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老丁要到了！”

　　1951 年 7 月 5 日，朝鲜铁原以东的 “鱼脊山” 阵地，连日的阴雨让泥土变得泥泞不堪。李云龙的 82 师刚完成清川江防线交接，就接到 38 军紧急命令：美军第 8 集团军第 1 军（下辖第 1 骑兵师、第 25 步兵师及韩军第 1 师）集中 4 个坦克营、200 门榴弹炮及 50 架战斗机，发动 “夏季攻势” 首轮进攻，目标直指鱼脊山 —— 这里是清川江下游通往铁原的唯一通道，一旦失守，志愿军前线物资补给线将被彻底切断。

　　此时的鱼脊山阵地，已被孔捷 113 师初步改造成 “坑道防御体系”：主坑道深 5-8 米，横向贯穿山体，每隔 10 米设一个射击孔；支坑道通向各前沿阵地，内设弹药库、医疗室与蓄水池；阵地前沿挖有 3 米宽、2 米深的反坦克壕，壕内埋着苏制 tm-46 反坦克地雷与李云龙带来的 “土制触发炸药包”（竹筒装炸药，拉绳外露）。

　　“老丁要到了！” 孔捷拿着电报跑进 82 师指挥部，雨水顺着军帽檐往下滴，“他的 124 师（原西南 14 军改编）昨天从元山港登陆，今天傍晚就能到鱼脊山南侧的白杨沟，负责侧翼穿插，切断美军的补给线！”

　　李云龙正趴在沙盘上标注火力点，手指重重敲在鱼脊山主峰：“美军想拿坦克冲咱们的阵地，没那么容易！82 师守主峰和西翼，113 师守东翼，咱们用坑道拖垮他们，等老丁断了他们的粮，再一起反冲锋！” 他指着沙盘上的反坦克壕，“让工兵营在壕里埋‘双层雷’，上面是 tm-46，下面是咱们的土炸药包，坦克压中上面的，下面的跟着炸，保管掀翻它的炮塔！”

　　下午 3 时，美军的炮火准备如期而至。200 门榴弹炮的炮弹像雨点般落在鱼脊山阵地，泥土与碎石被炸起十几米高，坑道顶部的泥土簌簌往下掉。李云龙蹲在主坑道的指挥室里，耳机里传来前沿观察员的嘶吼：“军长！美军飞机来了！F-86 在炸咱们的高射机枪阵地！”

　　鱼脊山西翼的 82 师 245 团阵地，团长王铁牛正趴在坑道射击孔后，望远镜里能清晰看到美军的 m46 坦克集群 ——36 辆坦克排成三列，后面跟着密密麻麻的步兵，像黑色的潮水往阵地涌来。“各连注意！等坦克进反坦克壕射程，再开火！” 王铁牛对着步话机喊，战士们握着反坦克火箭筒，手指扣在扳机上，眼睛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坦克。

　　15 时 30 分，第一辆 m46 坦克的履带刚压上反坦克壕边缘，“轰隆” 一声 ——tm-46 地雷爆炸，履带瞬间断裂，坦克歪在壕边。后面的坦克慌忙刹车，却被后续的坦克推着往前挤，整个坦克阵顿时乱作一团。“打！” 王铁牛大喊，坑道里的火箭筒同时开火，炮弹精准命中坦克的侧装甲，两辆坦克当场起火，里面的美军士兵惨叫着往外逃。

　　美军的步兵见状，纷纷趴在地上，用 m1 伽兰德步枪对着坑道射击孔扫射。245 团 1 连的战士李二柱，正往射击孔里塞手榴弹，一颗子弹穿过射击孔，击中他的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棉衣。“别管我！继续扔！” 李二柱咬着牙，把最后一颗手榴弹扔出去，爆炸声过后，外面的枪声明显减弱。

　　东翼的 113 师 338 团阵地，情况更为危急。美军的 F-86 战斗机低空轰炸，把坑道的几个射击孔炸塌，3 辆坦克趁机冲过反坦克壕，往坑道入口驶来。“反坦克小组上！” 团长张海山喊，5 名战士抱着炸药包，从支坑道钻出来，贴着地面往坦克爬去。美军的机枪对着他们扫射，两名战士当场牺牲，剩下的三名战士继续往前爬，终于摸到一辆坦克底下，拉响炸药包的引线，滚到旁边的弹坑里。

　　“轰隆！” 坦克底部被炸开一个大洞，机油顺着洞口流出来，很快起火。另外两辆坦克见势不妙，掉头就逃，却被坑道里的火箭筒击中，一辆履带被炸断，另一辆冒黑烟逃窜。18 时许，美军的首轮进攻终于停止，鱼脊山阵地前留下了 12 辆被毁的坦克、200 多具美军尸体，而志愿军的坑道阵地虽有破损，核心防御仍牢牢掌控在手中。

　　此时，丁伟的 124 师已抵达白杨沟。他站在山坡上，用望远镜观察美军的补给线 —— 一条从铁原通往鱼脊山的公路，每隔半小时就有一队卡车运送弹药和粮食，护送的只有一个步兵排和 2 辆装甲车。“就打这条线！” 丁伟对着参谋们说，“124 师 370 团负责炸公路桥梁，371 团设伏打运输队，372 团守住白杨沟，防止美军反扑！”

　　7 月 5 日的夜，没有月光，只有美军的照明弹偶尔划破夜空。丁伟 124 师 370 团的战士们，背着炸药包，沿着白杨沟的山间小路往公路桥梁摸去。团长赵刚（原李云龙独立师政委，调至 124 师）走在最前面，手里握着指南针，雨水打湿了他的眼镜，他时不时停下来擦一擦，确保方向没错。

　　22 时许，桥梁终于出现在眼前 —— 一座混凝土桥，长 50 米，宽 8 米，是美军补给车的必经之路。守桥的美军只有一个班，正躲在桥边的碉堡里打牌。“一组炸碉堡，二组炸桥墩！” 赵刚下令，一组战士摸到碉堡旁，往里面扔了两颗手榴弹，“轰隆” 声过后，碉堡里的美军没了动静；二组战士则把炸药包固定在桥墩上，拉了引线就往山坡上撤。

　　“轰隆！” 桥墩被炸毁，桥梁中间塌了下去，像一条断了的巨蟒。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卡车的灯光 —— 一队美军运输队正往这边来，共 15 辆卡车，护送的 2 辆装甲车走在最前面。“隐蔽！” 赵刚喊，战士们迅速钻进路边的草丛。

　　当运输队靠近断桥时，装甲车司机发现桥塌了，刚想掉头，371 团的战士们突然开火。火箭筒击中装甲车的发动机，机枪对着卡车驾驶室扫射，司机们纷纷被击毙，卡车停在路边，像一排瘫痪的铁壳子。“冲！” 赵刚喊，战士们冲上去，把卡车里的弹药和粮食搬下来，然后浇上汽油，点燃了卡车。

　　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夜空。美军的增援部队很快赶来，却被 372 团拦在白杨沟外。372 团的战士们依托山坡工事，用榴弹炮对着美军轰击，美军的装甲车冲了几次，都被打了回去。至 7 月 6 日凌晨 4 时，丁伟的 124 师共炸毁桥梁 3 座，烧毁美军卡车 42 辆，缴获弹药 10 万发、粮食 5 万斤，彻底切断了鱼脊山前线美军的补给线。

　　此时的鱼脊山阵地，李云龙正接到前沿报告：“军长！美军的坦克进攻慢了，步兵也没之前勇猛，好像缺弹药了！” 李云龙笑着拍了拍桌子：“老丁这小子，干得漂亮！等天亮了，咱们就反冲锋，把美军赶回去！”

　　7 月 6 日清晨，鱼脊山的雨终于停了，天边泛起鱼肚白。李云龙站在坑道指挥室里，对着步话机喊：“各师注意！7 时整反冲锋！82 师从主峰往下冲，113 师从东翼迂回，丁伟的 124 师从南侧往上打，咱们三面合围，把美军困在鱼脊山！”

　　7 时整，冲锋号在鱼脊山阵地响起。82 师 245 团的战士们从坑道里冲出来，像潮水般往美军阵地涌去。王铁牛举着冲锋枪，冲在最前面，肩膀上的绷带还在渗血，却没影响他的速度。美军的士兵见志愿军冲过来，有的举枪投降，有的往后面逃，却被 113 师的战士拦住，成了俘虏。

　　东翼的 113 师 338 团，在孔捷的带领下，往美军的坦克阵迂回。战士们抱着反坦克爆破筒，摸到坦克后面，把爆破筒塞进履带，拉了引线就跑。一辆 m46 坦克的履带被炸毁，车身歪在一旁，里面的美军士兵想打开舱门逃跑，却被孔捷的手枪击中。“同志们！加油！美军没补给了，坚持住！” 孔捷喊着，声音沙哑，却充满力量。

　　南侧的丁伟 124 师，也往鱼脊山前线冲来。370 团的战士们扛着缴获的弹药，送到 82 师的阵地，然后跟着 82 师一起往前冲。丁伟骑着一匹战马，手里握着望远镜，看到李云龙和孔捷正在前面指挥，笑着打了个招呼：“老李、老孔，我来晚了！”

　　李云龙也笑着回应：“不晚！正好赶上反冲锋！咱们三个老伙计，今天好好打一场，让美军知道咱们的厉害！”

　　至上午 10 时，志愿军的三面合围已形成。美军第 8 集团军第 1 军的前线指挥官，见补给线被断、阵地失守，只能下令撤退。志愿军战士们追着美军打，美军的坦克和步兵慌不择路，有的掉进反坦克壕，有的被火箭筒击中，整个撤退变成了溃逃。

　　鱼脊山阵地前，到处是美军的尸体和被毁的坦克，志愿军的旗帜插在主峰上，迎着风飘扬。李云龙、孔捷、丁伟站在主峰上，看着远处逃跑的美军，脸上满是胜利的喜悦。“老伙计们，咱们又打赢了！” 李云龙举着驳壳枪，对着天空放了三枪，枪声在鱼脊山回荡。

　　7 月 6 日上午，志愿军开始清理战场。战士们在鱼脊山阵地前，共清点出美军被毁坦克 48 辆、装甲车 12 辆、榴弹炮 36 门，击毙美军 1200 余人，俘虏 500 余人，缴获重机枪 60 挺、步枪 3000 余支、弹药 20 万发（含丁伟缴获的部分）。卫生队的医护人员忙着给伤员包扎伤口，刘婶的侄女刘小梅，正蹲在地上，给一个受伤的美军俘虏处理腿上的伤口，俘虏感激地看着她，用生硬的中文说：“谢谢！”

　　下午，志愿军总部的嘉奖电传到鱼脊山：“38 军 82 师、113 师，40 军 124 师协同作战，粉碎美军‘夏季攻势’首轮进攻，守住铁原东翼通道，特通令嘉奖！望各部队再接再厉，巩固阵地，为后续作战奠定基础！”

　　李云龙、孔捷、丁伟坐在坑道指挥室里，围着一张地图，喝着从美军卡车里缴获的咖啡（虽然味道苦，却成了难得的战利品）。“接下来，美军肯定还会进攻，咱们得加固坑道。” 丁伟指着地图说，“我让 124 师的工兵营，帮你们把坑道再挖深两米，加设两层射击孔，就算美军的炮火再猛，也炸不透！”

　　孔捷点头：“我让 113 师的战士们，在阵地前沿再挖三道反坦克壕，埋更多的地雷，让美军的坦克进不来！”

　　李云龙笑着说：“好！咱们三个老伙计，就在鱼脊山等着美军，他们来一次，咱们打一次，直到把他们赶出朝鲜！”

　　7 月 7 日，志愿军的加固工作全面展开。124 师的工兵营带着工具，帮 82 师和 113 师挖坑道；战士们在阵地前沿埋地雷、修战壕；后勤部队则把缴获的弹药和粮食，运进坑道的弹药库和粮仓。鱼脊山阵地，变成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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