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毒土现形,灵田自己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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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惜棠刚拉开门闩,杨大脚的身影就裹着夜露撞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三户村民,每人怀里都抱着发黑的红薯苗,烂薯块滴着腐水,在青石板上洇出几滩暗黄。苏娘子你瞧!杨大脚扯着嗓子把烂苗往她脚边一扔,前日里你说这耐旱,让我们把最薄的坡地腾出来种。
今儿个早起挖苗,根须全烂成泥,地底下的土都泛紫!她脖子上的银项圈随着动作乱晃,我家那口子说,莫不是你使了邪术,拿我们当白老鼠?
最后那句像根刺,扎得苏惜棠心口发紧。
她蹲下身,指尖抚过烂薯块上的紫斑,腐臭里混着丝极淡的苦杏仁味——这味道她在现代实验室闻过,是砒霜挥发的特有气息。
杨婶子,她抬头时眼尾微挑,声音却稳得像山涧石,这苗不是我给的邪术,是有人给地动了邪术。她捏起一点烂根旁的土,在月光下捻开,你们看这土粒,灰中带青,正常的坡地土该是褐黄。
人群里挤进来个络腮胡汉子,是村东头的周老二:苏娘子莫要推——
周大哥别急。苏惜棠打断他,我让小桃取三户没种金薯的地土来,你们比对着看。她转头看向缩在门后的小桃,那丫头正攥着衣角发抖,小桃,去西头王伯家菜畦、南坡张婶家茶园,再取点村外野地的土,用干净布包好。小桃咬着唇点头,跑出去时发辫上的红绳晃得像团火。
杨大脚的嗓门弱了些:你...你要做甚?
做个比试。苏惜棠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泥,若是我给的苗有问题,明儿我就跪在村头晒谷场,任你们吐唾沫;要是地有问题...她扫过人群里几个缩着脖子的身影,那我倒要问问,是谁往地里下了毒。
夜更深时,苏惜棠站在灵田中央。
月光透过莲池照在脚边的土堆上——这是白天收来的毒土,混着砒霜和石灰的慢毒。
她指尖刚触到土粒,灵泉突然翻涌,水面浮出细密的金纹,像无数条小蛇钻进土堆。
嗤——
灰扑扑的毒土突然炸开,细碎的粉末被无形之力弹向空中,灵田的黑土却泛着暖光,连新扩的医德田都渗出点点金芒。
半空里浮现金色古篆,字如烙铁般灼亮,映得莲池里的青莲都颤了颤。
原来你还会说话。苏惜棠摸着发烫的玉佩,嘴角扬起冷笑。
前世学毒理时,老师总说最毒是人心,如今倒好,人心的毒,灵田倒先替她认了。
药庐的烛火一直亮到三更。
陆昭抱着账本,阿青攥着个陶瓮(里头装着村民泼掉的洗苗水),小桃缩在门槛边,指尖绞着白天取土的蓝布包。
陆昭,苏惜棠指着桌上摊开的青竹村图,明儿带吴小宝挨家挨户量病田,记清楚哪块地烂得重,哪块轻——要画成图,标上记号。
陆昭推了推磨破边的眼镜,学生这就去借老吴头的量地尺。
阿青,她转向缩着肩的少年,你把陶瓮里的水拿去村头老井比对,要是毒水和井水味道不同...
我懂!阿青眼睛一亮,我这就去偷摸舀两瓢井水!
小桃,苏惜棠软了声音,后半夜你守在灵田外,要是有人往药庐窗根下凑...她指了指墙角的铜锣,敲得越响越好。
小桃攥紧蓝布包,重重点头:我、我不怕!
要是抓到坏人,我就拿包砸他!
烛火在风里晃了晃,把四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株根系交错的树。
苏惜棠摸着腰间的玉佩,灵泉的脉动透过布料传来,比往日更稳——她知道,这方小天地,到底是站在她这边的。
后半夜,关凌飞裹着露水回来时,铁鬃的耳朵突然竖得笔直。
猎犬拽着他往村北坡走,爪子在地上扒出浅痕。
他眯眼望进林子,月光落下的地方,有半截被踩断的野藤,还沾着新鲜的泥——像是有人刚从这里溜过。
铁鬃,他摸了摸猎犬的脑袋,声音压得像狼嚎,今晚,咱们守这儿。
林子里的夜虫突然噤了声,只有风穿过松针,沙沙响得人心慌。
林子里的夜虫突然噤了声,只有风穿过松针,沙沙响得人心慌。
关凌飞的背紧贴着老松树皮,铁鬃的温热鼻息喷在他手背上,一人一犬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前半夜的露水浸透了他的麻鞋,后颈却冒着凉汗——第二夜了,那道黑影该来了。
果不其然,子时三刻的梆子刚敲过,林边的野藤突然发出细碎的断裂声。
关凌飞眯起眼,月光漏下的光斑里,一道佝偻身影正猫着腰往坡下挪,袖管里时不时撒出些灰粉,在地上拖出蜿蜒的痕迹。
铁鬃的尾巴微微绷紧,他立刻按住猎犬的耳朵,指腹轻轻摩挲——这是他们约定的别打草暗号。
黑影停在周老二家的金薯地前,从怀里掏出个粗布包,抖手将灰粉全撒进垄沟。
关凌飞借着月光看清了:那灰粉里混着亮晶晶的颗粒,像极了前日苏惜棠说的砒霜渣子。
他捏紧腰间的猎刀,却在铁鬃要扑出去时猛地拽住狗绳——抓人要证据,他得先把这黑爪子的罪证抠出来。
黑影撒完最后一把灰,转身就往林子里钻。
关凌飞踩着腐叶绕到他必经之路上,铁鬃突然低嚎一声扑过去。
黑影吓得踉跄,抬手要打,却被猎犬精准咬住了右肩的衣角。嘶啦——破布片被扯下来时,黑影连滚带爬冲进密松林,只留下半块染着松脂的粗麻布。
好样的。关凌飞蹲下身揉铁鬃的耳朵,掌心的布片还带着体温。
他借月光一瞧,粗麻纹路里织着不规则的疙瘩——这不是青竹村的平纹布,倒像邻村老马家染坊专做的疙瘩布,说是为了防滑,实则是老马家独有的记号。
天刚蒙蒙亮,关凌飞就踹开了药庐的门。
苏惜棠正蹲在灶前熬药,抬头见他浑身露水,手里举着块破布,眼皮猛地一跳:得手了?
昨儿后半夜的。关凌飞把布片拍在桌上,铁鬃立刻凑过去闻了闻,冲他摇尾巴。
苏惜棠捏起布片,指尖顺着疙瘩纹路一摸,瞳孔微缩——老马家的布,她上个月去邻村换药材时见过,那老掌柜还吹嘘全永安县找不出第二家。
有人从邻村买了布,专门来投毒。她把布片往怀里一揣,转身就去翻柜里的病田记录,陆昭画的图呢?
在这儿。陆昭抱着卷起来的竹纸从里屋钻出来,眼镜片上还沾着墨渍,昨儿和吴小宝量了整整一天,每块烂根地的位置都标红了。他展开图,苏惜棠凑过去,发现所有标红的点都集中在村东头三块坡地——正是前日杨大脚他们种金薯的田。
走,找村正去。苏惜棠扯了扯关凌飞的衣袖,又回头叮嘱陆昭,把陶瓮里的洗苗水也带上。
老吴头正蹲在院门口劈柴,见苏惜棠风风火火进来,柴刀掉在地上:苏娘子这是...?
有人往金薯地里投毒。苏惜棠把布片和病田图往石桌上一摊,这布是邻村老马家的,毒土的位置全在三块地里,洗苗水里还检出了砒霜味。她摸了摸腰间的玉佩,灵泉在里头轻轻晃,像在应和她的话,昨晚我那祖传玉佩突然放金光,照出土里有字——定是老祖宗显灵,让我护着全村的粮!
老吴头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柴刀地拍在桌上:反了天了!
敢动我青竹村的粮脉?他扯着嗓子喊儿子,吴小宝!
去敲铜锣,让全村人来晒谷场!
再让周老二把那三块地围上草绳,谁都不许碰!
晒谷场很快围满了人。
杨大脚扒着最前头,脖子伸得老长:苏娘子说的毒,到底是甚?
是有人往地里撒了砒霜和石灰。苏惜棠举起洗苗水的陶瓮,这水苦得发涩,正常的田水该是清甜的。她又展开病田图,你们看,三块地烂得最重,别的金薯田连根须都没黄——我给的苗没问题,是地被人动了手脚!
人群里有人小声嘀咕:那布片...真能查到是谁?
老马家的布,全永安县就他们家织疙瘩纹。关凌飞往前一站,猎刀在腰间晃出冷光,要是查出来是谁买的布,我关凌飞的猎刀可不认人。
杨大脚突然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
前日我去邻村卖鸡蛋,瞅见赵金花家的二小子在老马家染坊转悠!她扭头盯着人群里缩成一团的赵金花,你婆婆不是总说惜棠克夫?
莫不是她指使的?
赵金花的脸瞬间煞白,手指哆哆嗦嗦指向杨大脚:你...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喷人,查老马家的账本就知道。苏惜棠扫了赵金花一眼,声音像浸了冰,不过现在要紧的是——她指向村东头,那三块毒田封三个月,其余金薯苗移栽到试种区,吴小宝每天记生长情况。
要是七天后试种区的苗活了...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人群,我要让这毒土,当众开口说话。
当夜,灵田里的月光格外亮。
苏惜棠蹲在试种区前,把三户的烂苗和正常苗分开放进不同的土垄。
灵泉突然翻涌,水面浮出细密的金纹,那道字又亮了起来,照得烂苗的紫斑直冒黑气。
她伸手摸了摸正常苗的嫩叶,指尖沾了灵泉的水,小苗立刻挺了挺腰杆。
七日,够了。她轻声说,目光落在池底第三枚莲籽上——不知何时,那深绿的壳上裂开了一丝缝隙,露出里头星星点点的金芒,像在等什么。
试种区的竹篱笆外,铁鬃正绕着圈巡逻。
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却再没敢靠近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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