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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雷云压顶不落雨,灵泉炸出半亩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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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惜棠被烫醒时,后颈的皮肤已经泛起红痕。

  她倒抽一口冷气,翻身坐起,指尖刚要去捂发烫的玉佩,窗外突然滚过闷雷。

  那雷不像寻常夏日的炸响,倒像有千万面大鼓被人蒙在棉絮里捶打,闷闷的震得窗纸簌簌发抖。

  她掀开窗边布帘,月光早被吞得干干净净,墨色乌云像口倒扣的铁锅,严严实实罩在青竹村上。

  电蛇偶尔撕开云幕,照出远处山梁的轮廓——那是王县令昨夜逃跑的方向。

  可怪的是,雷声这么密,风却一丝都进不来,院角的竹枝直挺挺竖着,连叶尖都不颤。

  娘子?

  关凌飞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他不知何时披了短打,手里攥着乌木弓,弓弦绷得像根铁线。

  月光最后一次照亮他轮廓时,苏惜棠看见他眉峰紧拧,眼尾的疤被映得发红——那是他去年冬天猎熊时留下的,只有极危险的事才会让这张惯常冷硬的脸绷成这样。

  云不动,风不静。他走到她身侧,仰头望了眼压得极低的云层,前日里老吴头说后山雀子都不往林子里钻,我还当是要变天,如今看......

  话音未落,颈间玉佩突然剧烈震颤。

  苏惜棠被震得踉跄,伸手扶住廊柱时,掌心的老茧擦过粗糙的木面,疼得她倒吸冷气。

  可这点疼根本比不过从玉佩里窜出的热流——那热流顺着腕脉直冲心脉,像团烧红的炭球在血管里滚,她眼前霎时发黑,耳边嗡嗡作响,恍惚间竟被拽进了灵田空间。

  十亩良田在翻涌!

  原本平整的黑土像煮沸的粥,泥浪一波高过一波,田中央的灵泉突然喷起三尺高的水柱,水幕里浮着半透明的青莲虚影,第五枚莲籽地裂开,迸出的青光裹着细碎金芒,地扎进田心。

  苏惜棠被这阵仗惊得后退半步,却见灵田边缘的泥土突然了。

  原本齐整的田埂像被无形的手扯开,黑土翻涌着向四周铺展,五条深沟转瞬成了新垄——半亩地泛着药香,两亩地飘着果甜,剩下两亩混着麦稻的清涩。

  灵泉眼一声扩大三倍,涌出的灵液不再是透亮的,而是泛着珍珠母贝的微光,沾在她指尖时,竟有细密的小气泡地炸开,顺着毛孔往她体内钻。

  黄精......白术......紫苏......她盯着药圃里刚破土的三株幼苗,喉咙发紧。

  这三株苗的叶片纹路,和她现代课本里清瘟方的配图分毫不差。

  去年春上村里闹时疫,她用这方子救过七个孩子,后来药铺断货,她翻了三座山才采够药材——原来空间早把这些记在心里。

  是救粮积的德。苏惜棠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上个月粮帮烧了村里的公粮囤,她连夜用空间稻子补了仓,又带着青壮去后山挖野薯填了各家米缸。

  当时只当是该做的,原来这方天地,连善举都记着账。

  现实里的门框被撞响。

  苏惜棠一个激灵退回到身体里,就见小桃正扒着门框喘气,发辫散了半条,布鞋尖沾着泥:娘子!

  石嫂子说那两个衙役醒了,在槐树上骂得难听......

  小桃。苏惜棠按住她肩膀,掌心的温度让小桃瞬间噤声。

  这丫头是春上被她从人牙子手里买回来的,当时瘦得像根芦柴,如今脸上总算有了血色。去把关大哥、老吴头、石姐都叫到祠堂,半个时辰内。她压低声音,就说......就说我昨夜求的香,今日要还愿。

  小桃眨了眨眼,忽然用力点头。

  她转身跑出去时,发梢扫过廊下的铜盆,溅起的水声里,苏惜棠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

  她返身回屋,从箱底摸出半块松烟墨,在粗麻纸上唰唰写起来:药圃苗可育百株,月余成药;果林三月挂果,甜过蜜枣;灵泉三盏兑一桶水,浇菜防虫......

  在写什么?

  关凌飞的影子罩过来时,苏惜棠才发现自己手在抖。

  他的掌心覆上来,带着常年握弓的薄茧,温温热热地裹住她发凉的指尖:你脸色白得像纸。

  不是坏事。苏惜棠把写好的清单折成小卷,塞进他腰带里。

  窗外又一道电闪,照亮他紧抿的唇线,天要帮青竹村,但这力......她摸了摸颈间的玉佩,得我们自己接住。

  关凌飞没多问。

  他扯了扯腰带,确认清单稳妥,又把自己的短打披在她肩上:我去祠堂守着。转身时,他顿了顿,昨夜那两个衙役身上的粮帮木牌,我收在柴房梁上了。

  苏惜棠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处,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公鸡打鸣。

  她掀开窗布帘,乌云不知何时散了些,天光从云缝里漏下来,像撒了把碎银在青瓦上。

  最怪的是村上空,竟悬着一圈淡银色的环,像月亮戴了顶银冠——这景象,她在现代的气象杂志上见过,叫,可这会子太阳还没出来......

  娘子!

  石寡妇的大嗓门从院外炸开。

  苏惜棠最后看了眼那圈银环,把玉佩往衣领里按了按。

  该来的总会来,她攥紧袖中清单,脚步比任何时候都稳。

  祠堂门轴一声,老吴头的拐棍先探了进来。

  他今日特意束了发白的麻巾,可手抖得厉害,拐棍尖在青石板上敲出细碎的响:苏娘子,你昨日说要还愿......话音顿在半空——供桌上摊开的粗麻纸,正被穿堂风掀起一角,露出上面用松烟墨画的十五亩田垄。

  苏惜棠站在供桌后,指尖虚按在图上二字旁。

  她能感觉到身后石寡妇的呼吸陡然变重,那股带着灶火味的热气拂过后颈,像块烧红的炭。老叔看这图。她伸手抚平纸角,昨夜我睡下时,忽有个穿青裙的婆婆托梦,说我青竹村积了三年福,该得块。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老吴头颤抖的手背——那上面还留着上月粮帮烧公粮时,他扑火被烫的泡,我醒来时,颈上玉佩发烫,再进空间,田就扩了五亩。

  药池里冒的灵泉能防虫,果林的苗儿沾土就活。

  神、神赐的?老吴头的拐棍砸在地上。

  他踉跄两步,枯树皮似的手指几乎要戳破画纸:去年春上我家二小子发时疫,是你翻山采的药;上个月粮仓被烧,是你连夜背了半袋米塞我家缸底......他突然蹲下,粗糙的掌心贴住冰凉的石板,原来老天爷都看着呢。

  石寡妇地拍了下桌沿,震得烛台晃了晃:我就说前日去后山拾柴,见野菊开得比往年旺三倍!

  合着是要应这吉兆!她拽过苏惜棠的手腕,粗布袖管蹭得人发痒:你说设福种堂,分灵种给赤贫户,可当真?

  当真。苏惜棠反手握住她的手。

  石寡妇掌心的茧硌得她生疼——那是她夜里帮人打石磨磨出来的。从今日起,我家后院西厢房做福种堂。

  头批灵种分五户:小桃家、王瘸子家、赵阿婆......她话音未落,祠堂外突然炸开一声喊:桃花婶家地里冒绿芽啦!

  这一嗓子像块石头砸进沸水。

  老吴头抓着图冲出门,石寡妇抄起桌上的烛台就跟,苏惜棠刚跨出祠堂门槛,就被穿堂风卷来的人声撞了个满怀——

  婶子你看!桃花婶的小儿子拽着她的破布裙,踮脚去指田埂。

  那妇人正跪在自家贫田前,额头沾着泥,双手捧着株嫩生生的桃苗。

  她袖口还沾着昨夜补衣的线头,此刻却像捧着什么金贵物件,指尖抖得连苗叶都跟着颤:昨儿夜里我梦着个穿白裙子的仙姑,说你心诚,给你株桃,今儿一早......她突然捂住嘴,眼泪大颗大颗砸在泥里。

  阿木挤在人堆里,举着片稻叶嚷嚷:我家稻子的虫!

  全掉地上蜷成球了!他把叶子凑到鼻尖闻,眼睛亮得像星子,有股子清香味儿,跟苏娘子去年熬的清瘟汤一个味儿!

  小豆子扒着刚立的村碑往上爬,手里攥着块碎石:我要刻苏娘子万岁他爹追过来要揪他后领,他灵活地一闪,石头在碑上划出道白痕:爹你看!

  我前日拔草时,这地干得裂口子,今儿早晨土都是软的!

  苏娘子的仙雨肯定落这儿了!

  小豆子!他爹到底抓住了他的小短腿,举起来要打,可手悬在半空又落不下去,你这混小子......他转头看向苏惜棠,眼眶突然红了,苏娘子,我家那三亩薄田,明儿就腾出来,您说种啥就种啥!

  欢呼像长了翅膀,扑棱棱飞过青竹村的每道田埂。

  苏惜棠站在祠堂台阶上,看炊烟次第升起,看妇人们捧着陶碗互相递灵泉水,看孩子们追着光点跑——那是从她颈间玉佩里漏出的青莲微光,正星星点点落向各家田地。

  而在三十里外的柳河渡,程九枭的茶盏地碎在青砖上。

  他盯着跪在地上的程七娘,后者发间沾着血,衣摆撕了道口子,怀里的布包空得能看见月光:你说抢灵雨土的车刚进青竹地界,天就黑?

  马惊了翻崖?

  大哥!程七娘抖得像筛糠,那土沾手就烫,跟烧红的炭似的!

  我们跑的时候,后头跟着炸雷,我回头看......她突然捂住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青竹村上头悬着个银环,跟套着圈龙鳞似的,那雷就绕着银环打,专劈我们的车!

  程九枭猛地扯下腰间的玉佩,那是粮帮总舵主赐的玄铁虎符。

  他盯着青竹方向泛白的天光,心口突然像压了块石头——他养的信鸽今早全撞笼死了,这是他混江湖二十年,头回见这种兆头。

  与此同时,苏惜棠站在新扩的灵果园里。

  她捧着第一株灵桃苗,指尖能摸到苗干上细密的绒毛。

  灵泉突然翻涌,一朵半透明的青莲从泉心升起,光点如碎银般洒出,掠过她发梢,掠过村头老槐,掠过阿木家的稻穗,最后落进桃花婶的桃苗根下。

  这是......她仰头望去,银环不知何时散作薄雾,晨光穿透雾霭,在她脚边投下青莲形状的影子。

  远处山梁传来一声鸟鸣,清越悠长,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像潮水般漫过整片山林。

  苏惜棠伸手接住一片飘到面前的光,那光在她掌心凝成颗水珠。

  她正要细看,林子里突然炸开一片鸟鸣,比刚才更密,更急,像有千万只鸟正从东山头往青竹村飞。

  她望着渐亮的天色,把水珠轻轻按进桃苗根下的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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