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血契未冷鹿鸣夜,金鳞护碑破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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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婆的手在围裙上蹭了三蹭,才敢去接苏惜棠递来的陶碗。碗底沉着半撮碎金般的粉末,混着灵乳的甜香,竟比往日多了几分清冽的草木气。
“少奶奶,这鹿角屑……”她盯着苏惜棠往大瓦罐里添水的动作,喉头动了动,“前日您说灵乳要省着用,可这异鹿角是关猎户费了半宿从断龙崖背回来的宝贝,就这么碾碎了入药?”
苏惜棠往灶里添了把松枝,火星子噼啪炸开,映得她眼尾发亮:“周婶,您且看。”她指尖蘸了蘸瓦罐里的清水,悬在鹿角屑上方轻轻一抖,水珠落在粉末上,竟腾起一缕淡金色的雾气。
雾气飘到乳泉眼上方时,原本细流般的乳白泉水突然“咕嘟”翻涌,溅起的水珠落回罐中,发出细碎的叮咚声,像极了玉佩金鳞轻颤的响动。
周婆的老花眼瞬间瞪圆,凑近了看那罐里的水——原本要等半炷香才会融开的灵乳,此刻正随着金雾的游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水中晕染开。
她伸手试了试水温,惊得缩回手:“怪了,火才刚生,水怎么比往日烫三度?”
“这是鹿角与乳泉的共振。”苏惜棠摸出腰间玉佩,金鳞在晨光里泛着暖光,“前日关大哥说异鹿的角能引地脉,我便想着试试。”她用竹勺搅动罐中液体,看乳白与金粉交织成流转的云,“灵乳是空间给的,鹿角是地脉给的,原来它们本就该一起用。”
周婆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个布包:“对了,昨儿后半夜,这罐底自己冒了层薄霜。我拿帕子擦,竟擦出些亮晶晶的东西,像……像您说的灵气?”她摊开布包,几颗米粒大的晶珠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苏惜棠的呼吸陡然一滞。
她想起昨夜梦中,玉佩金鳞在断龙崖顶的石缝里发光,那些石缝中也凝着这样的晶珠。
“周婶,把这些收好了。”她声音发颤,“这是地脉给青竹村的礼。”
院外突然传来灰鬃的低吼。
关凌飞掀开门帘进来时,裤脚沾着露水,肩上还搭着半片鹿皮。
他手里攥着个陶瓶,瓶里的液体泛着幽蓝:“你猜我在断龙崖下找到什么?”
苏惜棠接过陶瓶,凑到鼻前一闻,瞳孔骤缩:“这是……异鹿角上的凝露?”
“不止。”关凌飞扯下鹿皮,露出背上绑着的小木桶,“我跟着它跑了二十里山路,那鹿总往西北方向引颈,鹿角的光随月亮走——月到中天最亮,月偏西就暗。”他指了指木桶里的病牛,“我用这凝露涂它腿上的烂疮,刚才摸了摸,硬痂软了,里面的肉在长。”
病牛似乎听懂了,挣扎着抬起前蹄,虽然只离地三寸,却让周婆红了眼眶:“这牛都躺了七日了!”
苏惜棠摸出银针对着牛腿扎了两针,又倒了半瓶凝露:“关大哥,这角不是普通的角。”她指尖抚过他腰间挂着的半截鹿角,金鳞突然发烫,“它在和玉佩说话。”
关凌飞握住她的手按在鹿角上。
两人同时倒抽一口冷气——那凉意顺着指尖窜进血脉,苏惜棠眼前闪过断龙崖顶的画面:一块刻着古篆的石碑,被藤蔓缠得只剩“地眼”二字,碑下的石缝里,正渗出和陶瓶里一样的幽蓝液体。
“地眼的信物。”关凌飞沉声道,“那鹿守的不是山林,是地脉。”
日头偏西时,阿苦的身影又缩在院墙外。
这次他没敲暗号,直接扒着篱笆喊:“苏大夫!”声音里带着哭腔。
苏惜棠刚把最后一罐乳汤封好,听见动静赶紧跑出去。
阿苦的鞋尖沾着新的药渣,左手死死攥着右腕——那里有道红痕,像是被人抓的。
“陆昭今日去了县衙。”他喘着气,“我听见他说要设惠民药局,让您挂名供方,可熬汤的人得是太医院派来的……”他突然顿住,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这是他给县令的呈文,说‘草民医术需规范,以免误人性命’。”
苏惜棠展开纸页,看见“乳汤熬制需按太医院方,灵乳用量不得逾三钱”的字样,冷笑出声:“他当灵乳是井里的水?当青竹村的乳泉是他药铺的瓦罐?”她捏着纸页的手青筋凸起,“他要的不是救人,是把活方变成死规——以后我若想改个份量,就是抗旨。”
关凌飞从屋里摸出弓,弦上搭着支淬过灵毒的箭:“大黑的牙不认官服。”他说的是院里养的獒犬,此刻正蹲在阿苦脚边,喉咙里发出威胁的轰鸣。
阿苦缩了缩脖子,突然抓住苏惜棠的衣袖:“他还说……还说您的医术‘来路不明’,要查您的户籍。”他声音越来越小,“我偷听到账房说,县太爷的小舅子在京城当差,专门管这种……这种‘异术’。”
晚风掀起院角的灵稻,沙沙声里,苏惜棠摸出腰间玉佩。
金鳞不再是往日的暖黄,此刻泛着暗红的光,像要烧穿她的衣襟。
小青蛇不知何时从她发间钻出来,金身绷成直线,蛇信子对着西北方的断龙崖吞吐。
“他们来得比我想的快。”苏惜棠把阿苦推进屋,转身对关凌飞笑,“不过正好,青竹村的底气,也该让他们看看了。”
深夜,苏惜棠伏在案前整理乳汤改良方。
玉佩突然烫得她手腕发红,她刚要拿帕子裹,小青蛇“唰”地窜出来,盘住玉佩金鳞,口吐金雾凝成个模糊的“敌”字。
金雾消散时,窗外传来灰鬃的长嚎——那是它巡山时遇到危险的信号。
苏惜棠抓起案上的地脉针,转身正撞进关凌飞怀里。
他手里提着猎刀,刀鞘上沾着新鲜的血:“断龙崖方向有动静,鹿群全往村里跑。”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别怕,我在。”
玉佩还在发烫,透过两人交握的手,苏惜棠听见了那声呼唤——来自断龙崖,来自地眼,来自某个即将撕开平静的黑夜。
三更梆子刚敲过第二下,苏惜棠腕间的玉佩突然烫得惊人。
她正对着烛火整理乳汤改良方,笔尖“啪”地断在纸页上,墨汁溅开半朵残梅。
“小青!”她低唤一声,盘在发间的小青蛇“唰”地窜下来,金身绷成弓弦,蛇信子对着窗棂外的断龙崖方向吞吐,口吐金雾竟凝出个歪斜的“敌”字。
金雾消散时,院外传来灰鬃压抑的低吼——那是它巡山时嗅到危险的信号。
“凌飞!”苏惜棠反手抓过案头的地脉针,刚起身就撞进个温热的怀抱。
关凌飞不知何时已披好短打,猎刀在腰间泛着冷光,另一只手还攥着淬过灵毒的箭簇:“我听见灰鬃的动静了。”他低头快速吻了吻她发顶,“你且在屋里,我带猎户们去村口埋伏。”
“等等。”苏惜棠扯住他衣袖,指尖摸到他掌心的薄茧,“记得让阿福带雪团。那狗衔着铜铃追人,动静能惊得耗子上房。”她从袖中摸出个瓷瓶塞过去,“这是灵乳混了鹿血,涂在箭簇上,就算不伤性命也能让他们半个月提不起劲。”
关凌飞捏了捏她的手,转身吹了声短促的口哨。
院外立刻响起细碎的脚步声,是他前日带着练过夜袭的青壮猎户。
二十人影子般聚在院门口,为首的阿福拍了拍腰间的铜铃——那是雪团的项圈,此刻正系在他手腕上。
“走。”关凌飞压低声,猎刀在月光下划出半道银弧。
苏惜棠扒着窗纸往外看,见一行人顺着灵稻田埂摸向村口,衣角扫过稻叶的沙沙声比虫鸣还轻。
她转身摸出陶瓮里的灵米,抓了把撒在门槛外——这是给护院的黄皮子留的,若有外客,它们会替她多瞧一眼。
虫鸣突然静了。
苏惜棠的后颈泛起凉意。
她抄起门后的桑木杖,刚跨出堂屋,就听见村口方向传来雪团的吠叫——不是平日里的嬉闹,而是带着刺的尖嚎。
接着是铜铃“叮叮”乱响,混着粗重的喘息:“快!插幡!”
“放箭!”关凌飞的暴喝穿透夜色。
苏惜棠提着灯冲出去时,正看见两支弩箭擦着黑衣人的耳根钉进树干。
其中一人踉跄着栽进灵稻田,腰间的“引脉幡”甩出来,青布幡面上画着扭曲的符咒,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灰。
另一人转身要跑,阿福的雪团已经扑到他腿弯,铜铃撞得他脚踝生疼。
“捆了!”关凌飞的猎刀抵住被俘者咽喉,“说,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咬着牙不说话,直到小青蛇“嘶”地落在他心口。
蛇尾尖点在他眉心,一道金光顺着皮肤渗进去。
黑衣人突然瞪大眼睛,喉间发出咯咯怪响,像被人掐住了声带。
小青蛇蛇身微颤,吐信子时竟挤出破碎的音节:“脉……将……裂。”
苏惜棠的手指猛地攥紧桑木杖。
她想起昨夜阿苦说的“陆昭要查户籍”,想起白日里异鹿角与乳泉共鸣时腾起的金雾——原来那些人不是要夺宝,是要毁地脉!
若地脉崩裂,她之前费尽心思研究的“人地共生”体系就成了空话,更别说用“地母契”残片完成血祭……
“带回去审。”她声音发沉,“周婶,把灵乳汤温着,我有用。”
被捆在柴房的黑衣人此时已瘫成软泥,额头沁着冷汗。
苏惜棠舀了勺温好的乳汤灌下去,他喉结滚动两下,突然哭嚎起来:“是沈、沈公子!他说只要在村界地眼插了引脉幡,地脉就会乱成一锅粥……到时候您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着血祭的方位!”
“锁灵钉。”苏惜棠突然开口。
黑衣人浑身一震,“你方才说漏了。沈寒舟让你们埋锁灵钉,对吧?”
黑衣人瞪圆眼睛,显然没料到她能猜中:“您、您怎么知道?”
“他要掩盖埋钉的痕迹。”苏惜棠冷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地脉乱了,谁都查不出锁灵钉的位置。”她转身对关凌飞道,“去把异鹿牵到灵泉旁,鹿角对准泉眼。”
关凌飞没多问,扛起靠在墙根的鹿皮就往外走。
异鹿本在圈里打盹,见他过来竟温顺地垂下脑袋,跟着他一步步往灵泉方向挪。
苏惜棠摸出腰间玉佩,金鳞此刻不再发烫,反而透着清凉,像是在给她鼓气。
当异鹿的角尖对准灵泉时,奇迹发生了。
鹿角上的金光与乳泉腾起的白雾缠成一缕,在半空中织出层薄纱似的结界。
苏惜棠伸手触碰,指尖传来细密的震颤,像有无数小兽在结界里蹦跳。
“这是地脉在护着自己。”她轻声说,“它知道我们不是敌人。”
黎明前最暗的时刻,异鹿突然仰天长鸣。
那声音清越如钟,震得灵稻叶上的露珠簌簌坠落。
苏惜棠抬头,正看见鹿角上“咔”地裂开道细纹,一缕金雾从裂口里钻出来,直往她眉心钻。
幻象瞬间笼罩了她。
断龙崖下,龙血藤盘着块巨碑,藤蔓上的尖刺滴着暗红汁液,碑身刻满她从未见过的古篆,唯中心处有个凹陷——形状竟与她玉佩里的“地母契”残片分毫不差。
“醒了?”关凌飞的声音带着担忧。
苏惜棠这才发现自己跪在地上,掌心的双色珠正剧烈震颤,红白光束像两条小蛇,缠绕着指向西北方的断龙崖。
“它在等我。”她握住关凌飞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交扣的指缝传过来,“第二轮血祭,必须在月亏前赶到断龙崖。”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苏惜棠摸着腰间的玉佩。
金鳞下传来规律的搏动,像极了心跳。
她知道,这是异鹿的角裂后,地脉与她的联系更紧密了。
而三天后,当那缕金雾再次渗入识海时——
她望着渐亮的天色,嘴角扬起抹清冽的笑。有些秘密,该揭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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