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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铜牌带路,密信藏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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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庐里的烛火在窗纸上投下摇晃的影,苏惜棠跪坐在灵田泉边,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灵泉里的画面还在她眼前晃——那个扎着双髻的小女娃,膝盖陷在雪地里,冻得发紫的手指抠着粮帮的青石板,哭哑的嗓子喊着“求给口饭”,直到右手五指从第二指节开始,像被虫蛀的朽木般一点点发黑、脱落。

  “原来她右手少了半截小指……”苏惜棠轻声呢喃,喉头发紧。

  前日在村口对峙时,程七娘总把右手藏在袖中,她只当是世家女子的矜持,原来藏着这样的旧疤。

  灵泉溅起的水珠还烫着她手背,可此刻心尖却泛着冷——那女娃后来被程九枭捡去,喂了半碗热粥,从此在粮帮的暗桩里磨出了铁石心肠。

  “阿棠?”

  窗外传来关凌飞压低的唤声,带着点沙哑的关切。

  苏惜棠这才惊觉灵田的月光不知何时换成了药庐的烛火,她扶着泉边的青石起身,玉佩在胸前轻撞,凉意透过里衣渗进心口。

  推开门,关凌飞正倚着廊柱,手里转着那枚铜牌,刀刻般的眉峰拧成个结:“灵田看出什么了?”

  “程七娘不是天生的恶。”苏惜棠摸出袖中被体温焐热的瓷瓶,里面还剩半撮血枯散,“可她现在做的事,比天生的恶毒毒。”她指着铜牌上的“程”字,“这牌子是粮帮的暗记,我要知道他们在附近布了多少网。”

  关凌飞把铜牌往掌心一扣,指节捏得发白:“我去村头守着,等天亮找吴小宝——”

  “先别急。”苏惜棠拉住他的手腕,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老茧,“我要先把根挖出来。”她转身从药柜里取出刻刀和竹片,“明儿让吴小宝照着这铜牌摹十个纹样,小桃去村西头找常走商路的货郎,就说收老物件——粮帮的人总要用商号做幌子。”

  第二日卯时,药庐的门被拍得咚咚响。

  小桃裹着粗布袄子冲进来,发梢沾着晨露:“找到了!张货郎说三日前见过辆黑篷车,车辕刻着跟铜牌差不多的云纹,押车的人佩刀,一路没说过话,往柳河渡去了!”

  关凌飞把腰间的兽皮箭囊一甩,铁鬃从院角的草窠里窜出来,喉间发出低低的呜咽——这头跟着他长大的灰狼,最擅追踪带血腥气的脚印。

  “等我。”他摸了摸苏惜棠的发顶,转身时带起一阵风,铁鬃的尾巴扫过她的裙摆,像在应和某种承诺。

  两日后的深夜,药庐的门被撞开。

  关凌飞浑身沾着草屑,手里攥着半块焦黑的账页,铁鬃嘴里叼着截烧剩的麻绳,还滴着湿答答的水——显然是从河沟里捞出来的。

  “在青竹岭后的破庙找到的。”他把账页摊在石桌上,借着烛火,隐约能看见“永安南三村 断根粉五百斤 程记”的墨迹,“粮帮把毒粉装在陶瓮里,怕被查,烧了一半账本扔河里。”

  苏惜棠的指尖重重按在“断根粉”三个字上,指甲盖都泛了白。

  她早该想到,程七娘烧的不只是青竹村的账,是要把周边所有可能种出高产粮的村子,都变成寸草不生的死地!

  “阿青、陆昭、小桃,进来。”她拔高声音,后窗的竹帘被掀开,三个身影鱼贯而入——阿青是村里最利落的猎户闺女,腰里别着柴刀;陆昭是关凌飞的远房表弟,能把算盘拨得比麻雀叫还响;小桃攥着个蓝布包,眼睛亮得像星子。

  苏惜棠从药柜最上层捧出个红陶坛,揭开泥封,三枚半透明的青莲叶躺在里面,叶脉间还凝着灵泉的光:“这是灵田泉心的青莲叶,磨成粉叫‘净土引’,遇毒就会冒金光。”她分给三人各一个小瓷瓶,“明日起,你们跟着关大哥分三路:柳河村、石坪村、黄土洼。就说青竹村要赠抗旱豆种,趁帮着翻地时把灵泉浸过的豆种撒下去——要是地里有毒,净土引会自己说话。”

  阿青捏着瓷瓶,指节泛白:“要是真查出毒……”

  “我带着灵泉在后面。”苏惜棠摸出腰间的玉佩,触手生温,“他们能撒毒,我们就能解毒。”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像是锄头砸在青石板上。

  杨大脚的大嗓门跟着炸进来:“苏小娘子!我听说要出村救人?”她扒着门框探进半张脸,鬓角的野花被风吹得乱颤,“我妹子就在石坪村,嫁过去三年了,去年还托人带了腌梅干——”

  苏惜棠望着她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前日赵金花刻“善粮簿”时的手抖。

  她笑了笑,把最后一个瓷瓶抛过去:“杨婶子来得正好,石坪村的路,你比我们熟。”

  杨大脚接住瓷瓶,粗糙的手掌把瓶子捂得发烫。

  她抹了把脸,转身冲院外喊:“娃他爹!把我那顶新斗笠找出来!明儿要走远路呢!”

  药庐里的烛火晃了晃,照见苏惜棠放在桌上的铜牌。

  “程”字在火光里忽明忽暗,像极了灵泉里那株刚抽芽的莲——有些恶,该被晒在太阳下;有些光,总要有人去点。

  药庐里的灵泉突然翻涌如沸,水花溅在苏惜棠手背上,烫得她本能缩回手,却见泉面浮起层层血纹——那枚被按入泉心的铜牌正缓缓下沉,每沉一寸,水面便裂开蛛网似的金纹,像要把铜上字生生剜出来。

  阿棠!关凌飞从后堂掀帘进来,腰间兽皮箭囊还沾着晨露,显然刚从村外巡查回来。

  他三步跨到泉边,粗糙的掌心覆住她发红的手背,灵泉又显什么异象了?

  苏惜棠盯着泉中翻涌的血色与金芒,喉间发紧:这铜牌不是普通信物。她指着泉面浮起的细碎影像——先是程七娘枯瘦的右手按在账本上,墨迹里渗出黑血;再是粮帮车队深夜往田埂倾倒陶瓮,瓮口飘出的灰雾沾到草叶上,绿芽瞬间焦黑。他们撒的不是断根粉,是掺了血枯散的混合毒剂。

  血枯散蚀骨,断根粉绝种,双毒齐下......她声音发颤,这是要把整片南三村的地,变成连蚯蚓都活不成的死地。

  一声,院外锄头砸地的脆响惊得铁鬃从草窠里窜起,杨大脚的大嗓门紧跟着炸进来:苏小娘子!

  我扛着锄头来报名了!她扒着门框挤进来,蓝布衫下摆沾着泥点,鬓角的野花被风吹得东倒西歪,我妹子就在石坪村,去年还托人给我带了半坛腌梅干——要是她田里真有毒,我第一个刨了那下毒的狗头!

  苏惜棠抬头,正撞进杨大脚泛红的眼眶。

  她忽然想起前日在晒谷场,这女人为抢半袋发霉的糙米跟人吵架,如今却为素未谋面的毒土红了眼。

  她扯出个笑,从药柜里摸出个油纸包:杨婶子去石坪正好。她指着包上的朱砂印,这是止痛散,若见村口粮贩神色慌张、袖口带灰,就塞给他,说是苏氏赠礼——我倒要看看,谁敢当面拒医。

  杨大脚接过药包,粗糙的指腹蹭过二字,突然把包往怀里一捂:我懂!

  那些人要是收了药,就是留了把柄;要是拒了......她抡起锄头比划两下,我这锄头尖儿可认不得人!

  婶子且慢。苏惜棠拦住要冲出门的人,从腕间褪下串菩提珠,石坪村后有片乱葬岗,夜里走山路戴这个。她指尖抚过珠子上的刻痕,我前日用灵泉水浸过,保你脚下生风。

  杨大脚摸着珠子上还带着的水痕,突然弯腰给她行了个大礼:苏小娘子,青竹村能有你,是我们八辈子修来的福!话音未落,人已扛着锄头冲出院门,铁鬃追在她脚边撒欢,倒像在给她开道。

  夜色渐深时,药庐窗缝里地滑进个纸团。

  小桃正蹲在灶前热药,被惊得差点打翻药罐:主、主子!

  窗外来了只......手!

  苏惜棠捏着油纸包的手一顿。

  她认得这油纸上的折痕——前日程七娘来砸账时,青雀替她捧茶,茶盏边缘就压着这样的褶皱。

  她展开密信,灯芯爆响,映得纸上字迹发颤:程九枭三日后亲巡南线,欲焚试药田。

  苦杏仁味。关凌飞突然凑过来,鼻尖几乎碰到信纸,和毒土里的味道一样。

  苏惜棠深吸一口气,果然有丝若有若无的苦腥钻进鼻腔。

  她冷笑一声,将信纸投入灵田药池。

  池面立刻翻起金光,字在金浪中浮浮沉沉,像被火舌舔过的炭块。是真的。她转身对小桃道,去把阿青、陆昭喊来——要快。

  小桃应了声,提裙往外跑,发辫上的红绳在夜色里划出一道火星。

  药庐正厅,阿青攥着柴刀,陆昭捏着算盘,两人衣裳都没穿齐整,显然是从被窝里被拽来的。

  苏惜棠揭开陶坛,三枚青莲叶在月光下泛着幽光:这是灵泉池心的净土引,遇毒冒金光。她分给阿青一坛,你去柳河村,以赠抗旱豆种为由,跟着村民翻地;陆昭去黄土洼,专找去年绝收的地块——

  那石坪村呢?阿青插话,杨婶子一个人......

  杨婶子带着止痛散。苏惜棠指了指窗外,她若遇上麻烦,止痛散里掺的灵泉水会先一步渗进对方血脉。她顿了顿,声音沉下来,明日出发,不为种田,为救命。

  他们要烧种,我就让火——她目光扫过三人,烧回他们自己头上。

  话音刚落,灵田方向突然传来的轻响。

  苏惜棠转头望去,见池底第四枚莲籽裂开道细缝,嫩芽尖儿裹着金光,像在应和远方焦土上的哭声。

  陆昭。她突然叫住要走的青年,柳河村东头有棵老槐树,树下埋着个破陶瓮。她摸出块碎玉递过去,你到了就把这玉片埋进瓮里——若是三天后玉片泛紫......她没说完,只拍了拍他肩膀,记得,你不是去赠种,是去......

  是去当种子。陆昭突然接口,算盘珠子在掌心磕出轻响,我娘说过,最硬的土,要靠最韧的芽来破。

  苏惜棠望着他眼里的光,忽然想起灵泉里那个冻掉手指的小女娃。

  她笑了笑,把最后一坛净土引塞进他怀里:三日后,柳河村田头见。

  夜风吹过院角的药草架,带起几片紫苏叶。

  叶尖上的露水落进石臼,发出轻响——像极了灵泉里莲籽破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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