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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酱坛藏鬼手,神鹰衔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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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衙差役将告示拍在老槐树上时,浆糊的腥气混着晨雾钻进苏惜棠鼻腔。

  她望着那纸“福酱含轻粉剧毒”的朱印,喉间像塞了块冻硬的馕饼——昨日张爷爷还摸着酱黄瓜说“像日子一样甜”,今日这甜就成了要命的毒。

  “汞毒蚀骨,轻则瘫痪,重则毙命!”沈知味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从告示旁刺过来。

  他着月白湖绸衫,腕间玉扳指撞着怀里的《雷公炮炙论》,“县太爷命仵作老秦亲验三坛,坛坛带毒!尔等村妇无知,竟拿百姓性命当儿戏?”

  人群炸开了锅。

  王婶突然“哐当”摔了手里的酱罐,褐色酱汁溅在苏惜棠青布裙角:“我家小豆子昨儿喊肚子疼……莫不是真中了毒?”李二柱媳妇攥着围裙直抹泪:“前儿给张奶奶送了半罐,这可怎么交代?”张奶奶杵着拐棍摸过来,枯枝似的手扒住门框:“惜棠丫头,咱青竹村的酱,真能毒人?”

  苏惜棠站在门槛上,晨雾沾湿了鬓角。

  她望着王婶发红的眼尾,望着李二柱媳妇发抖的手指,小腹突然被顶了一下——是肚里的孩子在踢她。

  这是她和关凌飞的骨血,也是青竹村三十个妇人的生计、阿水家病娃的药钱、张爷爷摸黑切的酱黄瓜。

  若福酱倒了,这些光都会灭。

  “沈公子好手段。”她开口时,声音比想象中稳,“既是验出毒,不知验的是哪几坛?”

  沈知味冷笑,玉扳指敲了敲告示:“自然是从你们作坊运出的货。仵作老秦亲验,还能有假?”

  人群里响起抽气声。

  苏惜棠这才注意到仵作老秦缩在差役背后,脖子上的汗顺着衣领往下淌,像条爬动的蚯蚓。

  前日老秦来作坊时,阿香说他盯着装酱的木柜看了半柱香,那时只当是好奇,如今想来……倒像在挑哪坛好动手脚。

  夜渐深,灶房的油灯结了灯花。

  苏惜棠抱着那坛“验出毒素”的福酱,青瓷坛身还带着白天的寒气。

  她摸了摸腰间的翡翠玉佩,凉意顺着指尖窜进血脉——灵田空间应声而开。

  灵泉叮咚,她用银簪挑出一滴酱汁,轻轻点入泉眼。

  水面突然翻涌,墨色毒气如蛇般钻出来,缠住她的手腕。

  泉底青莲“唰”地展开,莲心射出一道金光,将黑气凝成絮状浮上水面。

  苏惜棠瞳孔微缩——这不是酱里自然生成的毒,是有人往坛里掺了轻粉!

  她昨日才逐个检查过作坊里的二十坛酱,根本没有异味,唯一可能被动手脚的,是已经运出去的那批……

  “调包。”她低声道,指甲掐进掌心,“他们调了咱们的酱坛!”

  次日破晓,小石头蹲在酱坊门口啃玉米饼,见苏惜棠出来,赶紧把饼往背后藏:“棠姐,我没偷吃……”

  “石头,前日送县城的驴车,你可看清赶车人?”苏惜棠蹲下来,摸了摸他沾着草屑的脑袋。

  小石头歪头想:“那人戴斗笠,帽檐压得低……不过驴左前蹄跛,走起来一瘸一拐。铃铛声也怪,‘叮——哐’‘叮——哐’的,和咱村的铜铃不一样!”他眼睛一亮,“对了!我跟到县城,见他把车赶进万味楼后巷,停了半炷香才出来!”

  苏惜棠猛地站起,风掀动她的裙角。

  青竹村的驴车都用铜铃,声音脆得像敲玉,哪来的“叮——哐”杂音?

  那是铁皮铃才有的破响!

  她转身冲屋里喊:“凌飞!带阿水去县城车行,查这两日租铁皮铃驴车的记录!”

  关凌飞从屋里出来,手里提着猎刀,刀鞘上还沾着晨露:“我这就去。”他路过苏惜棠时,悄悄握了握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帕子传过来,像团烧不熄的火。

  与此同时,万味楼密室里烛火摇曳。

  沈知味捏着个蓝花瓷罐,用丝帕反复擦拭罐口的酱渍。

  罐底还沾着半粒轻粉,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他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嘴角勾起冷笑:“苏惜棠,你以为靠那点手段就能翻局?等老秦的验毒报告坐实,青竹村的酱坊……”他指尖重重叩在罐身上,“就得给我万味楼的新酱腾地方。”万味楼密室的檀香正漫到第三重,沈知味的丝帕在蓝花瓷罐口擦出细碎的沙沙声。

  罐底那半粒轻粉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像颗淬毒的珍珠。

  他屈指叩了叩罐身,指节撞出清响:苏惜棠啊苏惜棠,你以为带着村民种几亩灵稻、腌两坛酱菜就能成青竹村的活菩萨?他低笑时喉结滚动,等明日老秦的验毒文书贴满县城,你那福酱坊的牌匾...就得给我万味楼的新酱腾地方。

  话音未落,窗棂突然发出的轻响。

  沈知味抬头的瞬间,一道黑影如利箭破窗而入!

  他本能去护案上的瓷罐,却见那黑影双爪一勾——蓝花瓷罐已被精准叼住,振翅时带翻了茶盏,滚烫的茶水泼在他月白衫子上,晕开深色的污渍。

  放肆!沈知味踉跄着扑向窗台,却只看见一抹灰褐的鹰影冲进云层。

  他攥着窗沿的手青筋暴起,那畜生怎会认得这罐子?!密室里烛火忽明忽暗,照见他额角的冷汗顺着下颌滴进衣领——他昨日命人调包酱坛时,特意在罐口抹了福酱掩盖气味,可那鹰...分明是冲着这罐轻粉来的!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关凌飞正蹲在酱坊后墙根,仰头望着天际那点灰影。

  飞鸢脖颈上的银铃随着盘旋轻响,那是他亲手系的追踪标记。

  昨夜酱坊被查封后,他解下飞鸢的脚环凑到被调包的空坛前,鹰喙在坛口轻啄三下——轻粉的腥气早顺着羽毛根根渗入飞鸢的记忆。

  此刻它爪间的瓷罐,正是沈知味自以为藏得严实的罪证。

  半个时辰后,县衙公堂的青石板被日头晒得发烫。

  苏惜棠站在堂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方才飞鸢掠过她头顶时,爪中瓷罐坠下的瞬间,玉佩里的灵泉突然泛起涟漪,像在回应这场迟到的正义。

  她攥紧瓷罐,能感觉到罐身残留的鹰爪温度,比晨露更让她心安。

  堂下何人?周文远县丞的惊堂木拍在案上,震得茶盏跳了跳。

  苏惜棠向前一步,瓷罐在日光下折射出幽蓝光泽:民妇苏惜棠,今日要呈一件证物。她旋开罐盖,内壁附着的灰白色粉末随着动作簌簌落下,这罐上刻着万味楼制,罐中是未掺酱的纯轻粉。

  县丞大人可问仵作老秦,这是否与他前日验出的福酱毒素同源?

  公堂里霎时安静得能听见飞鸢在梁上梳理羽毛的声响。

  老秦缩在差役身后,原本油光水滑的发顶此刻汗湿成绺,像团被雨打湿的稻草。

  他盯着那罐轻粉,喉结动了三动才挤出声:这...这比药铺卖的更纯...话音未落,苏惜棠已转身看向围观百姓:我青竹福酱从选黄豆到封坛,十三个妇人轮班守着,连只苍蝇都飞不进。

  若真是福酱有毒,怎会偏生被调包的几坛才验出毒?

  那调包的人是谁?人群里有人喊。

  小石头!苏惜棠扬声唤道。

  穿粗布短打的放牛娃从人堆里钻出来,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租契:县丞大人!

  我和牛倌伯去城西车行查了,昨日租跛蹄驴车的人用的是万味楼的银票!他把租契举得老高,车行王伯说,那灰袍人交银钱时,银票上印着万味楼的暗纹!

  周文远的目光扫过租契,又落在沈知味身上。

  此刻的万味楼少东家哪还有半分贵公子模样?

  月白衫子皱成咸菜叶,玉扳指不知何时掉在地上,正被衙役用脚尖拨到角落。

  他瘫坐在地,盯着苏惜棠手里的瓷罐,像是见了索命的无常:你...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苏惜棠的声音清越如钟,因为青竹村的酱,是三十个妇人用汗水腌的;青竹村的信誉,是全村老少吃着酱菜攒的。她抚上自己微隆的小腹,我肚里的孩子要吃这酱长大,青竹村的娃娃们也要吃——谁要毁它,我便奉陪到底。

  周文远一拍惊堂木:来人!

  去万味楼查封账册,传昨日租车的灰袍人到案!差役应了声,铁链相撞的脆响惊得梁上飞鸢扑棱棱飞起,在公堂穹顶划出一道弧线。

  日头移到西墙时,公堂外的百姓渐渐散去。

  苏惜棠站在阶下,望着飞鸢栖在关凌飞肩头梳理羽毛,忽然注意到后巷泥地上有串新鲜的脚印——鞋跟处沾着暗红色的泥,像是混了血。

  她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那片湿泥,凉意透过指腹渗进心里。

  昨夜下过细雨,这脚印...该是后半夜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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