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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贵女跪求医堂方,灵乳暗渡济寒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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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雾未散时,李婉儿的素衣下摆已沾了露水,青石板上印出一片浅淡的湿痕。

  她双手捧着那叠地契举过头顶,指节因久举而泛白,却仍挺得笔直。

  老槐树的枝桠在她头顶投下斑驳树影,恰好遮住她泛红的眼尾——那是跪了半宿的证据。

  李娘子!春桃提着竹篮从村东头过来,篮里装着新摘的野葱,这大清早的,您快起来!她伸手要扶,却被李婉儿轻轻避开。

  春桃嫂子。李婉儿的声音带着晨露的清涩,昨日我见你抱着小柱子喝乳汤,你说这汤比奶还养人时,眼泪都掉进碗里了。她望着春桃腰间还沾着草屑的围裙,我从前总觉得神物该装在金樽玉盏里,给贵人补身子。

  可现在才明白......她喉结动了动,神物该在百姓的粗陶碗里。

  春桃的手悬在半空,忽然就红了眼眶。

  她想起上个月小柱子眼生翳子,疼得整夜哭嚎,是苏娘子端来一碗乳白的汤,说喝了就不疼。

  如今孩子眼睛亮得能照见人影,她刚才摘野葱时,小柱子还追着蝴蝶跑过晒谷场——那可是从前连下床都难的娃。

  惜棠!春桃转身喊人,声音里带了哭腔,快来看看李娘子!

  苏惜棠正提着竹篓从灵田方向过来,篓里装着刚拔的灵谷苗。

  听见喊声抬头,就见槐树下那抹素色身影,像株被晨露打湿的兰草,却倔得很。

  她放轻脚步走过去,在李婉儿跟前蹲下,伸手托住她举着地契的手腕:要跪,我陪你跪。

  李婉儿猛地抬头,就撞进苏惜棠清亮的眼睛里。

  那双眼底没有同情,没有审视,只有一汪静水般的温和。

  她忽然就撑不住了,地契地落在两人中间,带着哭腔道:我想修医堂,可我连怎么给病人端碗汤都不会......

  你要修医堂,得先学会我们怎么活。苏惜棠拉她起身,掌心触到她膝盖处硬邦邦的湿痕——是露水浸了石板,又渗进素绸里的。

  她指着村西头那间冒炊烟的茅屋,那是乳汤灶,专为病弱村民熬灵乳稀汤的。

  你要学,就从那里开始。

  李婉儿抹了把脸,捡起地契塞进苏惜棠手里:我愿从洗菜、熬汤学起。

  乳汤灶的泥墙上挂着几串干辣椒,灶膛里的柴火作响。

  周婆正蹲在灶前扇风,见李婉儿进来,把火钳往地上一戳:苏娘子说你要学?

  行,先劈三捆柴。她指了指墙角的毛竹,劈不碎的,今晚别想喝热粥。

  李婉儿挽起袖子,抄起斧头。

  第一斧下去,竹片地弹起来,刮得她手背一道红痕。

  第二斧偏了,斧头磕在青石板上,震得虎口发麻。

  周婆在旁边剥蒜,眼皮都不抬:没见过哪家灶房娘子的手是嫩的。

  第三日辰时,李婉儿的指尖还留着被陶罐烫出的水泡。

  她站在灶前,左手搅着木勺,右手捏着盐罐,手腕上系着春桃送的蓝布围裙——是小柱子旧衣改的,还沾着饭粒。

  锅里的乳汤泛起细密的白泡,香气裹着柴火味漫出来,比前两日都浓。

  端给老刘头。周婆用筷子点了点陶碗。

  老刘头瘫在竹榻上,瘦得只剩把骨头。

  李婉儿端着碗,手微微发颤。

  老人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这味儿......他颤巍巍抬起手,指节变形得像老树根,像我娘煮的,她走那年,我才七岁......

  李婉儿背过身去,用围裙擦了擦眼睛。

  她忽然懂了苏惜棠说的学会怎么活——不是学怎么用金漆托盘端汤,是学怎么让汤里飘着柴火香,学怎么看病人喝到汤时,眼里重新有了光。

  村北头的乳泉阁正搭着竹架。

  关凌飞踩着梯子,亲手把最后一根青竹楔进横梁。

  他的粗布短打后背浸着汗,虎口还留着前日劈竹的血痂。

  大黑蹲在竹架下,舌头耷拉着喘气,雪团却竖着耳朵在四周嗅来嗅去,尾巴尖儿绷得笔直。

  阿飞,这层围栏用红漆标上骨干取水关凌飞喊了声,底下递梯子的汉子应了。

  他望着三层竹栏,最内层用黑檀木围出半人高的屏障,只留个窄窄的门——那是直通乳泉虚影的地方。

  张伯背着手绕着转了两圈,突然重重咳嗽:这泉水养人,也养灵物。他指了指泉眼上方盘旋的飞鸢,前日我看那灵羊虚影,眼睛亮得跟星子似的。

  若被外头人知道......他没说完,却拍了拍关凌飞的肩膀。

  关凌飞把最后一根竹钉敲进柱子:我在山下设了陷阱,大黑和雪团轮班守夜,飞鸢白天盯着。他望向远处晒谷场上喝乳汤的村民,声音软了些,这是惜棠的命,也是青竹村的命。

  月上柳梢时,小桃抱着账册敲开苏惜棠的门。

  烛火下,账册上密密麻麻记着:铁柱修渠三日,兑汤五碗;春桃教识字七课,兑汤三碗;老刘头守夜一旬,兑汤两碗......连最抠门的李老根都换了半碗,备注栏写着哄孙儿。

  李老根今日来换汤,手都抖了。小桃翻到最后一页,这是苏娘子给的活命汤,攥着陶碗走的时候,腰板都直了。

  苏惜棠摸着账册上的墨迹,忽然想起白日里李婉儿端汤时的手——那双手现在还红着,却比刚进村时暖了。

  她起身把账册抱到灵田边,月光透过玉佩照进空间,乳泉里的水突然轻轻漾开,水面上竟浮起一个个模糊的笑脸,像撒了把星子。

  深夜,苏惜棠再次摸进灵田。

  乳泉中央的三头灵羊虚影不知何时转了方向,正朝着她缓缓跪下。

  它们的嘴一张一合,乳雾凝成一行小字:恩出至微,泽被无声。

  你们......苏惜棠刚开口,红白双色珠地从泉底升起,绕着她指尖转了两圈,地滴落一滴乳金色露珠。

  露珠落在她掌心旧伤上——那是春桃难产时,她用碎瓷片划开产门留下的疤。

  一阵清凉漫开,苏惜棠瞪大眼睛。

  那道跟了她半年的刀痕,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去,最后彻底消失。

  她摸着光滑的掌心,喉头发紧——空间,开始反哺她了。

  远处山影里,龙血藤的枝蔓在月光下摇曳,比昨日更清晰了些。

  她听见风里有细碎的声响,像有人在说:补天之时已至......

  子夜时分,雪团突然从狗窝里窜出来。

  它竖着耳朵,朝着村西头狂吠,双目银光如炬。

  大黑被惊醒,也跟着低吼。

  关凌飞抄起猎刀冲出门,就见雪团前爪扒着地面,却不扑不咬,只对着山坳方向发出短促的呜咽。

  苏惜棠裹着外衣跟出来,月光下,雪团的银毛泛着幽光。

  她望着山坳里影影绰绰的树影,心头突然浮起一丝不安——这狗儿能嗅毒,能夜视,它此刻在警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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