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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蒜灰敷蹄退高热,犬吠识毒破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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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里的风裹着山桃的甜香掠过青石板,苏惜棠指尖掐着桃枝的力度渐重,指节泛出青白——那抹沾在孙不寿靴底的黑苔粉,与空间虚影绿眼转向的方位,像两根线在她脑子里拧成绳。

  阿福抱着半筐灵蒜跑回来时,她正盯着畜圈里咳得打晃的老黄犍,喉间腥甜翻涌:这瘟病来得蹊跷,哪是普通时疫?

  捣泥要快,火莲灰筛细。她蹲在石臼前亲手碾碎灵蒜,紫皮蒜瓣在石杵下迸出辛辣汁水,混着灶房刚烧好的火莲灰(那是去年山火后特意收的松树灰,她早记着这东西能拔毒),很快调成稠稠的青灰色糊状物。

  阿福举着灯凑近看:惜娘,这...能管用?

  试试便知。苏惜棠蘸了敷料抹在老黄犍蹄心,指尖触到滚烫的皮肤时皱眉——寻常时疫哪会烧得这么狠?

  她又抹了些在牛鼻梁,转身对围观的村民道:每六时辰换一次,重症的多抹鼻梁,轻症的只敷蹄心。

  孙不寿的山羊胡抖得像风中的草:荒谬!

  兽瘟当人疮医?他举着兽骨杖要砸石臼,关凌飞突然横身挡住,宽肩把夕阳都遮了半片:孙掌事急什么?

  明儿见分晓。

  第二日卯时,鸡叫头遍。

  苏惜棠被拍门声惊醒时,身上还沾着昨夜调药的蒜味。

  推开门,陈二娘站在晨光里,鬓角的银簪歪到耳后,手里攥着半块玉米饼——这是她平日最宝贝的,从舍不得给人。惜、惜娘!她声音发颤,我家那口瘟猪...昨儿后半夜能站起来啃麦麸了!

  苏惜棠跟着她往村东跑,远远就听见猪栏里传来声。

  那口原本瘫在泥里吐白沫的花猪正拱着食槽,耳朵虽还红,但眼神已经清亮。

  陈二娘扑过去摸猪背,手刚碰到就缩回:热乎劲退了!

  真退了!她转身时眼眶泛红,把攥得温热的玉米饼硬塞给苏惜棠,我...我家那口子昨儿还骂你胡闹,现在正宰鸡呢!

  围观的村民地围上来。

  张屠户举着宰鸡刀挤进来:我家的牛呢?苏惜棠还没答话,阿福从畜圈方向狂奔而来,裤脚沾着泥:黄犍不咳了!

  刚才还踢了我一脚!

  孙不寿的朱漆木坛被挤到墙角,镇瘟丹的封条裂成碎片。

  他攥着兽骨杖的手青筋暴起,突然拔高声音:不过是时疫自退!

  待我取镇瘟丹——

  孙掌事急着卖药?陈二娘突然叉腰挡在他面前,她昨日还穿着打补丁的蓝布衫,今儿却换了件簇新的青绸袄(后来苏惜棠才知道,是她连夜翻出压箱底的陪嫁),我家猪用了惜娘的蒜灰,花了半文钱都不到。

  你那丹十两一丸?

  当我们钱是大风刮来的?

  人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应和。

  苏惜棠望着孙不寿发白的嘴唇,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她要的就是这个,让民心自己转过来。

  第七日清晨,晨雾未散。

  小灰的吠声像把刀劈开雾霭。

  苏惜棠提着药箱往畜圈跑时,阿福的大嗓门已经炸响:灰狗子疯了!

  非咬黑猪腿不可!

  那口黑猪正拱着食槽吃得欢,见人来还晃了晃尾巴。

  小灰却像块膏药黏在它后腿上,喉间低吼得胸腔发颤。

  苏惜棠蹲下身,指尖抚过猪耳根——那里有极淡的紫纹,不仔细看像血管,可按下去却硬得硌手。

  她取出随身的银簪,在猪耳尖轻轻一挑,血珠刚滴进银碗,她便从袖中倒出一滴灵泉。

  她举起银碗。

  血水边缘浮起细密的绿泡,像有人往清水里撒了把碎草。这是潜伏期的毒,三天后必发作。她摸着小灰的脑袋,它比咱们的眼睛还灵。

  村民们挤着看银碗,倒抽气声连成片。

  王猎户拍着大腿笑:我家那口白猪昨儿还活蹦乱跳,赶明儿也让灰狗子瞅瞅!

  深夜,竹窗被夜风吹得响。

  关凌飞掀开门帘时,肩头落着只花斑飞鸢——那是他驯了三年的小将军。

  飞鸢爪中抓着半页染血的账册,关凌飞解下来时,苏惜棠正就着油灯补药囊,抬头见他脸色沉得像暴雨前的天。

  北山洞撒毒三钱,取黑苔为记。关凌飞把纸页推到她面前,墨迹被血浸透,小将军在县城兽医堂后墙找到的。

  苏惜棠的指尖在二字上顿住——这不正是孙不寿靴底的泥?

  她刚要说话,院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

  关凌飞抄起门边的猎刀就要冲出去,却被苏惜棠拉住:等等。

  墙头上翻下个人影,月光照亮他腰间的玉牌——是孙不寿的大弟子林小满。

  他往日梳得油光水滑的发髻散了半边,袖口还沾着草屑,见了苏惜棠就跪下来:惜、惜娘子!

  我师他...他让我配软骨瘟的弱毒,说要以疫立威!

  可我前日见那羊羔浑身发紫,眼睛都翻白了...他从怀里摸出张皱巴巴的药方,手抖得像筛糠,这是解毒的断疫草方,我师藏了三十年,说民智未开,不可授方...

  苏惜棠接过药方时,油灯的光正好扫过纸角。

  她瞳孔微缩——那行批注的字迹,和孙不寿兽骨杖上的刻痕,竟一模一样。

  油灯芯爆了个火星,苏惜棠捏着药方的指尖微微发颤。

  纸角那行批注的字迹与孙不寿兽骨杖上的刻痕严丝合缝,像根细针扎进她后颈——原来那老东西藏着能解兽瘟的断疫草方,却偏要让村民花十两银子买他的镇瘟丹。

  她垂眸盯着民智未开,不可授方八个字,喉间泛起冷笑:他怕的不是疫,是百姓学会自救,断了他的财路。

  凌飞。她转身时发梢扫过关凌飞手背,带飞鸢和墨影狼,按小满说的北山洞方向找断疫草。

  关凌飞早将猎刀别在腰间,闻言只点了下头,掌心抚过肩头花斑飞鸢的翎羽:小将军认路。他又蹲下身拍了拍脚边蜷着的墨影狼,那畜生通人性地低嚎一声,尾巴尖扫过苏惜棠绣着并蒂莲的鞋尖。

  子时三刻,山风裹着露水灌进院门。

  苏惜棠正对着药柜整理灵蒜,忽听院外传来狼嚎——不是寻常的呜咽,是墨影狼特有的短促急吠。

  她掀开门帘时,关凌飞正从马背上翻身而下,衣襟沾着湿土,手里攥着几株带根的草。

  草叶细如针,茎秆泛着暗红,却在他掌心倔强地支棱着。

  塌方洞深处的岩缝里。关凌飞抹了把脸上的泥,指节蹭过苏惜棠手背,墨影在那刨了半炷香,爪子都渗血了。他蹲下身,狼正舔着自己前掌的伤口,见苏惜棠弯腰摸它耳朵,立刻翻了肚皮,喉咙里发出讨好的咕噜声。

  苏惜棠将断疫草凑到鼻尖轻嗅,有股清苦的药香直窜脑门。

  她转身往空间跑时,玉佩在颈间撞出轻响——灵田温养区的红壤最是养药草。

  待她再出来,手里多了个青瓷瓮,瓮底沉着半盏灵泉:得泡一夜,药性才能激出来。

  第二日卯时,阿福抱着陶盆撞开院门,额角沾着草屑:惜娘!

  东头老李家的猪又开始吐白沫了!

  苏惜棠将泡好的断疫草连泉带草捣成泥,混进磨好的灵蒜汁里。

  蒜香混着草腥在灶房里炸开,她舀起一勺琥珀色的浆糊:这是防疫拌料,每头牲畜每日一勺。

  幼崽再单熬护命汤——灵泉兑温水,加金线草粉。

  阿福捧陶盆的手直抖:这...这得多少灵泉?

  苏惜棠掀开空间暗格,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坛灵泉水,昨日灵田又冒了新泉眼。她指腹摩挲着坛口的水痕,眼底泛起光——自她用空间稻种救了全村,灵田便开始慢慢扩张,连带着灵泉也越涌越旺。

  七日后的清晨,猪栏里传来清亮的哼叫。

  苏惜棠踩着露水跑过去时,正见老李家的花母猪拱着食槽,身下一溜粉团子正抢着吃奶。

  六只小猪崽油光水滑,尾巴卷成小毛球,哪有半分病恹恹的模样?

  惜娘!阿福跪在泥里,额头磕得响,我家那口病牛昨儿能拉犁了!

  您这哪是救猪救牛,是救了我们一家的活路啊!他抹了把脸,眼泪混着泥往脖子里淌,昨儿夜里我媳妇说,等秋粮下来,要给您塑个生祠供着。

  苏惜棠伸手拉他,却被他躲开。

  她望着满栏活蹦乱跳的牲畜,喉间发紧——前世她学中医,总想着悬壶济世;如今在这穷山村里,倒真把医人医兽的本事都用上了。

  深夜,灵田温养区泛着幽光。

  苏惜棠蹲在断疫草前,见它的根系正与红壤里的金丝缠绕,叶片上凝着层薄金。

  她指尖刚触到草尖,一滴晶露落进掌心,凉丝丝的直往骨头里钻。

  你也不愿被藏着,是吧?她轻声说,晶露顺着指缝渗进皮肤,连带着心口都暖起来。

  百里外的县城兽医堂,孙不寿正将龟甲摔在地上。

  炉里的药汁溅在他青缎衫上,染出大片焦黑。

  方才占卜时,龟甲裂纹竟呈犬噬主脉之象,他盯着碎成几瓣的龟甲,喉头腥甜——那村妇的狗能嗅出潜伏期的病猪,那村妇的药能破他的软骨瘟,再这么下去...

  师父!小徒弟端着药碗哆哆嗦嗦进来,青竹村传来消息,他们的猪崽...全活了。

  孙不寿抄起茶盏砸过去,瓷片擦着小徒弟耳朵飞进墙里:去!

  把仓库里的毒粉全搬出来!

  我就不信,几株破草能护他们一辈子!

  月光爬上青竹村的晒谷坪,苏惜棠站在草垛前,望着远处渐次亮起的灯火。

  她摸了摸怀里的药方,又看了看脚边摇尾巴的小灰——明日,该把护命汤的方子当众熬给全村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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