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账册记满生死簿,红珠跳动孕新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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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近点,就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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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谷场的大槐树上,新挂的木牌被晨风吹得轻晃。苏惜棠站在木桌后,指节抵着发涩的眼尾,又迅速垂下手——她不想让底下的村民看出昨夜补灵泉的疲惫。
都凑近些!她提高声音,指尖点向木牌上圆滚滚的猪崽图,今儿讲晨雾喷泉,关键在竹管角度。
人群里挤进来个穿靛青短打的少年,手里举着根油亮的竹管。苏娘子!水生涨红了脸,竹管上还沾着新鲜的竹屑,我按你说的加了竹节调节阀,您看这转柄——他转动竹管中段的竹节,管口喷出的水雾立刻由散状凝成细帘,三十度角能定住,三尺距离也能调!
苏惜棠接过竹管,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
这孩子自小在河边编竹篓,如今竹艺竟细到能做调控装置了。她用力拍了拍他肩膀,竹管在日光下泛着青润的光,明儿让你当示范员,教各家调喷头。
苏娘子,我这儿有新口诀!小桃挤到桌前,怀里抱着个油布包,展开是半片桦树皮,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写着字,耳尖微红防痢疾,鼻干蜷缩速喂糖——我把这月记的病崽症状都编了!她指尖戳着二字,您瞧,每只崽耳尖的纹路都不一样,红得发暗是热症,淡红是着凉......
好闺女!苏惜棠喉头一热,伸手想摸小桃发顶,却见她鬓角沾着草屑——这丫头昨夜肯定又在暖棚守了半宿。
她抽回手,把桦树皮举高:都记在本子上!
往后各家崽要是病了,先对耳纹再下药!
哎哎哎,等等我这把老骨头!人群后排传来拐杖叩地的声响。
李老根柱着枣木拐挤进来,灰布裤脚沾着泥,昨儿听你讲暖棚搭法,我半夜就起来砍竹子。他掏出怀里揉皱的草纸,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棚架,这是我画的图,你帮瞅瞅哪不对?
苏惜棠接过纸,见他连棚顶倾斜角度都标了数字。李叔这是要当先生了?她笑着指了指纸角,这儿得留个透气口,要不崽们容易憋出热疹。
李老根把纸小心揣回怀里,拐杖敲得地面咚咚响,等我棚子搭好了,让村里的娃都来学!他转身往外挤时,粗布襟口露出半截红绳——竟是苏惜棠上个月给幼崽驱寒用的艾草符,不知何时被他收作了护身符。
一阵牛铃响打乱了喧闹。
老兽医张伯牵着头瘦骨嶙峋的牛犊挤进来,牛蹄在青石板上拖出湿痕。惜棠,他布满老茧的手搭在牛犊脖颈上,这崽子从牛棚摔下来,不吃不喝三天了。
苏惜棠蹲下身,指尖刚触到牛犊的耳后,忽然像被蜂蛰了般缩回手。
那股熟悉的清冽灵气,竟从牛犊血管里渗了出来——和灵泉的气息一模一样!
她抬头时撞上张伯浑浊的眼,老人正盯着她泛青的唇色。
昨儿我给它灌药,张伯压低声音,牛铃在风里碎成细响,药汁里飘着金粉。他枯瘦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太阳穴,我翻了半本《兽经》,魂脉相连者......
张伯!苏惜棠猛地站起,眼前发黑,我就是熬了两宿写册子......话音未落,后腰突然贴上温热的掌心。
关凌飞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手掌虚虚护着她,目光像淬了冰的箭,直射向张伯。
我就是个老兽医,懂个啥。张伯扯了扯牛绳,转身要走,又回头补了句,你这脸色,该喝碗十全大补汤。
日头西斜时,赵金花裹着灰布厚袄钻进暖棚。
竹编温养瓮里,小猪崽的哼哼声像浸了蜜。
她蹲在瓮边,往炭盆里添了把松枝,火星噼啪炸开,映得她眼角的皱纹都暖了。
哎呦!一只花斑小猪突然蹬直后腿,浑身抽搐。
赵金花手忙脚乱想去抱,又想起苏惜棠说的别急,先揉肚子。
她颤抖着把掌心搓热,轻轻按在猪崽软乎乎的肚皮上,顺时针转了七圈——这是她昨夜在暖棚守着,把苏惜棠教的手法抄在帕子上,背了半宿的。
猪崽的抽搐渐渐弱了。
赵金花摸出怀里的铜罐,倒出温糖水,用竹片撬开它的嘴。慢慢喝,慢慢喝......她声音发颤,像在哄刚满月的孙辈。
醒了!小桃举着油灯冲进来,暖黄的光映得猪崽的耳朵直抖。
赵金花抬头,见她眼眶发红,手里还端着碗姜茶。婶子,小桃把茶碗塞进她手里,您歇会儿,我来守下半夜。
哎......赵金花捧着茶碗,热气熏得鼻尖发酸。小桃啊,她盯着瓮里活蹦乱跳的小猪,我从前非说她克夫,拿扫帚赶她出家门......
都过去了。小桃蹲下来,和她并排看着猪崽,您看这崽子,多精神。
深夜,苏惜棠摸向腕上玉佩时,指尖触到一片冰。
往常一触即开的灵田入口,这回竟迟滞了半息才泛起涟漪。
她咬着唇进去,月光透过玉佩照在灵泉上——水流细得像条银线,泉底的金砂黯淡得几乎看不见。
不能再滴血了......她攥着掌心的断疫草,草叶上的露珠滴进泉里,只激起点点金光,转瞬就散了。
等她退出来时,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又去了?关凌飞的声音从床角传来。
他倚在床头,手里攥着她昨夜换下来的带血帕子,张伯说的折寿......
胡说!苏惜棠扑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松木香,我就是......
别说谎。关凌飞收紧手臂,下巴抵着她发顶,你昨儿半夜说梦话,喊灵泉别裂他的声音闷在她发间,再这样,我就找把锤子......
不许!苏惜棠猛地抬头,见他眼眶发红,那是青竹村的命......
可你是我的命。关凌飞低头吻她发顶,等村民都学会了,咱们就封了灵田。
三日后的晒谷场,飘着新竹的清香。
五座青竹搭的暖棚前,李老根举着木牌喊:我家的羊羔活了!铁柱媳妇抱着刚满月的猪崽挤进来:我按耳纹喂药,没拉稀!
苏惜棠站在石凳上,把刻着育幼能手的木牌挨个发到村民手里。
阳光穿过她腕上的玉佩,裂痕在光里像道金线。往后,每家都能当先生!她大声喊,青竹村的崽,要自己养!
人群欢呼时,小桃抱着账册缩到槐树下。
她翻到最后一页,见背面用细炭笔写着一行小字:玉佩有裂,慎用灵泉——张伯。
她抬头望向主屋,窗纸上映着两个人影,一个在揉肩,一个在低声说话。
大黑!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那只油光水滑的护院犬正蹲在晒谷场边,身后跟着三只毛色发亮的小犬崽,正用湿润的鼻尖拱着地上的草叶。
苏惜棠顺着声音看过去,见大黑冲她摇了摇尾巴,三只小崽立刻歪歪扭扭跑过来,在她脚边打转。
这几个......她蹲下身,摸了摸小崽的耳朵——灵泉的气息淡淡的,却清冽得像山涧水。
关凌飞走过来,手搭在她肩上:明儿开始,让它们当种犬。他望着远处正在搭暖棚的村民,声音轻得像叹息,该让灵泉的好处,慢慢渗进土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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