没问题！” 孔捷补充道：“物资也备得差不多了，三百艘运输船能保证三天的补给，老乡们还帮着修了五个临时码头。” 丁伟则盯着太武山的位置：“关键是拿下主峰，我让侦察连摸了好几次，太武山的地下工事得用榴弹炮轰。”

　　6 月 5 日，三师的渡海准备已基本就绪：一千两百艘橡皮艇、三百艘 “土登陆艇” 整齐排列在厦门湾的码头，十万发炮弹、五十万斤粮食储备完毕，战士们的渡海战术与协同作战已炉火纯青，只待进攻金门主岛的军令。大嶝岛的指挥部里，李云龙擦拭着心爱的驳壳枪，丁伟在海图上标注着进攻路线，孔捷检查着物资清单，三人都在期待着最后的决战。

　　五、6 月 25 日：战略调整，待机而动

　　6 月 25 日清晨，三师的战士们正在进行最后一次联合演练，大嶝岛的电台突然收到紧急指令：朝鲜战争爆发，中央军委决定暂缓解放金门，三师立即转入海防防御，保卫闽南沿海安全。

　　指挥部里，李云龙、丁伟、孔捷看着指令，沉默良久。李云龙攥紧了铜烟斗，指节发白：“这胡琏，倒是捡了条命。” 丁伟叹了口气：“国家大事为重，朝鲜那边更需要部队。” 孔捷收起海图：“咱们守好厦门湾，也是为解放全国出力。”

　　当天下午，三师召开了动员大会。李云龙站在主席台上，声音依旧洪亮：“同志们，军令如山！虽然暂时不打金门了，但咱们的训练不能停，工事不能松！只要国家需要，咱们随时能驾着船冲上去，解放金门主岛！” 战士们齐声呐喊：“随时准备战斗！解放金门！”

　　傍晚的厦门湾，夕阳染红了海面。大嶝岛的滩涂上，战士们依旧在修筑工事；小嶝岛的码头边，“土登陆艇” 整齐排列；角屿的炮位上，哨兵警惕地望着金门方向。李云龙、丁伟、孔捷站在大嶝岛的悬崖上，望着远处的太武山，三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老伙计，总有一天，咱们会站在太武山上喝酒。” 李云龙的声音在海风中回荡。

　　“一定！” 丁伟与孔捷的回答无比坚定。

　　这场持续四个月的金门对峙与反袭扰战，虽然没有迎来金门主岛的决战，却让三师完成了师级协同作战的终极磨合，积累了宝贵的渡海防御与攻坚经验。战士们的汗水与鲜血，老乡们的无私支援，共同铸就了厦门湾的海防屏障。而随着朝鲜战争的爆发，三师的命运也迎来了新的转折，但解放金门、统一祖国的信念，早已深深扎根在每个战士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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